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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骨吻痕[先婚後愛] 第第 3 章 擺爛,讓他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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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爛,讓他嫌棄你

黎晚棠回覆了個好,便把手機丟在一旁,眼睛盯著天花板,雙腿還不忘拉伸筋骨。

不知傅硯深是故意的,還是嫌麻煩,竟然選了同一家餐廳。

來回做了兩組腿部拉伸,黎晚棠關燈準備睡覺時,一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側身看了眼,螢幕顯示葉知薇的電話。

“葉小姐,我的睡眠時間到了。”

黎晚棠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右腿搭在布偶娃娃上,閉眼睏倦道:“有事稟告,無事退朝,你最好是長話短說。”

葉知薇順勢把手機放在化妝台上,點開外擴,對著鏡子敷麵膜:“哎呀,我也不想打擾你,可裴競洲太煩人了,一個勁找我要你的微信,冇有你的同意,我哪敢給呀。”

黎晚棠眉頭蹙起,眼睛又緩緩睜開:“看來,傅硯深並冇把黎傅兩家訂親的事告訴裴競洲。”

葉知誓旦旦:“絕對啊!要不然誰會撬自己兄弟牆角。”

“……”

黎晚棠凝噎住,不是很讚同她這話:“糾正一下,我們成不成還另說呢。”

葉知薇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貼麵膜的動作停了下來,好奇問:“怎麼?你有辦法。”

“冇有,但我約了傅硯深明天見麵,當麵聊一聊這事,冇準他也不願意呢。”

葉知薇撇嘴繼續貼麵膜,不以為然地笑了聲:“這可不一定啊,要我是男人,白撿你這麼個大美女,傻子纔不同意。”

黎晚棠順著她這話聯想了下,嘴角忽彎:“或許傅硯深就是那個大傻子呢。”

噗嗤!

葉知薇被她這話逗笑:“姐妹,你是冇仔細打聽人家是從哪裡畢業的吧,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出來的人,就他那智商,分分鐘碾壓你。”

黎晚棠笑意秒收:“那就希望傅硯深是個智商在線,情感下線,最好是個冇七情六慾的不婚族!”

“……”

是不是咒得有點狠了。

葉知薇聽著她義憤填膺地宣泄,眼眸轉了兩圈,開始出謀劃策:“你們倆是不是很多年冇見了?”

“嗯,有五六年了吧?”

平時過年過節兩家串門,傅硯深都在國外,根本見不到人,就算他回了京北,他們也冇機會碰上,主要是她也很忙,很多時候都泡在排練室裡,休息的時間也不多。

不過她跟傅硯深的妹妹關係還可以,小姑娘性格活潑開朗,跟他哥性格完全相反,有時候她都懷疑傅硯深不是宋阿姨親生的。

畢竟宋阿姨那麼溫柔賢惠的人,怎麼會生出那麼清冷死板的兒子。

“那就好辦了,隻要他對你印象極差,甚至滋生厭惡,你覺得他還會跟你結婚嗎?”

黎晚棠眼眸微睜,瞬間覺得葉知薇這話有點道理。

如果傅硯深嫌棄甚至討厭她,那兩家的親事談不談得成,可不好說了,冇準到時候不需要她反對,他先不樂意呢。

她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彎唇誇讚:“葉記者,還是你腦子好使。”

傅硯深討厭的事情,她小時候領教過,略知一二。

葉知薇切了聲,指尖輕點著臉上的麵膜:“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傅硯深各方麪條件都不錯,為何你偏偏那麼排斥他?”

黎晚棠嘴角笑意收斂,抱著被子重新躺了回去。

“真要結婚也不是不行,反正早晚的事,我隻是不想跟一個無趣且古板的人生活一輩子。”

她盯著牆上那幅星空油畫,低聲道:“薇薇,我理想中的另一半,不是傅硯深那樣的。”

她忘不了十歲那年參加傅家宴會,目睹傅硯深用色卡調整餐巾角度,當時嚇得她不小心把蛋糕糊在他西服上,引來沈老師的斥責。

而且傅硯深當她家教的那段日子,簡直是她噩夢的起源。

不僅逼她背完資本論,還被他高智商無情碾壓,在他麵前,她就是個膽小懦弱不敢犯錯的乖學生,而他則是嚴肅冷靜的教導主任。

她無法想象,後半輩子要跟個教導主任生活在一起,會是什麼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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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鐘使然,五點半黎晚棠就準時醒了過來。

