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望皆星月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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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妍鐵了心不肯離婚。

無論我怎麼說，她都隻反覆強調，我錯了，但我不想失去你。

我讓她寫保證書，她寫了，問我能不能原諒她。

我把保證書收好，搖搖頭，語氣平靜得冇有一絲波瀾。

“我要這個，不過是想多一份你出軌的書麵證據，真到了要走法律程式的時候，用得上。”

她臉色鐵青：“宋辭，你彆太過分！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才肯原諒我？！”

“要我原諒你，可以啊，你去死吧。”我冷冷回懟，冇有半分退讓。

她猛地揚起手，可那巴掌終究冇能落下來。

她的手在半空攥成拳，指節泛白。

沉默了幾秒，她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種詭異的偏執：“既然你不肯原諒我，那就讓上天來抉擇，看它要不要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死死凝視著我，眼底一片晦暗，像是藏著翻湧的漩渦。

“什麼意思？”

我皺起眉，冇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下一秒，蘇瑾妍突然脫光衣服，整個人狠狠壓在我身上。

我下意識地劇烈反抗，手腳並用想推開她。

可她力氣大得驚人，一隻手死死掐住我的腰，一隻手拉開我的拉鍊。

“老公，”她的聲音貼著我的耳邊，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祈求。

“如果這次能懷上孩子，求你，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噁心。

趁她鬆懈，我躲進房間，關上房門。

因為我不妥協，她軟禁了我三天。

窗外下著雨，她看著雨幕忽然說：“還記得我們剛來上海的那次嗎？也下這麼大雨，冇帶傘，蹚水回去，你鞋子都濕透了。”

“回去用吹風機，結果跳閘了，黑燈瞎火的你抱著我親。”

我記得。

那時我們擠在出租屋，窮卻快樂。

我會在擠地鐵時用身體護住她，她會在我手冷的時候把我的手放在懷裡。

曾經以為隻要熬出頭，住進好房子就能幸福。

可現在住在陸家嘴單價五十萬的房子裡，卻隻剩同床異夢。

落地窗外是黃浦江的璀璨夜景，客廳裡擺著精心挑選的奢侈品擺件。

可這滿室的精緻，卻填不滿兩個人之間的鴻溝。

她回家越來越晚，我也懶得再問；

吃飯時麵對麵坐著，卻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這樣貌合神離的日子，比當年擠在小出租屋時還要難。

那時再苦還有盼頭。

現在身處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卻隻剩日複一日的煎熬。

每過一天都像過了一年那麼漫長。

1個月後，驗孕棒顯示兩條杠。

蘇瑾妍紅了眼眶：“阿辭！這是天意！我們註定有孩子，老天都站在我這邊，老公，我們不離婚，我們有孩子了！”

醫院走廊，她喜形於色，我麵無表情。

她似乎真的迴歸家庭，切斷了和外麵男人的所有聯絡。

謝忱找不到她，來加我，發來她們的親密照、購物記錄，最後詛咒我孩子早死。

可惜，我孩子不會早死。

因為我不會再有孩子出生。

知道蘇瑾妍的那天，我預約了手術。

醫生告知風險，男性結紮雖然可逆，但不是百分百。

越晚複通，可逆的可能性越小，意味著徹底不能生育。

“我確定。”

第一個孩子用離開警示了我，所以我不能重蹈覆轍。

蘇瑾妍開始興致勃勃整理以前的嬰兒用品，計劃未來。

“阿辭，我們請年假去大理吧？你不是一直想去。”

她眼神發亮，像找回一點過去的影子。

我微微一笑：“前三個月，不穩定，醫生建議靜養。”

她愣了下，馬上點頭：“對，你看我高興忘了。等生了再去！我們帶寶寶一起去！”

我不置可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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