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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貓耳藏不住[隱婚] 第21章 禁錮雙手【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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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雙手【】

靳一和巍欣桐的緋聞傳出來後,

狗仔們就聞風而動,盯緊了這兩人。

19號,他們拍到,

靳一的保姆車從巍欣桐家接走了她。

當天下午,兩人有了共同的一起飛京城的商務行程。

狗仔們一路尾隨,這一次,

他們發誓一定要拍到兩人戀愛的石錘。

巍欣桐是京城人,

這是靳一當初找巍欣桐打掩護的最重要一個原因。

所以,他有頻繁飛京城的理由。

儘管網上都在傳他和巍欣桐見家長好事將近。

巍欣桐以為,這次合作會將兩人的關係拉近一點,

然而,靳一仍舊對她愛答不理,更不會主動跟她說話。

他特彆難親近,因為他的態度明明白白擺在那,

高傲,冷淡,目空一切,什麼都不在乎。

他私下裡跟鏡頭麵前完全一模一樣,

原來他不是故意立高冷人設,不是故意對粉絲愛答不理。

雖然不好相處,但這樣的純粹是他們這個魚龍混雜的圈子裡很難有的東西。

所以巍欣桐對他討厭不起來。

雖然他們的關係冇有走近,

但是偶爾,

巍欣桐能看到這位頂流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坐在保姆車裡,

她聽見他語氣竟然有些委屈的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你昨晚怎麼都不接我電話?”

又聽見他溫柔的問,

“我讓車來接你?”

“你今天可以不回學校嗎?”他竟然還撒嬌。

巍欣桐的咖啡差點噴出來。

霓慧雲見怪不怪一臉麻木的瞥她一眼。

巍欣桐討好的笑笑,

擡手在嘴唇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後悔,霓慧雲最近常被這種情緒荼毒。

從一開始,

她就不該給他安排京城的活動。

不該

同意他跟巍欣桐簽這什麼破協議。

不該阻止他瘋狂加價搶鑽石,讓他最後願望落空轉而去把一個女人的臉紋在了肋骨上。

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靳一就像脫韁的野馬,霓慧雲完全掌控不住他了。

就像巍欣桐上車後本想跟他搭話,主動跟他打招呼,靳一卻把她當空氣一樣,彆說開口,眼神都冇給一個。

不僅對她,其實靳一這人經常把所有人都當空氣一樣,誰也不在乎,甚至給霓慧雲一種錯覺,就是他連自己都不在乎。

他最近酗酒抽菸很嚴重。

還有紋身,從第一個文身之後,看不明白的數字和圖案漸漸在他身上冒出來。

正是因為這樣,霓慧雲才無法把這樣的性格跟這些瘋狂的舉動聯絡起來。

霓慧雲隱隱覺得他很容易走極端。

保姆車開進了巍欣桐家的住宅小區,但下車的隻有靳一。

有保安門禁,狗仔暫時進不來,他換完外套後,霓慧雲把口罩帽子遞給他,一臉擔憂道:“自己敏銳點。”

“知道了,”靳一上了早就等在一邊的另一輛商務車。

這輛商務車最後停在了京城某個高階公寓住宅樓盤的地下停車場。

靳一在這裡買了一套大平層。

所有東西助理都提前送來這裡了。

佈置生日現場的氣球綵帶拉花,準備晚餐的食材,還有他先前往這裡寄來的大大小小的包裹。

在靜霧到來之前,靳一脫了外套,對照著手機備忘錄有條不紊的一件一件處理起來。

先坐在客廳地毯上耐心地弄好所有生日裝飾。

又去開放式廚房把食材準備好。

再處理那些堆積得像小山高的快遞。

那些快遞中有好些是藝術掛畫。

靳家老爺子是藝術界德高望重的著名油畫家,作品拍出過上億價格,有一些陳置展覽在國家藝術博物館,還有的專門作為國禮贈送給了國際政府官員。

但是,老爺子下筆最多的其實是他疼愛的小孫子和小孫子的小青梅。

從滿月照到生日照,再到日常照,老爺子記錄下不少他們的成長。

靳一從自己的藏品室挑選了一些靜霧的單人照寄來這裡。

他把掛畫按照之前跟設計師商量好的位置一幅幅掛上去。

最後,他進了主臥。

主臥是粉嫩精緻的公主風。

他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開啟室內空氣淨化器。

儘管知道靜霧今晚不可能住在這裡,他還是把被套床單枕套拆下來拿去洗了。

到傍晚,靜霧下完課過來了。

飯還差一點纔好,靳一讓她隨便逛,或者去玩遊戲,他已經幫她提前下載了好幾個遊戲。

“這裡是你的。

“不是,”靳一

轉頭看向他,“什麼?”

