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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漫漫長夜[先婚後愛] 第78章 c78.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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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8真心話

周稟山在聽到林幼辛聲音的瞬間,
便已站起身來。

他快步走上前,將她堵在下樓的樓梯口,神色關切:“沒事,我來處理,
你先上樓。”

她明白他的意思,
不想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可是在這檔口,
她怎麼能不在場。

“我沒事,我和你一起”

“聽話。”周稟山不讚同扶住她的肩,打斷,“你隻穿了一件襯衫,不能這樣見爺爺。我保證,
半小時內結束戰鬥。”

戰鬥

如此嚴肅的時刻,她竟然有一瞬間想笑。

“真不用?”

“不用。”

好吧。

她不知道周稟山要如何說服林介平,但下意識相信他。

目送她上樓,周稟山沉出口氣,
重新坐回沙發。

林介平的表情已經十分不好看,隻是礙於和周載年的交情,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

可交情這個東西實在太過主觀。

林介平進門時尚且還有幾分吃驚,兩人寒暄中纔有隱隱的不舒服出現。

但現在看見孫女這樣子下樓,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剛纔在做什麼,怒氣瞬間蓋過了林周兩家的交情。

“稟山,
你是個好孩子,
今天這事,
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此時,
林介平雙掌撐膝,大家長的模樣坐在沙發上,
麵色黑沉。

周稟山坐在他右手一側的單人沙發,輕咳:“林爺爺,我顯然不是好孩子。”

林介平一時語塞,冷目看過去。

“事到如今,也不好再瞞著您。”

周稟山稍作停頓:我喜歡幼辛,是自她高中補課開始的。”

林介平神色驟然僵住。

“這八年我沒有出現過,是以為她過的幸福,所以不敢打擾。直到一年前,幼辛的社交動態不再更新,我來回打聽,才知道她已經分手回到西城並開始相親。雖然當時我同樣麵臨催婚,但與幼辛的婚姻,是我處心積慮促成的,請您諒解。”

周稟山說完,看向沙發上的老人。

這個開場白不怎麼樣,但要想說服林介平,隻有誠實纔是必殺技。

“她那時候還沒成年,而你已經讀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林介平赫然提高音量。

爺爺的聲音震動門板,林幼辛在樓上聽的心裡一抖,忙跑到門口,扒在門板上。

“我知道。”周稟山低頭,啞聲:“既然選擇與您坦白,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幼辛成年之前,我絕沒有過任何褻瀆的想法,也絕沒有任何越界舉動,這一點我可以拿生命保證。”

老爺子黑沉著臉移開眼,胸膛起伏。

周稟山說的這話他信,當初補課是在一樓書房,有保姆看著,就算他有膽子,也沒機會做什麼。

“調來西城,也是為了幼辛?”林介平稍作平複,冷聲發問。

“大部分是。”

“展開說。”

周稟山頓了頓:“得知幼辛分手回到西城,我就有調來的想法。您知道,我和我父親關係一般,留在京北,升遷調任無形中要受他安排與恩惠,這與我學醫初心相悖。”

“所以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過來。”林介平眯眼看他,“你家裡人知道你是因為幼辛來這裡的嗎?”

“我沒有說過。”

林介平神色稍霽。

周家孩子雖多,但周載年最喜歡的還是這個長孫,就連周汝乘也對他寄予厚望,為他鋪路架橋,期望他將來能從政。

周稟山調去西城工作,無異於要多走不少彎路,也浪費了周汝乘的心血和安排,這種情況下沒有提及幼辛,是對她的保護。

林介平沉默片刻,不動聲色的打量他:“既然如此,你和幼辛之前在鬨什麼?你做事如此沉穩果絕,走一步看十步,怎麼會失控到那種程度?”

“是我的問題。梁霄樹的出現讓我十分緊張,以至於用錯了方法。”周稟山看向林介平:“這件事我很抱歉,嚇到您了。”

“你確實嚇到了我們,尤其是幼辛。以死相逼,是一個理智的人能做出的事情嗎?”

