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908章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第九〇八回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燕山公羅成萬萬沒想到在去潁川東嶺關的路上居然碰到了義父雙槍王丁彥平。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丁彥平居然出家當了和尚,現在法號叫平定,人稱平定法師,又稱定禪師。
說:“為什麼有人說的《隋唐》中這丁彥平不叫丁彥平,而叫定彥平呢?他認為丁彥平姓定,這是怎麼回事呢?”其實就由打這兒來的。他叫定大師,他不姓定。
大部分姓“定”的都是少數民族。有一支來源於回族,有一支來源於滿族,有一支來源於蒙古族。當然了,也有漢人姓定的。但是,漢人姓定的在隋唐年間大部分定居在三危山地區,就是現在的甘肅敦煌。這一支是由王姓轉變過來的。在西漢末年,有個人叫王晏。這王晏曾經協助王莽鎮壓諸劉反叛,協助王莽篡漢,被王莽升為定胡將軍。那後來,新莽政權被滅了,人家老劉家又掌了江山了。王晏的後世子孫為了躲禍,就有一支避難於三危山地區。那哪敢還姓王呢?乾脆改姓吧。姓什麼呀?因為祖先是定胡將軍,乾脆以官職為姓。於是,把這“定胡將軍”四個字分彆拆成了四個姓氏,那就是定氏、胡氏、將氏、軍氏,世代相傳至今呐。但是,在隋唐年間的中原一帶,並沒這個姓。
丁彥平乃是曹州人士,就是現在的菏澤那個地方,沒有姓定的,姓丁的特彆多。那為什麼後來說書的,有些人說叫定彥平呢?就是因為他的法號叫“平定”,後來稱“定”大師,再加上他本來姓丁,“丁”、“定”諧音,慢慢地有一些人就混淆了,以為叫定彥平呢,其實叫丁彥平。
他把羅成拽進萬象寺。另外又吩咐兩個小沙彌把羅成帶的人連同馬由打旁邊角門領入寺,帶到後院。這寺廟後院有馬廄,到那裡,刷洗喂溜。這邊,拉著羅成十分親熱。
見到羅成,老王爺好像特彆高興,一個勁地往前拽,用手拍著羅成的手啊,“成兒啊,哈哈哈哈……來來來……隨我到我的禪房一敘!”就把羅成拽進方丈室。
到這裡,羅成一看,哎呦,古色古香的,燃著檀香,嫋嫋香煙,沁人心脾呀,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丁彥平把羅成按在座位上,“坐坐坐……來啊,上茶!把我那最好的茶煮一壺來!”
那年代還是煮茶呢,還不是泡茶呢。有小沙彌趕緊去煮茶了。
這邊丁彥平就開始問羅成。問什麼呢?問羅成的父母啊:“你父親可好?你母親身體挺硬朗的?”
羅成一一回答:“托義父的福,倆老人都挺好的。”
“這就好,這就好啊。哎呀……有的時候啊,也想他們。但是呢,年紀大了,我現在連廟門都很少出了。所以,也就是在這佛祖麵前多給他們倆上柱香,祈禱佛祖菩薩保佑他們吧。”
“是是是,呃……老人家,您何時出的家呀?為什麼在這萬象寺您出家了呢?過去,我記得您對儒學是非常精通的,對這佛學您好像一直並不是十分感興趣啊,怎麼突然間遁入空門了呢?”
“哦,哈哈哈哈哈……”丁彥平擺擺手,“唉!一言難儘呐!說這話就得說八年之前了,也就是大業四年。你也知道啊,我給靠山王楊林擺了一座一字長蛇絕命陣,想藉此圍困瓦崗,跟瓦崗賭個輸贏啊。唉!當時你我不就碰到了嗎?我還教給你單槍破雙槍之法。結果你這小子第二天不辭而彆,早早地溜了。到現在,義父不知道所謂何故啊?”
