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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793章 隋煬帝刻意裝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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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九三回

隋煬帝刻意裝大度

程咬金刺殺楊廣,連這昏君的麵都沒見著呢,就被人家生擒活捉了。

楊廣得知訊息之後,哎呦,那可以說是欣喜若狂。

今天這楊廣的酒喝得不少了。他為什麼喝那麼多酒?咱也說了,是因為沒有看到瓊花,楊廣心中懊惱,借著酒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要那麼沮喪,讓自己快樂起來,唯有杜康啊。可沒想到,現在居然抓住了程咬金這一個在四平山要劫殺自己的魔王啊。瓦崗山,我打了五回呀,損兵折將,沒拿住這個程咬金;四平山,四麵包圍,又被這個程咬金跑了。沒想到,他怎麼跑到我江都城裡來了呢?又跑到我這皇宮來了呢?現在被我抓住了,這不是天意嗎?

楊廣高興,宇文化及也非常高興。宇文化及在楊廣身邊一個勁地說:“陛下,恭喜您,賀喜您呐!這真是上天護佑我大隋,護佑您這個天子啊。您看老臣剛才說什麼來著?陛下您下揚州看瓊花,這就是來對了!瓊花為什麼要謝?因為陛下看見了。緊接著老天爺就得給陛下您更多的祥瑞。這程咬金不就送過來了嗎?陛下抓住程咬金、十八家反賊的頭兒,天下可安定矣!”

“啊——哈哈哈哈……”楊廣太高興了。“愛卿所言極是!把這成象殿殘席撤下,朕我要龍樓審魔王!”好家夥,他還真承認了。

就這麼著,楊廣歡歡喜喜、高高興興、踉踉蹌蹌,(怎麼還踉踉蹌蹌的?喝酒喝得不少了)被大家攙扶著又坐到了成象殿寶座之上。

文東武西坐在兩旁直打晃,怎麼呢?剛才那酒也喝得也不少,坐在蒲團之上,每個人頭昏腦脹地直晃蕩,全成不倒翁了。這幸虧是隋朝,這要到了宋朝,這文東武西開始列立兩班了,那這些人基本上都站不住了。

這時,有人把楊廣的龍書案給抬過來了,往楊廣麵前一放。

楊廣迫不及待,一伸手拿過龍膽,“咣!”往龍書案上這麼一拍,“來呀!帶那程咬金上殿!”

大家一聽,好,這皇上要醉審程咬金。

“帶程咬金上殿——”

“帶程咬金上殿呐!”

時間不大,程咬金被人推推搡搡推到成象殿上。

程咬金還罵呢:“彆碰我啊!誰他孃的碰我,我罵誰八輩的祖宗!碰我乾嘛呀?不就是到你們的大殿上來嗎?我自己會走!滾一邊去!再碰我,我跟你玩命,我拿腦袋往你那刀槍上撞!要紮死我,你們自己琢磨琢磨你們家皇帝能夠饒你們嗎?我還真有這個膽子!”

程咬金那什麼人呢?在那東阿縣滾過熱堂,滾了幾年呐,什麼陣仗沒見過呀?就對付這些人,他比誰都有經驗。

果然,這麼一說呀,後麵當兵的,“噔噔噔……”自動離程咬金遠了兩步。怎麼呢?彆讓他碰到我們的刀槍啊。就這家夥,現在是國家的要犯呐,皇上還沒審他呢。如果程咬金真地跟我們耍二陰頭,一腦袋撞到我們刀槍上,把他給紮死嘍。那皇上肯定得問我們罪呀!所以,小心點兒吧,反正他跑不了,這麼多人圍著,他又被綁著呢……

程咬金就這著挺胸疊肚,露著屁股,邁大步,“噔噔噔噔……”就走進成象殿上了。

大隋文武百官甩目一看,因為剛才很多人沒看著,寢宮多小啊,楊廣先進去的,能夠跟隨楊廣看到的也就是宇文化及、王世充、宇文成都……這樣的人,其他大部分文武百官都在後麵翹首,沒看見,楊廣就把他們打發過來了。所以現在,這文武百官是第一次見程咬金。甩目一看,“噗!”怎麼呢?全都樂了。不敢大樂,都捂著嘴樂。有的連眼睛都捂上了。怎麼了?不堪入目啊。尤其是楊廣身邊服侍他的那些才女們一看,“哎呦!”也不顧禮節了,“哎呦”一聲把楊廣嚇一跳,“乾、乾嘛呢?!”