“對不起,爺爺。我和幼辛保證過,以後絕不會再這樣做。我也向您承諾,絕不會有人比我更在乎幼辛的感受。”

聽他這麼說,林介平雖沉著臉,卻也不是很情願的點了點頭:“你剛才讓她上樓,避開你我的談話,這一點我很滿意。不像那個梁霄樹,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放在眼裡。”

“我已經乾預過幼辛一次了,當初她的糾結和痛苦我都看在眼裡,所以這次我不會再乾涉。但你要是想得到我的讚同和祝福,恕我直言,即便有你爺爺的交情,我也不認為你能給幼辛幸福。梁霄樹雖然傲,但他心性開朗,為人恣意,這是最吸引幼辛的,不然她不會和他在一起八年。”

周稟山低頭:“我明白。”

話說到這一步,林介平也不好再說什麼,擺擺手:“這件事先這樣。你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裡過年,以後的事情等過完年再說。”

周稟山點點頭,起身送他出門。

走到門口,林介平忽然想到什麼,眯眼問:“幼辛前段時間去什麼地方自駕遊,不會是去找你的吧?”

“是。”

林介平就知道自己又被那丫頭騙了,怒瞪樓上一眼:“這個沒出息的家夥!”

/

林幼辛一直趴在臥室門口聽樓下的動靜,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聲,後麵她再沒聽到林介平過高的聲音。

周稟山開門進來的時候,她正趴在門上聽,一個不受力,就這樣撲在他小腿上。

“給我拜年呢?”他笑著問。

“”林幼辛白他一眼,抓他的手站起來,眼神急切:“怎麼樣,爺爺怎麼說。”

周稟山拉她進去,坐下,一副麵色沉重的樣子。

“林爺爺說,要我現在收拾行李離開,從此以後再不要出現在你眼前。”

“這麼嚴重?”她一臉吃驚。

她以為,起碼要看周載年的麵子留他過年,總不好把人趕出去。

“看來爺爺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他認準了什麼就是什麼,我去找他說。”

說著她站起身就要追上去,周稟山忙笑著將她拉回來,“我說什麼你都信?小傻子。”

“”

見周稟山果真神色輕鬆,林幼辛的表情由焦灼轉為生氣,在他胸口錘了一拳。

“周稟山!”

“在。”

“耍我有意思嗎!”

周稟山笑著咳嗽兩聲:“情況沒那麼壞,也沒有那麼好。”

“什麼意思。”她一顆心又提起來,緊張兮兮的看向他:“爺爺怎麼說?”

“讓我留下過年,這件事再議。如果我們非要在一起,林爺爺不會說什麼,但也不會祝福。”

比預想的情況好一些。

林幼辛輕輕籲出一口氣,神色感慨:“爺爺很疼我,這樣說應該是在擔心,他自己百年之後,我會遇到解決不了麻煩,所以想提前規避風險。”

因為從小沒有父母的緣故,即便她已經快三十歲,可以為自己的決定和選擇負責,但在林介平眼中,她還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孩子。

“我知道。”周稟山摸摸她頭發,“幼辛,時間會證明。”

她輕輕靠近他懷裡,沉默不語。

/

周稟山留下來過年,第二天出現在飯桌上的時候,靜潼和程灝都沒有意外的神色,應該是林介平通知過了。

待遇一如從前,就是林介平在場時,難免會有幾個瞬間冷場尷尬,林幼辛看了眼周稟山,對方拍拍她的手:“以後這種時候還很多,沒事。”

吃過飯,靜潼和程灝有人類再製造工程要忙,林介平要去打麻將,豆苗兒被林介平做主塞到了林幼辛懷裡。

“豆苗兒沒人看,你閒著也是閒著,就帶過去吧。”

她一時有些哭笑不得:“爺爺”

“彆喊我。”林介平還因為她撒謊的事生氣,“沒出息的家夥。”

“”

最後她隻能帶豆苗兒回自己那邊。

她之前倒也單獨帶過豆苗兒睡覺,前兩年,程灝和靜潼來滬市玩,心大的直接將纔不到兩歲的豆苗兒丟給她。

豆苗兒算是同齡小孩兒裡比較好帶的那一種,得益於她那對專業性極強的雙心理學博士父母,日複一日的教養。

譬如現在,小朋友甚至能自己踩在小板凳上刷牙洗香香,然後濕撲著一張小臉,傲嬌的看向林幼辛旁邊的周稟山。

“豆苗兒,你想要什麼?”她順著豆苗兒的視線看向周稟山,疑惑的問她,“不記得了?這是小姨夫。”

