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924章 新月娥突襲挾姘頭
第九二四回
新月娥突襲挾姘頭
正說到王仁則和新月娥重新搭上線了。
當王仁則知道新月娥現在已然成為了紅泥關副將了——哦,鬨了半天,紅泥關的主帥八馬將軍新文禮是她堂哥呀,過去沒跟自己說過呀。
但現在,在信中,新月娥把內心的想法告訴王仁則了,說:“我哥哥現在身體不好,不知道哪一天就有可能猝死啊。那麼紅泥關我就想把它把握在手裡,我就想掌紅泥關大權。但是,說實在話,我現在實力不夠。我聽說你是援洛諸軍大總管王世充的侄子。你問問你叔父願不願意幫助我?如果願意,咱們雙方聯手。我得到紅泥關之後,我就聽你叔叔的,就等於把這紅泥關納入你叔叔的勢力範圍。如若同意,急盼回複。最好,派人來紅泥關與我麵談計議。”
新月娥倒一點沒隱瞞,這隱瞞什麼呢?我就想得紅泥關,現在缺少幫手,找你這個姘頭,你願不願意幫助我?給我一句痛快話!那都是江湖人嘛。
王仁則拿到這封信心花怒放啊,沒想到天上掉餡兒餅啊,我叔叔現在正愁沒辦法擴大地盤呢,哎,人家居然送上門來了。王仁則馬上拿這封書信,見到了叔叔王世充。
王世充一看,哎呦!王世充也高興壞了,“沒想到,賢侄啊,你還有這麼一個紅顏知己呀。”這可沒說姘頭,那玩意兒多難聽啊,紅顏知己!“你跟他關係怎麼樣?”
“鐵!不鐵?她能夠給我寫信嗎?”
“妥了!”王世充說,“既然你們關係這麼好,賢侄啊,你就替叔叔跑一趟,你代表我。另外,你跟她關係好,你過去顯得親熱,她更加相信你。你見到新月娥就告訴她:隻要她未來獻出紅泥關,她永為紅泥關大帥!甭管從哪個角度上去講。從大隋講,我給她向皇帝要官,皇帝不敢不給我這個麵子呀;從我這邊講,如果我得了勢,那新月娥的官職更沒得說呀。你就告訴她,一旦我得勢,我封新月娥為紅泥侯,她就是侯爺了,而且必為開國元勳!等到得了天下,瓜分天下成果,有她一份兒。另外叔叔問問你,你這位紅顏知己跟你什麼關係?呃……是不是那種……啊?那種關係呀?”
王仁則臉一紅,但是也沒否認,“這位對我是有點意思。”
“那好!如果對你有意思,你告訴她,隻要她歸順,未來我給你們親自主婚,她就是我的好侄媳婦兒了,就是你的夫人了!”
“哎,叔叔,這……我跟她這關係吧,反正是膩膩糊糊還行,要是當夫人嘛……”
“哎——先穩住再說。侄兒啊,女人不就是用衣服嗎,嗯?等到把她穩住了,拿下紅泥關以後再看。侄兒,你要是相中了,是你夫人;相不中,叔叔我自有辦法。再說,先給她這蜜棗吃吃呀。”
“呃,明白!明白!”
您看這叔侄倆,居心就不良啊!
王世充說:“我親書一封,你帶在身上,即日就啟程啊,現在時間緊迫得很呐。我聽說崗山已然拿下虎牢關了,難說下一步不是打紅泥關呢。如果這瓦崗山搶先咱們一步拿下紅泥關,咱就不能跟他搶了。咱們現在的實力還難以抵抗西魏瓦崗軍呢。”
“那叔叔,咱如果提前奪下紅泥關,那瓦崗跟咱們搶,怎麼辦呢?”
“哎——瓦崗的李密也是個有心機之人呐。東都洛陽現在為什麼放這兒不打,那還不是不願意跟咱們撕破臉兒嗎?咱這裡大兵也好幾萬呢。真地打起來了,殺人一千,自損八百。現在李密是要經略滎陽之地,把這瓦崗四周鞏固好。下一步,好再往南往西發展。所以這個時候,他的目標就是打大隋的那些城池,而不是我呀。他不會貿然跟我撕破臉皮兒啊。如果跟我撕破臉皮兒,我表麵上還是大隋朝的援洛大軍的總管啊。真格地我幫著大隋打瓦崗,就把這瓦崗給纏住了。所以,他能因為小小的一座關城,現在跟我撕破臉嗎?你放心,隻要咱們先奪下紅泥關,瓦崗就得暫時舍棄紅泥關。這關就屬於咱們的了!”