“哎呀,這……”這些才女嚇得“噗嗵”全跪下了。“陛下,這這這這……這人沒沒沒穿衣服……”

“啊——哈哈哈哈……”楊廣一聽,“你們呢、你們呢,沒穿衣服的男人有什麼奇怪的?寡人原來沒穿衣服,你們不也見了嗎?這……”楊廣心說:我真喝多了。怎麼這詞兒也被我扔出來了。“都給我起來!”

“哎……”這些宮娥才女不敢說其他的,都起來了。低著腦袋,(說不敢看吧,還好奇,)低著腦袋,挑著眼皮,偷眼觀看程咬金。

程咬金就成了整個成象殿最受矚目之人了。

這時,外麵的天就已經慢慢黑下來了。成象大殿燈火通明,點著了,亮若白晝一般。

楊廣這時手扶龍書案才定睛觀瞧程咬金。他從來沒見過程咬金,心說:就這位折騰我十來年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我得好好地看一看。呃——呀!”楊廣一看,這程咬金氣度非凡呐,好不凶惡呀!要從這個野性上來看,這程咬金得勝過我幾倍呀!要從這個帝王氣概上來看,這程咬金也不次我。怎麼?人家程咬金跟自己是同一年登的基。你當多少年皇帝,人程咬金也當多少年皇帝。雖然沒你這個國大唄,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呐。人家程咬金當皇帝這個派頭兒那可不是一般之人一兩天之內能夠學得出來的。你彆看光著屁股赤條條地往那一站。嗬!身前背後透著百倍的威風啊!

程咬金,“啪!”兩隻腳斜八字兒往那一站,大腿叉子往那一撇,頭那麼一梗梗,又把當年他那個混勁兒、他那橫勁兒、他那個不要命的勁兒拿出來了。

楊廣和群臣觀察多時,這時纔有人想起來了,“啊——嘟!大膽的反賊!見到當今天子因何不跪?跪下!”

“對!跪下!”

“跪下!”

“跪下……”

這些人狐假虎威,喊聲如雷,讓程咬金跪下。

程咬金一聽,“哇——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媽呀!”

怎麼呢?程咬金這嗓門多大呀?哈哈這麼一樂,就聽這個頂梁棚上,“呼啦!呼啦!呼啦……”往下直落土,跟地震了似的。最主要的是,今天這天還不好,老是打悶雷。尤其是一到晚上,這天的雷呀,好像比白天更盛了。

程咬金哈哈這麼一笑,“咣!”突然間一個霹靂閃電。“哎呦,我的媽呀!”把這文武百官給嚇壞了呀。

有那些文臣嚇得額頭上汗珠子掉下來了,用胳膊肘一捅旁邊的:“哎,這、這程咬金叫魔王啊。人都說他會妖術邪法,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看八成是真的。不然的話,他這麼一笑,外麵怎麼打雷呢?

“是啊,不然的話,四平山圍得那麼緊,他怎麼跑了呢?不然的話,他怎麼跑到江都宮來了?不然的話,他怎麼睡龍床呢?不然的話,他怎麼光屁股了?不然的話,他怎麼抱娘娘……”

“去去去去去……”旁邊有大臣使勁地擺手,“慎言!慎言!你們這叫大不敬!快快快快……彆、彆說那麼多,快,快!看他,看他,看他……”

這些大臣竊竊私語。

程咬金這麼一笑把大家的氣焰給打消了。程咬金眼一瞪,“你們咋呼什麼?咋呼什麼?!我程咬金,頂天立地的魔王!我這個人呐,上跪老天,下跪大地,中跪父母和兄弟,仁人義士咱也能跪。但是,就是不能跪畜生!你們說對嗎?你們在家跪畜生嗎?”

“不……”有大臣說了:“我們不跪畜生!”

“對,我也不跪!”

“哎,對……嗨!”大家一聽,“怎麼把皇上罵做畜生啊?”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你們家皇上是畜生!”

“讓他跪下!讓他跪下!非讓他跪畜生——不是,非讓他跪下不可!”

把這大臣氣得氣急敗壞,給後麵這當兵的一使眼色。

那金瓜武士過來拿腳照程咬金膝蓋後窩使勁一踹,“當!”“哎呦!哎呦呦呦呦呦呦……”怎麼?他踹程咬金的時候,程咬金一繃勁兒——程咬金是個棍兒啊,一繃勁兒,腿這麼一直溜跟木頭樁子差不多少啊。這位腳往上一踹,“哎呦!”頓時把大腳豆兒給踢骨折了,疼得這位抱著腳丫子亂蹦啊,“哎呦呦呦呦呦呦……”

“嗡——”在場諸位是一片嘩然!有罵的、有笑的、有驚的、有的氣的……總之,文武百官什麼樣的都有。

宇文化及一蹦多高,“快!拿大杠把程咬金腿打折!我就不信他不跪!”

