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205
多的是人願意護她
宋晚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她起身對容謙說。
“那你等我一下。”
她走進廚房,係上圍裙開始忙碌。
二十分鐘後,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走了出來。
簡單的家常麵,配上嫩綠的青菜和金黃的煎蛋,散發著令人安心的香氣。
容謙接過碗筷,眼底漾開一絲暖意。
兩人安靜的用著晚餐,氣氛溫馨融洽。
容謙竟一時有些貪戀這份尋常的煙火氣。
“容律師,你約的時間快到了。”
還是在宋晚的輕聲提醒下,他才恍然回神。
他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起身道彆。
“謝謝款待,麵很好吃。回頭我會讓助理整理一份法律檔案發給你,確保你在競拍過程中不會被坑。”
而此時,彆墅外昏暗的路燈下,霍斯年正倚在車邊,指間夾著的煙在夜色中明滅不定。
他望著那扇亮著暖光的窗,腳下已經散落了好幾個煙頭,深邃的眼眸裡翻湧著複雜情緒。
他在這裡守了快一個小時。
下午處理完公司的事,他控製不住的想來看看她。
可想到她對自己冰冷決絕的態度,他又怕貿然上門會讓她更加厭煩,隻能像個懦夫一樣在這裡徘徊。
目光落在不遠處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上,他的眼神驟然陰鷙。
是那個律師的車!
想起宋晚今天毫不猶豫的坐上容謙車的場景,心口便一陣刺痛。
如果是談公事,為什麼不在外麵,何必要帶他回家,還是這麼晚的情況下?
難道她不知道晚上邀請一個男人回家意味著什麼嗎?
方纔,他透過窗戶,分明看見廚房裡她忙碌的身影。
她竟然親自為那個男人下廚?
記憶不受控製的翻湧而來。
曾經,她也曾為他守著一桌漸漸涼透的飯菜,或者是花上整個下午的時間為他煲湯。
那時的他總是對她惡言相向,把她的心意棄如敝履。
如今想來,每一個被他辜負的瞬間,都化作利刃,狠狠刺向心頭。
霍斯年看了眼腕錶,指標已經逼近九點,那個男人還沒出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這曖昧的夜色裡,很難不讓人多想。
他生怕他們在裡麵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就在他幾乎克製不住,想要製造些動靜引容謙出來的時候,彆墅的門開了。
容謙從容的走出來,臉上還帶著未散儘的溫和。
他瞥見不遠處的霍斯年,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熟視無睹的走向自己的車。
就在他拉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霍斯年掐滅煙,大步上前。
手掌重重按在車門上,聲音冷沉,帶著壓抑的怒火。
“官司既然已經了結,你作為律師的職責也到此為止,以後離她遠一點!”
容謙慢條斯理的轉過身,推了推鼻梁上金絲眼鏡,眼神裡滿是從容與嘲諷。
“霍總以什麼身份要求我?是她的準前夫,還是……一個被她拒絕的追求者?”
“我是她丈夫!”
霍斯年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我們之間還沒離婚,輪不到你來她麵前獻殷勤!”
“丈夫?”
容謙輕笑一聲,語氣帶著精準的諷刺。
“霍總似乎忘了,她做夢都想跟你離婚。曾經擺在眼前的不懂珍惜,現在又何必擺出這副姿態?”
他微微前傾,每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打磨的利刃。
“你不珍惜的,自然有人視若珍寶。這世上,多的是人願意護她周全。”
“就憑你?”
霍斯年的拳頭死死攥緊,指節泛白。
“你以為你能取代我?”
“我從沒想過取代誰。”
容謙輕笑。
“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傷害她,更不會辜負她的每一份好意。”
他頓了頓,狀似無意的補充。
“對了,她的廚藝確實很好,不過往後,霍總怕是沒這個口福了。”
這句話精準的擊中了霍斯年最痛的軟肋。
他猛地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怒火與痛楚。
兩個男人在夜色中對峙。
一個怒火中燒卻無從發作,一個冷靜自持卻字字誅心。
容謙不再多言,利落的拉開車門,開車離去。
霍斯年獨自站在原地,眼底滿是不甘和悔恨。
望著那扇依然亮著燈的窗,他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敲門。
夜深人靜時,宋晚又墜入了那個熟悉的夢境。
夢裡還是童年那個溫馨的畫麵。
父親專注的握著方向盤,母親坐在副駕駛上溫柔的哼著歌,車窗外的陽光灑滿車廂。
可轉眼間,溫馨的畫麵支離破碎,一切都化作漫天火光。
父母的身影在車禍爆炸聲中漸漸模糊。
“不要——”
她驚叫著坐起,額間沁滿冷汗,胸口劇烈起伏。
拿起床頭的手機,淩晨四點的微光映著她蒼白的臉。
隨手重新整理朋友圈,一位同事剛發了在寺廟上香祈福的照片。
城郊有座百年古寺,據說很是靈驗,每個月隻在初一十五對香客開放。
不少人慕名而來,甚至深夜就開始登山,隻為求得頭一炷香。
今天恰好是十五。
宋晚向來不信這些,此刻,心裡卻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
她想去上柱香。
不為彆的,隻為求個心安。
求父母在另一個世界能好好的。
求自己能順利奪回父母的心血。
更求,能早日將壞人送進監獄,為父母討回公道。
清晨五點半,她換上一身輕便的休閒裝,素麵朝天的出了門。
山間的晨霧還未散去。
直到站在山腳下,望著那蜿蜒向上、不見儘頭的石階,她才意識到自己準備的又多不充分。
寺廟在山頂,將近一千個台階,沒有纜車,隻能沿著台階一步步爬上去。
深吸一口氣,她開始向上攀登。
起初還算輕鬆,可隨著山勢漸陡,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上滿是汗水,嗓子也乾得發疼。
看著身邊香客大多拿著登山棍,背著大水壺,甚至還有人帶著折疊凳。
她更是覺得自己太草率了。
不想放棄,她咬著牙繼續往上爬。
到了一段又陡又窄的台階前,她不得不扶著山壁稍作休息。
就在這時,幾個下山的香客說笑著經過,其中一人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肩膀。
宋晚本就雙腿發軟,被這一撞,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後倒去。
她驚慌的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隻抓到一把空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穩穩的托住了她的腰際。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