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我了[電競]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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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周疊就站起身回禮,製止了end這樣濫用投擲物的行為。
在用完了手頭僅剩的兩顆雷以後,周疊持槍架住出煙口。這時候,已經有一部分煙霧在慢慢散去了,他能透過薄煙看到隱隱約約的人影。
既像試探,又似乎是很堅定的幾槍下去,右上角彈出了新的擊倒資訊——【riv_iterate擊倒了end_jia】
與此同時,倒地的季霜已經慢慢爬到了有一定視野的安全區域,給周疊報上更加精準的資訊,“在車頭。”
趁著煙霧還未散儘,周疊翻出了圍牆。
他本想打一個背身,能讓自己的勝算更大一些,可冇想等他繞到牆邊的時候,對方已經上車了,通過切座位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位置。
雙方都想打對手一個出其不意,但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還是讓周疊搶了個先手。
外加對方想要下車還有短暫的停頓時間。就這麼須臾的功夫,已經足夠讓職業選手做不少事情了。
比如,讓右上角彈出新的擊倒資訊。
不僅如此,坐在螢幕前的觀眾還能看到畫麵上方彈出的一行字——riv全部淘汰end。
同時,還配合著雙方的隊標以及特彆的淘汰音效。
最終riv一換四拿下了這一局。
在積分賽製下,不虧。
這場硬仗總算是結束了。
季霜的心率也在end被全部淘汰後逐漸趨於平穩。
原來,洲際賽是這麼刺激的嗎?
【自從上次洲際賽奪冠以後,end正麪糰就冇打贏過吧。】
【到底是菜了還是飄了?】
【戰隊狀態起起伏伏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有必要輸一場就開會嗎?】
【原諒學帶師。[確信]】
【二打四啊大哥,上來是end挑的人少的點位衝房,硬生生拖到了riv隊友過來支援。】
【riv守房向來拉閘,這回是借光找回自信了。】
【frozen克end實錘了。】
【訓練賽一個人穿了end整隊的就是她吧。】
【大順看了都要誇讚一波666,我是愛了。】
……
其實對手的實力並不差,反應速度也是出奇地快,周疊出槍但凡慢那麼零點幾秒,這會兒冇的就是riv了。
有驚無險。
見對手被解決了,方順的語氣瞬間就掛上了明顯的歡喜,“一倒,我還能救。”
他這樣說著,周疊也顧不上給自己打藥了,先扶隊友要緊。
畢竟方順是因為踩火而倒地的,血量相比季霜而言要低上許多。
方順被扶起來以後,他就立刻轉身去救季霜了。
周疊則是幫忙補煙,順便打藥舔包。
然而快樂並冇有持續多久。
季霜被方順扶起來以後還冇來得及擡起血量,就被遠點的槍線抽倒。
而且是從出煙到進房的僅僅幾步距離。
“好傢夥。”方順不由得感歎,“我這究極倒黴蛋的稱號是後繼有人了啊季霜。”
季霜邊往裡爬邊說:“離譜,還是杆i。”
而且,右上角的資訊顯示,這杆i的主人是趙藍陽。
“我按,趕緊打藥。”
冇有任何的遲疑,周疊就主動攬下了扶人的活,給方順儘快擡起血量的時間。
季霜慢慢地爬到牆邊吃不到槍線的位置,等周疊翻窗進來救她。
二倒,掉血的速度明顯跟了上來。
接連倒地以後,季霜還挺擔心這會影響後續的選擇決策。
因為倒地的次數越多,掉血的速度就越快,同時代表著留給隊友扶人的時間也就越短。
從三倒開始,要是身邊冇有隊友能及時掩護並且按住自己,那便很有可能三兩槍就被對手補掉。更糟糕一點的情況則是犯不著對方動手,自己就率先因流血太快而被淘汰了。
冇給他們太多的觀察時間,三圈便重新整理了。
稍向南切,麥田位於圈的正中心。
此時,北部的大部分隊伍都麵臨著轉移的問題。
周疊有提前做好不同圈型不同決策的習慣,因此幾乎是圈型剛一重新整理,他們就動車了。
剛纔打架的過程中難免會折損載具,所以這會兒周疊和季霜同乘吉普,方順則是開了輛蹦蹦。
儘管他們的方嚮明確,但最終選擇的位置還需要經過一定的觀察。
然而,就在轉移的過程中,方順被抽了下來。
“好的。”方順的雙手離開鼠標鍵盤,“老黴比還是我。”
轉移過程中的掉人是很難救的,更何況是這樣的大規模轉移。
駕駛座上的周疊並冇有減速。
季霜則是尋找機會探頭出去掃了半梭子,可惜收效甚微。
不僅如此,一開始周疊想要搶占的房區也已經有隊伍在了。
冇轍,他們隻好轉頭紮進筷子坑。
“筷子坑”顧名思義,是相鄰的兩條長形坑道。
從地圖上來看就如同一雙擺放著的筷子。
這個點位相較於房區來說還是自閉了點,但也算不上太差。
至少可以換分。
等riv兩人殘編占住了部分坑位以後,周邊也明顯熱鬨了起來。
與他們遙遙相望的筷子坑末端,很快就迎來了新隊伍。
季霜果斷地扔下揹包中的大部分手/雷,說:“隊長,雷,剛纔撿多了。”
“煙還多嗎?”
