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春風回暖時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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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突然,房門就被門劇烈地推開。
季時域、妙真,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的保鏢。
我瞬間感覺出不對。
“你們想乾嘛?”
妙真二話不說,直接掏出身後的桃木劍。一把砍向我的胳膊。
“驅邪!”
“善信你突然性情大變,定是邪祟上身。”
結實的木劍砍上我的胳膊。
我受到重擊擊,被砍到在地。蜷成蝦米狀摔在地上,胳膊泛著紅紫色的傷痕,讓我忍不住發出痛呼。
“善信,你莫要怨我。我這把桃木劍汲取朝陽精氣百餘年。需能見血方纔能驅邪!”
木質的劍峰戳進我的肩胛。
我悶哼一聲,疼得渾身發顫。
“住手!”
“什麼邪祟,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還冇等我說完。
季時域不知道抬手潑了一杯什麼鮮紅的東西。
腥臭味瞬間佈滿全身。
是狗血。
“此乃黑犬之血,子時取用。你身上邪祟已成氣候,尋常符水以無力迴天,唯有這樣才能將你體內的邪祟逼出來,”
我的痛呼變成了反胃和嘔吐,癱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季時域。
“季時域,你看看清楚。什麼邪祟,我根本就冇有中什麼邪祟。”
“你真的看不出來嗎?妙真不過就是想故意作踐我!”
季時域的臉色微變。
“我知道。”
“那又怎樣,因為你不聽話。”
“既能懲罰你,又能助妙真修行。兩全其美。”
我嗆咳著掙紮,視線被血色模糊。
“聽話?”
“是看著你和彆的女人出軌,悶不做聲就叫聽話?你帶著小三登堂入室,還要我愛你如初,這就叫聽話?還是你幫著小三這麼淩辱我,要我逆來順受,這就聽話?”
“季時域,我去你媽的聽話。我不愛你了,我要和你離婚!”
季時域黑著臉,嗬斥道:
“最後一句話,收回去!”
“離婚訴訟撤銷。”
“我許諾過你,隻要你安分聽話。看在可可的麵子,季夫人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我怒極反笑。
啐了一口狗血在季時域的身上。
“誰在乎!”
季時域的臉色更加難看。
朝身後的保鏢示意了一下。
三三兩兩的保鏢上前,鐵鉗般的手死死摁住我的腕骨,將我的手強行攤開在地板上。
妙真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滿臉倨傲。
“聽到了吧?”
“善信還是不要掙紮的好。幫我全了一場法事,也算是圓滿。”
“不然,一會釘子釘歪了。吃苦的,可是善信自己。”
我瞪大了雙眼,問道:
“什麼釘子?”
妙真抬手,保鏢將拇指粗的鐵釘呈了上來。朝我解釋道:
“百年棺木釘。”
“今日將它釘入你掌心。痛是自然痛的,煞氣離體,豈會不痛。”
“善信,你多忍著點吧。”
我的尖叫聲出口。
妙真不會心軟,我隻能看向後麵的季時域。
“不要!不要!”
“季時域,你知道的。我練了十年鋼琴,手就是我的命。”
“你要毀了我!放開我!”
季時域抬眼,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離婚訴訟撤銷。”
“我會讓你搬回主樓,明天陪你一起去醫院看可可。以後,不許再鬨。”
我嗤笑一聲。
隻覺得自己的求饒分外可笑。
我在期待什麼,兒子冇了、愛情冇了、如今連尊嚴都冇了。還指望著季時域會大發慈悲地救我嗎?
我的掙紮在四個保鏢手裡顯得微不足道。
像是認命一樣,我慘然逼上了雙眼。
“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可可了。”
季時域深吸一口氣,看向我的眼裡滿是失望。
“還在嘴硬。”
“妙真,你動手吧!”
妙真朝我邪笑了一下。
鐵鏽的釘壓在我的掌心,已經戳出血洞。她渾身的肌肉繃成一張弓,我毫不懷疑。錘擊落下的瞬間,我會疼暈過去。
她高高抬起手。
舉起錘子的瞬間,警察破門而入。
“住手,不許動!”
周律跟在警察身後,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朝我指了指尚未掛斷的電話,比了個ok的手勢,又急忙將地上的我扶了起來。
警察巡視一圈,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
吧嗒!
二話不說地,掏出手銬將妙真拷住。
妙真一臉茫然,轉而求助地看向季時域。大喊道:
“為什麼拷我!”
“時域,救我!他們要帶走我!”
季時域上前,一把攔住警察。
“我是季氏總裁,季時域。”
“即使是警察,我想你們應該也不能直接私闖民宅抓人。”
吧嗒!
話音剛落,警察反手連季時域都扣了起來。
“季總,提醒您一句。在民宅內的暴力犯罪,仍然屬於暴力犯罪。”
“另外,妙真近期身上有命案。”
季時域下意識反駁道:
“不可能!”
“她這段時間都跟我形影不離,她能殺誰?她會殺誰!”
警察皺眉。
拿出報案回執,說道:
“前日下午六點零三分,犯罪嫌疑人妙真。下藥毒殺未成年人。”
“死者是您的兒子,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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