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漫漫長夜[先婚後愛] 第31章 c31.窄口瓶
c31窄口瓶
她語焉不詳,
甜膩發軟,卻足以讓人明白她的意思。
隻是這話一出口,兩人具是一怔,尤其是周稟山,
原本就忍耐著的人,
此刻腦子裡緊繃的弦已經斷了的好幾根。
他皺眉,
語氣艱難:“幼辛,
今天不行。”
林幼辛身體兀地一僵,立刻濕紅的眼睛茫然的去瞧他。
“為什麼,你不想要?”
她顫抖的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甚至因全程主動而羞憤,她都這樣了,他竟然還不同意?
周稟山見她誤會了,
立刻將她抱緊,讓兩人相貼的部分挨的更近,重重的吻她:“不是,我怎麼會不想要,
我做夢都想要你。”
“但我們沒有避孕套,幼辛。你買了嗎?”
你買了嗎?
靈魂發問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大擺錘將她重重敲醒。
林幼辛聞之一愣,心裡那股渴求瞬間偃旗息鼓。
所有的躁動的情潮都潰敗的迴流到身體裡,然後逐步冷卻。
她竟然忘了這件事。
今天太突然了,
他們沒有人提前買計生用品。
可他為什麼不提前買呢?
有備無患的人在車裡都放漱口水、酒精濕巾和碘伏創可貼,結婚登記後為什麼不有備無患的買避孕套放家裡!
“我怎麼知道你用多大,
我怎麼買!你怎麼不買!”她忍不住軟紅著一雙眼瞪他。
窗外月涼如水,
映照在床上宛如銀暉散落,
與羊脂一般的瓷白相互交織。
周稟山一怔,
皺眉:“抱歉,最近醫院太忙了,
我忘記了。”
看日出之後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也想過準備,但最近醫院太忙他給忘了,也沒想到會來的這麼突然。此刻被忽然獎賞的爽意和道德的譴責讓他克製到渾身發疼。
林幼辛還維持著一開始的姿勢,臥室的氣溫有點低,雖然沒有開燈,但月色明亮,在他的皺眉注視下顯得尤為羞恥。
於是她忽然就紅了眼,伸手就要往下拉。
“幼辛。”他試圖去安撫,但被她揮開手。
“彆碰我。”
“全是藉口,你就是不想。”她委屈控訴,“不要算了,不會有下次了,我們今天起分房睡。”
分房像一個觸發禁忌的指令,身上的氣息頃刻間沉沉的壓下來,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下拉的動作,喉結隱忍的滾動一息,“幼辛,這次是我的錯,但這樣的話不準說第二次,我們不能分房。我也沒有不想的意思。”
“你管我!我不想和你睡了還不行嗎?你去和醫院過吧!”她生氣上頭,又因為放下自尊的主動沒有得到回應委屈,眼淚頃刻間流出,紅眼控訴:“你放開我。動不動親我的是你,不做準備的也是你,周稟山,你真討厭,我還不如嫁給彆人!”
“你還想嫁給誰?”他聲音不自覺提高幾分,皺眉:“幼辛,不準說這種話。”
“不準不準,你怎麼這麼多不準,我爸爸都沒和我說過這麼多不準!放開我!你看什麼看,你也不準看!”
她鬨騰的厲害,根本沒注意他眼眸一深,緊緊盯住她。
“幼辛,一步步來,好嗎?”
“哪來的一步步,你給我出”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他攥住,他氣息不穩但毫不猶豫的低頭親住她。
很快,她在被咂摸出的響聲裡細細密密的顫抖,後背一陣陣的過電發麻。
已經沒什麼東西能夠描述她矛盾的心情,發脾氣的是她,想要的是她,可很快因為他親的太狠,想躲的也是她。
周稟山聽到她倒吸氣的聲音,擡頭:“躲什麼,不喜歡我親你?”
她咬著唇沒說話,過了會兒才小聲說:“輕點親,大力怪”
她不禁覺得自己沒出息,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呢?可是被他銜吻真的很舒服。
周稟山反應了一下,聽出她火氣減消,不由低笑:“好,公主。”
火氣就這樣一點點散下來,直到他的吻越來越脫離軌跡,她不由得小腹收緊,雙腿繃直,有點害怕的推他,“你要做什麼,我回家還沒”
周稟山沒有聽從她的“還沒”,他完全聽從自己的自由意誌,在仔細分撥後借著月光細細觀察。
他的幼辛和他對她的認知沒有任何偏差,敢愛敢恨,瀟灑利落,不會彆彆扭扭的玩口是心非那一套,反而勾的他要命。
即便她比他先表達了需求,可他隻會比她更想。
他俯身去親吻她濕潤的眼角,沁汗的鼻尖,和粉嫩的唇瓣,動作溫柔,像對待好不容易收藏到身邊的珍寶。
“你好漂亮,幼辛。”
在月色的輝映之下,他的呼吸漸沉,眼中卻沒有任何褻瀆,而是滿含欣賞和愛意。
他對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她甚至在此刻分神去想,怎麼會有人將他看作是“天山冰蓮”呢?
