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217
我好想你啊
這番話讓宋淺淺氣得渾身發抖。
曾幾何時,醫院上下誰不對她笑臉相迎,巴結奉承?
自從她和霍斯年分手的訊息傳開,連這些小魚小蝦都敢用這種語氣與她說話了。
“知道了,我今天會到崗。”
她強壓下怒火,不耐煩的結束通話電話。
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對著後視鏡,仔細補好妝容,將淚痕與狼狽儘數掩蓋,這才開車前往醫院。
醫院病房裡。
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宋晚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掛著點滴,透明的液體一滴滴注入她的血管。
醫生做完檢查,走到霍斯年身邊低聲彙報。
“霍總,宋小姐這是長期精神高度緊張、悲傷過度,加上感染風寒引發的急性高燒。必須絕對靜養,情緒不能再受刺激,否則會落下病根。”
“知道了。”
霍斯年揮手示意醫護人員離開。
病房門輕輕合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複雜地凝視著床上的人。
宋晚無疑是美的,即便在病中也不減分毫。
隻是此刻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像被雨水打濕的宣紙,脆弱得彷彿一觸即碎。
不知過了多久,宋晚的眼角慢慢滲出淚水。
“爸……媽……”
她無意識的喃喃低語,晶瑩的淚珠從緊閉的眼角不斷滑落,在枕頭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痕跡。
她的身體輕輕蜷縮起來,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那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態。
霍斯年心頭一緊,幾乎是本能地傾身過去,溫熱的大手輕輕包裹住她冰涼的手指。
“彆怕,我在這裡。”
他低聲安撫,另一隻手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叔叔阿姨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看著她這般模樣,心疼與悔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後悔從前沒有好好愛護她,反而給她帶來那麼多傷害。
他的指尖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挲著蒼白的麵板。
她的麵板很細膩,即使在病中依然透著淡淡光澤,隻是失了血色,格外讓人憐惜。
或許是這觸碰帶來了熟悉的溫度。
宋晚濃密的長睫顫了顫,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高燒讓她的視線一片模糊,意識混沌不清。
床邊坐著的身影逆著光,輪廓熟悉得讓她心頭一酸。
是夢嗎?
就像父母剛離去時,那個總是在她最絕望時刻出現的身影。
霍斯堯,又來陪她了……
霍斯年見她醒來,心中一緊,生怕她厭惡自己的觸碰,下意識就要收回手。
然而下一秒,掌心卻傳來柔軟的觸感。
宋晚微微偏過頭,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手心,動作自然又親昵,像是在撒嬌。
“我好想你啊……”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剛醒時的沙啞和委屈。
那雙蒙著水汽的眸子依賴地望著他。
“你終於來看我了,彆走好不好……”
霍斯年整個人都僵住了,血液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說想他。
她讓他彆走。
這是不是意味著……
她心裡還有他?
看著她眼底全然的依賴,感受著掌心的柔軟觸感,巨大的狂喜瞬間淹沒了他。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幾乎要躍出胸膛。
他喉結滾動,緊緊回握住她的手,彷彿抓住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聲音因激動而有些沙啞。
“彆怕,我不走。”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鄭重承諾,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我會一直陪著你。”
得到這句承諾,宋晚似乎安心了。
濃密的睫毛再次緩緩垂下,抵抗不住藥效和疲憊,再次沉沉睡去。
霍斯年維持著俯身的姿勢,看著她的睡顏,心中浪潮翻湧。
這一刻,失而複得的喜悅充盈著他的胸腔,讓他的心情如坐雲端。
傍晚時分。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霍斯年正坐在沙發上處理郵件。
為了守在這裡,他推掉了全天的工作,隻用膝上型電腦處理最緊急的事務。
“唔……”
一聲細微的呻吟打破了病房的寧靜。
宋晚悠悠轉醒,試圖撐起身子。
卻因長時間的昏睡和虛弱,剛坐起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不得不重新躺了回去。
霍斯年聽到動靜,立刻合上電腦,快步走到床邊。
“醒了?”
他自然的伸手想要扶她。
聽到他的聲音,宋晚不自覺地蹙起眉頭。
尤其在看清那張臉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揮開了他的手。
“彆碰我。”
她固執地自己撐著床沿,慢慢坐起身靠在床頭。
看著眼前的場景,像是在醫院。
她漸漸回憶起暈倒前的畫麵,明白是霍斯年送她來的醫院。
“謝謝霍總送我來醫院。”
她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疏離。
“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離開了。”
麵對這明顯的逐客令,霍斯年不怒反笑,唇角微揚。
“剛纔不知道是誰說想我,捨不得我走。怎麼一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宋晚臉色一僵。
看霍斯年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她突然想起那個朦朧的夢。
夢裡她見到了霍斯堯……
難道,她真的把他錯當成了……
“霍總怕是聽錯了。”
她毫不猶豫的彆開臉,避開他的視線。
霍斯年隻當她是嘴硬,也不計較。
直接打電話給特助,讓他送病號餐進來。
不一會兒,各式精緻的營養餐在桌子上一字排開,香氣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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