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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917章 彆有用意派王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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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一七回

彆有用意派王伯當

西魏王李密私下告訴王伯當:這一次分兵打兩關,尤其是他帶走五虎上將三位,留下大刀王玄鎮守興洛倉和虎牢關這一帶,其實是有深意的,“是寡人經過深思熟慮的。紅泥關如果打下來,那是個天大的功勞啊,其重要性不亞於虎牢關。甚至,比虎牢關還要重要!虎牢關現在對咱們來說,重要程度不那麼大了。原來一直擋在西南邊,是咱們經略東都的一個障礙。可是自打奪取了興洛倉,這虎牢關就是咱的囊中之物,對咱們就構不成威脅了。可是紅泥關在南邊,如果咱們往南征去打那江都的話,必然經過紅泥關,這是一個大絆腳石啊。所以,現在紅泥關對咱們起的阻礙作用是最大不過的。拿下紅泥關,天大的功勞啊!

“我現在把五虎上將這些人調走,伯當啊,你沒發現,攻打紅泥關的實力就降低不少嗎?尤其是將領這一塊,扒拉扒拉,能夠當大將的,也隻有你拚命勇三郎王伯當了。你想想,那程咬金,大草包一個,他能乾嘛呢,嗯?紅泥關主帥八馬將軍新文禮,他能打得過嗎?雖然新文禮上一次被他一斧子給劈中了,但那隻不過趕巧了。新文禮怕的是今世孟賁羅士信,你要真讓程咬金對戰新文禮,他白給呀!其他將領也是如此,不是八馬將軍新文禮的對手啊。除非大帥秦瓊,跟新文禮還能走上幾合。可秦瓊現在身受重傷,在養傷期間,他焉能上陣臨敵呀?其他的,就沒有了。所以,能戰新文禮的,隻有你王伯當。這一下,拿下紅泥關,最大的功勞非你莫屬,誰也跟你搶不了,我把能跟你搶功的人,我全調出去了。伯當,這一份功勞是哥哥我專門送給你的!”

李密要扶植自己的勢力,要逐漸淡化賈柳樓四十六友的勢力——我這邊領兵帶隊,帶著李玄英等人去攻打寧陽關。料想寧陽關很容易打呀。到那個時候,我是統兵帶隊的,這五虎上將尤俊達也好、單雄信也好,想出兵見仗,我不允許。那誰敢上前呢?我就派我的心腹之將上前,這樣一來,拿下寧陽關的大功也在我這裡。紅泥關這邊我交給王伯當。拿下紅泥關,伯當大功一件。這樣,左拿一關,右拿一關,等不了幾天,我的心腹之將論功勞就能夠在賈柳樓眾將麵前說得起話了,慢慢的權力轉移,這樣我纔能夠整個地把控瓦崗大局。

這是李密心中所思所想,也跟李玄英商量好了,所以定下的計策。

王伯當一聽,“陛下,您怎麼能夠這麼想呢?”

“哎,伯當,這出我的口,入你的耳,可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你那賈柳樓弟兄也不許知道。為什麼這麼做?希望伯當理解哥哥的一片苦心呐。你沒發現嗎?現在哥哥我有的時候做一些事情往往束手束腳,這就是因為啊,原來崗山勢力尾大不掉啊。那哥哥我怎麼能夠壯大崗山呢?原來這崗山在你們手裡的時候,十多年了,一直守著彈丸之地不思進取啊。那要想經略天下、席捲**,用原來的思想是不成的,必須有新的思想、新的行為、新的政策。但是,如果阻力太大,你哥哥我難以乾綱獨斷,再好的政策,也難以實行啊。所以,我現在就是逐漸地要把大權收回。伯當,你是自家兄弟,我就對你沒有任何隱瞞。我隻是收回權力,對大家當然論功行賞了,絕對不會有絲毫偏見。畢竟大家全是我的臣子嘛。隻不過呢,我想讓大家夥更聽話一點、更服從命令一點兒。希望伯當你能夠幫我呀。”