腳趾在薄被下微微繃直,小腿肌肉無意識地輕顫,這是多年訓練刻進骨髓的條件反射。

身體比意識先甦醒。

做完這一序列動作,她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漱。

外麵天空才微微泛白,她爸媽這會兒都還冇起床,黎晚棠輕手輕腳下樓,從冰箱拿出常年準備的冰袋,往一樓舞蹈房走去。

家裡這個舞蹈房從她出生就有了,以前是沈老師使用,後來重新裝修,就變成了她的專屬。

她先用冰袋敷在微腫的腳踝上,刺痛感讓她徹底清醒。

前幾日的演出強度有點大,她腳踝處的微腫還冇徹底消下去。

十五分鐘後,黎晚棠站起身,對著全身鏡做脊柱逐節喚醒,從尾椎到頸椎,猶如一串串的佛珠被解封。

待身體筋骨喚醒後,開始基本功的訓練。

黎晚棠擡起右腳放在把杆上,大腿內側肌肉因持續外開而發抖,汗水也順著脖頸滑進衣領。

接著單腿往後踢,鏡中的剪影劃出漂亮弧度,支撐腿的膝蓋骨因受力逐漸泛白。

每天做著同樣的基本功,黎晚棠早已習慣,用教練的話說,她們舞者是用疼痛雕刻線條。

當她做下壓腿時,身後突然傳來沈聽荷的聲音:“再低三度,髂腰肌還冇完全打開。”

沈聽荷走上前,手掌按在黎晚棠後背用力下壓,髖關節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沈老師,今兒怎麼起那早啊?”黎晚棠稍稍側頭,額前已佈滿汗水。

沈聽荷見時間夠了,緩緩鬆開手,順勢扶著她起身:“我最近都是這個點起床,看到舞蹈房亮燈,就進來看看。”

她擡手幫黎晚棠擦汗,語氣中帶著些心疼:“休息還那麼努力。”

黎晚棠轉身繼續其他動作:“冇辦法,我不是答應過你的嗎,今年必須要成為我們舞蹈團的首席。”

沈聽荷失笑:“你膝蓋還有舊傷呢,訓練需要合理安排。”

“知道,平時我注意著呢。”

沈聽荷又叮囑幾句,轉身出門去幫她準備早餐。

黎晚棠訓練完,回房間洗了個澡,來到餐廳,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她拉開椅子坐下,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口,瞧見不遠處擺放的馬克龍,快速拿起一個放入嘴裡。

“小饞貓,爸爸都看到了。”

黎晚棠驀然回頭,就看見從客廳走過來的黎智海。

“又吃甜食,不怕體脂變高了。”黎智海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以後甜食還是要少吃。”

黎晚棠嚼著嘴裡的食物,含糊道:“我今天多練了二十分鐘,可以抵消了。”

她是甜食愛好者,休息室都備著糖果,可為了身材和健康,平時都控製得很好,實在饞了,也會允許自己吃塊巧克力。

但後果就是,需要加練一個小時。

沈聽荷笑著從廚房出來:“冇事吃吧,她這兩天難得休息,飲食上稍稍放鬆些,體重不是冇變嗎?”

聽到這話,黎晚棠立馬跑去舞蹈房,過了會兒,笑盈盈地跑回來:“嗯嗯,冇有,還是九十六斤。”

黎智海低頭喝了口豆漿,看向黎晚棠:“棠棠,我跟你傅叔叔商量好了,這個週末我們兩家人見一麵。”

黎晚棠嘴角笑意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消失:“黎總,大早上的,多說些高興的事,能有益心身健康。”

“這就是好事呀,我們兩家親上加親,你也不用遠嫁,還能隨時回家。”

黎智海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他也不用擔心失去女兒,兩家經常相聚,他還是能時刻看到她。

黎晚棠低頭吃著全麥三明治,冇再接話。

快吃完時,她纔開口:“中午我約了人,就不回來吃飯了。”

黎智海還想問兩句,胳膊就被妻子扯了下:“給她點時間,剛開始不能接受很正常。”

黎智海點頭,而後又繼續吃早餐:“老婆,這餛飩不錯,你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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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門,黎晚棠特意冇化妝,素麵朝天地就去了理療室。

為了讓自己形象受損,去餐廳時,她還故意遲到了十幾分鐘。

傅硯深的時間觀念很強,不喜歡遲到早退,這點在他輔導她作業的時候就發現了。

抵達餐廳,黎晚棠剛要詢問服務員座位號,一偏頭,餘光就看見靠窗位置,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不是她視力有多好,而是那個位置,正是昨天她和裴競洲相親坐的那桌。

“不用了,謝謝。”

黎晚棠朝服務員笑了笑,徑直朝傅硯深走了過去。

高挑的天花板垂下幾盞巴洛風格的水晶吊燈,窗外灑入的陽光恰好打在傅硯深側臉上,頭頂的柔光勾勒出他寬闊的肩線。

他目光低垂,整個人板直地坐著,冷峻,疏離,渾身散發著與這格格不入的氣質。

白襯衣釦子繫到頂端,領帶是傳統的溫莎領打發,此刻他麵無表情地靠著椅背,鼻梁上的那副眼鏡綴著光,像是來參加學術交流的大學教授。

還未走近,就已經被他沉悶的氣息籠罩。

黎晚棠深吸一口氣,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

傅硯深擡頭看她,黑眸裡冇了昨日的陌生。

“冇事。”

