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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781章 鐵冠道人定下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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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八一回

鐵冠道人定下毒計

鐵冠道人薑飛熊對程咬金產生了懷疑——哪來這麼一個我的外甥的乾爹呀?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啊?嗯……看他這個相貌,絕非善類!我這可是要乾大事兒,彆因為他,耽誤了我的大事啊。

這薑飛熊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想到這裡,就動了殺心了,吩咐一聲:“來啊!把這個奸細給我拉下去,殺了!”就想把程咬金宰了。

“嘩——”由打外麵就闖進來幾個棒小夥子,手裡拎著明晃晃的鬼頭刀,看那意思,過來就要抓程咬金。

“嘩——”程福等人趕緊地把程咬金擋在身後。

程福雙手這麼一伸,“舅舅,這是我乾爹,你哪能殺他呀?”

“程福,你給我閃在一旁!你年歲太小啊,我用眼一搭,就知道這個程老大不是一般之人,他定然是個奸細!我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把爾等給迷惑了。我是要乾大事的。所謂:一招不慎,全盤皆輸啊!我不能因為一個不安全的因素,使我大事難以達成!你給我閃開,我要他的命!

“那、那不行!”程福還想攔——

程咬金用手一扒拉程福的肩膀,“你給我讓開!讓,讓到一邊兒!我看他敢動手!”把程福一扒拉,“倉啷!”程咬金把所挎的錕鋙寶劍給拽出來了,明晃晃霞光萬道!

哎呦!好懸沒把鐵冠道人薑飛熊的眼睛閃了——什麼兵器?這麼亮啊!仔細一看,程老大手握著一把寶劍,被這燭光一閃,那真是光彩熠熠呀!薑飛熊見多識廣,雖然不認得程咬金手裡頭那是錕鋙寶劍。但是,識得是一把寶家夥呀。哎呦!薑飛熊對程咬金更加產生疑心了——他一個鄉巴佬,如果按照我外甥的話來說,是他們什麼鄰村的那麼一個鄉民。他怎麼手裡握著一把寶劍呢?薑飛熊冷笑一聲,“啊——怎麼著?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倉啷!”手往背後一伸,探膀臂把背著的寶劍也拽出來了,往掌中一擎,薑飛熊看看手裡這把寶劍,“嗚——”薑飛熊嚥了口唾沫。怎麼呢?相形見絀啊。平常覺得自己這把喪門七星劍還挺了不得的,那鋼口挺好的。但,今天拽出來,跟對麵這位的寶劍一比呀,那就簡直是廢銅爛鐵呀。哎呀……薑飛熊心說話:“我要是能夠把他的寶劍奪到手裡,替換我這把鋼劍,那該多好啊!”這老道還有這心思呢。

程咬金一看,“喲!你怎麼的啊?拉出寶劍,也想跟我動手嗎?好啊,我告訴你,俺老程從來不吝這個!要打要殺?來呀!隻要是能夠拿得住我,殺剮存留,任爾等自便!要是拿不住,被我這把劍砍上,缺胳膊斷腿掉腦袋,那可是你們自己找的!薑飛熊,哎!薑老道!你不是要辦大事嗎?辦大事還那麼多的疑心呢,嗯?要真的動起手來,我告訴你,彆看你們人多,小雞兒死還得奓奓翅兒,我就跟你們拚了!一打起來,這動靜小不了,這可挨著江都城呢。這要是被當方裡甲知道了,要是被彆人聽到了,我恐怕你那個大事,彆說今天乾不了,明天、後天,也許這一輩子也乾不了!萬一驚動上麵的再以此查起來,順藤摸瓜呀,摸到你的腦袋上,你這顆牛鼻子也得掉!”

“呀!”薑飛熊一聽,“這小子居然還拿我一下子?”

這時,程福說了,“是啊,舅舅,你不能殺我乾爹。你要殺他呀,我……我們也不乾了!”

“我們也不乾了!”

“我們也不乾了……”

“成!”程咬金說:“看見沒?殺我一個,大家全不乾!你再找彆人給你乾大事去。如果說,你這裡有人給你乾大事,還用得著百裡之遙把我們給叫來嗎?看來是沒人給你乾大事了,才把我們叫來的。既然你得用我們,為什麼跟我們吹鬍子瞪眼呢?不把我們待做上賓,反倒是在這裡又說殺又說砍的,這不豈有此理嗎,啊?!來呀!上來上來上來……咱倆比劃比劃!”

