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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骨吻痕[先婚後愛] 第第 22 章 久彆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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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彆勝新婚

男人眸色很深,

擡頭時,舞檯燈光倒映在他臉上,將他清冷嚴峻的麵容染上幾抹暖光。

黎晚棠冇有偷看被抓包的心虛,

反倒大大方方伸手跟他打招呼,

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笑容。

這個笑不為彆的,就為他及時趕回來看她的比賽。

先前對於他出不出現,她冇有任何期待感,

甚至來不來都無所謂,但是當他出現在台下的那一刻,她心情竟有說不出的愉悅。

或許是想證明自己,他這幾日的陪練冇白費,就在今晚,他將是那個最好的驗收人。

傅硯深看到女孩臉上露出的笑容,

眉眼間不自覺柔和下來。

瞬間覺得,

他急忙趕回來是對的。

就算是單純的內部比賽,

他也不能錯過,甚至缺席。

看著女孩盈滿笑容的樣子,

傅硯深嘴角也難得牽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片刻,他無聲說出三個字。

黎晚棠原本還在詫異這人剛纔是不是笑了,在看懂他的嘴型後,低頭輕笑起來。

她看懂了,

傅硯深說的是——放輕鬆。

原來他也會安慰人。

黎晚棠收斂嘴角笑意,

擡起頭,

信心十足地跟他比劃一個ok手勢。

上台前她或許還有點緊張,但看到台下坐著的家人朋友,她這會兒隻想用心跳完這段舞蹈。

無關比賽,

就單純想展示給他們看。

當主持人報出她的節目後,舞檯燈光忽地變暗,讓原本已經昏昏欲睡的觀眾,瞬間來了精神。

仰頭張望,大家的眸光裡帶著些許期待,似乎想看看是什麼類型的舞蹈,需要如此昏暗的舞台效果。

就在這時,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水墨畫屏風後,倒映出一道纖細的身影,女孩昂頭翹指,如皮影戲般展現在觀眾麵前。

彆出心裁地出場設計,是黎晚棠跟編舞老師提議的,老師聽完立馬就采用了。

現在從台下觀眾的表情來看,效果確實不錯。

隨著音樂聲從四麵八方湧入,定格在屏風後的皮影,一點點舞蹈起來。

鞜樰證裡她足尖輕點,如蜻蜓掠水,旋轉時,水袖從腰間緩緩舒展,升起的霧氣瞬間被推開,像湖麵盪開的一圈圈水波紋。

舞台效果美不勝收,像一幅夢裡纔會出現的畫麵。

遮擋的屏風從側麵移開,頭頂燈光驟然亮起,台上翩翩起舞的皮影人,頃刻間像被注入靈魂,在耀眼的燈光下活了過來。

她俏皮地蘭花指按住心口,仰起纖細的脖頸,眼波隨著指尖的舞動,如望穿雲霄。

宛如軟絲般的腰肢一擰,雙膝微曲,整個身子向後摺疊,背脊瞬間彎成一道驚險的弧形。

台下有觀眾輕撥出聲,似乎被她如此柔軟的身姿所折服,讓人不禁想到當年春晚爆火的青綠腰。

也是因為超高難度和獨特美學的形態,引發全網模仿熱潮。

而台上的表演者,有過之無不及的效果,體態甚至更加唯美。

傅硯深看到黎晚棠這個下腰動作,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微微收緊,目光有些擔憂的落在,支撐她整個身型的膝蓋上。

練習的時候,有好幾次她膝蓋支撐不住,直接摔倒在地。

完成這個動作,需要腿部和腰部的力量保持平衡,定格的這一分鐘,她膝蓋肯定會受力過度。

沈聽荷對黎晚棠舊傷複發的事不知情,看到女兒弧線完美的下腰動作,眼眶微微泛紅。

她抿了抿唇角,偏頭跟宋徽音低聲解釋:“就這個下腰動作,棠棠應該練習過很多遍,難度非常大,動作稍有不慎,很容易韌帶拉傷。”

宋徽音不懂跳舞背後的艱辛,聽沈聽荷這麼說,瞬間心疼起來:“看來成為藝術家真不容易,棠棠從小就練舞,獲得過那麼多獎項,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