“哎——且慢!”這時,楊廣發話了。怎麼呢?楊廣現在看把程咬金給抓住了,心中高興啊。心中這麼一高興,楊廣這脾氣特彆古怪,他對程咬金反倒是沒有那麼大的怒氣了。他覺得現在的程咬金隻不過是自己手中一個玩物而已,跑不出去了,插翅難逃啊!既然如此,我何必為難他呢?我要當眾表現出我是個真命天子的作為呀。他呢?隻不過是一個草寇而已!我們倆是有區彆的。那真命天子哪能跟一個草寇急赤白臉的呢?真命天子那就得表現出天子氣度和天子威嚴。反正程咬金現在是隻老鼠,我現在就是隻貓啊。貓抓住老鼠,那不是一口把它咬死,而是撥弄撥弄……我先玩玩他,我出出他的醜,我逗一逗他,最後再說。楊廣酒勁一上來,興致來了。所以,楊廣說:“且慢!這個程咬金嘛——不跪就不跪吧。山林草寇野性慣了,爾等退在一旁,不必為難於他。”

“呃……”宇文化及一看,這皇上估計要來勁兒!宇文化及往旁邊一坐,不吭聲了。

程咬金身後那抱著腿跳的那位被彆人攙扶著也退在一旁。

程咬金仍然在那裡麵帶冷笑,立而不跪。

楊廣非常有興趣地看看程咬金,“嗬嗬嗬嗬……哎呀……殿前所立者可是山賊草寇程咬金呐?”

楊廣一說這話,文武百官,“嗡——”故意發出一種得意的笑聲。這是對楊廣的附和,這是幫著天子的威嚴打壓著山林草寇的氣焰,這也是一種拍馬溜須呀。

程咬金一聽,大眼皮往上一翻看了看楊廣。“我說那椅子上蹲的可是弑父篡權的昏君楊廣嗎?!”

程咬金一說這話,再看這文武百官,“唰!”一下子臉都綠了,一聲不吭,都不敢動彈了。偏著腦袋,稍微地用這餘光瞧楊廣。

楊廣一聽,當時臉“歘”一紅。楊廣沒想到程咬金張嘴就把自己弑父奪權這事兒給扔出來了。但楊廣有城府,那不能夠現在被這程咬金激怒了呀。楊廣微微輕蔑地一笑,給大家一個訊號,那就是:程咬金說這都是瞎話,這些東西呀不值得我一駁。“啊——哈哈哈哈……我問你是不是程咬金?”

“我問你是不是楊廣?”

“不錯,正是寡人。”

“不錯,正是寡人!”

哎呀!楊廣一聽,倆寡人?這都倆了,還怎麼寡呀?“嗯……”楊廣說:“程咬金,你羞也不羞?為何赤條條一絲不掛啊?真乃荒蠻未化之徒也!”

程咬金聽不懂這拽的詞兒,但他理解這個意思。一聽,哦,這是嫌我沒穿衣服?“哈哈哈哈……我說楊廣,程爺我這衣服不是沒有啊,被人給扒光了!”

“哦?何人扒光了你的衣服?”

“你老婆呀!你那個皇後蕭美娘,她看中老程我了,要跟老程我在你那龍床之上顛鸞倒鳳,我們在那裡擰麻花。所以,她把我脫了精光,我把她脫了個半光。這事兒不信呐?不信你問這秦王李世民。不信你問那些宮娥才女、那些宦官內侍,他們可都看見了。再不信,你琢磨琢磨,你剛才闖入你寢宮的時候,你那位蕭後她是不是正在那裡往身上穿衣服、在那裡扣衣袢呢?”

程咬金一說這話,在場的所有文武,“唄兒!”怎麼的?都不晃蕩了。甭管喝多少酒,都正襟危坐起來,鼻問口、口問心,那意思:沒聽見,沒聽見……我們都是很正經的人!

楊廣一聽,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啊?他不由自主地把這眼光就落到了秦王李世民身上了。蕭美娘沒在場啊,蕭美娘還在寢宮哭呢,她隻能用哭來掩蓋自己的緊張。所以,楊廣現在隻能看李世民。

楊廣一瞅李世民,李世民也咽口唾沫。心說:我說“是”啊?我說“不是”啊?我要說“是”,這不是那回事兒。我要說“不是”?“不是”,是怎麼回事?李世民當時也亂了。

您彆看李世民聰明、李世民早熟,但是,對人情世故這些東西,他的反應還沒那麼快。這東西不是學來的,這東西是時間閱曆磨出來的。你走不到那個歲數,有的時候你根本沒辦法反應過來。所以,李世民當時臉也紅了。

楊廣一看李世民臉紅了、沒吭聲,就覺得可能程咬金說的是真的。不然的話,李世民為什麼不吭聲呢?哎呦!要這是真的。這這這程咬金怎麼跟我的皇後兩個人擰在一起了呢,啊?而且李世民還在場,這這這怎麼那麼亂呢?楊廣本來酒就喝得多,一想這事兒,這整個腦袋就漿糊了,就不願想那麼多了。心說話:先放在一旁,回頭我再問到底怎麼回事?“程咬金,你胡說八道呢,啊?!我的皇後今天下午跟朕在一起,剛剛回到寢宮,豈容你血口噴人!”

