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085
剛救了你就想先磨殺驢?
窗外是榕城老城區流淌的河景,點點燈光倒映在水麵。
桌上已經擺好了兩杯溫熱的本地特色茶飲。
沈倦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選單,目光並未在上麵停留,直接點了荔枝肉和佛跳牆這兩道特色菜。
隨後,他將選單自然地推到宋晚麵前。
“看看還喜歡吃什麼?或者有忌口嗎?”
宋晚沒有接。
“沈總好像很熟這裡?你來定就好。”
“以前出差時來過一次,印象很深。”
沈倦簡單解釋了一句。
隨即,他便對一旁的服務員報出了幾道招牌菜名,並特意囑咐。
“河鮮燴要現殺的,湯頭要清亮。”
他點菜的語氣自然流暢,顯然對這裡的特色瞭然於胸。
服務員記下選單,很快退了下去。
不多時,菜品陸續上桌。
荔枝肉裹著嫣紅的糖醋汁,油光鋥亮。
佛跳牆在白瓷盅裡,彌漫著濃鬱的葷香。
沈倦自然的拿起公筷,動作優雅將一塊荔枝肉放在宋晚麵前的小碟子裡。
“嘗嘗這個,酸甜口的,應該合你的口味。”
接著,他又舀了一小碗河鮮湯放在她手邊。
“湯很鮮,趁熱喝。”
他動作自然,照顧細致妥帖,倒讓宋晚有些不好意思。
抬眸時恰好撞進他溫和的目光裡,便隨口問道。
“沈總對每個女性都這麼照顧嗎?”
沈倦夾菜的手頓了頓。
他抬起眼,看向宋晚,眼底帶著點淺淡的笑意。
“那倒未必,主要看眼緣。覺得和宋小姐……挺投緣的。”
宋晚拿起小勺,輕輕攪動著碗裡的熱湯,狀似無意的接了一句。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沈總以前似乎……”
她話還沒有說完,沈倦便飛快的夾了一筷子蝦仁放進她的碗裡。
“嘗嘗這個。剛撈上來的河蝦,鮮得很。”
他不想提過去對她的偏見,和那些狹隘的誤解,如今想來隻剩後悔。
宋晚見他刻意岔開話題,便也不再追問。
她夾起蝦仁送進嘴裡。
蝦肉Q彈緊實,帶著河鮮特有的清甜,確實鮮美。
她眼睛一亮,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
“嗯,真的很好吃!”
沈倦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軟得發暖。
他嘴角的弧度加深,聲音也放得更柔和了些。
“喜歡就多吃點。”
他不再多言,隻是安靜的用餐。
目光卻時不時落在宋晚身上。
看著她專注品嘗美食的樣子,連這頓普通的晚餐,也變得令人愉悅起來。
宋晚喝了一小碗湯,又嘗了幾樣特色菜,胃裡漸漸充實了起來。
她放下筷子,對沈倦道。
“我去下洗手間。”
沈倦點了點頭。
“好。”
宋晚起身離座,並未走向洗手間,而是徑直來到一樓前台。
“您好,結一下賬。”
她拿出手機準備掃碼。
前台工作人員在係統裡查了查,笑著抬頭。
“女士,您說的是沈先生訂的那桌吧?沈先生是我們這裡的貴賓客戶,在本店有預存卡,賬單已經直接從卡裡劃扣了。”
宋晚微微一怔,握著手機的手懸停在半空。
衣服錢他不肯收。
想請他吃頓飯,竟也被提前結了賬。
這人情債,真是越欠越多了。
她謝過前台,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把這份心意還回去。
或許……等回海市後,挑一份得當的禮物送他?
正琢磨著,宋晚轉身往二樓走。
走廊裡燈光稍暗。
剛走到拐角處,迎麵撞見一個端著湯盆的服務員。
對方腳步匆匆,腳下不慎踩到地板上一灘未乾的水漬,整個人踉蹌著往前撲去。
“小心!”
伴隨著一聲驚呼,服務員身體失去平衡,手中那盆滾燙的濃湯直直朝宋晚的方向潑灑過來。
灼人的熱浪撲麵而來。
宋晚瞳孔驟然收縮,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彷彿被釘在了原地,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猛地從側後方伸來。
宋晚隻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往旁邊帶了過去。
她被這股力量裹挾著,落入了一個堅硬而熟悉的胸膛裡。
宋晚驚魂未定的抬眼,正撞進霍斯年深邃的眼眸裡。
他剛才伸胳膊擋了一下,深色西裝袖子上濺了幾滴熱湯,正慢慢暈開淺痕。
宋晚立刻掙紮著想站穩。
“霍斯年,你沒事吧?”
霍斯年低頭看了眼袖口上的汙漬,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情緒。
“沒事。”
闖禍的服務員早已嚇得臉色慘白,語無倫次的連連鞠躬道歉。
“對、對不起!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女士!我不是故意的!”
餐廳經理也聞聲火速趕來,滿頭大汗的低頭賠罪。
“先生!女士!實在對不起!是我們員工失職!您傷到哪裡了?快,快拿冰塊和燙傷膏來!”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包間的門被開啟。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出來,看起來像是霍斯年的合作夥伴。
為首是一個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
“霍總,出什麼事了?”
霍斯年語氣平淡。
“沒事,一點小意外。”
中年男人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霍斯年緊緊摟著宋晚腰肢的手上,又饒有興味的打量了一下宋晚。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
宋晚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霍斯年圈在懷裡。
她下意識想後退,腰間的力道卻驟然收緊。
“一位故人。”
霍斯年輕描淡寫介紹道。
視線掃過她微蹙的眉,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壓得極低。
“我才剛救了你,就想立刻推開我?你這卸磨殺驢也太快了點。”
這親昵的姿態落在旁人眼裡,頓時添了幾分曖昧。
中年男人立刻心領神會,笑著奉承道。
“霍總真是好福氣啊!這位小姐真是年輕漂亮、氣質不凡!”
他身後的幾人也跟著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宋晚隻覺得難堪至極。
她壓低聲音,帶著怒意質問道。
“霍斯年!你到底想怎麼樣?!”
霍斯年無視她的怒火,目光沉沉看著她,語氣不容置喙。
“走吧,陪我進去坐坐。”
說完,不等宋晚反應,他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力,幾乎是半強迫地帶著她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