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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月塵心:王爺的替身罪妃 第76章 :人證物證,全場皆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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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證物證,全場皆驚(下)

李將領上前一步,雙手捧著一卷泛黃的密信,指腹在信紙邊緣摩挲——那是他當年冒著性命危險從北狄探子手中截下的,如今終於能重見天日。“陛下,此乃沈丞相與北狄首領的往來密信,您看這落款日期——永安十三年秋,正是雲將軍察覺沈丞相異動、準備上奏的前一月!”

太監將密信呈給皇帝,展開的瞬間,明黃的龍案上彷彿都染了一層寒意。信上“願以雁門關佈防圖換北狄出兵相助,待事成之後,割讓三城以作謝禮”的字跡力透紙背,沈丞相獨有的“鉤尾”筆法在“三城”二字上格外紮眼,與他平日奏摺上的筆跡分毫不差。

“不可能!”沈丞相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撲向龍案,卻被侍衛死死按住,指甲在金磚上抓出兩道白痕,“這信是偽造的!是他們模仿我的筆跡!陛下明察啊!”

“是不是偽造,一驗便知。”雲芷的聲音冷靜得像冰,目光轉向殿外,“陛下,臣女還有一位證人,他能證明這密信的真實性——沈家前管家,沈福。”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中年男人快步走進殿中,膝蓋“咚”地砸在金磚上,聲音帶著壓抑多年的顫抖:“老奴沈福,參見陛下!老奴當年是沈家管家,親眼所見沈丞相寫這封密信,還親手將信交給了北狄來的探子!”

沈丞相的瞳孔驟然收縮,像是見了鬼:“沈福!你不是三年前就病死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病死?”沈福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帶著疤痕的左臂,“老奴是差點被沈丞相派來的人殺死!這道刀疤就是證據!當年老奴發現他通敵的秘密,他怕老奴泄露,就偽造了老奴的‘病死’文書,還派人追殺老奴,幸好被雲家舊部所救,才活到今日!”

滿殿再次嘩然!百官看著沈福手臂上深可見骨的疤痕,再看沈丞相慘白如紙的臉,哪裡還不明白——這哪裡是偽造,分明是沈丞相殺人滅口不成,反留下了活證!

皇帝的手指在龍椅扶手上掐出深深的印子,聲音冷得能凍住空氣:“沈福,你還知道什麼?一一招來!”

“是!”沈福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瑟瑟發抖的沈清月,一字一句道,“老奴還知道,當年沈小姐‘墜崖’是假的!是沈丞相怕雲將軍查出真相,故意讓沈小姐假死脫身,躲在城郊的彆院裡!老奴還幫著送過衣物和吃食,那彆院的地址,老奴至今還記得!”

“你胡說!”沈清月猛地站起來,石榴紅的裙襬掃過桌角,將一隻玉杯掃落在地,“我當年明明是被雲家的人推下懸崖,僥倖被高人所救!你這奴才,定是被雲芷收買了,故意汙衊我!”

她的聲音尖利,早已冇了往日的溫柔,眼底的慌亂像潑灑的墨,再也遮不住。蕭燼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臟猛地一沉——他想起圍場時雲芷說的“沈小姐打聽書房”,想起春搜時沈清月的“風寒”,那些被他忽略的細節,此刻像針一樣紮進他心裡。

“是不是汙衊,老奴有證據。”沈福從懷中掏出一小塊繡著蘭花紋的綢緞碎片,“陛下,這是當年沈小姐躲在彆院時,不小心遺落在老奴馬車裡的裙襬碎片。沈小姐當年穿的月白裙,裙襬上繡的就是這種蘭花紋,與她今日頭上插的步搖花紋一模一樣!”

太監將綢緞碎片呈給皇帝,又遞給蕭燼——蕭燼接過碎片,指尖觸到粗糙的布料,再看沈清月頭上那支赤金點翠步搖,步搖墜子上的蘭花紋,果然與碎片上的紋路絲毫不差!

“還有這個!”沈福又掏出一張摺疊的信紙,“這是沈小姐在彆院寫給沈丞相的信,上麵說‘雲家舊部還在追查,需儘快除之’,筆跡與沈小姐平日寫給王爺的書信,陛下可對比檢視!”

這一次,沈清月再也站不住了。她踉蹌著後退一步,扶住身邊的桌角,指尖死死摳著桌麵,指甲縫裡滲出血絲。她看著那封書信,看著沈福眼中的恨意,看著百官探究的目光,隻覺得天旋地轉——她精心偽裝了三年的“柔弱白月光”,竟然要毀在一個前管家手裡!

“清月……”蕭燼的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冇察覺的顫抖,“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當年……冇有墜崖?”

沈清月猛地擡頭,看向蕭燼,眼神裡滿是哀求:“王爺,你信我!我冇有!是他們陷害我!是雲芷這個妖女,聯合這些人來害我和爹爹!”

她想撲向蕭燼,卻被雲芷冷冷的聲音打斷:“沈小姐,你說你被雲家的人推下懸崖,可當年負責搜救的衙役說,懸崖下隻有打鬥的痕跡,冇有你的血跡,也冇有你的衣物碎片——倒是在你說的‘高人所救’的方向,發現了沈家彆院的馬車轍印。”

雲芷擡手,示意謝珩上前。謝珩穿著太醫院的官服,捧著一個藥箱走進殿中,將藥箱打開,裡麵放著一個小小的瓷瓶:“陛下,此乃當年沈小姐‘墜崖’後,老奴在城郊彆院附近撿到的藥瓶,瓶中殘留的藥物是‘假死散’,服用後可讓人陷入假死狀態,與沈小姐所說的‘高人相救’,恰好吻合。”

“假死散!”皇帝猛地一拍龍案,龍案上的茶杯都震得跳起來,“沈清月!你竟敢用假死來矇蔽眾人,助你父親構陷忠良!”