“這……”王伯當點點頭,他也理解李密的一片苦心。按說,李密這麼想也不能算不對。隻不過王伯當覺得現在為時過早,這麼早的就開始耍心眼兒、開始政治鬥爭,有點不太好。這玩意兒要是被彆人看出來,那不就冷了瓦崗眾將之心嗎?尤其是賈柳樓的弟兄,大家本來擰成一股繩的,如果知道了,一旦寒了心,這繩子一脫落,那就散了架了。但是,他也覺得李密這麼想也不能算不對。行啊,既然李密願意這麼做,那我作為李密最好的哥們兒,我應該幫他。還是那句俗話,親戚有遠近,朋友有厚薄,這個埋怨不住王伯當。人家跟李密是從小長大的發小,人家這個感情是建立在任何利益都沒有的少年甚至童年時代。所以,人家倆的感情非常真摯,鐵到骨頭裡了。那非賈柳樓四十六友的感情能比。這點也不能怪王伯當。

王伯當聽完,隻能點頭,“臣謹遵陛下之命,也就是了。”

“哎,這就對了!”

“不過……”

“還有什麼不過呢?”

“陛下,您說讓臣去打這紅泥關,就我一個。那八馬將軍新文禮,我並非他的對手啊,之前我們伸過手啊,我兩個也未必能打得過新文禮呀。所以,陛下您的心是好心。但是,您抽走了那麼多員大將,現在就指著我、程咬金,還有我二哥秦瓊帶著傷、帶著病,能拿下紅泥關嗎?如果到那裡被人家打敗了,豈不是損兵折將,喪我士氣呀?”

“哈哈哈哈……”李密樂了,“伯當啊,哥哥我能讓你冒險嗎,啊?紅泥關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恐怕他們都不得而知。可哥哥我心中有數啊。伯當,所以今天才把你私下喊來呀。你放心,八馬將軍新文禮那早就不是原來的八馬將軍了。自打從四平山回來之後,這新文禮被程咬金一斧子也劈成重傷,回來將養這麼多天,到現在,這傷勢也就是剛剛痊癒呀。可是這位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對手下、對妻子,那是非打即罵呀。”

“啊!”王伯當一聽這話,當時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李密翻眼皮看了一眼王伯當,會心地一笑。但是,李密並沒說話,繼續往下講:“郎中大夫看過了,說這是狂躁之症。說這種症會隨著他的年歲越大,這症狀越厲害。最後,能夠把自己狂躁死。他一方麵狂躁虐人,另一方麵又痛飲虐己,這狂躁之人就愛喝酒啊。再加上八馬將軍在四平山沒擋住我瓦崗軍,回來之後被朝廷處分了。不但沒有嘉獎,反倒是免了他幾年的俸祿,這讓他對大隋更加心灰意冷。他認為,這座紅泥關遲早得麵臨著崗山圍攻,他想著在這紅泥關多待一天是一天,多待一天就享受一天。所以,這位八馬將軍終日酒色縱欲啊,他本來就是一個酒色之徒嘛,天天美酒美色,把他的身子都掏得差不多了。尤其這酒,天天喝,天天醉。你想想,這人能成什麼樣啊?現在他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八馬將軍啦。”

王伯當說:“即便是他天天借酒縱欲,但是,這短時間內,估計還是難以撼動他原來的基礎啊,我與他交戰也未必有勝算。”

“伯當,你聽我說完。這是八馬將軍新文禮,我告訴你,他現在並不可怕,對付他有力使力、無力使智啊。另外,我還告訴你一個機密之事,這件事情你任何人不得告知,明白嗎?”

“啊,陛下,您請說。”

“其實啊,我早已經在紅泥關安插上咱們的人了。”

“啊?陛下,此言怎講?”

