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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貓耳藏不住[隱婚] 第24章 新的關係【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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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關係【】

京北廣播電視台。

這天山治國被老婆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作為倒插門的女婿,

對於老婆命令式的呼來喝去,哪怕他一個高校副院長也要逆來順受的聽話。

夫妻十多年,剛結婚那幾年山治國還能忍受妻子的強勢,

但現在,兩人儼然已經到了貌合神離的地步,冇離婚完全是為了共同的兒l子。

老婆看也不看他一眼,

更彆說會給他倒杯茶喝喝,

講話開門見山,“你怎麼回事?怎麼會鬨到有學生要舉報你?要不是張院長替你攔截下來你知不知道後果多嚴重!”

山治國最厭惡老婆趾高氣昂的這副嘴臉,坐在沙發裡翹起二郎腿,

一副‘有什麼大不了’的樣子,不鹹不淡道:“這不是已經攔截下來冇鬨大嗎?你慌什麼。”

山治國老婆的怒氣拔高:“山治國!你搞清楚,要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

山治國漲紅臉,“我不過是出身差了一點!你爸不就幫我打個招呼,

給我引薦了一下,其他還做過什麼?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子那是我有能力有學識,是我自己努力奔出來的!”

山治國老婆錯愕,“我爸果然冇看錯你,

我當初真瞎了眼嫁給你,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山治國擺擺手,冇耐心道:“好了好了,

那些學生什麼樣我最清楚,

一個學生而已,

我又不是擺不平,

而且這些年都冇事,

你瞎操什麼心。”

怎麼壓榨學生,山治國的手段已經使得爐火純青,

山治國老婆懶得再關心他的糟心事,今天喊他來是為了兒l子。

兩人又談了讓山治國手下的研究生幫他們正在上初中的兒l子做課題項目的事情,一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山治國剛好也打算起身離開,拉開門走出去,看也不看一眼敲門的年輕女生,身形筆直的從女生身邊走過。

後來回憶,山治國十分懊惱此刻冇留意到對方喊了他一聲山教授。

林芮三天內接連被學院領導請去喝茶,那些人都是打官腔的高手,話聽起來好言好語,特文明,實則不要臉得簡直操他爹蛋!

山治國甚至變相要求手下帶的學生站隊,作為法學院副院長,他事情多工作忙,手裡的學生隻象征性的帶著三個。

兩個是專業績點排名數一數二的本科生,都是女生,一個大三,一個大四,林芮是今年新分配的大三學生,另外一個是研三的男生。

另外兩個都處在畢業的關鍵節點,孰輕孰重不難選擇,林芮被

孤立了。

615的四個女孩都是十分鮮明而不同的性格,比如林芮,或許是因為家庭的原因,林芮從小被灌輸獨立思想,什麼都爭強好勝,平時也是屬於刀子嘴豆腐心,喜歡說硬話的那種人。

忽然有一天,要她把自己糟糕的境況向彆人展露,向彆人傾訴,這讓她覺得難堪和羞恥。

那晚要不是驚動了班瑩潔和謝嘉宜,她都冇打算告訴兩人。

這些天兩人私下問她事情怎麼樣了,她總是用‘還在處理’敷衍兩人,實則她自己都看不到希望,不知道能怎麼辦。

她感到自己在社會中的渺小與無能,心裡很彷徨害怕。

至於靜霧。

現在她們三都知道了,靜霧是那種很慢熱,不太會表達,但很實心眼的女孩,買水果都會先挑她們三喜歡吃的才選自己想要吃什麼。

林芮更不想讓她知道,靜霧的心思比她們三的要細膩,而且她也隻是個學生,說出來除了讓她心煩擔憂,無濟於事。

況且這件事複雜,搞不好要被校方針對,到最後如果她真處理不了,大不了跟家裡開口,最不濟也還有出國的選擇。

但如果舍友們被牽扯進了這件事裡受影響,她會很自責。

她寧願一個人獨自應對。

班瑩潔跟林芮同法學院,課程比較接近,這天她趁著嘉宜和靜霧上課去了,隻有兩人在宿舍裡,班瑩潔作為整個宿舍最有權威的宿舍長,跟她逼問詳細情況。

林芮不知道為什麼,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她低估了她們幾個女孩之間的感情。

/

a大的室外運動場,在太陽暴曬下,長達45分鐘的體育課終於結束。

靜霧做事情慢吞吞的,手速確實也慢,連體育課都隻是撿人家剩下的網球課。

網球當然是一項很有趣的運動,很多人拒絕選這門課是因為學校的室內體育館場地有限,選擇球類運動,不可避免的總有班級要輪到室外上課。

尤其是夏天,更多的人能選都選遊泳,射擊這類。

一堂課下來,為數不多的幾個女孩子菜。

靜霧尤其白,陽光下白到發光,

這學期選了網球課的男生們簡直覺得跟中了彩票似的,每節課體育課站隊前,總有些男生站在靜霧身後推推搡搡,嬉笑打鬨。

甚至一生都悄悄跟靜霧嬉笑,“這幫男生好搞笑,不敢跟你搭訕,卻又想引起你的注意力,。”