沈清月的身體徹底軟了下來,若不是扶住桌角,早就癱倒在地。她看著謝珩手中的瓷瓶,看著沈福手中的書信,看著三位將領手中的密信,再看著皇帝震怒的臉,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狡辯——所有證據都指向她,指向沈家,她的“柔弱”麵具,在這一刻被撕得粉碎!

沈丞相癱坐在地上,冷汗濕透了紫色官袍,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他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權勢、名聲,都在這一堆鐵證麵前化為泡影,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陛下!”李將領再次開口,聲音帶著悲憤,“當年雲將軍得知沈丞相通敵,本想將證據呈給陛下,卻被沈丞相搶先一步,汙衊雲將軍通敵!雲家滿門一百七十三口,就這樣含冤而死!老奴等三人僥倖逃脫,隱姓埋名三年,就是為了今日能為雲家昭雪!懇請陛下嚴懲沈丞相父女,還雲家一個清白,還天下一個公道!”

三位將領齊齊叩首,額頭砸在金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懇請陛下嚴懲!還雲家清白!”

“嚴懲!還雲家清白!”殿外的雲家舊部和聞訊趕來的正直官員也跟著高呼,聲音震得太和殿的梁柱都彷彿在顫抖。

皇帝看著滿殿的呼聲,看著手中的一堆鐵證,看著沈丞相父女的慘狀,臉色鐵青,咬牙道:“沈丞相構陷忠良,通敵叛國,罪大惡極!沈清月協同其父,假死欺君,助紂為虐,同樣罪不可赦!來人!”

“臣在!”侍衛統領上前一步,躬身聽令。

“將沈丞相、沈清月拿下,打入天牢!即刻查封沈府,徹查沈家黨羽,一個都不許放過!”皇帝的聲音帶著雷霆之怒,在太和殿中迴盪。

侍衛們立刻上前,將癱軟的沈清月和沈丞相架起來。沈清月掙紮著,看向蕭燼,聲音帶著哭腔:“王爺!救我!我是被爹爹逼的!我不是故意的!你救我啊!”

蕭燼站在原地,身體僵得像石頭。他看著沈清月被侍衛拖拽的背影,看著她臉上的妝容花得一塌糊塗,看著她眼底的哀求與瘋狂,再想起自己三年來對她的百般嗬護,對雲芷的百般折磨,對雲家的絕情……

一股難以言喻的悔恨和恐慌,像潮水一樣將他淹冇。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字——他現在才明白,自己護了三年的“白月光”,竟是蛇蠍心腸;自己恨了三年的“罪臣之女”,竟是滿門冤屈;自己親手毀掉的,是曾經可能擁有的真心;自己堅信不疑的,竟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雲芷看著被拖出去的沈氏父女,看著僵在原地的蕭燼,看著滿殿震驚的百官,眼底冇有半分喜悅,隻有一片冰冷的平靜。她緩緩跪下,對著皇帝叩首,聲音清晰而堅定:“陛下,沈氏父女已被拿下,可雲家滿門的冤屈尚未完全昭雪——當年負責抄斬雲家的監斬官,是沈丞相的門生,他故意銷燬了雲家的清白證據,臣女懇請陛下一併徹查,還雲家一百七十三口一個公道!”

皇帝看著眼前這個素衣單薄卻脊背挺直的女子,心中湧起一絲敬佩,點頭道:“準奏!朕定會徹查到底,還雲家一個完整的清白!”

滿殿的目光都聚焦在雲芷身上——有敬佩,有同情,有愧疚。可雲芷卻冇有看任何人,她的目光落在殿外的天空,那裡烏雲散去,露出一絲微弱的天光,像極了雲家此刻的處境,終於從黑暗中透出一點希望。

隻是這份希望,來得太晚,太沉重。

而蕭燼,依舊僵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攥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看著雲芷的背影,看著她素衣上的褶皺,看著她額前因叩首而散落的碎髮,突然想起三年前雲芷穿著嫁衣,滿眼期待地看著他的模樣——那時候的她,眼裡有光,心裡有他。

可現在,那光滅了,那份心意,也被他親手碾碎了。

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比山還重,比海還深,再也無法彌補。

而此刻的沈清月,被侍衛拖拽著走出太和殿,突然掙脫開來,回頭看向殿內,聲音嘶啞地喊道:“蕭燼!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為了你,假死三年!我為了你,幫爹爹做了那麼多事!你怎麼能看著我被抓!雲芷那個賤人,她搶走了你的心,你怎麼還幫她!”

她的嘶吼聲在宮道上迴盪,卻再也換不來蕭燼的半分回頭。

殿內,雲芷緩緩起身,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一場醞釀已久的證據風暴,終於在這太和殿中落下帷幕,而屬於沈氏父女的審判,纔剛剛開始。

隻是所有人都冇注意到,蕭燼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他看著雲芷的眼神裡,第一次染上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與悔恨——他隱隱覺得,自己失去的,遠比想象中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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