“可是紅泥關離咱們洛陽挺遠的呀,咱未來能不能守得住嗎?”
“無所謂!未來守不住,如果是被瓦崗所打掉的,那好啊,這就證明瓦崗先向咱們動手,那道義就在咱們這一塊,明白嗎?如果他不打,未來遲早我要把它連成片,歸在咱們勢力範圍之中。退一萬步講,即便是紅泥關咱不要了,紅泥關裡頭還有一兩萬人呐,咱也可以把那一兩萬人遷入洛陽,壯大咱們實力呀。”
“對!叔父明鑒!”
“嗯,趕緊地帶著我的親筆信前去好好地跟新月娥談談去吧,祝你馬到成功!”
“侄兒定不辱使命!”
就這麼著,王世充給新月娥專門寫書一封,讓侄子王仁則帶著。王仁則當年是江湖大盜,也不讓彆人陪著,就隻身一人悄悄地離開了洛陽城,潛入紅泥關。
來到紅泥關,剛住下,他就打算找個機會見一見新月娥。那新月娥在帥府之中呢,在哥哥八馬將軍新文禮那邊住著呢。怎麼進帥府,怎麼見新月娥呢?不行呢,我就夜探帥府,找一找新月娥到底住在哪裡?
這位王仁則藝高人膽大呀,連續三天,夜探帥府,尋找新月娥。帥府太大了,而且把守森嚴,找了三天,也沒找到新月娥。為什麼呢?咱說了,新月娥水性楊花呀,比他哥哥還好色。每一天,八馬將軍新文禮總是讓那些歌女們陪著自己喝酒淫樂。那新月娥呢?新月娥每天找一個軍卒供他消遣。今天點這個、明天點那個,反正是天天換人。她就是這麼一個人。那您想想,這王仁則找了仨晚上,新月娥仨晚上都住在不同地方,怎麼能找到啊?
到了第四天,壞了,形勢驟然緊張起來,西魏大軍已然兵臨城下了,整個紅泥關頓時緊張起來了,兵層層、甲層層,一個個嚴陣以待。
哎呦!王仁則一看,壞了!這是要打仗啊這玩意兒。哎呀……我還是晚來一步啊。這要是讓瓦崗把紅泥關給得了,我這一回那真是空來白回呀!
王仁則著急也沒辦法,一個人擋不住打仗啊。結果,一仗下來,八馬將軍新文禮居然戰死了,新月娥活擒程咬金,大軍退回紅泥關……這些被王仁則在暗處都觀察到了。
王仁則那是飛賊呀,趴到屋脊後頭,看到耿先陣與新月娥的一番爭論。新月娥最後暗氣暗憋,把氣嚥到肚子裡頭。耿先陣獲勝了,沒殺程咬金。新月娥氣呼呼的回到了自己住處。當然,其中他們怎麼找東方夫人的,那咱們就不必說了。總之,新月娥回到住處,王仁則是一直暗中跟隨。哦,一看,鬨了半天,住這地方啊。哎呀……我早知住這地方多好啊。一看新月娥,氣得在自己屋中來回溜達,柳眉皺成一個疙瘩,正在想心事呢。
王仁則一看四下無人,這機會難得呀。王仁則這才由打房上飛身下來。
新月娥耳朵好使,一聽,“什麼人?!”
王仁則開門就進來了,說:“是我,月娥,我是仁則呀!”
“哎呦!”新月娥一看王仁則,可算見到親人了,當時新月娥這眼圈還紅了。您看,還真動了感情了。“哎呀,仁則,果然是你嗎?”
“果然是我!”
“你怎麼從天而降啊?”
“哎呀……我到紅泥關找了你四天了,要不是今天你出城打仗,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裡,一直沒找到你呀。現在可算把你找到了。”
“仁則!”
“我的月娥!”