”私心裡,靳一想給她送一顆鑽石,因為男人一輩子會次鑽石。

可惜,最好的那顆鑽石他冇搶到。

他隻能退而求其次,在京城買了這套大平層給她。

不是多大,隻有一百多平,因為擔心她一個人住時會覺得房子太大太空而害怕。

靜霧看他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頓時感到壓力,“你為什麼要送房子給我,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靳一猝不及防被鍋邊燙到,連心裡似乎都跟著疼了那麼一下,但他卻一聲不吭,還口吻戲謔道:林夏夏,咱兩那麼鐵的關係需要見外嗎?”

靜霧小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你就安心收下吧,下次我生日你給我回個禮不就行了。”

“那我回禮也回不起你那麼貴的禮物啊。”

“我不管,反正你要送我。”

靜霧:……

這人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霸道幼稚。

靳一寬慰她:“從南到北,誰讓你嫁那麼遠,要是以後跟婆家鬧彆扭了,跟那誰吵架了,或者純粹就想有個放鬆的地方,你不得有個自己的去處?有個自己的家?”

靜霧漸漸被他說得動搖。

“林夏夏你怎麼長大後反倒比我還婆婆媽媽的了,好了好了,準備吃飯了。”

另一邊,霓慧雲等待得煎熬,一直到將近零點,霓慧雲接到靳一電話,吩咐司機開車去接人。

為了安全起見,靳一自己步行出了很遠的地方,遠離a大。

當霓慧雲發現他時,他正走在蕭瑟無人的街邊,衛衣帽疊著鴨舌帽,細長的手指裡夾著菸頭猩紅的香菸。

她讓司機把車開過去,接上靳一後,霓慧雲問,“你怎麼就這樣走在路上?不是給你安排了車和司機嗎?”

那套公寓離她學校不遠,靳一捂得嚴嚴實實,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後步行送她回的學校。

霓慧雲見他不像平時見完那個小姑娘後特彆高興的樣子,試探道:“怎麼了?”

靳一懶洋洋靠在座椅裡,側頭看著車窗外,像是冇聽見,不說話。

過了會兒,霓慧雲聽見他說:“雲姐,演唱會後我想退圈了。”

霓慧雲:……

靜霧冇讓靳一送她進學校。

但因為兩人在校門口拉扯了會兒,等她跑到宿舍樓下時,宿舍大門已經關了。

今天晚上,靳一特彆注重儀式感,他自己換了正式的白色西裝,讓她吹蠟燭切蛋糕之前也換上他準備的公主裙和水晶鞋,甚至還有水晶王冠。

又叫他的化妝師造型師幫她化了妝和做了造型。

全程靳一舉著gopro記錄了下來,尤其是她許願吹蠟燭那會兒。

靜霧有種回到以前的錯覺,以前他們每一次過生日,也是像這樣記錄下來。

每年彼此會故意抓拍對方醜爆了的照片,然後不可避免的吵一架。

吃完飯後他們玩了幾把遊戲,忘記了時間,最後匆匆離開時也冇來得及換下裙子。

趕了一路,靜霧現在已經渾身冇勁了,也站不動了,乾脆在宿舍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她迫切需要先休息會兒。

校園裡的夜晚寂靜,路燈幽亮,夜風輕輕吹著,格外舒服。

靜霧一點都不想去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就想這樣靜靜的坐著。

但是怕舍友們擔心,她在群裡發了今晚不回宿舍。

發完後,她又繼續發呆。

她以為自己早就不需要也不喜歡過生日了,可是昨天和舍友們在一起很開心,今天早上手機簡訊提醒她婆婆給她發了點零花錢,比之前的零花錢多了十一萬,可能是因為今天剛好是她21歲生日。

看到靳一準備的一切,靜霧也十分感激和幸福。

她已經好久冇有過過那麼熱鬨的生日了。

熱鬨到她冇有時間去想起她失去的最愛的家人。

這會兒她一個人坐在這,心裡忽然很靜,說不上什麼滋味,不高興也不難過。

靜霧低頭撿了根小樹枝,在地上一筆一劃寫:‘21歲,生日快樂。’

她嘴巴裡喃喃:“爸爸祝夏樂生日快樂,媽媽祝夏樂生日快樂,哥哥祝夏樂生日快樂,靜霧也祝自己生日快樂。”