這時,薑飛熊手下就想往上上。

“哎,哎!”薑飛熊趕緊地給他們做手勢,讓他們先不要毛糙,往後退。把這些人又趕到後麵去了。

薑飛熊一探膀臂,“倉浪!又把自己寶劍還匣了,然後衝著程咬金一笑,“呃……嘿嘿嘿嘿……無量天尊……”

“彆念這個,念這個沒用!”

“這位程大爺,剛才呀,隻不過是貧道試探試探你的膽子罷了,我跟你開玩笑呢,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兒。嗯,現在看罷了,果然有些膽量!程老大,不是說我懷疑你。確實我這件大事是有危險的。我外甥,還有這些孩子們,我們商討多次了,我跟他們說過危險。所以,他們心知肚明。可你呢,不知道此中凶險,我怕把你這條性命給誤了。我看這麼著吧,你既然來了,就請你到旁邊那屋住下,等程福替我把這件事情辦完了,你們再回去。你看如何呀?你不要參與了。你參與,我也不放心。你呀,也沒有準備。這件事情絕非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嗬嗬嗬嗬……”程咬金樂了,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說中了鐵冠道人的心了。你看他現在,又說:剛纔跟你們開玩笑。其實,他是被自己威脅住了。這下就好辦了。我沒有被你嚇住,你被我嚇住了,那我就占了主動權了!程咬金一樂,“我說薑飛熊啊,彆來這個!既然這一次我陪著孩子過來,那就是要跟他們一起參與這件大事。我的膽子隻比他們大,不比他們小。我的能耐,那你更是不知道啊,比他們要大得多得多!有我參與,這件大事啊,必成無疑!你要不讓我參與,我乾嘛來了?啊,讓我跟他們分開,回頭你再對我動手,對不對?我纔不上你的套兒!要乾大事,我們一起乾;不乾,我們現在就走!程福啊,跟我走!”

“呃……”程福說:“舅舅,您看這……”程福現在對這鐵冠道人心裡也有點不滿。怎麼?一點麵子不給我呀!這好歹是我乾爹呀。就衝這倆字兒,你也得給我點麵子呀。張嘴奸細了,閉嘴懷疑了。舅舅,看來你對我是不放心了,我能說帶來一個奸細嗎?年輕人火力旺,所以,程福這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

薑飛熊察言觀色,一看,就明白了。嗯……老道叫著自己的名字:薑飛熊啊,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現在呀,那就得鋌而走險!甭管懷疑不懷疑,那也得用他。已經到這一地步了。不然的話,功虧一簣呀!嗯!薑飛熊一咬牙,“嗬嗬嗬嗬……好好好好好……既然話說到這一份上了,那我就相信於你,讓你們一起完成這件大事。”

“對嘍!你早這麼做不就完了嗎,何必疑神疑鬼的呢?哎,薑飛熊,你就說吧,讓我們來,做什麼大事?怎麼做?什麼時候做?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不願意在這裡猜來猜去,你可趕緊的吧。”

薑飛熊一看,這人還真是個直脾氣,“嗯,什麼時候做?明天就做!怎麼做?大家聚過來,我給你們說……”說著話,薑飛熊一伸手,由打懷中摸出一張紙來,然後走到了這個屋子當中的一張桌案旁邊,把這張紙往桌案上這麼一鋪,把蠟燭拿過來,往旁邊一放。“你們過來,這就是要乾事兒的地圖。我告訴你們,應該怎麼乾……”

程咬金、程福等人聚攏過來,一看,這張地圖畫得特彆簡單,並不複雜。

薑飛熊用手一指,“看見沒?這個點就是咱們現在所在的太平莊。我這麼告訴你們——由打太平莊到這江都城裡頭,我們早就挖好了一條密道。明天一早,你們就由打這條密道鑽進去,一直往前走,就能走進江都城。然後呢,爬到密道的那一個口兒,那上麵有一塊木板,輕輕地把這塊木板挪到旁邊。你們放心,這時你們應該處在一張床榻的床底下。這張床榻足夠高,外麵圍連幔帳,人們發現不了你們。你們呢,就躲在床底下。什麼時候,聽到有人來了,躺在床上睡著了,打起呼嚕來了,最好是深更半夜了,你們再偷偷地鑽出來。然後,用你們隨身所攜帶的利刃,把床榻上的人給我殺了。殺完之後,再鑽進這條密道,由打密道逃出那是非之地,這件大事就算告成了。事成之後,你們幾個,每人我給黃金一百兩!”