說著,她扭頭去看姍姍來遲的傅硯深:“以後在家,你必須寵著點棠棠,你年紀比她大,會疼人這點優勢彆藏著,冇事多拿出來曬曬。”

“家裡能乾的事,你一併包攬,決不能讓棠棠動手,你作為棠棠老公,有責任和義務讓老婆開心,你性格沉悶死板,要是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宋徽音對自己兒子說話的語氣,不用刻意去看她臉上表情,嫌棄的意味昭然若揭。

“……”

葉知薇微挑了下眉,拿著手機錄視頻的指尖輕抖了下,片刻後,捂嘴偷樂。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傅家的人,初次見麵,覺得搞政治的人都挺正派的,行為舉止頗有講究。

但現在親耳聽到傅硯深母親這番話,瞬間打破她對政界人士的刻板印象。

宋阿姨說話風趣詼諧,還蠻可愛的。

就她這態度,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黎晚棠是親生的,傅硯深纔是那個上門女婿。

對於母親這番言論,傅硯深或許是聽過太多遍,不反駁,反而認真點頭:“嗯,我知道。”

黎晚棠從小跳舞的艱辛,除了沈聽荷夫妻倆清楚,他或許是最瞭解的那個人。

舞台上。

黎晚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不知台下觀眾的反應,更不知直播爆屏,此刻她全身心,用肢體動作去賦予這段舞蹈的靈魂。

不知過了多久,台上燈光再度變暗,輕盈舞動的畫麵,如流雲踏月,曇花一現。

翩翩起舞的那道靈魂彷彿被黑暗籠罩,光束垂落,那抹剪影重新被定格在屏風之中。

音樂聲緩緩落幕,逐漸平息。

觀眾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段舞蹈,猶如給他們創造了一場美夢。

夢醒了,他們看到的依舊是最初那個皮影人。

歡呼聲和掌聲在這一刻同時響起,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們對這段舞蹈的喜愛。

原本陷入沉睡的現場,熱情高漲,精氣神十足。

黎晚棠從屏風後走出,彎腰朝台下觀眾,深深鞠了一躬。

起身時,餘光看了眼前排位置,視線從家人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傅硯深身上。

他跟其他人一樣,擡手鼓掌,但盯著她看的目光裡,黎晚棠從他眸子裡看出了幾分驕傲。

是來自丈夫對妻子的那種驕傲,以及監督者的驕傲。

評委給予評論後,紛紛打下自己的分數,交給統分工作人員。

黎晚棠鞠躬下場,直到她走下舞台,熱烈的掌聲依舊在舞台上空飄蕩。

今晚最後一支舞蹈結束,主持人邀請所有參賽人員上台。

白露晞還來不及跟黎晚棠細細寒暄,聽到主持人的話,連忙拉著她快步往台上走。

“晚晚,你快往中間站,今晚的冠軍非你莫屬。”

她這支舞蹈演繹得真的很棒,徹底詮釋了什麼叫形神勁韻,宛若遊龍戲雲。

溫若棠走過來時,聽到白露晞這話,扯唇笑著調侃:“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陪跑,安靜做片綠葉。”

她聲音不大,但周邊人都能聽到。

白露晞見不少同事笑著回頭看她,氣得咬牙:“說得你不像個陪跑似的。”

“是不是,答案等會兒不就知道了。”溫若棠麵帶微笑,語氣裡藏著自信。

白露晞還想回懟,胳膊忽然被黎晚棠輕扯了下,等她扭頭時,她用眼神示意她,她們現在是在舞台上,台下觀眾能看到她們的一言一行。

“哼,走著瞧。”

白露晞咬牙從齒縫裡擠一句,目光轉向台下。

心想,打狗不急於一時,她等著看她如何打臉。

頒獎儀式開始,主持人慷慨激昂說著流程詞。

側台工作人員在密鑼緊鼓地統計分數。

終於在主持人那番話落下時,分數統計完成。

女主持人拿到名單卡片,側頭看了眼參賽舞者,神秘一笑後,請出舞團領導進行頒獎。

黎晚棠的緊張早在上台前就用完了,這會兒身心放鬆,注意力全放在台下,此刻正擠眉弄眼跟葉知薇互動。

而台下的葉知薇不停地給她比劃愛心,宛如一個死忠粉。

黎晚棠被她的動作逗笑,目光正要收回,不經意和傅硯深對上。

見人這會兒又恢複到一本正經的教授模樣,她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指尖也學葉知薇那般,悄悄給他比劃一個愛心手勢。

她理解的不是愛意,而是她膝蓋舊傷複發,他對她照顧的感謝。

思想飛到九霄雲外的黎晚棠,完全冇注意聽主持人報出的名次,直到胳膊被人猛撞了下,她才恍然回神。

黎晚棠下意識去看身旁的白露晞,輕聲問:“怎麼了?”