樹枝不小心寫出一個‘子’字時,她忽然頓住。

今天祝她生日快樂的人裡冇有孟晏珩。

今年靜霧格外注意到了這點。

好像也不奇怪,前幾年他好像也冇有給她發過生日祝福。

但他每年都給她準備生日禮物。

不過靜霧並不覺得奇怪,孟晏珩本來就很喜歡往她的衣帽間添置禮物。

從他們還是完全不熟悉很差勁的關係時起。

他像一台無情的機器人,像是在完成什麼任務似的。

又或許他覺得,昂貴的禮物到位了,他丈夫的責任也就儘到了。

他之前看起來像是那種,隻會花錢而不願意花時間花心思哄女人的男人。

所以靜霧也從冇拆開過那些禮物。

這週末回家,可能裴姨就會告訴她衣帽間裡有一份她21歲的生日禮物。

但這些年他送的都是些什麼呢?靜霧忽然好奇。

不過可能連孟晏珩自己都不知道,他八成就是吩咐他的秘書助理隨意去準備的。

靜霧盯著地麵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

忽然,頭頂落下來一道陰影,視線裡也出現了一雙黑色皮鞋。

哢噠,小樹枝斷了。

靜霧眼皮一跳,仰起頭來,順著一雙包裹在挺括西褲裡的筆直長腿往上。

然後,震驚的盯著像幽靈一樣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大腦宕機地訥訥道:“你怎麼來了?”

“協議。”他提醒她。

說完,孟晏珩擡頭望了眼已經關閉的宿舍門,什麼也冇問,隻是垂下眼來,淡淡說了句:“回家吧。”

然後轉身朝車子走去。

靜霧還冇回過神來,就這樣靜靜望著孟晏珩筆挺的背影。

耳邊縈繞著剛剛從頭頂落下來的三個字。

回家吧。

/

其實孟晏珩坐在車裡看著她已經好一會兒。

他的車就停在以往接靜霧的老位置。

她望過來時,她看不到車窗內的他,但他和她對視了兩秒。

隻是靜霧不熟悉他這輛車,完全冇有半分懷疑的移開了眼。

他來之前也冇打算讓她知道他來過。

不過是想著今天她生日,半道從商務局上離開,過來看她一眼。

這是他的習慣。

他知道她今天出門了,也不會很早回來,所以他等在宿舍樓下,不會見不到。

但時間一分一秒走過,夜色越來越深,熱鬨的校園漸漸變得人跡寥寥,直到宿舍大門關閉,她也冇回來。

她今晚住在外麵。

當意識到這點,孟晏珩的臉色變得黑沉,司機都漸漸感受到了幾近窒息的氣氛,大氣不敢喘。

好在,這時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噠噠噠跑著出現了。

孟晏珩看著她在宿舍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漸漸由陰轉晴。

小姑娘今晚穿得格外漂亮,捲了頭髮,化了妝,穿著嫩粉的公主蓬蓬裙,精緻得像個洋娃娃。

他有佔有慾嗎?之前孟晏珩也思考過。

他能容許她跟彆人的男人傳緋聞,容許她那小竹馬蒼蠅一樣圍在她身邊打轉,容許她有十分聊得來的學長,容許她在學校裡有很多追求者,這些他並不放在眼裡。

但她特意打扮得那麼漂亮去見其他男人,孟晏珩很生氣。

當然,他生氣也冇有任何人能看出,他對情緒的管理掌控自如。

解約合同他一直冇有取走。

這是他為自己留下的來見她的理由。

至於理由的可信度他並不在乎,也無所謂。

所以他下車了,他今晚要帶走她。

如果有機會,他要教訓惹他生氣的小姑娘。

他遲早要讓她明白,她的眼裡隻能有他。

靜霧一點不猶豫的上了車。

可以說,她如今最信任的人就是孟晏珩。

而且雖然錯過了門禁,但換一個角度想,她不回去也好。

她不想林芮還要像今天早上一樣在她麵前假裝無事,假裝高興。

她昨天半夜蒐集了些她導師的資訊,今天早上也跟她的導師打聽了些她導師在師圈中的風評。

就像林芮說的,直到她的導師露出真麵目,她都一直認為對方有師德。

導師手裡握著的權利天然具有不對等的絕對優勢,這造成了學生永遠處於弱勢的一方。

既然學生的身份太弱小,那不妨以權壓權,以牙還牙。

所以靜霧還是想為林芮做點什麼,雖然她可能需要求助到孟晏珩。

對了,大晚上的他來拿什麼合約。

還是在她生日這麼特殊的時間。

靜霧連同之前的事細細琢磨起來。

她想要張叔送她回校的時候,孟晏珩把他派走買東西去了。

她想要裴姨陪她去醫院的時候,裴姨忽然臨時有事。

這份合約他一直冇拿走,她怎麼那麼笨,她就該質疑他為什麼不派秘書助理來拿走的,相信他下次見的什麼鬼話,下次見,見了他最後也冇送她回學校呀。

她現在肯定了,這老東西,就是欺負她單純,故意捉弄她!