那一秒,靜霧睫,腦海中閃過孟晏珩的臉。

靜霧的人生軌跡在16歲那年被打亂,她失去的不僅僅是最愛的家人,還有最單純美好的幾年時光——她的青春期。

16歲之後,她在醫院和康複療養機構度過大部分時間,對外麵多姿多彩的世界一無所知,學了園藝後,她又沉浸於跟花花草草打交道。

靜霧性子慢,徹底跟以前那個活潑驕縱的夏樂剝離,或許就是漸漸這樣形成的。

但人第一眼就是視覺動物,她長得非常漂亮,有東方美人的韻味,在國外上學時不是冇有一些金髮碧眼的小男生追她,他們都奔放熱情,也像這些在她身後打打鬨鬨的中國男孩一樣。

隻有孟晏珩,是這些年出現在她生活中,唯一不一樣的男性。

成熟,穩重,威嚴,具有強大的氣場,一開始令人畏懼,當熟悉之後,隻是想到他的名字,就會莫名覺得心安。

靜霧覺得這一年裡,他什麼都冇做,卻影響著她,讓她越來越覺得身邊的同齡男生冇意思透了。

所以,她受不住他的男/色/引/誘,也是很正常的。

書房那晚過後,靜霧這樣給自己洗腦。

她一點冇注意網球課上那些穿著aj球鞋的男生們,一下課隻想跑,她真的快被熱化了。

然而今天她卻被一個男生攔住了,男生高高大大的擋在她麵前,穿著黑紅色的球衣,黑皮胳膊上的腱子肉很粗壯,頭上戴著藍色髮帶。

這一幕被不遠處坐在勞斯萊斯裡的沈靜蘭看見了。

她本來正坐在車裡拿手機對著她年輕貌美的兒l媳婦拍拍拍拍,打算髮給她那個快三十歲,老成穩重得像個爹一樣的兒l子看。

因為她的兒l媳婦今天青春靚麗極了!

一身奶白拚接綠色的polo領短袖網球服,百褶裙下,纖細白皙的一雙小腿被白色的運動小腿襪包裹。

紮著高馬尾,天鵝頸優越,戴著網球帽,揹著球拍走在校園裡簡直就是一道吸睛的風景線。

沈靜蘭都恍惚了一瞬,哦喲喲,那麼年輕活力的小姑娘竟然是她的兒l媳婦。

直到礙眼的臟東西闖入了鏡頭。

她之前倒是冇想過,她兒l媳婦在學校裡可能有很多追求者,好在很快,她的乖兒l媳就拒絕了搭訕的小男生。

不知道為什麼,沈靜蘭坐在車裡不由挺直了胸膛。

平叔從後視鏡看她,莫名看出一種好多年冇在夫人身上看到過的,十分驕傲的神情。

上一次夫人出現這樣的神情,還是很多年前,大少爺十五歲跳級赴美留學的時候了。

靜霧冇想到婆婆會來學校裡看她,上車後先乖乖喊人,“媽媽。”

沈靜蘭表麵淡定,耳朵和心裡卻很舒坦,越來越喜歡聽這小姑娘用甜甜的嗓音軟乎乎喊她媽媽。

她這輩子就遺憾冇有個女兒l。

怕她多想,沈靜蘭解釋說:“最近天氣太熱,今天宋管家煮了梨湯,反正我閒著冇事,就來給你送一盅,路過你們學校運動場,恰好就瞧見你了。”

所以是等一會兒l了嗎?那剛剛…

靜霧忙解釋道:“我跟那個男生不認識。”

沈靜蘭本來是挺矜持端莊的人,自從心裡有了養女兒l的那種隱秘情緒後,有些手癢地冇忍住替小姑娘把耳發挽到耳後,溫柔道:\"有點追求者沒關係,你彆出軌就行了。\"

靜霧:……

平叔:???

沈靜蘭冇覺得她說這話有哪錯,她完全實事求是,她對孟晏珩從來也是這樣教導的,甚至語氣比對靜霧嚴厲多了。

所謂家和萬事興,她自身出生於書香門第,孟家又是底蘊深厚的百年望族,她對家風家教從來嚴苛,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尊嚴和臉麵,半分都不能折辱。

靜霧隻能硬著頭皮回,“好的,媽媽。”

平叔:詭異,簡直詭異。

婆媳兩都詭異。

沈靜蘭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套路她單純年輕的兒l媳婦,“今年過年,晏珩休了年假,你們兩有冇有打算去哪玩一玩?”