她不理解。
隻不過周稟山的評價無論誠實與否確實都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她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因為太陌生也太羞恥了,還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情緒自心裡生根發芽。
而此刻,因為他的溫柔,她甚至淺淺覺得愧疚,她不該和他發脾氣的,也許他真的有他的節奏要顧,她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這個想法一直盤踞在她的腦子裡,直到浴室裡溫熱的水流漫過胸口,她稍稍蹙眉,才勉強將“溫柔”兩個字加上雙引號。
她清理的很快速,因為她覺得上一道假手於人的工序似乎已經代償了當下一部分工作量。
從浴室裡洗漱好出來,周稟山剛換好新床品。
“在醫院加了好幾天班,一時沒顧上,今天順手把床品換一下。”
臥室裡終於開了燈,不算太亮的燈光下,她還有點尷尬,但對方已經神色自若並此地無銀的解釋完走過來,低頭就要親她。
今夜像啟動了什麼親吻機製一樣。
“你”她呼吸還有點不穩,偏頭躲,“你先漱口”
吃飽的小獸已經沒有欲求不滿時的張牙舞爪,反而嫌棄伺候完她的仆人。
真是小公主。
周稟山失笑:“這個也嫌棄?”
她鼓了下臉,慢吞吞的推他:“不管,你先去”
周稟山撈過她的手,一起拉進浴室:“陪我。”
僅次於交融的親密接觸,讓兩個人都有點受不了身體分離,林幼辛沒有異議,乖順的由他牽著進去。
周稟山在刷牙時忍不住走神,因為體驗過於新鮮,一些連想象和夢境都無法涉及關照的畫麵總在不經意間跳躍出來,並且都在不斷的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和腦神經。
於林幼辛而言,陌生的恥意同樣在不經意的時刻漫上來,但她已經不願意去回憶失控的那半小時。
周稟山回來就洗過澡了,這時候似乎也應該再洗一遍涼的,但他沒去,隻是一本正經的擠牙膏,預備再刷一遍牙。
林幼辛從鏡子裡看一眼,很大一團,然後像被燙到似的移開:“你怎麼還沒好啊。”
“你那樣我怎麼能好。”不更厲害就不錯了。
“說了幫你啊”
“會弄臟你,算了。”
林幼辛紅著臉不說話了,小聲嘀咕:“弄臟就弄臟啊”
周稟山立刻覷她一眼,感覺又有熱度往下湧,警告的捏她手,“不許胡說。”
他刷牙很快,也不覺得剛才的事有什麼心理障礙,做的很自然。
“從排練室回來前洗過澡了?”他從鏡子裡看她。
“嗯,排練結束一身汗,還要出去玩,不洗不舒服。你怎麼知道?”
他將漱口水吐掉,一本正經:“因為聞起來很甜。”
林幼辛霎時紅了臉,深吸好幾口氣,發現最後還是比不過天賦選手,隻好繃著臉,“哦,我不知道,你聞錯了吧。”
周稟山笑,抽了張洗臉巾擦乾淨嘴上的水珠:“這樣啊,那我下次仔細嘗嘗,確認後告訴你。”
這浴室是待不下去了,她羞憤,扭頭回床上。
她常睡的那邊像打翻了水杯般濕了很大一快,換了新床單也不太能蓋住,摸上去濕塌塌的,周稟山一出來就看見她在拿手摸,腦仁一緊,“你在做什麼?”
“很濕,怎麼睡?”
這時候她又單純善良的像個孩子,真心為他著想。
“你說怎麼辦?”
她笑,故意說:“那分房睡好啦!”
周稟山果然生氣,伸手在她腦袋上用力一揉:“想都彆想。這種話不許再說了。”
最後兩人抱著擠在她這邊睡的。
“其實我們可以一起去客臥的,好過這樣擠著。”林幼辛真誠建議。
周稟山閉著眼,一下下啄吻她的唇,“不用,就這樣。”
“可你擠到我了。”
“哪裡擠?”
“下麵”她伸手去推了一下。
“幼辛。”忍無可忍一聲警告。
他知道她好奇且躍躍欲試,剛才就差點被她拉開探進去。
她太野太瘋了。
她笑的小小聲,“對不起對不起,哥哥原諒我吧。”
他頭皮一緊。
消化這個稱呼後好笑歎氣。
算了,當然是原諒她。
雨消雲散,臥室裡隻有相擁入眠的兩個人,周稟山不是很能睡著,碰了下她的額頭,說起晚上週靜水的電話來。
“過幾天可能要去爺爺那兒,元旦沒過去,那頭鬨著要見你。”
“你想見嗎?”她困得不得了,但下意識還是先考慮他。
周稟山笑,把她抱的更緊一點:“不想見,但沒辦法,勉為其難去一趟。”
“那我也勉為其難陪你去一趟。”
太乖了。
他歎氣,埋去她脖頸吸了會兒味道,聲音低啞忍耐,“我明天就買。”
“什麼?”
“你說什麼。”
得到滿足的人得意哼笑:“過時不候,不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