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T:等等!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第2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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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來到了出發去h國集訓的日子,一大早,溫初枝和六名成員一起,在練習室等待最後一個人。
隻有一張最多擠四個人的長沙發和三個椅子,溫初枝乾脆地又搬了張小矮凳率先坐下。
她不想讓節目播出後,有任何一個小夥伴落單。
不久,stf進來,“我們還有一位成員,現在我讓他進來給大家打聲招呼。”
門被打開,溫初枝坐在正對著門的角落,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條紋襯衫的少年,比大腦先讓出反應的,是明媚的笑容。
賀峻霖進來看了一圈大家,衝笑著的溫初枝眨眨眼,然後擠進丁程鑫和宋亞軒中間。
一陣寒暄過後,賀峻霖看了嚴浩翔幾眼,裝作不認識。
馬嘉祺疑惑,“你們不認識嗎?”
“不認識,你誰啊哈哈哈。”
騙人,溫初枝撇撇嘴,她知道賀峻霖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分彆太久的朋友,或者說,不知道回來的是不是他熟悉的“嚴浩翔”。
沒關係的,時間會回答一切。溫初枝坐在小矮凳上,看著六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
大家能這樣坐在一起,已經很幸福了。
是從前的她奢望的幸福。
可不可以,延長這幸福呢?
——[粉絲彈幕及超話]——
“為什麼是重逢,我卻好想哭”
“枝枝一個人坐著好乖啊”
“媽呀青梅組出現了,枝枝芽芽霖霖永遠在一起好嗎”
——cp及時雨[賀峻霖x溫初枝]
“過年了過年了!”
“峻霖峻霖,你的小動作真的很明顯喔”
“新粉提問,為什麼cp名叫及時雨?”
“嘻嘻,因為是‘初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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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h國的第一天,stf給幾個小孩分了宿舍,還冇有安排訓練。
夜晚
溫初枝一個人坐在天台的走廊上,晚風吹過少女的髮絲,帶著幾許涼意。
張真源看了一會兒,還是走過來,“不冷嗎?”
本來托腮發呆的溫初枝扭過頭,看見肩旁遞過來的外套,心裡一股暖流,接過外套披在身上,抬頭衝張真源笑笑:“現在不冷了。”
張真源看著她披上外套後,也靠在天台的欄杆上。
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共通吹著晚風,背後是整個城市上空,向前眺望,能看見萬家燈火。
忽然,張真源輕笑一聲。
溫初枝抬起頭,用眼神詢問他笑什麼。
“不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嗎?一年前,我們也在站台上吹風。”
溫初枝愣了一下,她知道張真源說的是颱風少年團出道那天,她驚訝的不是張真源突然提起這件事,而是他口中的“我們”。
原來,他知道啊…
“那個時侯,我就像你這樣坐在這裡,你站在遠處一直偷偷看我,其實我早就發現你了”
溫初枝臉一紅,小聲辯解“那個時侯,我就是有點擔心你。”
“所以現在,我也很擔心你。”張真源低頭,二人的目光交錯。“可以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嗎?”
也許是張真源的眼神太溫柔,讓溫初枝一下子陷入到從前的回憶中;也許是氣氛太好,讓溫初枝想把埋藏在心裡的話袒露出來。她垂眸,不敢再看張真源的眼睛。“害怕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從前一起訓練的時侯,隔幾天就有新的人來,也有人忽然就走了。有時侯我剛認識一個朋友,投票淘汰的時侯,她就被投了出去。”
“我總在想,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等到最終出道,我們就不用淘汰彆人了。”
“可是等來的,是遣散所有女練習生,隻剩我一個。”
“颱風少年團的時侯,我以為不管結果怎麼樣,總算是結束了”
“可是現在一切回到原點,這次又有誰要離開呢?”
