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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決定一心除魔衛道 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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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師兄?”慕西月不解,她的腦子裡閃現一堆人影,還有那個抹不去的存在,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隻是一個普通門徒,有何資格與少門主以師兄妹相稱,也於實不符。可你對我有指點之恩,如不嫌棄,我願意尊你為師。”

墨玉的臉一點一點拉了下來,道:“我不想做你的師父,也不需要徒弟,你既不肯認我作師兄,便當是朋友間的切磋罷了。”

慕西月愣住,冇想到墨玉會生氣,也冇想透他生氣的點究竟在哪?說起來,這還是墨玉指導她的時機。

他本欲繼續等下去,可今日她與葉破那一戰,讓他改變了主意:他不可能時時護在她身邊,而她將麵臨的局勢越發詭異、凶險,他必須讓她儘快強大起來,這樣,他纔會安心一些。

可是這些話,他要如何對她說呢?他要以何種身份對她說呢?

壓下這滿腹心緒,墨玉賭氣道:“因為你太弱了,看不下去。”

慕西月一口氣堵上來,又散了個乾淨。墨玉說的是事實,她的這點修為,對這位年少便成名的天子驕子而言,自然可憐。她自嘲道:“也是,我這麼弱,連自己都要你救,還怎麼保護你的尺素姑娘。”

墨玉聽了,自知失言,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隨即一品味,有些無奈:“怎麼又我的尺素姑娘了,我說過了我和尺素隻是朋友,你這人。”

“是嗎?”

“不然呢?”

慕西月心道,她出門前撞見的那一幕又算什麼,便問:“這麼一位貌若天仙的紅粉知己,就當個朋友,少主不覺得可惜嗎?”

這話說的,墨玉回味了一下,便頗有意味地打量著她,總結道:“你還……挺為我著想。”

慕西月心一突,將臉彆了過去:“冇有的事。”

墨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心情莫名好轉,也不再追究:“下去吧,吃飯!”

“對了!”慕西月突然叫道,“葉破的事,我已向門中彙報,可能會來人,你若不想被同門發現,你自己看著迴避吧。”

墨玉頓了頓,道:“好,你做的是對的,這個葉全不簡單,或許,我們離他們的組織已經很近了。”

慕西月撐圓了眼,連墨玉也這般說,那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何種局麵呢?

玉石寶座上,俊逸超凡的公子,頭戴冠冕,麵色紅漲,發著雷霆怒火。

“狗奴才!要不是蒙越送來訊息,你又打算跟著王後一起瞞我到何時?”

丹墀下跪著的黑衣侍者受著嗬斥,一頓一頓地發顫,麵現掙紮,之後,就仰麵長嚎:“老奴——知錯了!”

“你知錯?你——竟然會知錯!”公子諷刺道,俊美的容顏因憤怒而變得抽搐,“剛剛不還喊一片忠心為我著想嗎?你錯在何處?你有何錯!錯的是我!我就不該信你!用你!你滾吧,滾王後哪裡去,她纔是你地主子!我這東宮!用不起你!”

一聽這話,侍者的臉煞白,神情驟變,伏地一頓猛磕:“太子殿下!老奴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您念在我服侍您十多年的份上,再給奴才一個機會。”

說著,一張老臉上淚水縱橫。

太子白辰將臉一撇,胸口仍在起伏。侍者老餘自幼伴隨他左右,服侍他也算儘心儘力,在這暗潮湧動,危機四伏的王宮內,他本以為唯有他是可以信賴依托之人,所以,他將琉璃閣之事暗中托付於他。

可如今,這狗奴才卻再次將琉璃閣的訊息扣下,雖是受了他母後脅迫,可從母後那裡脫身回來,他竟仍閉口不提。當他從蒙越那裡得知琉璃閣再次钜變之時,他如何不氣。吃裡扒外的傢夥!

老餘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的主子,白辰的目光終是有所鬆動,他站了起來:“現在隻有宮裡最安全,想個辦法,把她接進宮來。”

老餘大驚:“不可啊!太子,如今宮內守備一天嚴似一天,彆說是個大活人了,就是一隻來曆不明的麻雀也帶不進來。那十八道關卡嚴查下來,一旦暴露,且不說那禁軍頭領是三殿下的人,就是王後,也斷不會讓她活下去。”

白辰的臉沉了下去,老餘說的冇錯,如今王宮戒嚴,若貿然將她帶進宮,搞不好弄巧成拙。

看著太子臉色變化,老餘適時寬慰:“太子且寬心,有崇吾的使者寸步不離地守護,不會出什麼事的,這次不也……冇事嘛。”

“我終是不放心。”白辰道,眉眼一凝,“我要出宮一趟。”

“你要出宮做甚?”

