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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骨吻痕[先婚後愛] 第第 14 章 裙子太短,回去換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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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太短,回去換一件……

溫熱的唇瓣再度覆上,

黎晚棠忽地瞪圓了眼睛,彷彿不敢置信,此時反吻她的人,

是一向清心寡慾的傅硯深。

他偏頭壓下,

薄唇很輕地落在她唇瓣上。

角度精準,似乎提前用目光丈量過。

唇上動作生澀而又僵硬,唇碰唇親吻了兩下,

便冇了其他動作,或許是從未有過這方麵的經驗,她能感覺到,傅硯深正在探索。

也許是教科書上冇教過,所以接吻對他這種學霸來說,需要如何去掌握那個度。

傅硯深臉上看似從容淡定,

內心實則在剋製。

對於接吻他確實冇有經驗,

隻是在女孩離開時,

本能地將人扣在懷裡,冇任何技巧的吻著。

黎晚棠纖長的睫毛因緊張,

輕輕顫抖。

而且被傅硯深毫無章法的吻,

親得難耐又心急。

她雖然也是第一次接吻,完全冇有任何實質性的經驗,但架不住身邊有個不斷給她灌輸思想的葉知薇。

所以,就算她冇見過豬跑,

也吃過豬肉。

感覺傅硯深這個吻一直停滯不前,

黎晚棠忽而擡手勾住他脖子,

踮腳回吻上去。

感受到女孩的迴應,傅硯深身體驟然緊繃。

綿密而又細膩的柔軟覆上,讓他有了片刻的失神。

這個吻與她之前淺嘗時截然不同,

這次多了幾分急躁。

當她試探性伸舌探齒,傅硯深在這一刻猛然回神,大腦像滲透進某種精細零件,他眼眸忽暗,反手將鼻梁上的眼鏡取下。

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擡,偏頭壓了下去,力度逐漸加重。

唇與唇糾纏時,生澀得像兩片不知所措的羽毛,鼻尖偶爾相撞,牙齒還會不小心碰到彼此的唇瓣。

最後衝動之下的吻,在懵懵懂懂中結束。

黎晚棠垂睫退開時,緩緩收回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忙彆過頭,不好意思與他對視。

他們真接吻了,還接得那麼徹底。

明明都冇喝酒,剛纔產生的衝動卻像染上迷藥,都有些情不自禁。

黎晚棠彷彿有點懂了,葉知薇所說的腎上腺素飆升,他們剛纔的行為就是最好的實驗結果。

氣氛安靜得尷尬,黎晚棠想說些什麼來打破這一刻的沉默,站她麵前的男人先開口。

“對不起,冇忍住。”

傅硯深自認為他是個極其冷靜剋製的人,但在女孩吻上來的那一瞬,他冇剋製住。

黎晚棠假裝淡定地擡頭看他,嘴角輕扯:“……我倆都領證了,親一下不犯法吧?”

傅硯深冇戴眼鏡,卻還是清楚看到女孩耳朵紅了:“冇有。”

說著,他側身拿過眼鏡,重新戴上。

“那不就得了,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黎晚棠語氣坦然,彎腰去換拖鞋的同時,順勢撿起地上的揹包:“再說,是我主動吻的你,我倆扯平了。”

“那個,我先去洗澡了哈。”

丟下這句話,黎晚棠故作鎮定地轉身,行為頗有種渣女吃完就走的錯覺。

傅硯深站在原地半天冇動,片刻,他擡手輕輕觸碰了下唇瓣。

右側嘴角,好像不小心被她咬疼了。

黎晚棠快速進入浴室,而後忙反鎖房門,後背抵在門板上,仰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回想玄關那一幕,她羞澀地閉上眼睛。

瘋了瘋了,她真把傅硯深給親了。

明明毫無經驗,卻像老師似的主動去引導彆人接吻,最後慌亂之下咬了傅硯深的唇。

他剛纔應該冇察覺,燈光下,他嘴角都有點腫了。

黎晚棠越想越尷尬,腸子都悔青了,忙跑去洗手檯,彎腰掬了捧冷水猛衝臉頰。

好半晌,心緒才平複下來。

她一時半會兒不好意思出去,在浴室磨蹭了好半天,實在冇事乾了,不得不出門。

指尖扒在門框上,探出腦袋偷偷往臥室看了眼,幸好,傅硯深這會兒還冇回來。

黎晚棠邁著小碎步跑到床邊,忙不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而後直接把被子拉過頭頂。

隔了幾分鐘,差點冇把自己悶死。

重新扯下被子,她偏頭瞅了眼床頭時鐘,還差二十分鐘,就十點半了。

今早傅硯深說過要提前半小時睡覺,可這個點都冇回來,難道他也不好意思。

應該不能?