“記得。”豆苗兒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說話衝衝的,對著周稟山揚一揚下巴:“擦臉臉,給我。”

小丫頭的模樣集合了她父母的優點,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緊致小巧的嘴巴,從小抱出去都被人誇是洋娃娃,就是性格有樣學樣,有點像林幼辛。

林幼辛一愣,看向周稟山,隻見他也怔了瞬,隨後便忍俊不禁,洗乾淨手,給她取兒童洗臉巾,幫她擦乾淨。

“小姨夫,還要抹香香。”

周稟山幫豆苗兒擦乾淨臉,豆苗兒又嘟嘟囔囔的暗示。

林幼辛有點吃味:“豆苗兒,小姨給你抹唄,你和我纔是天下第一好誒。”

周稟山正要拿出寶寶霜,聽見她的話,笑著搖頭,她比豆苗兒也大不了多少。

“不要,你這幾天都不理我,我現在也不要理你。”

林幼辛聽的一僵。

她過年這幾天心情一般,不像往常會陪著豆苗兒玩,小孩子很敏感,應該是察覺到了。

豆苗兒委委屈屈看她一眼,最後一頭紮周稟山懷裡,抱著他的脖子:“而且小姨夫長的很好看,我很喜歡,不喜歡小姨。”

林幼辛:“”

周稟山給豆苗兒塗完寶寶霜,小家夥又要他幫忙洗腳腳,喂她喝牛奶,講睡前故事。

周稟山一一答應,但隻一條:“豆苗兒,小姨夫不能和你單獨待在一個房間,必須有小姨在場,你可以接受嗎?”

豆苗兒想到爸爸媽媽平常的叮囑,思考幾秒鐘,點頭。

林大小姐終於被準許放進來,但少見的沒有幽怨的表情,而是坐在床的另一側,小心翼翼的看著豆苗兒。

“豆苗兒,小姨和你道歉,從現在開始小姨都儘力陪你好嗎?”

豆苗兒吸吸鼻子,小短腿一個用力蹬,咕嚕著身體抱住林幼辛,濕塌塌的發問:“小姨,你是不是和爸爸媽媽一樣不喜歡我了?”

小丫頭已經悄悄哭了,林幼辛和周稟山對視一眼,也有些心口發酸:“怎麼這麼說?”

“因為昨天拜年,爺爺奶奶說,媽媽要給我生弟弟,以後我不乖就不要我了。而且從好久之前,爸爸就不給我講故事,也不親我了,他倆還經常躲著我說小話。這幾天你也不理我,我隻能和太姥爺一起去打麻將”

雖然隻有四歲多,但孩子的心思是最純粹的,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還帶著她在海城的海邊撒歡,今年過年卻

林幼辛愧疚無比,把豆苗兒抱緊在懷裡:“豆苗兒,你爸爸媽媽或許會給你多填一個弟弟妹妹,但是不論以後誰出生,小姨都最疼你,好嗎?”

“真的嗎?”小丫頭已經嗚嗚的哭起來。

“真的,小姨和你保證。”

林幼辛無法哄小孩說爸爸媽媽對你們的愛是一樣的,彆擔心這類話,她說不出口,因為她無法替靜潼承諾,甚至連靜潼自己也不一定敢承諾。

她隻能替自己承諾,承諾給豆苗兒,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一定能得到她完完全全的偏愛。

也許是她說的十分篤定,豆苗兒相信她說的話,應了一聲,緩緩沉沉的睡過去,睡前還說,希望一睜眼就能看到小姨和小姨夫,她也答應了。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著,林幼辛麵色沉沉的衝出門,要去找靜潼,周稟山忙攔住她。

“幼辛,這個時間不合適。”

她一肚子氣頂到心口,怒目:“那什麼時候才合適?你沒看見豆苗兒都哭了嗎,我這次是真生我姐的氣。”

周稟山完全理解她,他們都是破碎家庭的受害者,剛才豆苗兒說那樣的話,他同樣動容,但現在衝過去,實在太過衝動。

“時間太晚了,明早說也是一樣的。而且你心裡明白,表姐肯定不是故意忽略孩子的,她是豆苗兒的母親,沒人會比她更疼自己的寶貝。”