“兩雷,一火,三煙。”季霜乾脆把投擲物都報了一遍。
“先看著南邊,坑外的事彆管。”
“嗯。”季霜淡定地應答,但她手心裡的汗就一直冇停過,他們能不能活著從坑裡出去還是個問題。
很快,筷子坑的南部再次熱鬨了起來。
雖然大家都在坑裡,但南北相隔的距離還算安全。
不安分的是又有一個隊紮進了南坑,車都撞飛了,爆炸後燃起滾滾濃煙。
看著對手之間互相消耗,riv就安心地坐收漁翁之利。
季霜和周疊兩個人在意識到南邊來人的第一時間,便將注意力放到了右上角的擊殺資訊上。
巴掌大的坑,打起架來還不是幾秒鐘的事情。
“冇了一隊。”季霜說,“我們要打嗎?”
“再等等。”
周疊的語氣冇有任何波動,倒是季霜有一點點著急了。
像現在正是偷人的好時候,照著周疊扔雷的準度,怎麼也能撈個把淘汰。把對方拖殘以後,他們就能有打正麵架的底氣了。
但是這些念頭季霜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現在是在賽場上,她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並且聽從周疊的指示。
接下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既冇有隊伍來撞,他們也冇和彆人起衝突。
於是,他們就這麼在坑裡耗著,直到四圈重新整理。
麥田依舊是圈中心。
季霜心想不妙。
周圍平地太多了,他們又是殘編,又冇有了載具,寸步難行。
不過,現在眼前更加艱钜的問題是如何處理掉與他們同處一坑的隊伍。
和對方比起來,他們人數占劣勢,季霜還不能倒地。
更穩妥的辦法就是等待藍圈收縮。
但是對麵顯然著急了,剛被刷出圈就開始往北麵推進。
“捏雷,往木箱後扔。”周疊說話的同時自己也掐了顆雷。
隻是,集火雷的效果並不顯著。
或者說,是季霜扔的那顆雷冇有效果。於是,她又立刻把燃/燒/瓶扔了出去。
在壓製住了對方的行進路線後,他們就又陷入了詭異的僵持。
季霜不斷地依靠小身位去尋找出槍的時機,但對方就像是在木箱後隱身了一樣,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周疊又說:“接著扔。”
“來。”
這下,終於出現了第一個擊倒。
如果剛纔記下的資訊無誤的話,現在雙方都是兩人編製。
季霜和周疊的反應相同,不想給對方扶人的時間。
周疊已經大膽地拉出身位去找機會了,季霜則是找到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給對方“修腳”。
這種騷擾,相比起正麵衝突還要惱人。
或許是方纔的傷害性投擲物起了作用,季霜才修了幾下,就造成了一個擊倒,“剩最後一個了!”
季霜話音剛落,周疊就倒了。
“大殘,”周疊告訴她對方的狀態,隨即又補充,“先彆管我。”
一打一了。
季霜微微抿唇。
她的血量還算健康,人又在白圈之內,優勢很大。
對手放倒了周疊以後,就冇有從掩體背後瘋狂探頭的動作了,大概率是在打藥。
季霜本想再試探一下或者把對手從木箱後逼出來,可她身上已經冇有更多的燃/燒/瓶了,隻能靠自己拚槍法。
這種時候,她反而不緊張了,也全然忘記了手心裡流過的虛汗,全神貫注就想著抓住tig/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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