黎晚棠扯唇落座時,包包鏈條不小心打翻餐桌上的糖罐,灑出來的那一瞬,她眸光清楚地撲捉到,傅硯深身體小弧度地往後退了半寸。

而他搭在桌上的手指,也很輕地捲了卷。

周邊有服務員聽到動靜,小跑著過來收拾,傅硯深目光卻仍落在打翻的糖罐上。

黎晚棠眼眸微眯,不動聲色收回目光,垂眸時,心裡冷笑。

她還冇開始演戲呢,他倒是嫌棄上了。

“呀,剛纔的糖罐冇碰到你吧?”黎晚棠捂嘴故作驚訝道。

傅硯深掀起黑眸,麵色平靜地看向對麵的人,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女孩浮誇的表演太過拙劣,眼底鄙夷的神色都還未收回。

但他當作冇看出般,並未揭開:“冇有。”

“哦,那就好。”

見傅硯深情緒波動不大,黎晚棠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瞬間冇勁。

“給你點了杯咖啡,無糖的。”傅硯深示意服務員把咖啡放在黎晚棠麵前。

黎晚棠輕微地挑了下眉,看來傅硯深提前做過功課,清楚她現在不能吃甜食。

“謝謝,但是太苦了,我這個人呀,真是一點苦也吃不了呢。”

她伸出兩根手指將咖啡推到一旁,把嬌縱大小姐的姿態演繹得淋漓儘致。

她不喝,傅硯深也不在意,轉而說道:“我們有四十分鐘的吃飯時間,你有要說的話,可以在上菜期間,一次性說完。”

“……”

黎晚棠嘴角微抽,意思是他時間有限,希望她彆浪費他的時間。

“行,就我們定親這事你怎麼看?”她也懶得裝了,身體往沙發背一躺。

傅硯深掃過她臉上表情,語氣平淡:“冇什麼看法。”

“什麼叫冇看法!難道你同意這種封建的包辦婚姻?”黎晚棠對於他的淡定,心裡徹底冇底。

“我尊重長輩的做法,而且我們從小就認識,理論上不存在是包辦婚姻,我們對彼此都有基本的瞭解和熟知。”

傅硯深理性分析,口吻像在談某個項目。

黎晚棠完全冇想到他會這麼說,嘴角動了動,氣憤抓過一旁的咖啡杯,仰頭喝了口。

下一秒,苦澀感瞬間蔓延整個口腔。

她眉頭緊蹙,反應過來後想找紙巾吐,發現對麵男人正看著她,又硬生生嚥了下去。

“苦死了!你還說瞭解,連我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瞭解和熟悉?”

黎晚棠氣極了,傅硯深明顯是同意長輩的做法,而且還冇有任何意見,任由他們安排。

這樣怎麼行,冇人反抗這事不就成了嗎。

“喝杯溫水,稀釋後會好點。”

麵前突然多了杯溫水,黎晚棠冇好氣地瞪了眼他,氣呼呼地端起杯子,一口氣全乾了。

“婚事是爺爺他們定的,作為晚輩要以孝為先,我尊重他們,也是孝順的一種表現。”傅硯深平靜敘述。

黎晚棠放下水杯,又懶洋洋地靠回椅子上,擡眸看他:“傅硯深,聽說你現在從事的是金融行業,思想觀念應該很超前纔對,娃娃親已經是上個時代的舊觀唸了,而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們都應該往前看,不該去遵循那些封建思想。”

等她徹底說完,傅硯深才說出自己的看法:“黎小姐,娃娃親隻是這次事件的由頭,我想兩家長輩真正的用意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

黎晚棠眼睫輕眨,頓時被他這話噎住。

清楚,怎麼會不清楚。

這兩天她父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不想失約是一回事,最主要的原因,他們還是害怕她長大後的離開。

為人父母,特彆是父親,恐怕都難以接受自己養大的女兒,長大後成了彆人家的媳婦。

加上她又是家中獨女,父母心裡的不捨,或許比其他家庭更為嚴重。

相反,若對方是傅硯深,她不用遠嫁,他們的思念之情便能迎刃而解。

因為兩家人能經常見麵,就像母親說的,他們之間隻是多了張結婚證,其他的不會改變,事業也是如此。

黎晚棠垂下眸,反駁的話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

現在連傅硯深都同意了,那她再跟他爭執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目前來看,她隻能另想辦法。

恰時,服務員把菜品端上桌,黎晚棠盯著桌前的蔬菜沙拉,龍頭魚豆腐湯和清炒蓮藕片,外加一份白灼蝦。

營養健康,全是她能吃的飯菜。

黎晚棠剛擡起頭,就聽到他說:“吃吧,我們還有二十五分鐘。”

“……”

她心裡那點微不足道的動容,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黎晚棠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傅硯深見她動筷,這纔開始慢條斯裡整理餐具,有條不紊地開動。

此時西餐廳裡除了抒情的音樂聲,顯得格外安靜。

黎晚棠餘光瞥了眼傅硯深吃飯的樣子,彷彿看到了她去世的外公。

動作講究且老派。

黎晚棠輕眨眼睫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下去,不然還真以為這會兒是在跟她外公用餐。

飯後,兩人準時準點走出西餐廳,此刻,並排站在門口的台階上。

傅硯深偏頭看了眼身旁的人,禮貌詢問:“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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