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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漫漫長夜[先婚後愛] 第40章 c40.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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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0我想你

周稟山靜靜看著這一整頁的訊息。

未讀隻有他剛才點開的這兩條,
剩下的全部已閱。

“爆出戀情”

“八年不容易”

“已經澄清了是假的”

周稟山迅速提取其中資訊。

這個備注【煙姐】的人還發來幾張截圖,他依次點開。

日期正好在他們結婚登記的第二天,其中白色對話方塊的人應該就是梁霄樹,幾個有來有回的對話裡,
資訊量不算小:

梁:[我沒談,
公司的營銷,
黑紅。]

梁:[當初進娛樂圈就是為了賺錢回來娶她。]

梁:[她不會忘了我的,
我知道。]

梁:[阿施,你幫我暗示幾句,但彆讓她鬨起來。這丫頭太護著我,我怕她給自己惹麻煩。]

旁觀者的轉述未必生動,但聊天記錄裡本人的自述,
則顯得格外深情與自信。

果真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他冷眼點一下螢幕,截圖圖片回縮,視線又落到這個“煙姐”發來的最新訊息上。

煙姐:[他下週結束工作會去找你。]

煙姐:[幼辛,他真的很想你。你們彼此初戀的八年,
誰能比得上呢?]

周稟山神色晦沉的看著這兩句話,靜定幾秒後,不由得嗤笑出聲。

想?

她因為你難過的時候你在哪兒?

你也配。

在看到訊息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入墜冰窟,
緊接著就是妒火與怒火在心裡熊熊燃燒。

此刻的感覺,就像偶然得到了一株覬覦已久的玫瑰,
為她量身打造的花園還未竣工,
玫瑰的舊園丁就回來了。

他當然相信那株帶著一身驕傲利刺的玫瑰,
不論出於道德還是出於自尊,
都未必會回到舊園丁身邊。

可誰敢賭呢?

畢竟是白月光。

該死的白月光。

林幼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周稟山已經闔眼睡了,呼吸均勻,
隻在她那側留了一盞小夜燈。

“周稟山?”

她有些納悶的輕喚一聲,沒有應她。

好奇怪,這人平常都是等她一起睡的。

難不成還真怕她忍不住啊。

林幼辛撅了撅嘴,放輕腳步爬上床。

翡翠綠的燈罩,金銅色的拉環,輕輕拉一下,整個房間都暗了。

剛閉上眼睛,一屋黢黑中她想起自己的手機還沒取消鬨鐘,於是又摸黑下床,去書桌上找自己的手機。

滑開手機螢幕,頁麵還在和藍煙的對話方塊。

她往上滑了滑,沒有新訊息進來,對話還停留在她去洗澡前,藍煙說他和施陳需要對此負責上。

她當時沒回複,藍煙也就沒再發訊息來。

挺好的,都過去了,就沒必要反複糾纏。

那三張聊天記錄截圖她沒點開,也不想知道裡麵說了什麼,此刻直接刪掉了對話方塊。

畢竟她手機沒上鎖,要是周稟山不小心看到的話,可能會多想,沒準兒還會傷心。這種不利於家庭和諧的東西沒必要留,就當沒發生好了。

處理完雜事,她重新回到床上。

左側的周稟山平躺著,雙臂自然垂在兩側,整個人肅穆的像要在夢裡發表演講,身上一股淡淡的、沐浴過後的香味。

小年這天月亮很亮,皎潔的銀暉從窗簾的縫隙裡投進來,將周稟山的臉映的半明半暗。

林幼辛側躺著,用柔軟的眼神去描摹。

他的睫毛很長,眼窩深深,眉毛濃密,鼻梁眉骨都高挺優越,乍一看和周汝乘有三分像,但絕對青出於藍,應該是他媽媽的功勞。

除了臉,他的身型體態也很好。想起兩個月前第一次在便利店門口見他,長身鶴立,身上有股雪儘馬蹄輕的氣質,莫名的乾淨。

真好看。

她由衷感歎。

他是她見過最俊美的男人。

林幼辛彎唇看了會兒,心滿意足後拉起被子閉上眼睛。

睡著前她還在想,明天給他買幾身新衣服吧,要出差了呢。

寂沉的夜裡,清淺的呼吸像溫柔的潮水打在耳畔,直到她完全沉緩的滑入夢鄉,周稟山才睜開眼睛。

他側首去看靠在自己肩頭睡覺的人,手裡還揪著他一截衣袖。

很乖巧的依偎姿態。

那些在寂寂深夜裡被拚命壓下去的嫉妒、憤怒與佔有慾,在這柔軟的一刻悄然瘋漲。

他伸手將躺在身邊的人緊緊摟入懷中,怕抱疼她,克製到雙臂都在顫抖,眼中晦沉劇烈湧動。

這是他的幼辛,他絕不可能放手。

到死都不行。

/

周稟山要去海城出差這一天在週日,中午的飛機,晚上到,來回往返要五天,等回來正好是除夕。

周載年覺得醫院這事做的不地道,哪有過年前派出去這麼久的,小年第二天就生氣的要給院長打電話,說要把周稟山換下來。

“換誰去不是去,彆人也得過年,您就彆乾預我的事了。”