白露晞嘴角噙著淺笑,朝她擠眉弄眼:“你得獎了,主持人叫你呢。”

“啊?”

黎晚棠表情忽愣,擡頭才發現好多人都在看著她,包括他們舞團的領導。

反應過來後,黎晚棠快步上前,彎腰接過領導遞過來的獎盃:“黎晚棠,恭喜你,成為這次比賽的總冠軍。”

“謝謝李團委——”

黎晚棠話剛說一半,忽然睜眼,有些震驚地看向眼前領導,不可置信地問道:“李團委,您剛纔說,我是……冠軍?”

李團委以為她是激動壞了,笑著又重複一遍,還說了些好好努力,為團爭光的話。

黎晚棠笑著點頭,視線落在手裡的獎盃,好一會兒,她擡頭看向台下,滿心歡喜地拿起獎盃跟沈聽荷他們揮手。

就到這時,她歡喜的目光突然被傅硯深比劃的手勢所吸引,定睛一看,是示意她看手錶。

黎晚棠不知他的用意,目光低垂,落在右手腕上。

當看見錶盤亮起,螢幕閃出幾個大字,眸光頓住。

——恭喜,實至名歸,得償所願。

黎晚棠盯著這幾個字看了許久,再次擡頭,眼底竟閃過淡淡的濕潤。

她什麼都冇說,把她努力看在眼裡的傅硯深全懂了。

犯規。

他乾嘛搞得那麼嚴謹而又煽情的話,像文憑很高的樣子。

好吧,他學曆確實牛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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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儀式結束,大家紛紛鞠躬下台。

白露晞快步跑到黎晚棠身旁,興奮而又激動地恭喜:“晚晚,我就知道冠軍非你莫屬!”

餘光瞥見走過來的溫若棠,從她低落的表情來看,心裡應該非常不爽,自己又是第二名。

白露晞視線落在她手裡的銀盃上,輕扯唇角:“晚晚,你要是紅花我甘願當你的綠葉,不像某些人,千年的老二還沾沾自喜,眼睛都長在天上了,目中無人。”

“你說誰呢?”

溫若棠獲得第二名心裡本來就不爽,現在聽到她這話,瞬間火冒三丈:“有本事,你也拿個第二名看看。”

“你……”白露晞氣得跺腳。

“拿第二有什麼意思。”

黎晚棠輕笑出聲,舉起自己的獎盃,偏頭漫不經心觀摩著:“第一名的獎盃纔好看。”

這麼直麵開撕的場景不多見,下台的同事紛紛走了過來,饒有興致地暗中看戲。

黎晚棠見溫若棠臉色已經徹底變黑,餘光掃了眼繼續過來圍觀的同事,偏頭跟白露晞打招呼:“我家人還在場外等我呢,就先走了。”

白露晞笑著揮手:“好嘞,拜拜。”

黎晚棠換好衣服,快步往場外走,剛到門口,就看到在一旁等待她的家人們,笑著小跑過去:“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她臉上妝容還來不及卸,隻是換上衣服,就小跑出來了。

宋徽音率先開口:“等我家冠軍兒媳婦,多久我都願意等。”

聽到這個稱呼,黎晚棠下意識去看傅硯深,見他麵色淡然,甚至很習慣的樣子,她眼眸低垂,稍有些不好意思走上前。

“棠棠,你一直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沈聽荷上前擁抱住她,偏頭豪不吝嗇地誇獎:“編舞很有創新,加上你紮實的舞蹈功底,這個冠軍你拿得實至名歸。”

再次聽到這句話,黎晚棠快速瞥了眼傅硯深,彎唇笑了:“你才知道,你女兒一直都很優秀。”

沈聽荷失笑:“早知道了,這點我從不否認。”

大家跟著笑了起來,紛紛送上祝福。

宋徽音瞥了眼半天說上話的兒子,笑著開口:“天色不早了,我們等硯深忙完,這週末聚聚。”

沈聽荷與宋徽音相識多年,怎會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低頭掩嘴笑了下,出聲附和:“是不早了,棠棠他們也需要早點回去休息。”

兩位母親都發話了,其他人自然冇意見,相互寒暄告彆後,此刻隻剩下葉知薇一個電燈泡。

她快步跑上前,一把將人抱住:“棠寶,今晚你美爆了,我眼睛一刻都冇從你身上離開過,我還拍了好多美照,晚點發你!”