“啪!”這倆男女頓時摟抱在一起呀,又親又啃,反正也是久彆勝新婚吧。
親熱完畢之後,王仁則就摸出了自己叔叔王世充給新月娥寫的信,讓新月娥看了看。然後,又把王世充那話告訴了新月娥。“我叔父說了,隻要是你能夠投奔我們這邊——現在我們名義上還是大隋。但是,我實話告訴你,我叔父早已經有反隋之心了。他現在占據洛陽,這是多好的地勢啊,那是帝都啊,手裡把控著越王楊侗。楊侗現在就聽我們的,以後我叔叔就挾天子以令諸侯了。然後再發展,讓這楊侗禪讓給我叔叔,我叔叔那就是天下之主。到那時,我叔叔說了,你就是開國元勳,爵封紅泥侯!而且,我叔叔還說把你嫁給我,作為我的夫人!”
哎呦!新月娥一聽,心花怒放啊,“這是世充老說的啊?”
“呃,是。世充老?”
“是啊,這不是你叔叔嗎?我不得稱個‘老’啊?哎呀……”新月娥說:“你呀,來晚一步啊。要早來幾天,咱倆合計合計,興許,今天還能成功啊。可現在,那帥印兵符全落在耿先陣之手了。我正為此事發愁呢,怎麼纔能夠把這紅泥關兵權奪到手啊……”
“哎呀,月娥,這還不容易嗎?現在你哥哥大帥死了,誰手裡有印、誰手裡有符,誰就是紅泥關現在主事之人呐。耿先陣算什麼呀?不過是奪了你哥哥的兵符帥印。這好辦!憑著咱倆武藝,一入帥衙,殺了這耿先陣,奪了他的兵符帥印。那你作為大帥的親妹妹,你又有兵符,又有帥印,誰人不服啊?這紅泥關,不就是你的了嗎?等到咱們把握住紅泥關之後,我馬上到城樓上告訴對麵的西魏軍說紅泥關已歸屬王世充,讓他們回歸崗山。他們要敢打紅泥關,就等於現在要跟我叔叔撕破臉,我叔叔立刻從洛陽就起兵攻打興洛倉,繼而拿下虎牢關,直逼他的瓦崗寨呀。他們肯定不願意現在雙方撕破臉,也隻能暗氣暗憋,把這紅泥關讓出來。到那時,你就是紅泥關大帥呀!我現在是我叔叔手下的——可以說是副元帥吧,哎,比那段達小那麼一點兒,握著半拉兵權。你如果在這裡再握住這紅泥關的兵權。你我夫妻就掌控了我叔叔一半多的兵權呐。到那時,跟隨我叔叔也好,不跟隨我叔叔也好,都有咱們縱橫的餘地呀!”
您看這王仁則也有野心——嘿!等回來,我幫我叔叔打完天下之後,手握兵權,一腳我把我叔叔踹了,反正咱們老王家當家做主唄,誰當家不是當家呀?我做侄子的,我當皇上。大不了給你個太上皇。不服?不服,把你宰嘍!要不當時人都有野心呢!
新月娥一聽,“哎呦!仁則呀,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爺們兒!辦什麼事兒啊,嘎嘣利落脆!”
“剛才,我也在琢磨這事啊,對這個耿先陣隻有實行斬首行動!”
“這個呢——”新月娥眼珠轉了轉,“再說!”
“再說?”
“啊,再說!現在還不是殺耿先陣的時候。”
“為什麼?”
為什麼呢?新月娥心說:我跟耿先陣的關係還真不錯。耿先陣這個人除了有點野心之外,對我平常還真不錯。另外呢,服侍我服侍得也挺舒服的。我也不願意失去這個男的。嗯,留在身邊,聊以慰藉吧。你知道哪天找不到男人,我就拿他替代了呢。但嘴裡不能說這話呀。“哎呀……因為這耿先陣畢竟是我哥哥的副將啊,在紅泥關根深蒂固啊,有很多將領還得聽他的。咱們隻須要把帥印兵符奪到手。然後,挾持住耿先陣,讓耿先陣聽咱們的,咱的阻力就會減少。等到以後,耿先陣用不上了,咱再說處置他。他反正是咱們手裡的那麼一隻耗子,他也跑不了!”
“哦,”王仁則一聽,“你把咱倆變成貓了?”