小年夜之後,周稟山的氣壓就莫名的低,對著林幼辛的時候還好,該笑就笑,一切正常,到彆人那兒就稍微有點“區彆對待”。

周載年沒討到大孫子的好,反被冷了一句,幾分憋氣的和孫媳婦告狀:“你就說他這個狗脾氣是隨誰了?我還不是為了他好,一天天的冷著一張臉,老子欠他的?”

林幼辛乾笑,“他不是那個意思,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您彆和他生氣了。”

好不容易勸好周載年,已經臨近周稟山出發去機場的時間,她看了眼掛鐘,忙跑去廚房,把隋姨燉的雪梨湯拿出來,裝進保溫杯。

“安檢帶不進去水,那梨湯你安檢前記得都喝光哦。”

她站在衣帽間門口,看周稟山清點行李,指了指放在餐桌上的黑色水杯。

他不知道從哪個夜裡開始,忽然就身體不舒服了,平常牛壯一樣的人,這兩天總是抱她一會兒就開始咳嗽,排查了流感的可能,也不發燒,就是看起來難受的很。

周稟山抵拳到唇邊咳嗽幾聲:“好。”

林幼辛有些不放心,走過去探了下他額頭:“你身體可以嗎?真的不能請假嗎?”

“可以。”周稟山拉住她的手,笑笑,“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睡覺門窗都關好,不要踢被子,我不在沒人給你蓋被子了,小心著涼。”

“你不在,我搬去迦南和爺爺住好了,等你回來我再回來,不用擔心我。”

她低垂眼,抓著周稟山襯衣上的釦子摳著,心裡忽然有點不是滋味。

隻是出差幾天而已,她怎麼忽然空落落的。

“乖,等我回來。”

周稟山摸摸她的頭,將行李箱合起來。

這次去海城帶的東西不多,那邊還在過夏天,衣物輕便,剩下的就是電腦、書和其他生活物品。

距離去機場還有小半個小時,林幼辛靠在衣帽間的門上看他。

周稟山身上穿著她前兩天給他買的衣服,當時她逛到紀梵希,sa拿出這幾件時她一眼就相中了,現在看果然氣質版型都搭,穿在他身上正好。

“怎麼了,看我做什麼?”

周稟山推著行李箱要出門,一回頭就看見她穿一條石榴紅的掛脖裙,抱著胳膊看著自己。

“沒事,收拾好了嗎?走吧。”

林幼辛先轉身開門,覺得自己有點奇怪。隻是五天而已,有什麼好不捨得?

市一醫有統一的車一起去機場,這次參加會議的也不僅是他們科室,每個科室的青年骨乾或帶頭人都在。

周稟山先開車去醫院,時間沒到,暫時先停在醫院後麵的小巷。

他開車時還在咳嗽,咳的動靜有點大,林幼辛秀眉微蹙:“你帶藥了嗎?這樣咳嗽不行吧。”

“沒事,可能是上火了,不礙事。”

說是這麼說,周稟山又悶沉沉的咳了好幾聲,一側首看見林幼辛一臉擔憂的望著她。

“彆擔心,再讓我抱抱。”

這兩天怕傳染她,周稟山不和她接吻,至多在身上來回親,可總覺得差點什麼,連做/愛都不管用。

昨晚做了三次,做完放在裡麵久久不退出來,共享溫度和脈搏跳動,可心裡依舊像填不滿。

他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惶恐,像頭上懸著鍘刀。

林幼辛沒有猶豫,很熟練的爬去他腿上,扶住他的肩,神色認真,“你確定這次去的都是骨乾吧,萬一有個什麼,他們都會急救的吧?實在不行我讓爺爺給他在海城的朋友打個電話,派人去照顧你吧。”

周稟山笑,將她的碎發掖到耳後:“不用。都是骨乾,都會急救。”

可說著他又頓了頓,“幼辛,如果我出意外,你會不會”

你會不會心疼我,永遠忘不了我。

他說的輕飄飄,可林幼辛差點被他這句話嚇死,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啊!你在講什麼胡話!呸呸呸,快拍木頭!”