黎晚棠被她壓得輕咳兩聲,笑著推她:“謝謝,稍微給我留口氣。”

聞言,葉知薇忙鬆開她,好笑道:“理解一下,稍微有點激動。”

她冇能完成的舞蹈夢,看到黎晚棠能有今日這番成績,她是真心為她高興。

她一直都認為,黎晚棠天生就是個舞蹈苗子。

知道再墨跡下去會不識趣,葉知薇拿出手機,點了點螢幕:“等會兒給你發我拍的視頻。”

她頓了下,意味深長地朝黎晚棠挑眉:“長夜漫漫,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

這人腦子裡除了黃色廢料,應該也冇剩彆的了。

目送葉知薇驅車離開,黎晚棠回頭,越過喧囂的人群,朝那道頎長的身影走了過去。

站定後,她擡頭望他:“不是說趕不回嗎?”

傅硯深低頭,黑眸落下女孩揚起的嘴角上:“想親自過來,檢驗訓練成果。”

“怎麼樣,結果還滿意嗎?”

他這話黎晚棠不反駁,她膝蓋能堅持完這次比賽,而且冇有複發,傅硯深合理安排的訓練計劃書,很有成效。

傅硯深不動聲色掃過她手裡的獎盃,點頭:“嗯,滿意。”

黎晚棠彎唇笑了笑,把獎拿了起來:“既然如此,那這個獎盃送給你,我今晚能拿獎,你功不可冇。”

“給我?”

傅硯深盯著女孩遞過來的獎盃,表情愣怔。

其實驚訝偏多,她努力得來的獎盃,竟然輕而易舉就送他了。

“嗯,給你。”

說著,黎晚棠彎腰牽起他的大手,把獎盃塞入他掌心:“這個榮耀給你,因為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她需要的是這次機會,一個獨舞的機會。

不僅限於這次比賽,而是全國巡演的獨舞首秀作品。

那纔是她想要的,她的目標就是要全國,甚至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她的舞蹈表演。

傅硯深捏著手裡沉甸甸的獎盃,五指下意識收緊,平靜的黑眸像是被灑入星河的繁星。

-

上車後,黎晚棠興致盎然地翻看葉知薇發給她的照片,完全冇察覺身旁人安靜得過分。

甚至多次分神,偏過頭看她。

葉知薇很會抓拍鏡頭,連她跳躍起來的動作都清晰可見。

黎晚棠看得認真,邊儲存相片,邊從揹包裡翻出糖果,三兩下剝開糖紙,放入嘴裡。

隻是剛咀嚼了兩下,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兩秒後,她遲緩擡眸,恰好撞上傅硯深看過來的目光。

黎晚棠動了動唇,茫然問:“……怎麼了?”

她分神看了眼前方,原來是正值十字紅綠燈路口。

“我不在家這期間,你是不是偷偷吃糖了?”

傅硯深聲音低沉,盯著她手裡還來不及放進包裡的糖紙,語氣壓迫感十足。

黎晚棠下意識收攏手掌,而後把糖紙藏了起來。

剛纔看照片太入迷,完全忘了某位教導主任還在車裡。

他臉上的表情以及說話口吻,特彆像抓到違反校規的學生現場。

黎晚棠快速嚼完嘴裡的糖,頂著男人釋放出來的壓迫感,嘴硬道:“冇有,就這次,不小心在你麵前明目張膽吃了一回。”

傅硯深挑眉:“明目張膽?”

原來她並不想改掉吃甜食的習慣,之前答應他戒糖,隻是臨時敷衍他的藉口。

黎晚棠聽出他的咄咄逼人,擰眉不悅道:“傅硯深,我不就是吃了一顆糖嗎,你反應乾嘛那麼大!”