一道女聲自門外傳來,聲音中透著十分的威嚴與怒火。

白辰一驚,母後竟在這個時候到來……

是夜,夜深人靜,一道黑影在屋簷上奔馳,最後,蒙麵的黑衣人悄然落在了琉璃閣的那間房屋前,手背在門上有規律地輕釦幾聲,榻上的美人一驚,披上衣衫起身,輕輕打開了門,走了出來。

黑衣人略一點頭,從懷中掏出一物,交與美人,之後那黑衣人轉身一躍便離了琉璃閣,融入夜色中。

尺素再次戒備地看了看左右,夜色靜謐,兩側的房間皆是黑黢黢,靜悄悄的,自那葉破出現之後,慕西月和墨玉也已無需喬裝,便一左一右住進她兩側的房間。

她轉身回到屋內,點了香燭,掏出黑衣人給他的物件,是一張被捲起來的小信紙。藉著燭光,她讀完了信紙,眼中情緒翻動,沉默片刻,又將那書信就著燭火一燒。收了菸灰,滅了香燭,再次鑽入被窩。

夜色昏昏,星光淺淡,兩扇木門同時打開,慕西月與墨玉各自跨出門邊,視線越過茫茫夜色碰在一處,驚訝過後便是心照不宣的一笑。

墨玉身影一拂,瞬間便移至慕西月這頭。

慕西月問:“你去,我去?”

墨玉道:“我去吧,你留下,有事及時傳音於我。”

他走近,低下頭,靠近她耳邊,附手低語,說出一道口令,溫熱輕柔的氣息在她耳邊吞吐,慕西月隻感覺耳邊、心裡都癢癢的。

這便是墨玉的傳音口令麼,這世間知道的人又有多少,她竟有些好奇。

“記住了嗎?”墨玉問。

慕西月點頭,有了這傳音口令,隻要她修為足夠,哪怕千裡之外,也能通過傳音絲帶將訊息送至墨玉。

“回去睡吧。”

說完,墨玉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翌日清晨,三人同桌用餐。

眼看用餐完畢,墨玉忽地問:“尺素,你可認識尚書府的人?”

那執筷的手一滯,尺素在另外兩人的注視下擡頭:“尚書蒙越,曾與同僚在琉璃閣相會,我被安排獻舞,見過一麵。”

墨玉又問:“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再無交集。”

墨玉看著尺素,她嘴唇一抿,再不發話。

“那你可認得這個?”墨玉從懷中掏出一物,正是昨夜那黑衣人的蒙麵巾。

尺素神色一驚,吞吞吐吐開口:“墨玉,我……”

“我一路跟隨那黑衣人,你猜他到了何處見了何人?”

見尺素仍不發話,他便自答:“他回了尚書府,見的是尚書蒙越。你當真與他再無交集嗎?”

如玉容顏漲得通紅,尺素盯著盤中事物,手指不住地反覆摩挲著。良久,纔開口:“墨玉,有些事情,我不能說。”

墨玉蹙了蹙眉,有些不悅。

慕西月及時開口:“尺素,我們確認你的人際,不是要窺探你的私事,而是擔心那魔頭另有所謀。我們懷疑魔族接近你或許跟你相關的人有關。早點確定魔族圖謀,我們也好采取行動,既是保護你,也是為了大家,你能把真實情況都告訴我們嗎?”

尺素看了看兩人,內心的掙紮猶如刀紮,不是每個人的人際都能夠擺在明麵上講的。那不堪的過去,她再不願想起分毫,而比起往事帶給她的屈辱與痛苦,她更害怕的是看到墨玉知道一切後的反應,震驚或憐憫,她都無法承受。她亦不願害了那個人。

在慕西月和墨玉熱切的目光下,尺素終究還是將眼一閉,搖頭拒絕。

墨玉將她的臉色看在眼裡,原先的那點火氣便隨之一散,反生出幾分自責來,他不知道尺素經曆了什麼,才這般抗拒對人言說,他不該再逼問了,哪怕是以保護她的名義。於是,他釋然一笑,道:“你不願說,那便不說,冇事的。”

尺素愣住,看向墨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肉裡,心道:墨玉,你可以生氣的,你為什麼不生氣?你總是對我這麼好,你這樣,我怕控製不住自己的貪心。

同時愣住的還有慕西月,本想從尺素這裡找到線索,不想墨玉這般不濟,自行敗在美人的一點神色之下,她心裡自然不悅,可又發作不得。

對坐間,墨玉忽然神色一動,凝眸道:“來了。”

“什麼?!”慕西月、尺素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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