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190
心上人以死相逼
“您可以認真考慮一下。考慮清楚後,隨時打電話給我。”
說完這些,特助便禮貌的告辭,轉身離開了病房。
宋淺淺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無聲的浸濕了枕頭。
霍斯年曾經明明那麼寵愛她。
她有一丁點的不舒服,他都會陪在她身邊。
怎麼轉眼,就變得如此絕情冷漠。
就連她流產躺在醫院,他都狠心不來看她一眼。
難道除了對霍斯堯的承諾,他對她,就沒有半點真心?
蘇麗娟坐在床邊,看著女兒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頭的恨意瘋狂蔓延。
她緊緊握住著宋淺淺冰涼的手,咬著牙道。
“淺淺,我們不能走!絕對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宋晚那個賤人!她把我們害得這麼慘,必須得讓她血債血償!”
這句話像一簇火苗,點燃了宋淺淺眼底的黑暗。
她喃喃低語,聲音沙啞卻帶著冰冷的恨意。
“媽,你說的對……我不能走。我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她毀了我的人生,我憑什麼讓她安安穩穩的留在海城享福?”
她緩緩扭回頭。
“可是媽,我該怎麼做?”
蘇麗娟俯身貼近,眼底閃過一絲狠辣的光。
“霍斯年既然肯派特助來看你,還安排我們出國,說明他心裡對你還是有幾分愧疚,並不是完全的鐵石心腸。我們隻要想辦法抓住這點愧疚,就能留下來。”
她撫摸著女兒蒼白的臉。
“要讓他看見你最慘的樣子,讓他覺得虧欠你更多,這樣,他就一定會心軟!”
宋淺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時,那雙眼裡隻剩下破釜沉舟的決絕。
下午。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柔軟的地毯上。
宋晚慵懶的窩在躺椅裡,抱著雪球曬太陽看書。
手機螢幕倏地亮起。
霍斯年發來一條微信,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她隻淡淡瞥了一眼,便將手機反扣在茶幾上,繼續翻動手中的書頁。
五點半,徐子銘的電話打了進來。
“晚晚,我出發了,二十分鐘後到。”
“好,我在門口等你。”
為了配合演唱會的氣氛,宋晚特意選了身休閒打扮。
漂亮的小臉未施粉黛,長發利落的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
整個人顯得清爽又明媚,帶著一股青春的氣息,彷彿在校大學生。
剛走到小區門口,那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就闖入視線。
霍斯年見她出來,眼底掠過一絲驚喜,主動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晚上想吃什麼?我訂位置。”
宋晚瞬間皺緊眉頭,心底湧起一陣厭煩。
“怎麼是你?”
霍斯年一怔,聲音沉了下來。
“你希望是誰?”
“是誰都好,反正不能是你!”
她冷著臉側身要走。
經過他的瞬間,他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宋晚,我們之間就非得這樣?連好好吃頓飯都不行?”
“誰要和你吃飯?”
宋晚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疏離的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霍總,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回應就是拒絕。這麼簡單的道理,您該不會不懂吧?”
霍斯年被她的話噎得臉色鐵青。
所以,她是在嘲諷他自作多情?
她壓根就沒打算和他一塊兒吃飯?
就是這時,口袋裡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他煩躁的接起電話,語氣不善。
“什麼事?說!”
因為心情不爽,接聽的時候不小心誤按了擴音鍵。
特助焦急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了出來。
“霍總,醫院那邊打來電話,宋淺淺小姐爬上了住院部天台,要跳樓自殺!”
霍斯年神色微微一變,咬著牙道。
“我特麼又不會救援,找我做什麼?”
“她說……見不到您就跳下去。”
霍斯年簡直無語凝噎。
狠狠掐斷電話。
一抬頭,正對上宋晚譏誚的唇角。
“霍總,您的心上人正以死相逼,還不快去?”
“心上人”這三個字,像根尖銳的刺,精準的紮進了他最敏感的神經。
他明明向她解釋過,對宋淺淺沒有過男女之情。
他心裡的那個人是她。
可她偏偏要用這種話來刺他。
就在他胸膛裡情緒翻湧,想要開口反駁時。
一輛車平穩的停靠在路邊,車窗降下,徐子銘溫和的聲音傳來。
“晚晚。”
剛才還對他橫眉冷對的宋晚,臉上瞬間冰雪消融。
她應了一聲“學長”,便毫不猶豫的轉身,步履輕快的朝著徐子銘的車走去。
拉開車門,自然的走進了副駕駛。
霍斯年僵在原地。
眼睜睜看著她跟隨另一個男人離去。
她跟徐子銘側頭說笑的畫麵,刺得他眼睛生疼。
一天之內,她連續拒絕了他兩次。
嫉妒、挫敗,以及深深的無力,瞬間將他包圍。
就像有團火在心中灼燒,卻又無處發泄。
霍斯年緊緊攥著拳頭,心裡頭窩火的厲害。
特助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擔心鬨出人命,沒辦法向霍斯年交代。
“該死的!”
他終是咬牙低咒一聲,朝著市中心醫院的方向疾馳。
另一邊。
沈倦剛剛結束了旗下商場的巡查,坐進車裡準備回趟公司。
他靠在後排座椅上,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宋晚。
昨天在葉家宴會上,她冷靜佈局,讓宋家顏麵儘失,可謂是鬨得雞飛狗跳。
“她今天在忙什麼?”
沈倦語氣平淡,狀似隨意的問。
前排的特助心領神會。
隻有他知道,沈總心裡頭有多在意那位宋小姐。
不然,也不會派人暗中保護她這麼久。
“霍總今天兩次來找宋小姐,都被拒絕了。上午一次,傍晚又在小區門口被當麵回絕。”
沈倦唇角微微揚起,眼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霍斯年從小就是天之驕子。
想往他身上撲的女人能從海城排到京市。
怕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連續拒絕。
他幾乎能夠想象出,對方強壓怒火的狼狽模樣。
“另外,宋小姐現在正與明銳生物的徐總前往體育場,應該是去看今晚的演唱會。”
特助補充道。
“演唱會?”
沈倦眸色微沉。
密閉的場館,動人的音樂,狂熱的氛圍……
確實容易催生曖昧的情愫。
徐子銘對宋晚的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
這次約宋晚去看演唱會,該不會是想借機表白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心頭瞬間升起強烈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