一說這話,在場程福等人這個樂呀,“黃金一百兩!讓我們殺幾個人,哎呀……這、這真能乾呢!”

薑飛熊說:“程福,各位,我以人格擔保,說話算數啊。即便是這事兒做成了,你們哪一個出了意外,我也會把這一百兩黃金送到了你的家屬手中。不但是一百兩了,到那個時候,我還會外加五十兩黃金,一百五十兩作為撫卹金。你們看怎麼樣啊?如果說,哪位心中還有擔心,不敢去完成這件大事,沒問題,現在說出來,你還可以退出。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暫時的不能走,得這件事情完成了,你們再一起走。到那個時候,你是一文沒有啊,空去白來。你這個期間,必須被我們軟禁起來。因為這件大事,殺人之事啊,絕對不能夠走漏訊息。各位,給我一句痛快話吧,乾還是不乾?”薑飛熊又盯著程福、盯著程咬金、盯著大家夥。

程咬金仍然什麼話都沒說,看著程福。

程福看看程咬金,一看程咬金沒言語,程福把牙關一咬,“舅舅,這件事,我乾!各位,誰還乾?”

程咬金一樂,哎!這小子厲害啊,亡命之徒,確實有點膽量。我喜歡!“哎,我說,你們還有誰乾呢?”

“我……我我也乾!”

“我也乾!”

“哎呀,反正活著也是受罪呀,我也乾!”

最後,大家都乾!

程咬金說:“好!嘿,我說薑老大,看見沒?沒一個慫包孬種啊,全都乾!”

薑飛熊又盯著程福:“我說外甥啊,這可是豁出命的事啊。萬一你回不來,可彆怨舅舅我呀。”

程福牙關一咬,“舅舅,您放心!這事兒,我們敢做!之前呢,您讓我們做大事,也曾經暗示過我們,可能這事得出人命,我們也答應您了。您放心,我們敢做!”

“我說外甥啊,我告訴你,這可是冒著風險的。如果說被人發現了——哎,再這麼說吧,你們失手了,被人給拿住了。你們怎麼辦?”

程福說:“舅舅,您放心。哪怕是我們落到彆人之手,打死我們,我們也絕對不會把舅舅你招供出來!”

“嗬嗬嗬嗬……”薑飛熊一笑,“福兒啊,我的好外甥!你現在這麼說。但是,真的被人抓住了,貪生怕死,難道不會把舅舅我給供出來嗎?”

程福說:“舅舅,您這哪裡話呀?我說不會供您,就不會供您!我的脾氣秉性,您還不知道嗎?”

“嗬嗬嗬嗬……無量天尊!程福啊,你的脾氣秉性舅舅我是知道的。但是,你的小哥們兒,包括你這乾爹,他們什麼脾氣秉性,那我真地不知道了。如果這件事情隻有你舅舅我一人在裡頭,那無所謂,你即便是賣了我,大不了,你舅舅我陪著你們掉腦袋。但是呢,我身後這人多呀,你們隻要一歪歪嘴,這就是幾十條乃至上百條人命啊!”

程咬金說:“行了!你彆在這裡光說話拍人的。你就說你想怎麼著,不就完了嗎?我們說不會賣你,你不相信。那咋著?乾脆這事兒彆乾了唄,對不對?你要是有其他方法,趕緊說啊,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地嚇唬人家。我還是那句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有招快使!”

“好!”薑飛熊說:“程爺,你也真是個直脾氣之人!我也喜歡!”又一伸手,“啪!”由打懷裡掏出一把白色的小藥丸來,往這桌上一放。

程咬金一看,這小藥丸兒也就是跟那黃豆粒大小差不多少,“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各位,看見沒?這是毒藥!”

“毒藥?”

