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087
你好像對宋晚很上心?
“喝!”
霍斯年隻重複了一個字。
語氣平淡,卻如同死神宣判。
在霍斯年毫無轉圜餘地的目光逼視下,在沈倦冷眼旁觀的沉默中,在所有人驚懼的注視下。
男人顫抖著拿起酒瓶,閉著眼,如同灌毒藥一般,拚命的往嘴裡倒。
一瓶……兩瓶……
當他灌下最後一口,整個人如同爛泥般癱在地上,臉色青紫。
“送醫院。”
霍斯年冷冷吐出三個字。
立刻有人手忙腳亂的架起那已經不省人事的男人衝了出去。
霍斯年不再看任何人,目光轉向旁邊的宋晚。
“走。”
他自然的伸手想要攬她,卻被她下意識的躲開了。
霍斯年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眼神微暗。
沈倦的目光在宋晚躲閃的動作上停留了一瞬,然後看向霍斯年。
“一起走吧。”
三人無視包廂裡噤若寒蟬的眾人,沉默的離開了這個場所。
十五分鐘後。
車子穩穩停在voco酒店門口。
三人沉默的下車。
酒店璀璨的燈火映照著他們各異的神色。
霍斯年走到沈倦身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借一步說話?”
他語氣平淡,如同閒聊。
宋晚見狀,淡淡開口道。
“你們聊,我先上樓了。”
說完便轉身走進酒店,很快消失在旋轉門後。
兩個男人默契的走向停車場僻靜的角落,昏黃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霍斯年依靠在車身上,指尖夾著根未點燃的煙。
他沒有寒暄,開門見山。
“你好像對宋晚很上心?”
“哢噠”一聲輕響,火苗跳躍,點燃了香煙。
他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灰白的煙圈。
“剛才那種場合,你向來沉穩,不愛摻和是非。今天為了她,不僅動手打人,還逼對方下跪道歉,這可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
沈倦雙手插在西裝褲兜裡,指節在布料下輕輕摩挲,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
他迎上霍斯年審視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斯年,你多心了。”
“於公,她是我和明銳生物合作專案的核心成員,徐總臨走前特意把她托付給我。這次來榕城追查仿製藥,本是兩家公司聯手的事,要是她在這兒受了欺負,影響了後續合作,我沒法跟徐總交代。”
他頓了頓,又添了句。
“況且,她現在還是你法律名義上的太太。霍總太太被那種不入流的東西灌酒、指著鼻子罵,,這事要是傳出去,霍總的麵子總歸是說不過去。”
沈倦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既解釋了自己動手的緣由,又把話題引回到霍斯年身上。
霍斯年盯著他看了幾秒,輕笑一聲。
“倒是那你想的周全。”
他沒再追問,抬手按滅手裡的煙頭。
“走吧,上去吧。”
沈倦點點頭,兩人轉身走向酒店。
1808套房。
宋晚剛洗完澡,正用毛巾擦拭濕發。
外麵傳來敲門聲。
她拉開房門,卻見霍斯年站在門口。
“霍總,有事嗎?”
她的聲音一貫疏離冷淡。
霍斯年站在門口,並未立刻進來。
他的目光在她沐浴後泛著紅暈的臉蛋和微濕的發梢上停留了一瞬,才低沉開口。
“你的東西落車上了。”
他伸出手,掌心躺著一支小巧的、宋晚常用的那款潤唇膏。
宋晚微微一怔,確實沒留意到它何時掉了。
“謝謝霍總。”
她伸出手去接。
指尖即將觸碰到潤唇膏的瞬間,她視線無意間掠過霍斯年挽起一小截袖口的手腕上方。
發現那裡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腫,猙獰的蔓延在小臂內側,顯然是被高溫液體燙傷的痕跡。
宋晚伸出的手停頓在半空,眉頭緊緊蹙起,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之前混亂中,隻以為幾滴熱湯濺到了霍斯年袖子上。
沒想到會這樣。
這傷,看起來遠比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霍斯年察覺到她目光的落點,手腕微動,正想不著痕跡的放下袖口遮掩。
宋晚卻側身讓開了門。
“進來坐。”
甚至沒等霍斯年反應,她已經迅速轉身,走到床頭櫃前,抓起酒店電話,動作利落的按下前台號碼。
“您好,1808房。麻煩送一支燙傷膏和消毒棉簽、紗布上來,謝謝。”
她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出去,語氣依舊清冷,卻多了幾分急切。
霍斯年明顯愣了一下。
看著宋晚纖細的身影,他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意外。
他沉默的走了進來,輕輕帶上了房門,在沙發上坐下。
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不到十分鐘,前台就把東西送了過來。
宋晚接過藥箱,走到沙發前,將東西放在茶幾上。
她抬眸看向霍斯年,眼神平靜無波。
“衣服脫下來。”
霍斯年挑了挑眉,倒也配合。
先解開西服外套隨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接著又慢條斯理解開襯衫紐扣。
等宋晚轉身拿棉簽時,再回頭,他竟已將襯衫完全脫下。
上身大片緊實流暢的肌肉線條暴露在暖黃的燈光下,壁壘分明的胸膛和腹肌極具視覺衝擊力。
宋晚隻覺得一股熱氣倏地湧上臉頰,連忙錯開目光。
他脫成這樣到底是想勾引誰?
她強裝鎮定,在沙發另一側坐下,刻意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開啟藥箱,取出燙傷膏和棉簽,動作熟練的擰開蓋子。
她微微傾身,小心翼翼拉過霍斯年受傷的手臂,目光鎖在那那片猙獰的紅腫和水泡上。
她的指尖微涼,觸碰到他灼熱的麵板時,霍斯年的手臂肌肉幾不可察的繃緊了一瞬。
宋晚恍若未覺,用棉簽蘸取冰涼的藥膏,動作極其輕柔的塗抹在燙傷處。
她的神情專注而認真。
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當棉簽接觸到紅腫邊緣最脆弱、鼓起水泡的位置時,霍斯年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宋晚幾乎是下意識的微微嘟起嘴唇,對著傷處輕輕吹了幾口氣。
清涼的氣息拂過灼痛的麵板,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和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嘶……”
霍斯年喉間溢位一聲極輕的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