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出血,老公在為小三點天燈 094
盼著他倆離婚
最後幾個字,帶著濃重的自嘲。
“暗戀?”
霍斯年嗤笑一聲,眼神銳利,帶著毫不留情的審視。
“既然你這麼喜歡她,喜歡到連命都可以不要,我不相信你對她沒想法!不想得到她!不想讓她屬於你!”
沈倦看著霍斯年,眼神複雜翻湧。
有痛苦,有掙紮,最後化為一片沉寂的決然。
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
“霍斯年,如果換了旁人……我可能早就爭了,搶了,用儘一切辦法也要把她奪過來。但是……”
他頓了頓,目光深深看進霍斯年的眼底,帶著不容置疑的真誠。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沈倦這輩子認定的兄弟。我不想……也不能傷害我們之間的情誼。”
他閉了閉眼,彷彿用儘了全身力氣,才說出後麵的話。
“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們……離了婚。等你們之間再無瓜葛。到那時,或許……我才會堂堂正正的,對她展開追求。”
這是他給自己劃下的底線。
也是他對這段兄弟情誼的尊重。
“離婚?”
霍斯年嘴角勾起一抹極其複雜的弧度,眼神幽深的盯著沈倦。
“那如果……我一輩子不離婚呢?”
沈倦猛地一震,瞳孔驟然收縮,臉上寫滿了錯愕和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
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愛她!甚至厭惡她!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儘快擺脫她,好給宋淺淺一個名分嗎?為什麼……現在又不肯放她走了?”
霍斯年被沈倦一連串的質問逼的啞口無言。
為什麼?
他之前確實是想離婚,想儘快斬斷和宋晚之間的一切聯係,給宋淺淺一個名正言順的位置。
可是……
看著她簽下離婚協議後,離自己越來越遠。
看著她不再卑微討好,變得獨立、冷靜,甚至耀眼。
看著她身邊圍繞著形形色色的男人,包括眼前這個願意為她豁出性命的好兄弟……
一種他從未預料過的、極其強烈的佔有慾,瞬間纏繞住了他。
他……捨不得了!
霍斯年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眼神離充滿了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混亂和掙紮。
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就是突然……
不想放手了!
病房裡令人窒息的沉默幾乎要將空氣凝固。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護士推著小車走了進來。
“沈先生,該換點滴了。”
護士利落的操作著。
她一邊換藥,一邊叮囑沈倦。
“剛做完手術,彆老動胳膊,也彆聊得太久,得多休息,傷口才能長好。”
沈倦輕輕“嗯”了一聲。
護士換完藥,離開了。
霍斯年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
他避開沈倦的目光,聲音生硬。
“你休息吧,護工我已經安排好了,晚點會過來。”
話音未落,他沒等沈倦有任何回應,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沈倦望著霍斯年離開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一個苦澀的念頭不受控製的浮現。
如果宋晚不是他的妻子……該多好。
剛動完手術的疲憊感湧了上來,沈倦閉上眼睛,沉入昏睡。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病房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陸吟風風火火衝了進來。
看到沈倦纏著紗布的右臂,他誇張的歎了口氣。
“我去!沈公子!你這傷得夠重啊!”
沈倦見是陸吟,知道他一定是得知自己出車禍的訊息後,第一時間從海城趕來的。
他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沒事,死不了。就是胳膊斷了,得養一陣子。”
陸吟拉了把椅子坐到床邊,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我還聽說,你是為了保護宋晚才傷成這樣的?”
他盯著沈倦,語氣裡滿是恨鐵不成鋼。
“沈公子啊,你可真行,為了個女人,連命都豁出去了?”
沈倦靠在枕頭上,腦海裡閃過車禍時護住宋晚的瞬間,眼底軟了軟。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是不一般……”
陸吟小聲嘀咕了一句。
能讓霍斯年娶進門,又能讓沈倦對她死心塌地、捨命相護……
他兩個最要好的兄弟都栽在她身上,這女人,確實不一般。
陸吟突然想起最關鍵的問題。
他猛地壓低聲音,湊到沈倦耳邊,語氣裡滿是擔憂。
“霍少他……沒發現什麼吧?”
沈倦的目光暗了暗。
“他已經知道了。”
“什麼?!”
陸吟瞬間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擔心被彆人聽到,他又趕緊捂住嘴。
“他知道你喜歡他老婆了?!那……這……你們沒打起來吧?”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倆二十多年的兄弟,因為一個女人鬨得反目成仇。
沈倦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反倒笑了。
“你覺得他要動手,我現在這狀態,有還手的餘地?”
陸吟這才反應過來,沈倦剛做完手術,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沈倦看著門口的方向,平靜的聲音裡多了幾分認真。
“他心裡不舒服,肯定憋著一股火。陸吟,你去陪陪他吧,我這裡有護工,不用你操心。”
陸吟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頭。
“行,那我去找他,你好好休息。”
其實他完全能想象霍斯年此刻的心情。
自己的老婆被人惦記著,換誰都得炸!
要是旁人,打一頓斷了他的念想也就罷了。
可偏偏,這個人是沈倦
晚上。
某高檔酒吧。
四處燈光迷離,音樂喧囂。
卻驅不散卡座裡沉著的低氣壓。
霍斯年沉默的坐在最裡麵,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
他英俊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眼神晦暗不明,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戾氣。
宋淺淺緊挨著他坐著,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臉色。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霍斯年心情極差。
從醫院回來就變得不對勁,問他什麼也不說,隻是喝酒。
宋淺淺試探著開口。
“斯年,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彆喝這麼多了,傷身體。”
“不礙事。”
霍斯年頭也沒抬,敷衍的回應了一句。
陸吟坐在另一邊,也沒多勸,隻是拿起酒杯,陪著霍斯年一起喝。
宋淺淺又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上洗手間。
她剛走開,霍斯年就放下酒杯,目光沉沉看向陸吟。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陸吟的手頓了頓,心裡咯噔一下。
他強裝鎮定的反問。
“知道什麼啊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