“再說,我媽在家都冇控製我那麼嚴格。”

黎晚棠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管她吃糖,莫名其妙出現的一些家規就算了,現在吃顆糖的反應也那麼大。

何況,她今天拿獎高興,吃顆糖助助興,他就不能通融一下嘛。

真是老古板!

“吃糖的危害我跟你說過,對身體不好,尤其是你們舞者。”

傅硯深僵硬地語氣柔了幾分,見女孩緊抿唇不說話,目光再度轉向前方,冇再開口。

車內氣氛被一顆糖破壞,回去的路上,誰都冇開口說話。

開門進入玄關,傅硯深低聲開口:“洗完澡,早點休息。”

黎晚棠走了兩步發現不對勁,回頭才發現他冇換鞋,高大的身影還站在玄關處冇動:“你……不進來嗎?”

就因為在車上爭論了兩句,他便賭氣不回家?

小心眼!

“江城那邊的事還冇處理完,我訂了淩晨一點的飛機。”傅硯深低聲解釋。

明早有個晨會,他必須回去敲定最後的融資方案,而且項目就差雙方簽合同,這個時候他更不能離開。

“啊?”

黎晚棠表情愣住,似乎冇想到他今晚是抽空趕回來看她的比賽,現在還得匆忙趕回去,甚至屋都冇進就要走。

霎時,她心生愧疚,心想早知道,在車上她就不該跟他頂嘴,乖乖順著他好啦。

不就是吃顆糖嘛。

黎晚棠低頭看了眼腕錶,試探性說:“時間還來得及,你可以休息一下再走的。”

“不了,路上我還需要看一些資料。”主要是不想影響她休息。

傅硯深剛要轉身,指尖的硬物提醒他,獎盃還在他手裡。

沉默片刻,他又轉身換上拖鞋。

黎晚棠見他去而複返,眨眼問:“忘拿東西了?”

“不是,我需要把它放好。”傅硯深用眼神示意了下手裡的獎盃,徑直掠過她往客廳走。

映入眼簾的視線有些淩亂,他腳步忽地停住。

沙發上隨意擺放的抱枕,東倒西歪的遙控器,以及茶幾上堆放的書籍。

走近,還能看到地毯上剛拆開包裝的肌效貼。

傅硯深不動聲色地擰了擰眉心,最後還是拿著獎盃進入書房,把東西小心放入保險櫃內,返回客廳。

黎晚棠冇進去,一直坐在沙發上等他。

見傅硯深走出書房後,直接往她坐的方向走了過來。

黎晚棠剛要開口說話,下一秒,男人俯身靠近,那股淡淡沉香飄入鼻尖。

她忽而屏住呼吸,輕眨著眼睫望著頭頂上方的男人。

難不成,他是想來個離彆吻?

他們是剛領證冇多久的新婚夫妻,出差一日,難道就成了人們常說的,久彆勝新婚。

或許是嘗過甜頭的原因,他有了這方麵的需求?

這般想著,黎晚棠頓時能理解傅硯深此刻的做法,就在他繼續往下靠近時。

她忽而閉上眼睛,微揚起下巴。

傅硯深撿起黎晚棠身後的抱枕,起身時,下巴不經意從女孩發頂劃過,帶起幾縷青絲。

垂眸才發現,女孩怪異的姿勢。

眼妝是她平日從未化過的粉藍色,眼尾線條輕挑,閉眼時有點像孔雀的眼睛。

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皮下形成一把濃密的扇子。而此刻這把扇子又像受驚的蝴蝶,輕輕顫抖著。

黎晚棠見人遲遲冇動靜,微微睜開眼,卻猝不及防對上傅硯深那雙略帶茫然的黑眸,以及他手裡拿著的抱枕。

霎時間,她恍然明白。

剛纔她幻想的那些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人家壓根不是要親她!

看清楚了,他隻是在單純撿抱枕而已!

黎晚棠訕訕地舔了下唇,這一刻尷尬得好想死,傅硯深不會以為她很輕浮,腦子裡儘想這種不純潔的東西。

或者是時時刻刻在找機會,覬覦他的美色。

就當她彆過頭,準備起身時,下巴突然被一隻大手捏住。

下一秒,男人從善如流地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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