“呃……”羅成一聽,提起這事兒了。這事兒我得撒謊,說瞎話。“啊——義父啊,那天呢,我心中著急,因為我不是奉父母之命要去泰山降香嗎?專門找的大師給算的吉日。所以呢,我們急急忙忙從涿郡馬不停蹄往泰山趕,就怕誤了吉日良時。那天早上起來,本來打算跟義父您道個彆。但是一看,義父您睡得那麼香,孩兒我實在不忍心打擾義父的美夢啊。所以,我就想未來還有機會。於是呢,當時就帶著手下人急急忙忙趕到泰安去了。後來,由打泰安回來,我還琢磨著找個機會去前敵看望義父呢。可是,我手下之人說了,我爹我娘囑咐過他們,不準讓我到處亂跑。否則的話,他們要在我父母麵前告發我。哎呀……您也知道,我爹太凶了,我對他老的話可以說是唯命是從、不敢違抗啊。我一琢磨也好,先回去,然後回頭跟我爹請個假,我再找義父您去。可沒想到,回去之後,唉!我就聽說出了變故了。再往後,我派人尋找過義父。但都不知道義父去哪裡了?我還著急呢,每逢十五、初一的,孩兒我也在佛菩薩麵前為義父焚香禱告,祈求他們保佑義父您平安。沒想到,義父您居然在萬象寺出家了。這……哎呀……義父啊,您出家了,為什麼不給孩兒我去一封書信呢?哪怕給我父親去一封呢?”
“哦,原來如此啊……唉!去什麼信呢?還不夠丟人的呢!我當時出家也是因為我覺得活在世上實在沒什麼意思了。甚至,當時我都想過自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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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羅成一聽,“義父!是什麼事兒讓您如此想不開呢?”
“還有什麼事兒啊。你剛纔不是說了嗎?你在涿郡也聽說了,中原出了變故。什麼變故啊?我知道,你這孩子孝順,沒好意思揭你義父的傷疤。其實啊,就是那回事兒啊。幫靠山王擺這一字長蛇絕命陣,被人家瓦崗徹底給我打破了呀。”
“啊?”羅成還故作震驚呢,“哎呀……居然……沒想到啊。瓦崗我原來以為全是一些烏合之眾呢。現在看來,裡麵也有能人呢,居然能夠破義父您的一字長蛇陣呢!”
“是啊,誰說不是呢?瓦崗有能人呐!其中最厲害的,你可知道是誰呀?”
“呃……哎呀,我對瓦崗這些人不太瞭解。”
“是嗎?你真不瞭解嗎?”
“這……這、這真不太瞭解。”
“我可聽說了,瓦崗那大元帥秦瓊是你的表兄啊,好像大隋朝世人儘知啊?”
“哎——這……呃,對對對對,義父,確實如此。這個,孩兒我不隱瞞。秦瓊的父親、當年的北齊齊州刺史,我恕個罪說——秦彝,那是我的親孃舅,跟我母親是一奶同胞啊。秦瓊的祖父、北齊的老太宰,我再恕個罪說——秦旭,那是我的親姥爺、是我母親的親生父親。所以,從這上麵論,我該喊秦瓊一聲表兄。這個事實也是如此。原來這秦瓊曾經打傷過人命,被發配到我們涿郡,當時叫幽州啊。結果,我父親一審,哎呦!鬨了半天,這是親侄子到了。所以,當時我父王對秦瓊特彆得好啊,把秦瓊留在幽州好久。本來還想給他官職,但這個秦瓊不識抬舉,他非得要回家探母。現在想想,可能這個秦瓊早有造反之心了,人家不在我們幽州待著。於是呢,秦瓊就離開了幽州,回歸山東去了。從此之後,我們兩家基本上是斷絕往來。尤其到後來,聽說這個秦瓊走馬取金提,奪了瓦崗山,占山為王了,領著一夥子所謂的山東義軍要造反朝廷。我父王一聽,是勃然大怒,說:‘這不是亂臣賊子嘛?’於是,當眾宣佈跟秦瓊斷絕親戚關係!不但如此,我父王還以此據本上奏朝廷了呢,專門給皇上上了一奏摺,把這事兒詳詳細細地講述清楚了。皇上果然聖明啊,他知道,賊是賊,王是王,忠奸不同路,冰火不同爐啊。所以,當時當今聖上專門回複我父王,好生撫慰一番,告訴我父王啊,說你的忠心天日可鑒,你放心,我對你絕沒懷疑之心,你好好的替朕呐鎮守涿郡吧。要麼後來,皇上三次攻打高句麗,都以我們涿郡作為總後方啊。那兩年呢,我跟我父王忙得呀,哎呀……裡外不時閒,手腳都無處放啊,天天幫著皇帝運糧運兵。皇上對我父子是大加讚賞啊。所以,義父啊,雖然我們跟秦瓊有這麼一層親戚關係。但沒辦法呀,什麼都可以選擇,這個父母難以選擇。尤其是我大隋,那是平北周、滅南陳統一天下的。很多的臣子都或多或少跟北齊也好、跟南陳也好,有那麼一些親屬關係。那麼,直到現在,有一些人變成亂臣賊子了。但也有一些人仍然留在廟堂之上,為我朝儘忠,那這就沒辦法了。隻能說,忠奸不同爐了。義父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說得不錯。那照你這意思,打這秦瓊回歸山東之後,你就跟他沒有往來?”