“你不知道啊,八馬將軍新文禮現在有個副將叫耿先陣。原來他的副將不是令狐達嗎?不是死了嗎?後來,這耿先陣就接替令狐達了。耿先陣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啊,我不知道。”

“嗨,他是副軍師李玄英的親表弟,倆人是親姑表兄弟呀。在李玄英沒投我瓦崗的時候就找過這耿先陣。耿先陣這個人是個官兒迷,早就對紅泥關主將之位垂涎三尺了。但是,他沒辦法撼動八馬將軍新文禮。這新文禮最近脾氣也不好,整天拿他開刀,動不動對他呼來喚去,就像一條狗似的。這耿先陣早就不滿新文禮了。所以,跟表哥李玄英就表達了這層不滿的意思。李玄英就記在心裡了,當時安慰一番。後來,李玄英這不是投奔咱西魏了嗎?就把這件事兒跟哥哥我說了。而且,李玄英說,如果我能許下高官厚祿的話,他願意跑一趟紅泥關去說降這耿先陣。我一聽,這是好事啊!隻要耿先陣他能夠抓住紅泥關大權,把這紅泥關獻出,紅泥關主將那就是耿先陣的!而且,朕還會使他官升三級,賜予高官厚祿。總之,他有什麼要求,儘管開,隻要咱們能答應的,都可以答應。就這麼著,李玄英帶著我的意思,當時就潛入了紅泥關,再次找到耿先陣,就跟耿先陣把我這意思說了。耿先陣當時眼珠子都藍了,向他表哥李玄英就發了誓了,說隻要瓦崗大軍來到這紅泥關,他就可以跟咱們裡應外合,想辦法獻出紅泥關,殺死八馬將軍新文禮。這樣他能當官啊。李玄英成功地策反了耿先陣。

“不但如此,玄英還給耿先陣一種藥丸兒,這種藥丸啊是慢性毒藥啊。告訴耿先陣,每次八馬將軍新文禮喝酒的時候,就在酒裡化開那麼一丸兒,讓他喝下去。這一丸不至於要人命。但是這種毒它會積累,在人身體上積累積累,積累得越來越多,那就會對人的健康越來越有損害。慢慢的,這個人腦袋就不轉悠了,說話就遲鈍了;慢慢的,這手腳就有點不利索了,就打了晃了;再慢慢的,骨頭節疼;再慢慢的,就臥床不起了,渾身無力,根本舉不起東西……最後,讓這人活活給毒死!就這種藥丸啊,說不吃到兩三百,達不到這種效果。這種東西,是慢慢、慢慢地積累起來的。這樣,讓八馬將軍新文禮既中了毒了,他又不知道自己中了毒了,慢慢地腐蝕他的機體呀。現在,哎呀,屈指一算,得將近一百天了吧。這新文禮,我估摸著,腦袋就不行了,身體就沒有那麼大的氣力了。所以伯當,你再去打他,還困難嗎?再說了,新文禮不過力大無窮。你呢,跟他作戰的時候,不要以力去降服人家,一力降十會,你就牽動四兩撥千斤呐。你彆忘了,伯當兄弟,你最厲害的是騎射呀。你冷不丁地給他一箭!比方說,你不上陣,彆人上陣,你在彆人跟他爭鬥的時候,你找個地方、找個機會給他一箭,把他射死不就完了嗎?”

“嘶……”王伯當說:“那……那是不是太小人戰了?”

“哎呀……打仗嘛!,什麼君子、小人呐,啊?兵不厭詐!君子天天玩詐術嗎?打仗,那目的就是贏啊。甭管動用什麼手段,能贏即可呀!哪怕射不死他,射傷他,你放心,咱的人,那耿先陣,就會幫著你把這八馬將軍新文禮置於死地!而後,耿先陣一獻關,那大功不就是你的了嗎?對不對?所以,哥哥呀,都給你安排好了!這紅泥關呐,你放心去打,他不是個硬骨頭。在彆人麵前看來好像是,但是,我把這底交給你了,你心中就清楚了!啊——哈哈哈哈……

“另外呢,哥哥我為什麼讓你去打紅泥關呢?還有一個考量啊,那就是伯當,你年歲不小了,都四十的人了,到現在還不成親。正好打下紅泥關,伯當啊,你是又立大功又可以娶媳婦兒啊!”