儘管周稟山清楚她們姐妹間感情好,偶爾紅臉沒什麼。

但他觀念保守,這到底屬於表姐的家事,她這樣深更半夜打上門去,表姐介不介意是一回事,程灝心裡怎麼想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並不希望他的人,被彆人背後說小話。

林幼辛沉默,莫名的信賴他,拱起來的火被壓下來一半,“可我還是很不舒服。”

是悶悶的那種,一些類似的畫麵和場景湧現。

她實在擔心豆苗兒長大後和她一樣,從小在不被父母疼愛的環境裡長大,她好歹還有爺爺,可豆苗兒卻沒有什麼可靠的長輩。

“我知道。”周稟山忙將她抱進懷裡,輕輕拍著,“都過去了,豆苗兒不會的,她有你。”

最後林幼辛還是沒去找靜潼,她想了想,是不合適,而且靜潼比她還大五歲,又是周全的性子,她這樣指責,反而會讓靜潼自責難過。

社會對女性及母親的要求已經夠苛責了。

“周稟山,以後你當我的報警器吧,有你在我一點不會衝動了。”

周稟山抱著她,嘴唇動了動,那個希望自己能都再次獲得的身份,終是沒在這時候問出口。

“好。”他最後說。

/

因為豆苗兒的要求,他倆今晚隻能陪她睡一起,把她夾在中間,以防她掉下去。

然而周稟山拒絕,“豆苗兒是女孩,除非你睡中間,不然我去睡沙發。”

這倒是,男女有彆,他在這方麵一向周到。

林幼辛看了眼床上,點頭,“好,但我要怎麼睡中間?”

一米八的雙人大床,兩邊都沒有抵靠。

周稟山想了想,在不驚醒豆苗兒的情況下,抱起孩子橫轉九十度,這樣她一麵是床頭,他倆再依次橫躺。

躺下前,林幼辛往腳下睨一眼:“這樣你的腳要架在外麵了,會不會不舒服。”

“沒事。”

“那今天允許你架我腿上。”

周稟山笑的很淡,手搭在她腰上,“就允許這個?我們今天是不是還有事沒做。”

他說完還暗示般的捏了下她腰間軟肉,“嗯?”

落在耳邊的聲音低沉,刮的耳朵發癢。林幼辛回頭看了眼豆苗兒,窘到瞪他,連剛才酸澀氣憤的情緒都被壓了下去:

“周稟山,你知道嗎,上次和你結婚之前,我真的很擔心,這輩子要完。現在看,我的擔心實在多餘。”

周稟山挑眉,為那個“上次”,也為她那句“要完”。

眼下他倆之間已經完全沒有秘密,他手慢慢往上滑,問的很直接:“怕我不行?”

“因為都說男人過了二十五,就是六十五。”

“嗯,我當時已經三十一了。”他熟悉的推高吊帶,“然後呢?”

心口瞬間涼颼颼,林幼辛緊張的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眼豆苗兒,紅臉:“沒有然後了,我低估你了好了吧。彆鬨了!”

“抱歉,現在喊停有點麻煩。”周稟山輕聲笑笑,但他覆攏住時忽然意識到什麼,眼眸晦沉的低頭看她:“如果我真的不行你要怎麼解決?”

幼辛是高需求的,他在她主動所要的時候就知道了,但如果她婚前就預設自己不行,她這輩子要怎麼過?

他不覺得她會委屈自己。

林幼辛瞬間眼神飄忽,有些尷尬:“就不解決啊,我也沒那麼嘶。”

他懲罰性的用力剮蹭了一下,“說實話。”

“嗚,就沒有啊。”她委屈紅眼,覺得難熬,去抓他的手,“你彆折磨我了,要是想就痛快點,去浴室好不好。”

撒謊。

她想轉移話題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周稟山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撩撥到位卻抽了手,“睡吧,孩子還在。”

林幼辛:“”

他現在倒是顧及孩子了,早乾嘛去了?

撩撥又不負責,簡直欺人太甚!

林幼辛氣不過,索性直接伸手過去,以牙還牙的撩撥起來。

周稟山一時不察被她得逞,當即悶哼一聲弓了腰,好笑的拉住她的手:“你”

真是公主脾氣。

林幼辛目的達到,立刻笑嗬嗬的轉身,背對他:“睡吧!孩子還在呢!”