“你說對了,她是剛到寢宮啊。可是我早就被她安排在那裡了。她讓我脫光衣服在你龍床上等她呢。她知道啊,我程咬金平生有兩大所願呢!”

“哦?”楊廣一聽,這古怪脾氣又犯上來了,好奇呀,“哪兩大所願呢?”

“我程咬金對人說了:我一輩子要乾成兩件大事,那就是:要劫劫皇上,要睡睡娘娘!嘿,這兩件大事啊,我都乾成了。哎!”程咬金拿嘴巴子一指兩旁的這文武大臣,“你們彆看呀,一個個的人五人六的,位列朝班的大臣們。你們乾過這事嗎?你們劫過皇上嗎?你們睡過娘娘嗎?你們知道劫皇上的刺激嗎?你們知道睡娘孃的滋味嗎?”

哎,這……這……文武大臣心說:你問我們這乾嘛呀?我們哪知道啊?!

“啊——哈哈哈哈……劫皇上太刺激了!我劫了四十八萬兩皇杠銀子,那都是這楊廣搜刮山東百姓的民脂民膏啊,被我劫了!四平山,我又攔河截楊廣,差一點把這楊廣給宰了啊!這就叫做‘要劫劫皇上’!要睡睡娘娘呢?哎,今天我也如願以償了——蕭美娘跟我就滾到龍床上了。滾的正好呢,被你們闖進來給我們破壞了。不過,老百姓說沾衣掠袖就算失節呀!哎,今天你家皇後已然失節於我了!啊——哈哈哈哈……”

您說程咬金惡心不惡心,他把這屎盆子使勁地往這皇後腦袋上扣。扣皇後腦袋上,這楊廣腦門兒就發綠!

楊廣氣得,“啪!”一拍龍膽,“程咬金!你胡言亂語!”

“哎?我胡言亂語?那你說說,我為什麼光著屁股呢,啊?”

“你……你光著屁股,不知廉恥!你不穿衣服,你是個野人!”

“哎,我不知廉恥啊?我看不知廉恥的是你們呐!你們敢不敢在這兒光屁股呀?你們敢不敢赤條條的以示大家呢,嗯?咱們敢不敢露出純真呢,嗯?!咱們可都是生下來的時候全光著屁股啊。但是長大了,有幾個敢正大光明地光屁股而不怕彆人笑話的?!真正心裡沒鬼、心裡直的、心裡沒有歪的邪的人才光著屁股不怕彆人笑話。那有什麼可笑話的?人都這樣!隻有那心裡有歪的、有邪的、有不可告人、居心叵測的那些人、卑鄙的小人,他們纔不敢光屁股呢!我說,你們有幾個敢現在把這衣服扒開,在這裡陪著我一起光屁股的,有沒有?”

大家一聽:我們跟著你光屁股乾嘛呀?

哎呀……程咬金把光屁股這羞恥之事說成了高大上的行為了。人家敢情這叫行為藝術!

“這……這……你這樣……你尷尬不尷尬?”

“嗨!”程咬金樂了,“我告訴你,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永遠是彆人!”

大家一聽,這還真有哲理!

哎呀……楊廣拿程咬金也沒辦法,就這麼的赤條條地逛蕩逛蕩,這不是罵我的嗎?楊廣一指,“給他披上衣服,給他裹起來!”

程咬金一聽,“嘿,怎麼著?沒辦法麵對我這正直之人了吧?還給我穿衣服?你省省吧!我覺得光著屁股挺好的!”

“嘟!程咬金!休得在此咆哮朝廷!”

“啊——呸!你這是哪門子朝廷啊?哎,楊廣哎!彆人不說你,是因為他們憋在心裡都不敢說你。俺程魔王可不吝這一套!就你辦的那些事兒,還不該在這裡罵你嗎?!”

楊廣一聽,“程咬金呢,朕乾什麼事兒了?”

“乾什麼事兒了?你乃是六短之君!哎,各位啊!大家都聽過這詞兒吧?沒聽過?程咬金今天給大家普及普及!這六短,咱一個一個地慢慢批!”

程咬金罵殿。咱們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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