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做100頁PPT控訴我虐待,這一世我 015
主人一定可以蹦起來噠
明意歡道:“不用,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你先幫我好好養著,我的花沒了再過來拿。”
明世昌放眼望過去,那麼大個禦花園,兩邊辛苦栽種的花花就剩一半了,他抽搐嘴角,卻也沒有拒絕,保持著溫和的語氣:“皇姐想要隨時都可以,前段時間柳州那邊送來了一些寒梅,朕看著還不錯,先放在乾清宮養著了,如今應該也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明意歡對這些花花草草的實在是喜歡的很,聞言眼眸亮亮,想著小兔子應該不會吃樹上的梅花,可以自己留下,開心點頭:“嗯,好,那我現在就去。”
她轉過身,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囑咐道:“今天天氣不是很好,皇上一會兒就回去吧,小心著涼。”
“是,多謝皇姐關心!”
兩個大男人皆是一臉微笑的送著明意歡遠去,等到她走之後,雙雙坐回位置,長歎口氣。
溫紹咬文嚼字:“皇上可真是不,怕,女,人啊!”
明世昌:“……”
從宮裡出來後,溫紹親自去了衙門一趟,帶著幾名心腹一起查了京城的人口檔案。
查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查到了那個花匠的資訊。
可結果斐然,這花匠在半年前就已經死了,他死的時候屍體被扔在荒郊野外,沒有親人朋友來領,還是衙門的捕頭把人埋了的,為防後來有人找,特意留了張畫像。
和那個在攝政王府行凶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有人借著死人身份,堂而皇之的進了他攝政王府。
溫紹認真清查,漸漸的瞳孔夾雜冰霜。
王府進來的人都會通過層層挑選,而且一定會來衙門查一查身份是否乾淨的。
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也就是說在挑選下人環節,有人幫著他打掩護。
這人幕後的主子不一般,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王府裡還有他的同伴。
溫紹揉著眉頭,沉默良久,站起身來:“把該記的都記下來,這件事情誰也不許張揚。”
*
溫景舒身上有一股極淺淡的仙氣,他自己感覺不到,但小兔子感覺的到。
對它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補品。
平日裡,留在溫景舒身邊,它的仙力也在一星半點的恢複著。
經曆了這些天不斷努力,它終於一口氣從地板跳到了床上,晃都沒晃。
軟軟興高采烈的在那個屬於自己的枕頭上蹦了蹦,朝著溫景舒“啾啾”炫耀。
到了入夜時分,他換了乾淨的裡衣,顯得麵板呈現一種病態白,把手立著放在它降落的位置前麵不遠處,本想著要扶著它的,卻沒有扶到。
感慨著小兔子的明顯成長,詫異之餘,竟有些失落。
他眼眸深沉,漫不經心的把它拎到腿上,把玩著小毛球尾巴:“嗯,很棒。”
確實很棒,一個還沒斷奶的小兔子,竟然能自己跳到床上來,不合常理卻也沒讓溫景舒太過意外懷疑。
好像在自己的心裡,小兔子這麼有靈性這麼神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軟軟歪著頭,感受到主人的情緒波動,並不理解,用清澈明亮的紅色眼眸盯著他看:“啾?”
溫景舒抿唇:“沒有不開心,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小兔子了,我很欣慰。”
說完這話,他也愣了愣。
不知何時開始,他竟然能隱隱聽得懂它奶聲奶氣的叫聲,模模糊糊的懂得其中含義。
有的時候可以聽懂,有的時候也聽不懂,具體什麼原因,溫景舒也不知道。
軟軟迷茫的眨巴眼睛,縱身一躍,跳到了溫景舒的肩膀上,屁股就這麼一坐,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耳朵。
“啾啾……啾!”【主人不要難過啦,你也可以跳起來噠!】
這句話,溫景舒聽懂了。
扶著它的手指一僵,沉默幾秒,輕笑出聲。
唇瓣勾起一抹很淺的弧度,明明是唇角上揚,卻又感覺不到笑意,冰冷的,像是一個陌生人。
他拎著兔子拽下來,放到它睡覺的枕頭上,那雙黑眸暗沉,深邃著:“睡吧。”
說罷,不等小兔子反應,他甩手一顆石子,打在側邊的燭火上。
視線所到之處迅速變黑,隻看到一雙紅色的兔子眼眸,在黑夜中眨巴著。
一個起床需要彆人幫助,熄燈需要用暗器的人,怎麼可能蹦起來?
溫景舒承認,自己的腿在慢慢好轉,可以輕微的感受到疼痛,但他卻也沒有太開心。
這二十年,燃起無數次的希望,到最後都無情的被熄滅。
他無力的閉眼,什麼也沒說,躺下,許久未眠。
身旁的兔子倒是個沒良心的,拱著小屁股鑽進被子裡,抱住他的手指,嘬著睡著了。
男子的掌心處,還留著些微的奶香。
就著這個味道,軟軟做了一個夢。
夢迴天上的百花宮,五顏六色,漂漂亮亮的小花盛情綻放著。
百花仙子蹲在花邊,回頭凝視著它,眼眸彎彎,笑的很溫和:“小兔子,在人間的生活可好?”
它眨巴眼眸,明亮,帶著期待,抬起爪子一蹦一跳的過去。
百花仙子也很期待,溫柔張開雙臂,等著它撲過來的抱抱,那些久違重逢的感動對話在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
結果……
小兔子越過了祂,撲騰著跳到百花叢裡,抱住一朵花,一邊咬著花瓣,一邊“啾啾”哭出了聲。
【嗚嗚嗚,還是天上的花花好吃,人間的花雖然也甜,但是就沒這個味正宗。】
百花仙子:“……”
感動?
感你妹的動。
想著小兔子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糟蹋自己的花花了,在人間也怪可憐的,仙子沒有阻攔,看著它從小兔子變成小兔豬,吃了足足三朵的花,還沒有吃夠,繼續造作。
以至於,在人間。
溫景舒深夜坐了起來,低頭凝視。
夜深深,卻也可以隱約看到,小兔子抱著他的手,從第一根手指啃到第四根,一邊啃一邊“啾啾”痛哭。
溫景舒沉默著,陷入漫長的自我懷疑。
他的手真的那麼香?好吃的讓兔子流淚?
置疑了很久,他趁著沒人在旁,鬼使神差的抬起另一隻手,放在嘴邊,學著軟軟的操作,用牙齒磨了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