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215
上車,我送你
等警方和管理人員離開後,特助也很快趕了回來,手裡拿著專業的清潔工具。
在霍斯年的幫助之下,墓碑逐漸恢複了原貌。
“謝謝。”
宋晚低聲道謝。
聲音依舊帶著沙啞,卻比之前平靜了許多。
這份刻意的疏離讓霍斯年喉頭發緊。
他凝視著墓碑照片上那對笑容溫和的夫婦,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這就是他的嶽父嶽母。
曾經,她不止一次開口,想帶他來見見她的父母。
隻是每次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結婚這麼多年,他從未問過她父母的墓在哪裡,更沒想過要來看一眼。
直到今天,他第一次站在這座墓碑前,才發現,她父母的墓,竟然與他哥哥的安息之地不過幾步之遙。
而他,竟視而不見這麼多年。
霍斯年的胸口泛起一陣莫名的悵然。
他看著她單薄的身影,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對她,實在是太冷漠了。
宋晚沒注意到霍斯年的情緒變化。
她轉頭,目光落在地上的花束上,已經被踩的稀爛。
她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霍斯年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地上一束白菊,一束向日葵。
他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之前,他似乎在哥哥墓前見過同樣的向日葵。
當著霍斯年的麵,那些想說給父母聽的話,突然變得說不出口。
宋晚深吸一口氣,對著墓碑深深鞠躬,單薄的脊背繃成一道倔強的直線。
“爸,媽,對不起,讓你們受委屈了。”
她的聲音低得幾乎消散在風裡。
“我改天再來看你們。不管是誰做的,我一定會讓傷害你們的人付出代價。”
起身時,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掠過霍斯堯墓地的方向,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隨即朝墓園外走去。
“我送你。”
霍斯年在她轉身時脫口而出。
“不用了。”
她頭也沒回,繼續往前走。
霍斯年站在原地,望著那道纖細倔強的背影一步步遠去,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反複揉捏,酸澀難言。
他知道她還在介意過去的事,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顯得蒼白。
可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他匆匆將帶來的白菊放在哥哥碑前,幾乎來不及站定,便邁開長腿追了上去。
宋晚走出墓園,站在清冷的路邊等著公交車。
單薄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格外孤寂。
黑色的勞斯萊斯無聲地滑至她身側,車窗緩緩降下。
“上車,我送你。”
霍斯年的聲音從車內傳來。
宋晚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空蕩的來車方向,語氣客氣而疏離。
“不必了,我等公交。”
“前方路段發生嚴重車禍,交通已癱瘓。公交車短時間內不會來。”
他陳述著事實,語氣平穩,卻斷了她等待的念想。
“現在,你想回市區,隻有坐我的車。”
宋晚指尖微頓,拿出手機檢視實時路況。
果然如他所說,來車方向一片深紅色的擁堵帶。
她咬了咬嘴唇,顯然不願意就此妥協。
她不想欠霍斯年人情,更不想和他單獨待在密閉的車廂裡。
忽然,她想起前方兩公裡外有個度假村,那裡車流會多些,說不定能遇到回城的計程車。
她收起手機,毫不猶豫地轉身,沿著空曠的公路朝前走去。
霍斯年看著那決絕的背影,眉頭緊鎖。
她寧願徒步兩公裡,也不願接受他的幫助。
心臟處傳來一陣刺痛,像是被細密的針紮了一下。
她對他的抗拒,如此鮮明而徹底。
他沒有強行阻止,隻是對司機沉聲吩咐。
“開慢點,跟著她。”
黑色的轎車如同沉默的守護者,以最緩的速度,遠遠跟在她身後。
保持著一段既不會打擾她,又能確保她安全的距離。
深秋的風帶著刺骨的涼意,吹動著她單薄的衣角。
她走得很急,彷彿想用體力上的疲憊來麻痹內心翻湧的情緒。
父母的離世、墓碑的汙穢、過往的傷痛……
所有的一切,幾乎要將她那並不強韌的肩膀壓垮。
走了約莫一公裡多。
在一個上坡路段,她的腳步忽然變得虛浮踉蹌。
連日來的心力交瘁、剛才的巨大打擊、加上此刻急行帶來的體力透支,讓她的身體終於發出了抗議。
霍斯年在車內看到她身形猛地一晃,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在他驚駭的目光中,宋晚的身體軟軟地向前倒去,像一片被風驟然折落的葉子。
“宋晚!”
霍斯年幾乎是用身體撞開車門衝下去的。
在她即將摔落在地麵的瞬間,他有力的手臂猛地攬住了她癱軟的身體,將她牢牢接在了懷裡。
觸手是一片不正常的滾燙!
她竟然在發燒!
“晚晚?!”
他輕拍她的臉頰,觸感也是駭人的熱度。
而她雙目緊閉,已然失去了意識,臉色蒼白得嚇人,唯有兩頰泛著病態的潮紅。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都被最原始的恐慌與心疼取代。
“去醫院!快!”
霍斯年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動作極儘小心又無比迅捷地衝回車內,對著司機厲聲喝道。
他的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緊張。
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試圖用體溫驅散她因高燒而產生的細微寒顫。
看著懷中人脆弱得彷彿一碰即碎的模樣,霍斯年的下頜繃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緊緊纏繞住他的心臟。
他早該察覺她的異常,而不是任由她如此消耗自己!
二十分鐘後,車子終於衝進市中心醫院的急診通道。
霍斯年抱著宋晚,幾乎是踉蹌著衝進急診室,素來沉穩的他此刻全然失了方寸。
“醫生!快!她發燒暈倒了!”
與此同時。
宋淺淺正懷著一絲扭曲的快意回到宋家彆墅。
她想象著宋晚崩潰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近乎神經質的笑意。
然而,這笑意在她推開家門的一刹那,便僵死在了臉上。
玄關處,一雙陌生的、帶著亮片的猩紅色高跟鞋,刺眼地躺在那裡。
宋淺淺的心猛地一沉。
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
她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屋內隱約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女人的嬌笑,男人的喘息,還有床墊吱呀作響的晃動聲。
她的目光順著樓梯向上,瞳孔驟然收縮。
一件女人的外套隨意丟在樓梯扶手上,再往上,是一條短裙,接著是更私密的、黑色的貼身衣物……
這些衣物像一條肮臟的路徑,一路蔓延,最終指向二樓儘頭。
那扇屬於她父母的主臥室房門。
門,虛掩著。
裡麵傳出的聲音愈加清晰放浪。
“北哥……你好厲害……”
一個陌生女人嬌媚的喘息。
“乖寶貝……哥哥還有更厲害的,要不要試試……”
這是她父親宋良北的聲音,帶著酒後的渾濁與令人作嘔的得意。
宋淺淺渾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倒流,凍結。
她像是被無形的釘子釘在了原地,手腳冰涼,連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