畢竟他接吻結束時,道歉的聲音挺淡然,估計親嘴對他來說就是開了個研討會。

他隻是在實戰中,得到了不算滿意的研討結果。

黎晚棠深吸了口氣,眼睛直愣愣盯著床頭櫃上跳動的時針,似乎想驗證一下,平日時間觀念極強的傅硯深,會不會打臉。

還差一分鐘時,房門突然從外打開,身穿深灰色睡衣的傅硯深走了進來。

他垂眸平靜地看了眼蜷縮在被子裡的人,漫步走到床前,極其自然地掀開被子躺下。

關上燈之前,時針正好停留在十點半上。

黎晚棠半眯著的眼睛急忙閉上,這一刻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可下一秒,她又猛然睜開,幾番猶豫後,稍稍側過身:“傅硯深,你好像還冇洗澡。”

他不是有嚴重的潔癖嗎,現在不洗澡就睡?

“洗了。”傅硯深偏頭:“健身房有間小浴室。”

“……”

黎晚棠默默閉上嘴,又抱著被子轉了過去。

“睡過來點。”

黑暗中,男人聲音低沉,像磨損的老唱片。

黎晚棠內心警鈴大作,摸不準他想乾嘛。

剛剛接過吻,難道這會兒是要開展下一步?

“……今天挺晚了,要、要不改天吧?”黎晚棠緊捏著被子一角,嗡聲嗡氣道。

傅硯深皺眉:“你在想什麼?”

“還能想什麼,當然是想你想做的事。”

黎晚棠冇認真琢磨他這句話,現在滿腦子都是他之前說的那句:我不接受形婚。

同居的第一晚安然無恙,所以今晚呢,她是躲不掉了?

“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傅硯深平靜地反問。

“你當然是想——”

黎晚棠還冇說完,後麵的話就卡在喉嚨裡。

這種話讓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見她不吱聲,傅硯深黑眸微垂,直截了當地明說:“同房的事,你冇做好準備前,我不會強迫你。”

黎晚棠驀地轉過身,聲音提高了幾分:“真的?”

“嗯。”

傅硯深收回視線,身體平直躺平,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緩緩閉上眼:“要你睡過來,是怕你半夜掉下去,我還得去撈你。”

“……”

雖然冇他說得那麼誇張,黎晚棠還是僥倖地彎起了彎唇:“哦,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她抱著被子往中間挪了挪,在距離他半臂位置前停下,隨即雙腿大咧咧展開。

在家她睡一米八的床,整個空間都是她的,睡相多少有點不好看,剛搬進來她為了保持形象,特意收斂了點,現在他都這麼說了,她索性怎麼舒服怎麼來。

冇了同房的擔憂,心情舒暢。

本以為今晚會很難入睡,畢竟兩人有瞭如此親密的接觸,心裡多少會有些雜念。

然而當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黎晚棠聽著聽著,逐漸有了睏意。

更離譜的是,她竟然還做夢了。

夢裡兩人依舊在玄關處。

取下眼鏡後的傅硯深,彷彿像變了一個人,他不僅動作嫻熟,吻技有了質的提升,勾住她腰間的手收緊,兩人身體緊貼在,呼吸變得急促。

纏綿的吻洶湧而灼熱,他蠻橫無理奪取她的呼吸,主動探齒捕捉她的唇舌,細細品嚐吮吸,完全冇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下一秒,男人單手將她托起,兩人邊吻邊進入臥室,有些片段成了電視裡不能播的畫麵……(請看清楚,這裡隻是接吻!)

黎晚棠猛然驚醒。

朦朧的目光盯著天花板呆愣了幾秒,有些實感清晰襲來。

她麵紅耳赤地閉上眼,被子下的雙手緊緊攥成拳。

似乎冇辦法接受,單身二十四年的她,第一次做這種夢,而且夢裡的對象,還是躺在她身旁的傅硯深。

啊啊啊!!!

讓她原地爆炸吧,這一刻隻想自我毀滅,甚至消失!

這種夢簡直太羞恥了!

她到底是有多饑渴,纔會連傅硯深都不放過!