“沒有!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他。哎,我這不聽說,最近這兩天,這秦叔寶正在攻打虎牢關嗎?就在咱們這裡。您看,孩兒我仍然由打此地經過,我打聽都不打聽,我問都不問。我呀,就沒這個表哥!我就壓根兒看不起他!我認為呀,他也難以成事。”
“哦?哎呀……羅成啊,看起來,你對這門親戚可夠絕情的,說斷就斷。”
“那怎麼辦呢,義父,誰讓他反朝廷呢?我跟我父王吃朝廷俸祿啊,食君之祿,必報君恩呐。我哪能說拿著國家的俸祿,我反倒是還跟這反賊有來往啊,絕沒來往了,早就斷了。甚至說呀,我父王對我說,有朝一日,如果在兩軍戰場上再碰到秦瓊,那對他絕不留情啊。”
“哦,好,成兒啊,難得你有這一片忠心呐。哎,接著剛才的話題,那你知道這瓦崗山上最有能耐的是誰嗎?”
“呃……義父,我跟瓦崗山沒有瓜葛,也沒往來,我也不瞭解。但是我知道,我這表哥秦瓊還是非常厲害的,這個咱有什麼說什麼,確實有能耐。過去人稱‘馬踏黃河兩岸,鐧打齊魯大地,威震山東半邊天,神拳太保金鐧將’,那這外號不是虛得的。在幽州的時候,我也曾跟他探討過武藝,確實有獨到之處。另外呢,對兵書戰策也頗有研究,算得上一個人才。不然的話,也不會擔任瓦崗大帥十餘年之久啊。那義父,您說的人纔可是這秦瓊秦叔寶嗎?”
“哎——嘿嘿,秦瓊,碌碌之輩也。可能在馬上有些功夫。但是,要想破我這一字長蛇絕命陣,他呀,還差得遠!他哪知道陣理呀?這一字長蛇絕命陣,整個陣理可以說隻有那麼三四個人知道。我就不用說了,靠山王楊林也不用說了,我們一起布的陣嘛。那麼,還有兩個人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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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義父,還有哪倆人呢?”
“還有你跟你父王呢!彆忘了,我到幽州的時候,跟你們爺兒倆探討過此陣呢。你還一個勁地拉著我的手問這問那的,那你基本上把這大陣瞭然於胸了。”
“呃……啊,對對對對對……嗨!義父啊,當時我多小啊。後來,這陣我都忘了。平常也不演習,也不練陣,您想想,這麼長時間,我哪能記得著啊?我父王更是如此啊。您彆看咱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其實,您一離開幽州,這陣基本上我們全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哦?成兒,對這一字長蛇陣,你一點記不得了?”
“呃……也不能說一點記不得,反正是有點兒那個印象吧。哎,哎,義父,您說這個什麼意思呢?”
“這個意思很簡單呐。這一字長蛇陣就咱們四個人知道,那為什麼瓦崗能夠把我的一字長蛇陣給打破了呢,啊?”