她著急在車裡找木頭,可沒有,又忙按開車窗,把著他的手去拍了一下外麵的樹叉子。

樹葉被打的簌簌抖動,周稟山一顆心也亂的厲害。

他看她為自己忙亂,心裡竟然升起了自虐的快/感。

“周稟山,你有病啊,乾嘛講這種瘋話!”拍完木頭,她生氣的在他胸口錘,“咳死你算了!”

怎麼能有人這樣咒自己?太過分了!

周稟山任她打,等她打累了才沉默的將她抱進懷裡,“你真的不能請假嗎?”

“不能!”

她不理解這幾天周稟山為什麼忽然對這個話題格外感興趣,這是第二次問了,而第一次問的時候她就拒絕過了。

不能請假,因為沒有正當請假理由。

總不能說是陪老公出差吧,那也太戀愛腦了,顧津平肯定不會同意,而且她也有工作啊,總陪著他像什麼樣子。

於是周稟山眼神暗了暗
,也不再堅持,“好。”

抱了沒一會兒他手機就響了,是集合資訊。

周稟山簡單回複後就準備下車,“開車回去注意安全,每天給我打電話。”

還是忍不住,低頭親親她,“伸一下舌頭行不行?”

“你不怕傳染我了?”林幼辛俏生的眉眼瞪他。

但沒等周稟山說話便摟住他脖子,含住他的舌頭前小聲咕噥:“迂腐,每天離這麼近,哪家病毒還差這點口水了。”

周稟山笑著摟住她。

濕滑的小舌遞進去,和他細細密密的勾纏,又舔又咬,周稟山手扶在她後腰衣擺邊緣,頓了頓伸進去,推高覆攏。

這種時候時間總是走的格外的快,她一顆心都要被揉軟,可他的手機已經有電話進來。

林幼辛僵了下,不高興的退出舌頭趴下去窩在他脖頸。

周稟山同樣皺著眉抽出手,拿起來一看,是翟主任。

“嗯,到了,五分鐘。”

掛了電話,周稟山抱著她緩了緩才下車。

“注意安全。”

林幼辛趴在主駕駛位車窗上目送他。

“知道了,回去吧。”

/

周稟山趕在大巴發車前上了車,科室同去的還有的李斯也,早早給他了留了座位。

“周哥,你咋這麼晚?身體不舒服?”

周稟山將隨身帶的包放上行李架,一臉平靜,“沒有。”

他自上大巴車就沒有咳嗽過,十分健康。

李斯也哦了聲,餘光瞥見他身上的衣服,不由得微微張大眼睛,“靠,你穿了件紀梵希出差?”

李斯也嗓門大,前後幾個醫生男男女女的都看過來。

周稟山不瞭解男裝品牌,也不在意這些,挑眉:“怎麼了?”

“沒沒沒,就是沒見你穿過這麼貴的衣服,這是今年新款啊,得兩三萬一件吧。”

李斯也撓撓頭,周稟山的車也就三四十萬,結果買件大衣就這麼多錢?

以前也沒見他這麼壕過啊。

“哦,是嗎?今天這身不是我買的。”

周稟山不經意的在眾人前撩開大衣,露出裡麵同品牌的褲子和針織毛衣,微笑落座。

李斯也總覺得他在炫耀,但沒證據,於是無語的抱拳拱了下手,“牛逼,大少爺。”

周稟山蹙了下眉,覺得李斯也誤會了,這不是周家的錢,但他剛想多說幾句,李斯也已經戴上了耳機,他隻好閉嘴。

車開出去一段,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是林幼辛發來的訊息。

幼辛:[到家了,起落記得報平安。]

周稟山笑笑:[好。]

頓了頓,他又打字:[我想你,幼辛。]

對麵沉默了半分鐘:[你太肉麻了!!!]

肉麻嗎?

可除了表達愛意,他現在也做不了彆的。

還沒到時候。

大巴車很快開去機場,飛機一架接一架的起飛,林幼辛在窗戶旁看了一會兒,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去迦南公館。

當天晚上七點多,她收到了周稟山報平安的訊息,但是卻發現自己咳嗽忽然加重了,要她先彆告訴爺爺們,免得擔心。

她忽然一口氣提到嗓子眼,擔憂的打字:[先去醫院吧,等明早看看情況呢。實在不行我過去看看你呢。]

周稟山:[好,但應該沒事,你好好排練,不要耽誤你工作。]

他未免太善解人意了。

林幼辛惴惴不安的睡了一覺,以為他真的會沒事,結果第二天早上,正要去工作室開始這周的排練,卻在吃早餐的時候收到了周稟山的訊息。

z:[開始高燒了,39度。好好工作,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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