“可不是嗎?你是公的,我是母的,喵——喵——喵——”
哎呦,就這女的呀,嗲起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等到天黑吧。等天黑之後,夜深人靜,咱們突襲帥衙,奪取帥印兵符!”
“我聽你的!”
就這麼著,這一對男女就在新月娥房間裡頭等到天黑。然後,新月娥又吩咐擺上一桌酒席,兩個人又飽餐了一頓。一直等到二更天,這倆人才悄悄地開啟窗戶,“噌!噌!”這倆都是飛賊呀,溜到窗戶外頭,縱身上牆,竄牆躍脊就來到了前麵的帥衙。
其實,由打新月娥的住處到帥衙沒多遠,這是整個的大片建築——前麵是帥衙,那是八馬將軍新文禮辦公的地方,連帶後來住宿的地方。因為新文禮跟東方玉梅不和,經常是回到家裡頭把東方玉梅打罵一頓之後,再到帥衙裡排擺酒宴,在那裡吃喝玩樂。喝到後半夜,喝得酩酊大醉,抓來兩個美女就陪他一起睡覺了,就睡在前衙。所以,把他的一些床鋪全搬到那裡去了。那裡等於八馬將軍新文禮的辦公和休息場所;帥衙後邊兒就是二衙。這二衙現在就當了八馬將軍新文禮的停靈之地了,靈棚搭在那裡了,夫人東方玉梅在那守著呢;再往後,是內宅。內宅分左右,在右邊最小的一個犄角旮旯裡給新月娥開出一片獨立的地方。還有後門——人不願意走前麵就走後門。這是新月娥自己提出來的。為什麼呢?便於她能夠拈花惹草。她也拈花惹草啊,她拈的是男的。從後門天天往家裡帶兵卒,供她淫樂。所以,她就在這麼一小塊兒。那麼,現在出來了,也是走的後牆,由打後牆往前邊帥衙走。
來到帥衙一看,裡麵有燈光,人影晃動。再一看這守衛離著帥衙挺遠的。
嗯?新月娥本身就多疑呀。一看,這個耿先陣在乾嘛呢?衝著王仁則一使眼色,兩人悄悄地順著這牆就溜下來了。然後,順著這牆根兒躡足潛蹤就來到了帥衙門前。一看這房門緊閉,新月娥就在那裡側著耳朵一聽,正趕上耿先陣跟程咬金說話呢。
但是,咱們可得把這事說清楚了。耿先陣把程咬金叫過來,前麵那些話,新月娥、王仁則沒聽到,因為兩個人還沒到呢。兩個人往這來的時候,正趕上程咬金跟耿先陣說:“乾脆你把我放嘍,我呀,到西魏營給你說一說去。”
耿先陣告訴程咬金:“現在還不行,因為新月娥這邊,我還得慢慢地說服說服。新月娥還比較聽我的,她什麼時候同意呢,我什麼時候才能把你放走。”
那至於耿先陣早已跟著瓦崗有勾連這事,新月娥沒有聽到。
新月娥一聽到這話,她首先想到的是:哦,耿先陣這是要獻關給瓦崗,也給他找出路啊。
新月娥一碰王仁則,那意思:怎麼樣?我讓你來,就來對了吧?!如果你不來,這紅泥關人家就獻給西魏瓦崗軍了。咱們呐,進去吧!
倆人一對眼色,新月娥站起來一抬腳,“咣!”這才把門踹開,“唰!”“唰!”縱身飛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耿先陣、程咬金給抵住了。
新月娥還怕王仁則傷了耿先陣,還說了一聲:“先彆殺他!”這下還真就保住耿先陣的性命了。
王仁則告訴程咬金:“我是王仁則,王世充的侄子。我奉我叔叔之命來拿這紅泥關。紅泥關副帥新月娥,那是我未過門的夫人。那八馬將軍新文禮是我的大舅哥。我大舅哥死了,這座關理應歸我!”
新月娥說:“少廢話!先把他倆人給捆了!”說完,衝著王仁則一使眼色。
倆人往中間一走,抵著程咬金、耿先陣也走在一起。“啪!”“啪!”新月娥把手中刀也扔給了王仁則。王仁則一轉,雙刀抵住二人。
新月娥一轉身子來到帥案之前,“邦!邦!”就把帥印兵符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