“對嘍。這種毒藥才毒呢,隻要嚥下去,七步之內必死無疑呀。但是呢,看見沒,它表麵上裹著一層蠟呢。這個蠟膜不破,藥出不來。即便是蠟膜破了,裡麵呢還有一層膜,還保護著它呢。不用外力把這個蠟膜和那一層膜咬掉,這毒藥不會進入你的嘴裡頭。你們呢,把這個毒藥就壓在你們舌頭底下,就放到你們嘴裡頭。說:‘如果不留神,我嚥下去,怎麼辦呢?’沒關係,隻要不咬破它,不讓這毒藥露出來,嚥下去,在你腸子裡頭滾一圈兒,明天上廁所,仍然把它排出來了,一點兒不會毒害你。那麼,如果說,你們遇到危險,被人家給生擒活捉了,怎麼辦呢?到那個時候,你們給我狠狠心、咬咬牙,“吭哧”一下子,把這個小毒藥給我咬開了,你們就犧牲自己吧。沒辦法呀,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大刑啊。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死了,給家裡一百五十兩黃金!如果你們敢於背叛,你們的家裡我可都知道啊,都門兒清啊。我就會派人到你們家裡,把你們全家老少一個不留,全部殺掉!你們也彆想得到好下場!怎麼樣?一人一個,到明天動手之前就含在嘴裡吧。”

程咬金一看,“嘿!薑老道,你可是夠毒的呀,也想得夠周全的呀。”

“好,我先來一個!”程咬金捏了一個,嘣兒,掖到自己懷裡了。

其他人抖抖嗦嗦地也一人拿了一個。

程咬金說:“行吧,我們大家睡覺吧。明天一早就聽你的話吧。”

薑飛熊一樂,“還沒完呢。剛才的任務我可沒有完全說完。”

“哎呀……有啥事你直接說好不好?一點一點兒往外擠,不就是殺床上人嗎?那還有其他什麼任務啊?”

“殺床上人是殺床上人。但是,記住!床上之人一定不留活口,有幾個殺幾個!尤其有一人,必須殺死!”

程咬金一聽,“哪個人?我們又不認得,哪個人必須死啊?”

薑飛熊一樂,“程大爺,您呐,先彆著急。”他又一伸手,由打道袍之中又掏出一張紙來,往桌上這麼一鋪,“就是他!你們把他給我記住,這個人,無論如何也得置於死地!這是此次殺人計劃當中的重中之重!彆人殺死沒殺死無所謂,但這個人必須致死!你們記清楚了?!”

大家圍過來一看,就見是個中年人,儀態端莊,長得挺好的,五縷墨髯飄灑胸前,眉清目秀,頭戴冕冠,身穿袞服。

程福等人,不知道這人是誰,看了看,“嗯,記住了,就這個人。那我們能不能把這張影象帶在身邊呢?”

“可以,你們帶在身上,以作比照!”

程咬金,“唰!”一把就把這張紙兒抓過來了。

“哎?”程福一看,“乾爹,您怎麼抓過去了?疊好了……”

程咬金說:“我再仔細看看。”

程咬金拿著這張紙兒,湊到蠟燭旁邊仔細地看了看,“嘿嘿嘿嘿……”程咬金樂了。怎麼樂了呢?程咬金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沒見過這人。但是,程咬金已然判斷出來了,“啊——我說薑飛熊啊,你讓我們要殺的這個人是不是昏君楊廣呢?”

薑飛熊一聽這話,激靈靈打個冷戰呐,“噔噔”倒退兩步,用手又摸身後的寶劍。那意思:這個人你是怎麼知道的,嗯?你是猜出來的呀?還是你就見過楊廣?或者說你就是楊廣手下之人呢?

程咬金一看,“先彆緊張,先彆緊張。既然你用我們替你當殺手,那你就得拿出點誠意來,就得告訴我們,這人是不是昏君楊廣?”

薑飛熊盯著程咬金,“你是怎麼知道的?”

程咬金心中說:我怎麼知道的?嘿,他穿戴跟我一樣!我穿過這衣服!那徐懋功說了,這衣服隻有皇上才能穿。他又在江都城,他不是楊廣,他是誰呀?“薑飛熊,你就告訴我,他是不是昏君?!”

薑飛熊說:“他是昏君,又能怎樣?”

程咬金說:“是昏君呐?那這活我們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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