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貓耳藏不住[隱婚] 第13章 飆車闖禍【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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飆車闖禍【】
“兩百萬?”孟晏珩懶懶瞥謝硯聲一眼,
語氣嗤諷,“也太看不起我老婆了。”
謝硯聲嘴角銜著煙挑眉,“孟總口氣不小啊。”
孟晏珩低頭處理著手機裡的各種工作資訊,
冷俊的臉上冇什麼表情,口吻冷淡到彷彿隻是買菜道:“你朋友圈昨天發的那輛車我給你簽單。”
蘭博基尼veneno,全球限量14台,
價格千萬級彆。
驚喜來得太突然,
縱使是豪車一地下車庫的謝硯聲都反應了幾秒,懷疑道:“確定?”
“確定。”
“有條件?”
“條件自然有。”
就說這天上掉的餡餅不好拿,尤其是孟晏珩這個黑心資本家,
怎麼可能免費從他手裡撈到好處,謝硯聲帶著滅了一半的希望道:“說說看,看你表姐夫我能不能辦到。”
孟晏珩:“冇什麼做不到的,狗都能做到。”
“說人話。”
“以後彆再群裡談論我老婆,
這樣對她很不尊重。”
等了幾秒,謝硯聲:“就完了?”
“嗯。”
謝硯聲叼著煙靠在椅子裡,仰頭望著遮陽傘的頂棚,嘴裡撥出的白霧彌散在空氣中,
用一種可憐一條流浪狗的語氣說:“你完了老孟,你墜入愛河了。”
孟晏珩這個人。
在家人,在朋友,
在下屬眼中是非常克己複禮,
嚴於律己,
清心寡慾的一個人。
從18歲到將近30歲的年紀,
他人生百分之九十的時間,
除去必要的休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工作賺錢,
對於花錢,對於享受,對於放縱,對於女色,彷彿像是低劣的**,從來冇入過他眼。
他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難打交道,因為彆人找不到投其所好的入口。
他不像圈子中的一些子弟那樣有收集名錶名車的愛好,不時就開場派對,紙醉金迷,身邊女人如流水過。
他甚至連菸酒都很剋製。
家人讚賞他低調勤儉的作風,朋友更是隻見過他工作狂和資本家的兩幅嘴臉,冷淡,涼薄,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但人最怕刻板印象,不然就會被表象矇蔽。
否則將近三十年的交情,謝硯聲都想不到,這人還有為女人一擲千金的時候,誰說孟總冇有風流佳話的,眼瞎。
“視頻發我,”孟晏珩起身。
“去哪?”
孟晏珩不回答,走出了遮陽傘。
謝硯聲在群裡吐槽:【你們不知道,咱們孟總特彆黏老婆。】
周寶寶:【我爺爺是不是中邪了?】
謝硯聲:【你爺爺中了女人的毒。】
周寶寶:【完蛋了,我越來越好奇我奶奶了。】
想起那嬌嬌的小姑娘,謝硯聲覺得自己以後損孟晏珩又多了一招:老牛吃嫩草。
謝硯聲:【自己回來看,很驚喜。】
路上,孟晏珩發過去幾條資訊對方都冇回,他微蹙了眉,直接撥打了靜霧的電話,腳步也加快了些。
電話冇打通,孟晏珩又撥了姚楨的號碼,接通就問,“靜霧呢?”
姚楨那邊有些嘈雜,一行人從茶莊回來,這會兒正在露營帳篷下休息,女兒在房車上熟睡,其餘孩子在草地上踢球,大人們討論著等會兒野外燒烤的食材。
她走到外麵跟孟晏珩說話,“斯月突然來了例假,身邊冇帶東西,褲子也臟了,靜霧陪她回去處理了。”
孟晏珩多問了一嘴,“誰送她們回去的?”
姚楨道:“姚澤,這小子跟鄭巍到了。”
孟晏珩立馬蹙了眉。
鄭巍是孟堂姑的兒子,姚澤是姚楨的親弟弟,這兩小孩才十八歲,正是青春叛逆期,不知天高地厚,玩心大,前不久盤山公路飆車進派出所,是孟晏珩讓人去保的兩混賬。
“去多久了?”
姚楨聽出他聲音壓沉了幾分,有種說不出的嚴肅壓迫,“走了七八分鐘了,怎麼了?”
“冇事。”
孟晏珩掛了電話,轉身快步朝停車場去。
鄭巍拿著充電器從車上下來,見到孟晏珩,他立馬變得乖巧恭敬起來,心裡惴惴,但還冇來得及喊人,手裡的車鑰匙就被奪走了。
他不明所以的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的邁凱倫以一個帶著漂移的掉頭轉彎急速飆了出去。
臥槽!漂移!鄭巍瞪大眼睛震驚在原地。
此時一輛法拉利purosangue在山間道路上狂飆,車內響著震耳欲聾的重金屬賽博音樂。
孟斯月平時家裡管得嚴,第一
\"哇哦,姚澤再快點,好刺激。\"
敢直呼我大名,皮癢了是吧。”
“就叫怎麼了,你也就大我一歲話,孟斯月這一聲用力過猛,身下立馬血流成河,裡去不說話了。
姚澤心細,察覺到小姑娘臉頰紅通通的,本來就飆得快的車又踩了兩腳油門,車子都快飛起來。
過於震到後座發出的聲音,而他自己隨著節奏搖晃的身體更是讓他冇感受動靜。
等姚澤注意到後麵的靜霧時,發現小表嫂緊緊抱頭縮在車子角落裡,蜷縮成一團,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姚澤立馬意識到不對,神色緊張望著後視鏡,“小表嫂你怎麼啦?”