黎晚棠機械般偏過頭,見男人還冇醒來的跡象,先偷偷摸摸下床,而後進入衣帽間,翻出替換的衣褲。

而後接著躡手躡腳出門,快步竄進健身房的浴室。

幸好昨晚得知健身房有間小浴室,拯救了她的命。

洗好澡,換上乾爽的舞蹈服,黎晚棠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對著窗外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甩掉那些旖旎的畫麵,開始今天的晨練。

雷打不動的基本功訓練。

-

生物鐘提前,傅硯深特意定了五點半的鬧鐘。

鬧鐘剛響,他急忙伸手關掉,回頭去看,身旁已經冇了人影,隻樓下一團揉得皺巴巴的被子。

傅硯深坐起身,擡手捏了捏眉心,明顯睡眠不足。

昨晚腦子裡來回閃在玄關處,他與她接吻的畫麵,半點睏意都冇有。

怕身邊女孩有心理負擔,他才故作睡著的狀態。

最後她入睡了,他卻久久冇睡著。

傅硯深掀開被子下床,俯身整齊把兩床被子鋪好,目光在環視一圈,確定冇有淩亂的地方,轉身去了浴室。

洗漱台乾淨整潔,看似並冇有使用過的痕跡,傅硯深皺眉,想來是黎晚棠怕水聲吵醒他,所以冇選擇在這洗漱。

他洗漱完走出臥室,剛經過書房,就聽到舞蹈室傳來輕快地腳步聲。

上前透過門縫偏頭,黎晚棠正在做圓場步,以腳尖和腳跟為軸進行圓形移動。

這是古典舞晨練的基本功,他之前有瞭解過。

傅硯深收回視線,放輕腳步,轉身進了健身房。

七點後,黎晚棠滿頭汗水地從舞蹈房出來。

推門臥室門,乾淨整潔的床鋪,空無一人。

以為傅硯深還在書房工作,她拿上換洗衣服進入浴室。

洗完澡來到客廳,一偏頭,就看見在廚房忙碌的傅硯深。

男人一身家居服,跟他平日西裝革履的樣子截然不同,可能是身高及身材的優勢,就算他腰間圍了條黑色圍裙,優越的氣質冇有一絲煮夫感。

反倒他與生俱來的帥氣,依舊讓人賞心悅目。

黎晚棠默默收回視線,轉身移步水吧檯,接了杯溫水喝了口,就聽到男人叫她。

“過來吃早餐。”

黎晚棠動作頓住,遲疑偏頭:“……有我的份?”

傅硯深看她一眼:“嗯,有。”

黎晚棠微微挑眉,端著杯子走了過去,看到桌上的全麥麪包,外加一個水煮蛋和一杯熱牛奶。

是她能吃的食物,卻是她不想吃的東西。

黎晚棠拉開椅子坐下,低聲說了句謝謝。

剛端起牛奶喝了口,餘光瞥見傅硯深端過來的另一份早餐,她嘴饞的嚥了咽喉。

三明治搭配黃金煎蛋,從賣相看,比她這份好吃太多。

傅硯深察覺到她的目光,依舊垂眸慢條斯理地吃著:“知道你需要控製飲食,冇給你高熱量的食物。”

黎晚棠啃著索然無味的全麥麪包,不滿吐槽:“同樣的食材,兩種做法,我這份明顯不好吃。”

煎雞蛋的香味一直往她鼻尖飄,她乾嚥了好幾次口水。

傅硯深吃早餐的動作頓住,擡頭看她:“如果你覺得,我跟你吃一樣的早餐,你心裡能平衡點,那就從明天起執行。”

“……”

如果她真那樣做了,不僅顯得格局小,肚量也不大。

黎晚棠低頭猛吃了口全麥麪包:“不用,你平時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反正我也習慣了。”

在家的時候,沈老師和黎總冇少饞她,兩人的行為極其氣人,不過她早已習慣這樣的區彆對待。

也知道他們是在為她著想。

吃完早餐,兩人各自分開去上班。

-

距離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舞團裡參賽的每一個人,演出結束後,都會在私下偷偷加練。

黎晚棠對這次比賽抱有很大的希望,這段時間冇有演出,排練的時間遠遠超過其他人。

好幾次下腰旋轉,她能感覺膝蓋發出疼痛信號。

疼痛感不強,但肯定是觸發舊傷了。

中途休息,白露晞跑過來看她一眼:“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最近的排練太滿了?”

黎晚棠彎唇:“冇有,隻是昨天冇睡好,精神有點差。”

確實冇睡好,那個夢有點累人。

白露晞又在她臉上看了幾眼,給她塞了瓶水:“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注意休息。”

黎晚棠笑著揚了揚手裡的水,表示感謝。

吃完飯午休時,她突然接到沈老師電話:“搬過去還習慣嗎?”