周稟山失笑搖頭,也不解決,就這樣從後抱著她睡了。

隔天林幼辛就去找了靜潼和林介平,程灝被她排除在外。

周稟山叮囑她,你和姐夫到底隔著一層,有些話讓表姐去說更合適,不到萬不得已,彆去指點彆人的家事。

林幼辛嫌他過於見外,但也聽了。

而靜潼聽了妹妹的轉述,當場就心疼哭了,說自己不要二胎了,她這個母親當的不合格,要是有了二胎,不一定能保證女兒不會再受委屈。

“程灝他爸媽確實一直在催生兒子,我是有些扛不住的,但現在想想,算了,誰都沒我的豆苗兒重要。”靜潼紅著眼下決心。

林介平站在大家長的角度,勸她好好考慮,林幼辛全程沒說話。

她有私心,且自昨晚起就無形的站在豆苗兒那頭,要為她爭取權益。她希望豆苗兒能得到父母全部的、獨一無二的寵愛。

見靜潼鐵了心不要二胎,她便順勢建議:“你要是做好決定了,我建議讓姐夫結紮唄,也不影響什麼。”

也顧不得林介平還在場,靜潼頓了頓,說她和程灝商量,這種事他不一定能答應。

林幼辛點頭,表示理解:“其實沒什麼,這東西微創且能複通,也沒有影響,你們醫生連這個都不懂嗎?”

“懂是一回事,實踐是另一回事。世上哪有那麼多心甘情願去結紮的男人。”靜潼無奈的笑笑,“好了小妹,這次謝謝你,我去和你姐夫商量商量。”

靜潼是真正走入“婚姻”的人,她要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孝順公婆,還要照顧老公的男人自尊心,和靜潼相比,她已經自由幸運許多了。

和靜潼聊完,她打算撤,卻被林介平喊住。

“豆苗兒是昨晚哭的,以你的性子能忍到現在才發作,不容易。稟山勸你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大家長,林幼辛猶豫了一下,又坐回來:“嗯。”

林介平雖不情願,但點點頭:“他在這些方麵是心疼你的。”

林幼辛疑惑:“啊?”

林介平看她一眼,無奈:“總說自己長大了,哪裡長大了?你半夜上門叫程灝怎麼想?彆看你姐夫那人笑嗬嗬的不說什麼,但每年過年靜潼都來陪我們過,人家心裡怎麼會沒意見。昨天,你要真對人家的家事指指點點,程灝沒準是要在你姐姐麵前撒氣說你不好的。稟山這是要把你摘出來,免得把關係搞僵,你將來最親、最能依靠的,就是你姐姐這一家了。”

“我沒想這麼多。”林幼辛發窘。

她以為周稟山是覺得半夜上門會影響靜潼他們的好事,不合適。

“我也沒指望你能想到。”林介平好笑的擺擺手,感慨:“稟山對你確實是真心的,懂你的痛點,也壓得住你的性子,這一點或許真的無人能比。”

林幼辛趕快接話,神情懇切:“我對他也是真心的,也沒人能比。”

“”

林介平恨鐵不成鋼的沉出口氣,沉默片刻後看向她:“你剛才怎麼對結紮那麼瞭解?脫口而出那麼多經驗之談。”

“網上看的。”她視線飄忽。

“說實話。”

“周稟山做了,為我。”

林介平還來不及愕然提問,林幼辛便乾脆攤牌:“爺爺,我不想要小孩,他也一樣,這是目前來說最安全的方法。”

她頓了頓,垂眸:“您知道的,我和他都沒有健康的家庭,也沒有信心能夠養好自己的小孩。爺爺,如果沒有周稟山,我不能想象,以後要如何一個人過完漫長的一生。我想不會有比他更愛我的人了。”

感情這回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那些在理性界限之外的東西,是他們無法逃避的課題。

彆人看不到,他們作為當事人,卻在被日日拷問:可以分開嗎?不可以。

“如果我一定不同意,要你在爺爺和
他之間做選擇呢?”林介平問她。

“我選您。”她毫不猶豫,低頭:“但是我至多答應,不和他結婚,不讓他在您麵前出現。”

她已經不是和梁霄樹在一起時候的她了。

現在的她不需要全世界的認同和祝福,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林介平深吸一口氣,神色不明的擺擺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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