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160
方便取下錢包嗎
看著她眼底毫不掩飾的反感,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霍斯年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驀的想起昨天去公寓找她,鄰居那句她“男朋友”來幫她搬家的話。
霍斯年心中頓時醋意橫生。
“宋晚。”
他聲音壓抑,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尖銳質問。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離婚,是不是因為喜歡上彆人了?是徐子銘?沈倦?……還是容謙?!”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打斷了他所有的話。
宋晚氣得渾身發抖。
“霍斯年!出軌的人是你!讓彆的女人懷孕的也是你!現在卻把臟水潑到我身上!你簡直無恥至極!”
霍斯年被打得偏過頭,臉頰上迅速泛起清晰的指印。
他卻像完全感覺不到痛,隻是站在原地,看著她因盛怒而微微顫抖的身影,心底一片冰涼與空洞。
過往的種種疏忽與傷害,是他,對不起她。
沉默在空氣中凝固了幾秒。
霍斯年忽然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看著他那緊繃的、毫無笑意的臉龐。
宋晚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脊背幾乎抵住冰涼的牆沿。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懼未能逃過霍斯年的眼睛。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卻並未用力。
深邃的眼眸緊鎖著她,裡麵翻湧著複雜難辨的情緒。
“氣消了嗎?”
他聲音低啞。
“如果還沒消氣,這邊也給你打。打到你解氣為止。”
宋晚滿眼震驚,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為了替宋淺淺的父母求得諒解書,一向高傲矜貴、從不肯向任何人低頭的男人,此刻竟站在這裡,任由她打罵?
既然為了宋淺淺,他什麼都能忍,什麼都能做。
那為什麼還不肯離婚放她自由,還妄想用“重新開始”這樣的話來惡心她?
“霍斯年!”
宋晚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聲音因極致的惱怒而發顫。
“你簡直不可理喻!放開我!”
看著她眼底翻湧的憤怒和排斥。
霍斯年感到心頭被狠狠刺了一下。
他意識到,自己繼續留在這裡,隻會更加刺激她。
她一直靠藥物控製的抑鬱症,說不定會更嚴重。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難以解讀。
“你……早點休息。”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輕輕合上,隔絕了兩個世界。
宋晚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脫力般的靠在牆上。
這一夜,她睡得極不安穩。
噩夢糾纏不斷,讓她一次次驚醒。
直到天亮時分才勉強閤眼,醒來後隻覺得更加疲憊。
她害怕霍斯年不會死心,還會用其他方式來糾纏她,逼迫她簽下那份諒解書。
為了徹底避開他,也為了讓自己真正喘一口氣。
她決定利用這段假期外出旅遊散心。
與霍老太太道彆後,她回到自己的彆墅,開始收拾行李。
她把指紋鎖的密碼發給了容雪,拜托她有空來幫忙照看雪球。
臨出門整理證件時,她拉開抽屜,一眼就看到了沈倦那個低調的黑色錢包。
她想了想,決定在離開前物歸原主。
剛拿起手機準備聯係沈倦,螢幕卻先一步亮起,跳動的正是沈倦的名字。
她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他低沉悅耳的嗓音。
“宋小姐,打擾了。我正好在你家附近,方便的話,想來拿一下我的錢包。”
此時。
沈倦剛剛從明銳生物出來。
他原本是借著洽談工作的名義,希望能見她一麵。
來了卻得知她最近正在休假。
原本的商業會談頓時變得索然無味。
他心不在焉的應付了一陣,便藉故提前離場。
想見她的念頭揮之不去,於是他順勢找到了這個最自然的理由,撥通了她的電話。
宋晚握著手機,輕聲解釋道。
“我搬新家了,離原來住的地方有點遠。沈總,如果不著急用的話,我找個跑腿給你送過去,這樣能節省你的時間。”
“不必麻煩跑腿了。”
沈倦的聲音溫和卻不容置疑。
“我現在正好有空,親自過去拿一趟就好。”
接著,他又故作不知的補充了一句。
“你把新地址發我就行。”
宋晚轉念一想,錢包涉及個人隱私,確實不便經由他人轉送。
她沒再多想,將彆墅的地址發給了他。
結束通話電話。
沈倦吩咐司機。
“在附近繞幾圈,過二十分鐘再往那個地址開。”
司機有些不解。
“沈總,我們現在過去宋小姐那兒,最多十分鐘車程,為什麼要繞路?”
沈倦目光掠過窗外,並未多言,隻是淡淡道。
“照做就是。”
他其實早已清楚宋晚新家的具體位置。
一直以來,他都派人暗中保護著她的安全,對她的一切動向都瞭如指掌。
從她原先住的地方到彆墅,約莫三十分鐘的車程。
他這麼快就過去,難免會留下破綻,讓她警覺。
他現在,還不想讓她發現,他背地裡做的那些事。
半小時後,沈倦的車停在了宋晚的彆墅門前。
宋晚早已等在門外,手裡拿著那個黑色的錢包。
見他下車走來,她便上前幾步,將錢包遞還給他。
“沈總,你的錢包。”
沈倦接過,目光卻落在她身旁立著的行李箱上。
“你這是……要出門?”
“嗯。”
宋晚點了點頭,語氣帶著一絲放鬆。
“徐總給我放了假,正好趁這段時間出去散散心。”
“我送你。”
沈倦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開口。
“不用麻煩了。”
宋晚婉拒。
“我叫車去機場很方便的。”
“順路。正好我也要去機場接一位國外來的合作方。”
沈倦神色自然。
聽他這麼說,宋晚便不再推辭,點頭應道。
“那就麻煩沈總了。”
沈倦示意司機開啟後備箱,親自接過宋晚的行李箱,穩妥地放了進去。
去機場的路上。
或許是因為昨夜沒有睡好,加上車廂內溫度適宜。
行駛沒多久,宋晚便感到一陣倦意襲來。
腦袋輕輕靠著車窗,不知不覺陷入了淺眠。
沈倦側過頭,目光靜靜的落在她安靜的睡顏下。
光線透過車窗,柔和的勾勒出她的輪廓,也清晰的照見她眼瞼下那抹淡淡的青黑色陰影。
他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絲細微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