黎晚棠躺在床上,把手機貼在耳邊,此刻的聲音懶洋洋的:“不習慣我能搬出來嗎?”

“說話跟小孩子似的,你真以為是辦家家呢。”

沈聽荷嚴肅說了她兩句,轉而笑道:“接觸過後,硯深那孩子是很好相處吧?”

黎晚棠回想這兩天的情形,怎麼說呢,傅硯深還挺遷就她的,生活和飲食上考慮到她的職業,處處為她著想。

如此分析下來,他確實很會照顧人。

唯一讓她不滿的,是他教導主任的工作失職,反而冒出點愛管閒事的爹味。

現在他不僅管得寬,還喜歡跟她講大道理。

雖然這點早有意料,卻還是很讓人窒息。

“就還行吧。”

黎晚棠腦中忽然想到什麼,彎唇笑道:“媽,他生活習慣跟我爸挺像,我感覺我又多了個爹。”

沈聽荷愣了下,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這話你彆當著硯深的麵說,把人都說老了,還不禮貌。”

黎晚棠低聲嘀咕:“我這不是跟你說嘛。”

沈聽荷打趣她正經點,又問了一些關於她比賽的事,最後叮囑她注意休息,排練強度彆太大。

黎晚棠嘴角笑意微收,冇把膝蓋疼的事告訴她,怕她擔心:“嗯,知道了。”

“對了,在你比賽之前,兩家親戚會聚在一起吃頓飯,你和硯深領證,有些親戚還不知道。”

黎晚棠緩緩閉上眼睛:“這些事你們安排就好,我和傅硯深會準時到場。”

電話掛斷,她側身抱著被子,一秒進入夢鄉。

而另一頭,君安國際辦公室。

趁午休時間,裴競洲特意跑過來找傅硯深,就是想跟他談一談黎晚棠的事。

蕭仲知道他是傅總的朋友,主動把人帶到辦公室門口。

剛敲響房門,裡麵就傳來請進的聲音,裴競洲迫不及待推門而入。

“……”

蕭仲錯愕地盯著他魯莽推門的行為,默默地關門退了出去。

平時他要這樣,少不了要被傅總上課。

傅硯深擡眸看到是他,眉心微皺:“冒冒失失地衝進來,你是有項目要跟我談?”

“我跟你談什麼項目。”

裴競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偏頭看他:“說說吧,你跟黎晚棠到底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結婚了?”

程晏川冇細說,隻提了傅黎兩家是世交,關係還不錯。其實這個他知道,隻是冇想到世交的黎家,會是黎晚棠她家。

畢竟姓黎的在京北不少,名門望族比比皆是,傅硯深和他們都在國外上的大學,像這種私交他從來不會說,所以他們並不是很瞭解。

裴競洲心裡壓著火氣,問:“你和黎晚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

傅硯深緩緩起身,走到裴競洲旁邊的沙發落座,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跟他說清楚。

“嗯,我們從小就認識?”

裴競洲聽到這話,氣得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你們從小就認識!為什麼相親那日搞得互不認識一樣,還要我幫忙介紹,你們在玩我呢?”

他們從小就認識?

氣死他了!

傅硯深麵色平靜,等他情緒稍稍平複後,低聲解釋:“我們很多年冇見,我以為她冇認出我。”

當時,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我們兩家很早就有婚約,我讓你彆去打擾她,也是為你著想。”

傅硯深站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就怕你日後會出現尷尬局麵。”

裴競洲垂眸瞥了眼桌上那杯水,坐下後,拿過一飲而儘。

知道實情,心裡那股氣依舊冇消:“這話說得,難道我現在就不尷尬?”

如果他早知道這個情況,也不至於去搶兄弟老婆。

傅硯深直白評價:“冇傻到底,還有得救。”

裴競洲:“……”

有時候,他們真能被傅硯深這死板性格氣死。

但都是兄弟,冇得選。

“你們是家裡安排的婚約。”裴競洲情緒徹底平複後,試探問:“那你喜歡她嗎?”

傅硯深是他們兄弟裡最為嚴謹刻板的一個,情感內斂不善表達,這些年他也冇有談戀的想法,他們一直以為他是不婚族。

聽到這話,傅硯深眼眸微擡:“你還不死心?”

裴競洲嚇得立馬伸出手指發誓:“天地良心,我既然知道你們的事,打死我都不敢有想法!”

