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148
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她壓低聲音開口道。
“淺淺,他就算生我們的氣,可孩子總是無辜的吧?他總不能連孩子都不管不顧吧?”
她說著,目光落在宋淺淺平坦的小腹上。
隨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藥片。
“反正……你肚子裡懷的也不是他的種,早晚都是要舍掉的。不如……就讓這孩子提前出點事,就不信他霍斯年不心疼。”
這藥本來是弄來陷害宋晚用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宋淺淺看著那白色的小藥片,內心掙紮。
“媽……要是孩子真的沒了,我以後,是不是連進霍家最後的籌碼都沒了?”
“放心,媽有分寸,半片的量,恰到好處,不會真的流產。”
蘇麗娟語氣篤定,將藥片遞到她手裡。
宋淺淺看著藥片,最終咬咬牙,就著水將半片藥偷偷嚥了下去。
藥效發作的很快。
沒過多久,她便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虛汗。
劇烈的宮縮讓她蜷縮起來,身下的床單也洇出了刺目的血跡。
“淺淺!淺淺你這是怎麼了?!彆嚇媽啊!”
蘇麗娟立刻撲上去,聲音染上哭腔。
她轉頭朝著門外聲嘶力竭地喊叫。
“來人啊!救命啊!醫生!快叫醫生!”
守在門口的特助聞聲立刻推門而入。
看到宋淺淺身下出血的慘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蘇麗娟一把抓住特助的胳膊,哭天搶地。
“快!快給霍斯年打電話!淺淺她突然大出血!孩子……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快讓他來啊!”
特助見狀,不敢怠慢。
一邊安排醫生急救,一邊撥通了霍斯年的電話。
“霍總,宋淺淺小姐這邊突發緊急狀況,她突然大出血……”
話還沒說完,蘇麗娟就將手機搶了過去。
“斯年啊!你快來醫院看看吧!淺淺她不行了!流了好多血,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她疼得意識模糊,嘴裡一直念著你的名字啊!你就來看看她吧!”
“我知道你生氣,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你怎麼怪我們都可以!但孩子是無辜的啊!這可是你的親骨肉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連麵都不露?”
“就算有天大的氣,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沒了吧?算阿姨求你了,快來看看吧……”
她的哭聲淒厲而絕望,試圖用這出苦肉計,撬開霍斯年冰冷的防線。
此時。
國外某五星級酒店頂層套房內。
夜色深沉。
沈倦剛結束一場冗長而疲憊的跨國商業應酬回到酒店。
他扯了下領帶,眉宇間帶著幾分倦色,卻依舊難掩矜貴氣度。
特助準時發來了視訊通話請求。
螢幕亮起,對方開始一絲不苟的彙報國內公司的各項事務。
沈倦靠在沙發上,閉目凝神地聽著。
工作彙報完畢,特助慣例性地停頓了一下。
沈倦並未睜眼,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她最近怎麼樣?”
特助立刻明白他口中這個她是指明銳公司的宋晚小姐。
跟在沈總身邊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
豈能不明白他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愫?
“宋晚小姐她……挺好的。”
特助答道。
但那一瞬間的猶豫,和言辭間的閃爍,還是讓沈倦發現了端倪。
他突然睜開眼睛,神情變得嚴肅。
“到底怎麼了?如實說!”
特助心頭一凜。
知道瞞不過,他隻得硬著頭皮,儘可能用最簡潔客觀的語言,將宋晚的兔子被宋淺淺父母偷走燉殺、她大鬨宋家彆墅、直至抑鬱症複發甚至劃傷手腕入院的事情,彙報了一遍。
沈倦靜靜的聽著,臉上似乎沒什麼表情。
但手中那支鋼筆卻被無意識的攥緊,微小的動作泄露了他內心的驚濤和在意。
特助彙報完,室內兩端陷入一片死寂。
幾秒後,沈倦才開口。
聲音冰冷,帶著壓抑的慍怒和質問。
“過去好幾天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彙報?”
沈倦平日並非嚴苛到不近人情。
但唯獨在涉及宋晚的事情上,他的底線清晰的可怕。
特助背後瞬間滲出冷汗。
他謹慎的回答道。
“你在國外的這個專案談判正處在最關鍵的階段,日夜不休,我……我是怕打擾您,影響您的決策……”
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敢透露更多細節。
譬如宋小姐出事的那晚,他們的人還沒來得及介入,便有護花使者第一時間出現。
那位姓容的律師對她似乎極為緊張,不光送她去醫院,還事無巨細的守著她。
他怕這話一出,沈總的心情會更糟。
“自作主張!下個季度獎金沒了!”
特助還沒來得及惋惜自己的獎金,隻聽沈倦毫不猶豫命令道。
“訂最近一班回國的機票!立刻!”
他滿臉的驚愕的脫口而出。
“沈總,您親自帶隊談了這麼久,馬上就要簽最終合同了!現在回來,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部……”
功虧一簣了啊!
“需要我重複第二遍?”
沈倦打斷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是,沈總,我立刻去辦。”
特助不敢再多言,立刻應下。
視訊通話結束。
沈倦獨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異國他鄉的璀璨夜景,喉間卻是一片苦澀。
他幾乎無法想象。
宋晚那樣堅韌又獨立的女孩兒,究竟被逼到了怎樣的絕境,才會抑鬱症複發,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
霍斯年。
他死活都不肯鬆手,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國內,醫院。
宋淺淺被推出手術室。
視線模糊間,她看到了那個佇立在不遠處、身形挺拔冷峻的身影。
隻這一眼,她懸著的心便落回了實處。
她賭贏了。
蘇麗娟和宋良北眼見霍斯年出現,立刻識趣地完美隱身,並順勢叫走了一旁待命的特助。
特助略一遲疑,見霍斯年並未阻止,也隻得默默退開,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高階病房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宋淺淺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她伸出手,緊緊抓住霍斯年冰涼的指尖,哭得泣不成聲。
“斯年……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以為你再也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