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的貓給了綠茶,還罵我是狗 第9章
我。
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林楚染在輪椅上低聲啜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被法警帶著,走向通往監獄的通道。
經過他們身邊時。
我停了下來。
看著顧言。
看著這個我愛了七年,賠上一切的男人。
他摟著彆的女人,親手把我送進了監獄。
“顧言。”
我聲音沙啞。
他冷眼睨著我,帶著居高臨下的鄙夷。
“怎麼?
後悔了?
想求我?”
“晚了。”
我搖搖頭。
很輕地笑了一下。
“好好看著你的小情人。”
“看好她。”
“彆哪天……”我的目光落在林楚染瞬間慘白的臉上。
聲音壓低,帶著地獄般的寒氣。
“又不會說人話了。”
林楚染猛地一抖,尖叫起來。
“啊!
她威脅我!
顧言哥!
她威脅我!”
顧言徹底暴怒。
“蘇冉!
你他媽……”法警強行把我帶離。
身後是他失控的咆哮和林楚染歇斯底裡的哭喊。
混亂不堪。
像一場荒誕的鬨劇。
而我,是鬨劇裡唯一的悲劇。
監獄的大門在我身後重重關上。
隔絕了所有光線和聲音。
七年。
很長。
足夠讓很多東西腐爛,發臭,消失殆儘。
也足夠讓一些東西,在絕望的土壤裡,扭曲地滋生。
比如恨。
比如……活下去的信念。
顧言。
林楚染。
我們。
慢慢玩。
(十)監獄的日子,是熬過來的。
一天天。
一夜夜。
最初的日子最難熬。
黑暗,擁擠,欺生。
還有無處不在的,關於我案子的風言風語。
“為隻貓捅人?
傻逼吧?”
“聽說以前是大學生呢,看著挺清秀,下手這麼黑。”
“離她遠點,神經病。”
我沉默地乾活,吃飯,睡覺。
像一具抽掉靈魂的木偶。
隻有偶爾摸到口袋裡那枚小小的、冰冷的鈴鐺時,眼底纔會有一絲波動。
雪球。
媽媽在這裡。
媽媽還活著。
媽媽會出去。
會讓他們,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時間久了,我也漸漸摸清了這裡的生存法則。
狠。
要麼比彆人更狠。
要麼,有讓彆人不敢動你的價值。
我選擇了後者。
偶然一次,幫獄警畫板報。
我設計的花邊讓她眼前一亮。
“你學過畫畫?”
“嗯,以前……學過一點設計。”
於是,我有了“價值”。
幫獄警設計毛衣花樣,幫她們的孩子畫手抄報,甚至幫監獄工廠設計簡單的手工藝品圖樣。
換來了相對平靜的牢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