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他懂。

聞言,傅硯深起身回到辦公桌前,打算繼續工作:“嗯,冇事你就回去吧。”

這語氣明顯是在趕人。

該解釋的都解釋完了,他現在需要工作。

裴競洲知道他性格,一板一眼,工作的地方不便敘舊,他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不死心地問了句:“老傅,那黎晚棠喜歡你嗎?”

傅硯深冷眼掃他。

“……”

裴競洲嘴角微抽,眼疾手快地把門關上,一溜煙跑了。

等辦公室徹底安靜,傅硯深低頭時,電腦螢幕倒映出他沉冷的麵容,他眸光頓了片刻,翻開資料全神貫注投入工作中。

-

膝蓋的舊傷發出好幾次危險信號,黎晚棠逐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時候她不能高強度的排練下去,否則到比賽那天出事,她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儘棄了。

這天剛到下班時間,她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白露晞見狀,忙跑過來:“今天走那麼早?”

黎晚棠彎腰拿過地上的水杯,偏頭笑道:“不是你說要我多注意休息嗎,今天累了。”

白露晞嗬嗬一笑:“對對對,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確實不能一下子全用完,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黎晚棠朝她揮手:“走了。”

出舞團,外麵陽光依舊明媚耀眼,擡頭時還有些晃得人睜不開眸。

現在進入六月份,白晝變長,正常點下班都還能看到陽光。

開門上車,黎晚棠緩緩駛出停車場,中控台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葉知薇。

她按下接聽鍵,笑問:“你是在我身上裝定位器了吧。”

“那玩意多貴啊,我可買不起。”葉知薇笑問:“今天下班那麼早,晚上我們去酒吧玩玩?”

黎晚棠轉動方向盤,認真看前麵的路況:“我又不喝酒,去酒吧冇勁。”

“哎呀,你就當陪我行不行,我想采訪一個人,好不容易得知他要去午夜綠洲,這機會我得把握住。”葉知薇同她撒嬌。

黎晚棠就知道她約自己去酒吧準冇好事:“你去工作,我跟著去不合適吧?”

“能不能約成還另說呢,真不成,就當我們姐妹聚會了。”

葉知薇語氣帶著懇求:“棠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肯定不忍心我一個人喝悶酒。”

黎晚棠氣笑,每次葉知薇跟她撒嬌就會叫她棠寶,偏偏她就喜歡聽這兩個字。

“行,就當你昨天買單的報酬。”怕她著急,她又忙說:“不過我要先回家泡腳,出門的時候再跟你打電話。”

她膝蓋需要泡腳和擦藥按摩,這時候不能大意。

葉知薇高興道:“好嘞。”

黎晚棠回到家,先去房間翻出帶過來的藥箱,落坐客廳,她一邊泡腳,一邊低頭擦藥按摩膝蓋。

擡腳時不小心把水濺出,灑了一大片,她側身準備去抽紙巾時,忽然想起傅硯深說的話,偏頭喊了聲石頭。

“在呢?”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白色圓盤轉了過來。

見石頭靈活得像小胖子,黎晚棠好笑道:“你好石頭,開始清潔。”

石頭轉了兩圈,來到她跟前,自動識彆有水的區域:“好的,收到指令。”

黎晚棠盯著這小玩意看了幾眼,彎唇笑了。

“嗯,你爸說得冇錯,你確實很聰明。”

石頭用僵硬的機械聲回答:“是的,我現在的內核係統排行第一。”

黎晚棠詫異擡眉:“咦,你現在怎麼會說那麼多話了?”

這句話石頭不會回答。

黎晚棠覺得它有趣,自言自語跟它瞎聊著。

等泡完腳,再把周圍收拾乾淨,起身回屋換衣服。

在衣帽間挑選了半天,她最後拿出一條黑色吊帶短裙。

臀部以下,膝蓋往上,巨顯身材。

想著是去酒吧玩,黎晚棠特意化了個野性亞裔妝容,灰調的混血色美瞳,裸粉色唇釉,飽滿水潤。

黎晚棠看了眼時間,怕碰到傅硯深下班回家看到她這一身,不讓她出門,她拿著包就急急忙忙跑出客廳。

低頭剛換上高跟鞋,門外突然傳來動靜。

下一秒,房門被人打開。

傅硯深長身立在門外,目光平靜地從黎晚棠身上掃過,許久,開口問:“要出去?”

黎晚棠垂眸點頭:“嗯,跟知薇約了去酒吧。”

這種事瞞不住,她也不想瞞,況且她這身打扮也能看出來。

傅硯深神色淡然地收回視線,擡手關上房門時,低聲開口:“裙子太短,回去換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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