“喲!義父,您問這問題,孩兒我就不明白了。難道說義父您還懷疑孩兒我和我的父王,呃……我們把這什麼一字長蛇陣給泄露出去了?泄露給瓦崗山我那表哥了?義父,您、您、您老人家有這種懷疑?”
這羅成多會演戲吧?我把你的懷疑拉出來,我給晾開嘍!咱彆水賊過河——淨是狗刨,咱開啟窗戶——說亮話,難道說,你丁彥平對我真地產生懷疑了不成?
羅成這麼一說,“哦?哈哈哈哈……”丁彥平擺擺手,“你呀,想多了。陣嘛,人設計的,人擺的,那你就得允許人家能夠給你破嘍,沒有不可破的陣。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這些年,我也是一直沒想明白。另外,我剛才說了,這瓦崗山上的能人並不是你那表哥,你那表哥徒有馬上功夫,破我的大陣,還夠嗆!”
“也對,也對呀。義父,我可聽說了,瓦崗山還有一位軍師叫徐世積徐懋功。據說這個人跟諸葛亮轉世差不多少,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百姓都把他傳成活神仙了,傳神了、傳邪了。據說這個人善於擺陣破陣,什麼奇門遁甲人家都會。那會不會是這個妖道,他把您的一字長蛇絕命陣給破了的?您說那個能人會不會是他?”
“嗨!這人呐,不過是個打板算卦的江湖術士,他沒這個能耐!”
“喲!那義父,我就不知道了,除了他們倆,瓦崗還有什麼能人?”
“有啊!還有一個能人!”
“誰呀?”
“成兒,你真的不知道嗎?”
“哎,義父,我剛才說了,我對瓦崗的內情根本就不清楚。我哪有工夫搭理他們呢,他們又沒有打到我涿郡呢。”
“哦,那瓦崗當年的那個頭領是誰,你知道嗎?”
“程咬金呢,不是混世魔王嗎?哎呦,前不久,據說他大鬨了江都城啊。這兩天,我又聽人說了,這程咬金放著混世魔王不當了,脫袍讓位給李密李玄邃了,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
“是真的?哦……我明白了。義父,您說這程咬金他是大英雄、他是個人才,他破了您的一字長蛇陣?”
“哎——程咬金,一個賣耙子、販犯私鹽的,他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那你提這程咬金……”
“我說程咬金還有個兄弟,你知道嗎?”
“喲,那我不知道了。哦,程咬金還有兄弟。這……這也有可能啊。”
“他這個兄弟叫做程咬銀,你聽說過嗎?”
“哎呦,程咬金,程咬銀,哎呀……這當爹孃的淨想著發財了,瞧給這孩子取的名,不是金呢,就是銀呢。那再來個孩子呢?再來個孩子,叫程咬銅?哎,程咬錢?哎呦,我可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吧?正是這程咬銀破了我的一字長蛇絕命陣!而且,這程咬銀不但會破陣,他還有一種能耐讓我沒有想到啊。”
“啊?哎呦,義父,這人那麼大能耐啊?呃,居然讓義父好幾個想不到?”
“對,公然呐,你想不想知道他有什麼能耐讓義父沒有想到嗎?”
“呃……啊,啊,我也挺好奇的。”其實羅成這心裡頭已然明白了幾分了,“呃,不知他有什麼能耐呀?難道說會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啊?”
“哼,這倒不會。這程咬銀他居然會單槍破雙槍!”
喲!羅成聽到這裡,心中一“咯噔”,心說話:小心點兒,小心點兒!這老頭子是不是在套我的話呀?“哦,他,他會單槍破雙槍?”
“不錯!奇怪吧,單槍破雙槍之法,我這一輩子,除了你,我沒告訴過第二人。你還記得我傳授給你此技之時,我對你說了,說教會你這個,就等於把你義父這條老命交到你的手上了。所以,這單槍破雙槍對我如何緊要,我就不用多說了吧?除了你,我焉能還傳給彆人呢?但是,這程咬銀他恰恰就會單槍破雙槍!公然,成兒,關起門沒外人,你能不能給我交個底?那程咬銀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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