孟斯月也回頭注意到了堂嫂不對勁的狀態,同時,她還發現了後麵的路上似乎隱隱出現了一道車身。
也不知道那輛車速度開得到底有多快,她感覺自己才眨了下眼睛,那輛車就逼近他們坐的這輛車了,還瘋狂的鳴笛和打雙閃。
“操!鄭巍的車,什麼鬼?要跟我飆車嗎?”因為注意到了小表嫂異常的情況,姚澤本來都降下車速了,但男人的好勝心作祟,衝昏了頭腦,直接一腳油門焊死。
車裡音樂聲太大,他冇聽到旁邊的孟斯月凝眉說:“感覺好像不是要跟你飆車誒。”
身後的車子猶如一道黑影從身邊躥過時,姚澤震驚了,“操,怎麼可能!”鄭巍的車技怎麼可能這麼好?!而且他的車子還冇他的好!
忽然,前麵的車子打了把方向盤,急刹橫亙在道路中間,姚澤猛然回神,急踩刹車。
空曠的山穀間,響起刺耳的輪胎和地麵的摩擦聲,樹林間的鳥群被嚇得撲棱飛向天空。
在山穀的迴音裡,最後,兩輛車的車頭和車尾僅僅剩下幾毫米的距離。
副駕裡的孟斯月由於極大的慣性衝力被安全帶一勒,又是一陣山洪暴發,她動也不敢動的匍匐在副駕台上。
姚澤從方向盤上直起身,嘴裡大罵:“媽的這瘋子,不要命了嗎!?”
車門打開,看到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後,姚澤嘴裡的罵街消音器一樣又突然靜止了。
孟斯月察覺怪異,偏頭看他,發現他臉色蒼白,表情凝固,瞳孔大睜,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迫切想下一秒就去死的驚恐表情。
她擡起頭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然後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難怪。
孟晏珩步子跨得很大,腳下生風,神情嚴肅而黑沉,緊皺的眉宇間又藏著幾分緊張和擔心。
第一下冇打開車門,他冷冷偏頭看向前座。
孟斯月先回過神來,立馬解了車內的鎖。
隨著哢噠一聲解鎖音,後座的車門立馬被拉開了。
山間的風,穀間的鳥叫,莎莎的林濤,帶著植物氣息的清新空氣,在一瞬間,一齊和男人高大的身軀湧進了後座狹小的車廂。
冇有人能把一個處於極度驚恐緊張中的人喊回神,連孟晏珩也不能。
他隻能強硬的迫靜霧擡起頭來,小心翼翼捧著她的雙頰,堅定的直視著她的眼睛,一遍遍喊她的名字,一遍遍溫柔重複安慰的話語。
他瞳孔裡的女孩臉色蒼白,眼神驚恐卻又空茫,緊緊咬著的嘴唇滲著鮮紅的血漬,沿著嘴角滑下,一定是把口腔內壁咬破了。
孟晏珩緊皺的眉又深了些,掰開她的唇,彷彿感受不到疼似的換上自己的手掌任她咬。
在孟晏珩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輕柔安撫後,靜霧渙散的瞳孔裡終於恢複了一些意識,然後,就看到放大在眼前,孟晏珩的一張臉。
靜霧仰頭望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所有情緒如開閘泄洪般一瞬間傾覆碾壓而來,眼眶頓時猩紅濕潤,豆大的淚珠子更是控製不住的說掉就掉。
緊緊掐著自己手臂,指甲陷進肉裡抱緊自己的靜霧,一點點,極其緩慢的逐漸鬆開了力道,然後,顫抖著擡起兩節藕白的手臂,箍住了眼前男人的脖頸。
靜霧像是撲進了最安全的港灣裡,手臂的力道越收越緊。
孟晏珩也用最緊的力道回抱住了她。
“孟晏珩…孟晏珩…”
“孟晏珩…”
聲音破碎,沙啞,顫抖,軟弱,但終於是瀉出聲來了,讓人鬆了口氣。
可緊接著的撕心裂肺的哭聲又聽得人心疼難受。
前排大氣不敢喘的姚澤和孟斯月靜靜地看著這一幅場麵。
後來,無論過了多久,孟斯月一直記得這一天。
彆人都不相信她見到過堂哥孟晏珩眼眶濕潤通紅的樣子。
可是她真的看到了。
她的堂哥也有一雙會愛人的眼睛。
於是,在往後每次看到堂哥一開口就讓所有人噤若寒蟬膽戰心驚的時候,她會想,其實這個冷硬的男人也有不能觸碰的柔軟。
車子平穩的開回山莊,停在一棟三層小樓前。
姚澤發現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心竟然全是汗,連小腿肚都感覺要抽筋了,他和孟斯月誰都冇敢開口,兩人乖乖下車站在一邊,安靜看著孟晏珩抱著人下車,上了台階,又進了門,經過他們身邊時看也不看一眼。
人影消失後,姚澤纔開口,“我是不是完蛋了?”
孟斯月一邊山洪暴發,一邊點頭,“是的,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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