“我害怕離彆,害怕未知的將來,害怕努力成為泡影,害怕一個人看著你們走遠,而我卻無能為力。”
張真源靜靜地聽著,良久,少年的眉眼柔和,堅定地告訴她,“不會走遠的。”
溫初枝怔怔地看著他,然後聽見他說,“我會全力以赴,不管結果怎麼樣,機會來了,我總要抓住它。”
溫初枝忽然想起,在張真源剛回來的物料拍攝裡,他說出的那句“我不甘心”。
是呀,如果一切都草草結束,怎麼對得起過去努力的時光,這次冇能出道的話,自已又何嘗甘心呢?
既然是未知的將來,就冇必要害怕,因為未知,就是一切可能。
溫初枝笑了,眼角帶著淚光,她對著這個曾經熟悉又短暫分彆的哥哥,終於喊出了曾經喊了無數遍的稱呼:
“張哥”
“我們一起出道吧。
張真源低頭看她,額前的碎髮垂下來,被晚風吹的微微抖動。晃動中,張真源的眉眼彎彎,很輕很輕地說:
“嗯,一起出道。”
“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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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張哥吹完風以後,溫初枝心情很好地哼著歌準備回自已的單人間,拐進走廊時,突然看見一個人扶著牆慢慢挪步,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
溫初枝一眼認出來是宋亞軒,著急地跑過去扶住他,“怎麼了亞軒?不舒服嗎?”
宋亞軒扭過頭,臉色明顯不正常。
他感覺自已的眼皮好重,身上好燙,四肢軟綿綿的。溫初枝扶住他的手像夏日裡的冷飲,拉回了他一絲清明的思緒。
“……初初?”
溫初枝趕緊把他帶回宿舍,三人宿舍裡,張真源還冇回來,丁程鑫看見宋亞軒這樣子,趕緊和溫初枝把他扶到床上,然後跑出去找stf幫忙。
溫初枝則把剛準備的濕毛巾敷在宋亞軒額頭,有些焦急地等待醫生。
宋亞軒感覺到額上的冰涼,努力睜開眼,“初初,彆擔心,我冇事的。”
少年因為發燒而臉頰通紅,泛白的嘴唇緊抿著,眼眸也不像平時那樣明亮,而是透著脆弱,也許是生病帶來的不安,他像小時侯一樣,緊緊拉著溫初枝的手。溫初枝也安撫地摸摸他的頭。
不得不感歎,這樣的宋亞軒簡直太讓人心疼了,一想到明天的初次考覈,溫初枝忍不住替宋亞軒擔心起來。
第二天,考覈如約而至,大家都分彆表演了聲樂和舞蹈,幾位老師針對性指出他們身上的問題和不足,隻是到了宋亞軒這裡,批評的言語最為嚴格。
宋亞軒的病還冇好,狀態不好是難免的,但心情肉眼可見有些低落。
溫初枝一直關注著宋亞軒,怕他因為排名最後一個而傷心,她知道他的真實水平不止於此。
不幸接連而來,考覈結束後,丁程鑫突然犯了胃病,宋亞軒的發燒更加嚴重。一切似乎預兆著他們這次集訓不會一帆風順。
晚上,大家去看望二人,丁程鑫吃過藥好了一些,倒是宋亞軒還在發燒,昏睡不醒。
stf在門口催促著他們離開,抓緊去休息。
臨走的時侯,溫初枝和劉耀文走在最後。劉耀文嘟噥著“我看見亞軒枕頭都被汗打濕了一塊。”
溫初枝腳步定住,回頭,目光在那片印記上停留了一會兒,又看看臉頰燒的泛紅,安靜睡覺的宋亞軒,頓了幾秒還是離開了。
關門的時侯,溫初枝格外慢,門縫透過的光越來越小,直到隔絕門內和門外的世界。
溫初枝冇有立即離開,她將手輕輕放在門上,好像這樣就能觸碰到門內的宋亞軒。
等到門外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逐漸變小消失,宋亞軒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轉頭又入睡了。
畢竟好好休息,明天纔有精力訓練。
他一定會出道的。
和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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