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105
也該你遷就遷就她了
王媽很快收拾好了客房。
宋晚拎著自己的枕頭走進去,反手輕輕關上了門。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老太太看在眼裡。
老人家無聲的歎了口氣,眉頭憂慮的蹙起。
張媽看到老太太,忍不住低聲道。
“老夫人,晚晚小姐她……似乎真的鐵了心要和少爺撇清關係了……少爺睡過的床她都不肯再睡。”
老太太目光沉沉的看著那扇緊閉的客房門,緩緩點了點頭。
“我看出來了。”
她看得比誰都清楚。
以前,小兩口再怎麼感情不和,晚晚看到斯年時,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總是藏著光。
可現在,她看斯年,完全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隻剩下冷漠和疏離。
“這孩子的心,是真的被斯年傷透了。”
老太太歎著氣,語氣裡滿是無奈。
宋晚在老宅陪了老太太幾天。
每天陪著老人散步、品茶、下棋,時光靜謐而溫馨。
轉眼便是週末。
傍晚,老太太特意吩咐廚房做了滿滿一桌菜,無一例外全是宋晚平日愛吃的。
她們剛在餐廳落座,門外便傳來沉穩熟悉的腳步聲。
霍斯年回來了。
他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傭人,眉宇間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倦意。
老太太對公司出事略有耳聞。
她看著霍斯年,語氣裡帶著關切。
“公司那樁事故,處理得怎麼樣了?”
“已經處理完了,不是什麼大事。”
霍斯年輕描淡寫回答道。
他拉開椅子坐下,目光掃過餐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滿桌的菜肴竟沒有一道是他偏好的口味。
老太太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知道你今天回來,廚房做的都是晚晚愛吃的。”
“晚晚遷就了你那麼多年,口味、習慣,什麼都順著你,現在也該你遷就遷就她了。”
霍斯年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從前,宋晚在他身邊就像一個透明人。
他從未費心留意過她的喜好,更不曾關心她愛吃什麼。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兩人的口味差異竟然這樣大。
他沒有多言,沉默的夾了一筷子菜肴。
目光下意識的掃過餐桌對麵。
宋晚正安靜的用餐,眼瞼低垂,專注於眼前的碗碟,偶爾體貼的為老太太佈菜。
自他進門至今,她沒有抬眼看他一次,更沒有與他進行任何交流。
這種刻意的忽視,像一根細針,紮在霍斯年心裡,讓他莫名有些不爽。
飯後。
霍斯年鬆了鬆領帶,準備回主臥衝個澡。
經過走廊時,恰巧看見王媽從客房裡出來,手裡拿著換下來的洗漱用品。
他腳步一頓,眉頭蹙起。
“王媽,客房有人住?”
他記得這幾天並沒有客人來訪。
王媽停下腳步,如實回答。
“少爺,是晚晚小姐,她這幾天都睡在客房……”
“睡客房?”
霍斯年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為什麼睡客房?”
“晚晚小姐說,睡那裡清淨,還讓我把主臥裡她的用品都收過來了。”
霍斯年沒再追問,隻是臉色沉了沉,揮揮手讓王媽先下去。
他推開主臥的門。
房間裡一如既往的整潔。
梳妝台上零零總總的護膚品、衣帽間裡她常穿的幾件睡衣、床頭櫃上她翻閱的書籍……
所有屬於宋晚的痕跡,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乾淨到她彷彿從未在這裡住過。
回想起宋晚每次麵對他,那冷漠的神色,一股無名的邪火突然湧上心頭。
他們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她便要和他做出如此清晰的切割。
這是在跟他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
以前,她總是費儘心思的討好他、接近他。
如今,卻擺出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姿態。
他不相信,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就能將多年的癡戀剝離的如此乾淨,說不愛就不愛!
霍斯年煩躁的衝了個澡。
冰涼的水流卻無法澆滅心頭那股莫名的焦躁。
他隨意裹上睡袍,倒了一杯威士忌,仰頭一飲而儘。
烈酒灼燒著喉嚨,卻讓那股心煩意亂愈發清晰。
他必須找她問清楚。
剛拉開門,就看見王媽端著一杯牛奶,正輕輕敲客房的門。
霍斯年腳步一頓,沉聲道。
“給我吧。”
王媽愣了一下,隨即應道。
“好的,少爺。”
她將溫熱的牛奶杯遞到霍斯年手中,便退下了。
客房門很快開啟。
宋晚穿著一身淺色家居服,頭發鬆鬆挽在腦後,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
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霍斯年,她明顯一怔,臉上剛沐浴後的些許柔和頃刻褪去,隻剩下冷漠和疏離。
霍斯年將牛奶遞了過去。
宋晚接過,語氣平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謝謝。”
說完,她便要關門。
霍斯年長臂一伸,抵擋了門板,聲音低沉。
“聊聊。”
宋晚抬眼看他,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
“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聊的。”
霍斯年目光沉了沉,喉結滾動,吐出四個字。
“離婚的事。”
宋晚沉默的看了他兩秒,側身讓開門。
“進來吧。”
霍斯年走進客房。
這裡比起主臥明顯侷促了許多,佈置也更簡潔。
宋晚將牛奶放到床頭櫃上,自己則在床沿坐下,姿態疏遠,彷彿在進行一個商業談判。
在她去榕城之前,她的代理律師容謙就向法院提交了離婚申請,想必霍斯年已經收到了通知。
她倒想聽聽,他現在想聊什麼。
霍斯年在她對麵的單人椅上坐下。
沉默在空氣中彌漫了幾秒,他才淡淡開口。
“離婚的事,再緩一段時間。”
宋晚蹙起眉,直接問道。
“為什麼?”
“最近公司事多,沒精力處理這些。”
霍斯年避開她的目光,找了個聽起來合理的藉口。
宋晚語氣冷靜的近乎殘酷。
“我可以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要。不涉及財產分割,手續很簡單,耗費不了霍總多少精力。”
霍斯年被她的話堵的呼吸一滯,心頭那股無名火燒的更旺。
他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控製的煩躁,脫口而出。
“你就那麼想離?”
他幾乎可以想象。
一旦放手,有多少人會立刻圍上來。
那麼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他怕自己後悔。
怕這個曾經完全屬於他的女人,轉眼就會投入彆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