但是他會什麼要來見她啊?

靜霧不敢想,一想就覺得莫名燥熱,連空氣都黏黏糊糊的。

但其實車上的空氣很涼,孟晏珩讓司機調溫度。

沉浸在思緒中的靜霧冇聽到,也冇看到擋板逐漸升起,以及察覺不到,隱藏在暗處,孟晏珩幽深晦暗的目光。

隻是當她回過神時,清晰的聞到了車廂中彌散著一股青澀的橘子味。

視線在硬派的車廂內輕輕掃了一圈,靜霧看到觸控屏扶手上半牙剝開的橘子。

一看就很酸的青皮和果肉。

孟晏珩喜歡吃橘子?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忽然出現在眼底,拿起了那半橘子。

孟晏珩掰開一牙遞給她,“想嚐嚐嗎?”

靜霧最怕吃酸了,但莫名的,她冇拒絕,擡起手來。

“忘了,你嘴巴真的好了嗎?靜霧。”

靜霧蔥白粉嫩的指尖一頓。

——下次見麵我要檢查的。

她忽然想起電話裡孟晏珩說過的話。

小姑娘下意識抿緊了唇,又想起要回話,隻好重重的點點頭。

然後繼續從青皮上取下那牙橘子。

不要他檢查,她不會再乖乖張開嘴巴給他看的,她自己用行動證明她真的好了。

孟晏珩一直看著她,她吃東西也像貓,第一口隻會試探的嘗一小點。

小月牙似的橘肉碰到她瑩潤的唇瓣——她今天的唇色過分的飽滿豔麗。

像那晚看到的,她濕軟殷紅的舌尖。

孟晏珩眼底暗了兩分。

目光緩緩下移,又注意到她蔥白纖細的手指上,圓潤小巧的指蓋是奶綠的顏色。

她都冇在他麵前塗過這樣顏色的指甲。

孟晏珩微微蹙了下眉。

然而,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靜霧一張皺巴巴的小臉上。

小姑娘酸得要掉眼淚,哭唧唧道:“孟晏珩,這橘子一點不好吃。”

她眼睛裡全是亮晶晶的水光,說不出的柔軟和嬌氣,孟晏珩心裡軟了那麼一下,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忽然被點燃的無名妒火。

但他的情緒掌控太自如了,叫人看不出半點。

孟晏珩慢條斯理地抽了兩張紙巾伸過去,掌心向上,嗓音很沉,“吐出來。”

靜霧實在咽不下去,但也不好意思吐在他手上,雖然說墊著紙巾。

就在她準備擡手去拿紙巾時,孟晏珩的另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毫無防備的,她的兩隻手腕隨之被禁錮住了。

靜霧先是愣了下,然後驚詫,她竟然被這男人如此輕鬆的,單手就掌控住了。

無法動彈,靜霧本能的感到害怕,心臟砰砰跳。

“吐出來。”這時她又聽見他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靜霧恍惚間感受到了不容置喙的,命令的語氣。

她隻能任由他束縛著她的雙手,聽話的低頭,張開嘴巴把含得軟爛的橘肉吐在了紙巾上。

可是這姿勢好怪啊。

不等靜霧感到害羞,口裡忽然牽出一條濕噠噠的津線,墜在同樣濕噠噠的躺在白色紙巾裡的橘肉上。

靜霧刹時間臉頰爆紅,手腕掙紮,然而孟晏珩的力道竟然大得不行,他今天莫名的態度十分強硬,壓迫感十足。

那條津線就這樣羞恥的存在了四五秒才斷掉。

靜霧閉緊嘴巴,立馬仰起頭來,一張紅潤的小臉上瞪圓了黑亮的杏眼道:“孟晏珩,你…你放開我。”

她癟著嘴巴,生動形象的演繹了什麼叫惱羞成怒,凶也凶不起來,反倒有股委屈吧啦的勁。

“誰教你倒打一耙,不懂感恩的,靜霧?”孟晏珩壓下眼瞼,不緊不慢的鬆開手,依舊沉穩如山的樣子。

甚至語氣威嚴沉厚,叫人感到壓力。

她倒打一耙?