一聽這話,王伯當的臉“噌”一下紅了,“陛下,您,您這……”

“哎呀……伯當!關起門,就咱們哥倆,這還難為什麼情呢,啊?我知道你對那東方玉梅、八馬將軍新文禮的夫人,你們倆是妾有情、郎有義。隻不過,老天爺棒打鴛鴦,陰差陽錯,讓你們倆分開了。你這話誰都沒告訴,不就告訴哥哥我了嗎?我一直記在心裡頭呢。你這麼多年,一直不近女色,一直不考慮自己婚姻大事,彆人不明白,哥哥我心裡清楚,你是個用情專一之人呐,相中那東方玉梅了,就不願意再娶其他女人了。那這一次,打下紅泥關,把這八馬將軍一殺。他一死,東方玉梅不就成了孀婦了嗎?那麼你不就可以迎娶東方玉梅了嗎?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嗎?”

哎呦!李密一說這話,讓王伯當不知道怎麼說了,“陛下,這這這……我、我沒這個心思……”

“哎呀,你不必跟我解釋。你沒這個心是你的事兒;我有沒有這個心,是哥哥我的事啊。我不能看我兄弟打一輩子光棍啊。除非你看不上人家東方玉梅,嫌棄人家曾經有丈夫,是不是?”

“哎,不不不……我不嫌棄啊。”

“嗨!既然不嫌棄就行了!不用跟我解釋,不用解釋,我都明白。你放心,這事包在哥哥我身上,我給你安排得妥妥利利的!隻要拿下紅泥關,這一切都不成問題!行了吧,伯當,這下你心裡有底了吧?不過,還是那句話啊,我這些話隻跟你說,不許透露給外人,這算咱哥倆的秘密!”

“臣謹記在心!”

“嗯,回去準備去吧。”

“是。”王伯當現在心情特彆複雜,他不知道是憂還是喜,還是一種興奮,反正是五味雜陳,下去準備去了。

打發走了王伯當,李密又派人:“把程咬金給我請來。”

又把程咬金給請來了。

程咬金一見李密,“我說陛下,怎麼著?叫我何事啊?”

“啊——哈哈哈哈——王兄來來,坐!坐坐,哈哈哈哈……”

李密真熱情,拉著程咬金,把程咬金就按坐在了繡龍墩上了。李密反倒站著,雙手扶著程咬金肩膀,看著程咬金。

把程咬金看毛了,“哎呦!我說你彆老這麼看著我,好家夥,倆大男人互相對眼兒,這……這我心裡發毛啊!”

“哈哈哈哈……”李密說:“王兄啊,我今天請你來呀,是有一事相托。”

“什麼事啊?”

“王兄,你可會做媒呀?”

“做什麼?”

“做媒人。”

“做媒人?嗨!我老程,我告訴你啊,做了——哎呦,我算了算,得不下二三十個媒人了!這瓦崗山好多將領的老婆都是我給說的、我操持的婚宴。我告訴你,我最喜歡……”

“行行行行……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王兄你樂意做這個。所以,這一次,我再想請王兄給做一個媒!”

“哦?給誰做媒?”

“給伯當做媒!”

“給誰?”

“給王伯當!”

“呃……不不不不……”程咬金把手擺了擺,“我說陛下,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跟王伯當關係挺好的呀。我就給他介紹女的呀,不下二十個!哎,那都長得如花似玉的,有的才貌雙全的。你說伯當啊,一個也看不上!哎呀……我就納悶了。你說伯當在我們兄弟當中,那可以說長得數一數二的,多少女孩子往他身上湊。結果呢,他都不放在眼裡頭,他就看不上。他說:寧可一輩子打光棍兒!現在都四十了,還沒老婆。你說讓人著急不著急?你要說給彆人保媒,行啊。給王伯當保媒,你呀,另找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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