靜霧理智全無,想罵人,但忽然對上他側過頭來的目光——不像往常那樣隻是看過來一眼,而是長久的,沉靜的停留在她身上。

靜霧習慣了孟晏珩開車,很少和他這樣一起坐在後排,忽然這麼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神,小姑娘就像炸毛的貓咪忽然看到凶神惡煞的大老虎,立馬又乖了,啞了火。

這一秒鐘靜霧好害怕他。

受於壓迫,隻能不情不願的小聲道:“謝謝。”

孟晏珩不要臉的應下,“這樣纔對。”

靜霧竟然從他的語氣裡聽到了daddy對little

baby那樣的肯定和誇獎:“……”

靜霧不想跟他說話了,想起自己口水掉出來的樣子也冇臉跟他說話。

孟晏珩看到了嗎?他肯定看到了。

他還捏緊她手不給她動!

這老混賬東西!

靜霧閉上了眼睛。

孟晏珩瞥她一眼,收回目光後,嘴角扯起個很淡的笑。

他忍不住想逗靜霧。

她淌津線的樣子也很可愛,很誘人,像一顆等待著被采摘的,汁水飽滿的水蜜桃。

孟晏珩在靜霧身邊安靜的把剩下的橘子慢條斯理的吃完。

他知道,有些事,或許靜霧已經記不得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那年孟晏珩10歲,孟梁華在新年送給他一條性情凶悍的警犬德牧,並提出要求,讓他在一週內將這條凶狠的德牧訓得乖順,訓得聽他的話,並隻聽他的話。

10歲的孟晏珩已經學會掌控自己的情緒,他冇有表現出恐懼,最後優秀的完成了孟梁華的要求。

作為獎勵,孟梁華將德牧送給他。

往後,這條德牧是孟晏珩童年裡,回到家後被允許浪費時間的唯一玩伴。

那時孟晏珩年幼,甚至覺得爺爺雖然嚴格,但也有溫情的一麵。

到他17歲,這條德牧已經變成了一條十分溫順的老狗。

時間是厚重的,這條老狗早已漸漸成為了孟晏珩生命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孟梁華在這年新年又提出了讓他親自為這條老狗安樂死的建議。

孟晏珩那時才徹底看到自己的天真。

在孟家,他先是被寄予厚望的繼承人,纔是長孫,兒子,兄長,最後纔是他自己。

新年期間,爺爺奶奶正和一乾老戰友們在家裡聚會,十分熱鬨的節日氣氛,這卻是孟梁華送他的新年禮物。

17歲的孟晏珩從爺爺的書房走出來,骨子裡還是少年意氣的年紀,無法再得體的融入歡樂的氣氛,一個人躲到樓頂陽台吹風。

靜霧是這時候闖進來的。

小丫頭蹲到他麵前,雙手撐著下巴,歪著小腦袋問,“阿珩哥哥,你在不開心嗎?”

小丫頭奶聲奶氣的,語氣裡充滿了疑惑。

少年並不想理小丫頭片子。

小丫頭杵著膝蓋看了一會兒,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噠噠噠的跑開了。

過了會兒,小丫頭小手裡抓著一個大大的青橘跑回來了。

又大剌剌的蹲到少年麵前。

當著少年的麵,小丫頭使出吃奶的勁也掰不開橘子,臉蛋反倒被漲得紅撲撲的。

少年的心情好了一些,從吊床裡撐起身,饒有興趣的看著小丫頭,心想再看她掰兩下就幫她。

小丫頭卻嘟著嘴巴主動遞來冇剝開的橘子,大大方方道:“阿珩哥哥幫幫樂樂吧,樂樂掰不動了。”

少年徹底被逗笑,坐起來,無聲接過橘子,掰開遞給她。

小丫頭搖搖頭,兩根小辮子跟著腦袋晃,伸出小手把橘子推回去,又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少年,“阿珩哥哥吃。”

少年冇動,小丫頭直接不客氣的上手,粗暴地掰了一牙橘肉往少年嘴裡塞。

爆開的汁水侵入口中,少年立馬被酸得皺了眉。

同時耳邊炸起小丫頭脆生生的小奶音,“是不是超級酸!”

小丫頭在咋咋呼呼中又猛然湊近少年的臉,大眼睛緊緊盯著看,像是在觀察一個實驗反應。

過了幾秒稚嫩的小臉卻皺了起來,鼓了鼓臉頰,滿臉疑惑道:“咦,怎麼不對呢?”

少年開口說話,“什麼不對?”

“樂樂傷心的時候,吃一小瓣酸酸的橘子,立馬就哭出來了。”

小丫頭伸出手指輕輕戳少年的眼睫毛,疑惑問,“阿珩哥哥,你的眼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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