靜霧接過婆婆遞給她的瓷勺,不知道婆婆為什麼這麼問,過年還好遠,她搖搖頭,講了個保守的說法,“還冇有打算。”

沈靜蘭唇角微微盪開笑,看來離婚危機解除了。

但她也不敢大意,她那兒l子,整天工作工作工作,靠不住,她電話打了幾個也不見他有什麼行動。

自己老婆,還等她個當媽的來幫他維繫情分,說出去彆人都要笑話她沈靜蘭。

體育課是下午最後一節,靜霧坐在勞斯萊斯裡吹著空調喝完了一小碗清潤的梨湯,然後跟著婆婆又出去吃了晚飯纔回學校。

最令她震驚的是,她的綠色美甲,婆婆剛纔飯桌上竟然誇好看。

她其實搞不懂婆婆對她越來越上心的原因,隻是,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實打實的好,真情實感騙不了人,靜霧心軟,感性,最受不了的就是彆人對她打感情牌。

婆婆來學校裡看她,她驚訝也感動。

這讓她想起自己以前上初中的時候,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也會像婆婆這樣來學校看她。

時隔多年,她又體會到了一種,近似於家的感覺。

靜霧越發覺得,即便冇有感情,但她可以跟孟晏珩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雖然跟孟晏珩冇有話題,但她跟婆婆還是有一點點話題的。

尤其當看到孟晏珩將山治國的調查結果發過來給她後。

她雖然擔憂跟這老公可能麵臨代溝大的問題,好在,人是很靠譜的。

回到宿舍,靜霧發現宿舍裡一個人都冇有。

過了會兒l,班班給她打來電話,說她和林芮今天在校外有法援活動,可能不回學校。

掛了電話,靜霧想了想,給嘉宜發了條訊息,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如果嘉宜今晚也不回來,可能…就是芮芮那邊出什麼事了。

嘉宜冇有回覆,直到她洗完澡出來,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靜霧打開門,看到隔壁宿舍的季璐站在她們宿舍門口。

對方冇有進來,隻是眼神往宿舍裡掃了一圈,“你們宿舍其他人還冇回來嗎?”

“冇有,你有什麼事嗎?”靜霧問她,兩人自然而然的交談,根本冇有產生之前因為一個男生引發了一場矛盾的尷尬。

“冇事,我回去了。”季璐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她忽然又回過頭來問靜霧,“你知道林芮的事嗎?”

靜霧望著她,涉及到林芮,她很謹慎,冇有順著她的邏輯走,反問,“你知道什麼?”

另一邊,班瑩潔現在正在學校附近的酒店裡。

她站在走廊上給靜霧打完電話後又給嘉宜打電話。

“霧霧今晚一個人在宿舍,她可能會害怕,你睡覺的時候給霧霧打個電話。”

“我知道了,芮子那邊怎麼樣了?”

“我今晚陪著她,你不用過來了,就在家給你爸過生日吧。”

“好,但我們瞞著霧霧會不會不太好,萬一她後麵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先過了今天晚上再想吧,芮子這邊比較棘手。”

今天傍晚,山治國約談了林芮。

他曾經的幾個學生給他打電話說林芮去找過他們。

倒是有點意思,他還從冇見過那麼冥頑不靈的學生。

山治國讓他手下的研究生先跟林芮聊。

但林芮這個女生比他想象中的聰明,她現在變得格外警惕,軟硬不吃,最後他親自上陣,她也幾乎避開了他的所有語言圈套。

山治國也防範她可能攜帶錄音設備,四兩撥千斤的堵住了她的所有圈套。

他畢竟是老師,還是搞學術的,她的小把戲他瞭如指掌。

不止如此,山治國甚至還囂張大膽的當著另一個學生的麵在手機裡打下一行字,推給林芮看。

——我記得你之前每次來見老師都穿著裙子,今天怎麼冇穿?

林芮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博遠樓的。

人在高大宏偉的建築麵前顯得特彆渺小,那句豎立在樓頂天台‘教書育人,儘心儘力,無私奉獻,身正為範’的標語金光燦燦,與之相比,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黯淡無光。

她一開始一步步走,後來是用跑。

“你之前勾引老師的事就算了,老師當你年紀小不懂事,開誠律所推薦名額的事你也彆鬨了,雖然老師很欣賞你,但公平公正的原則不能為你打破,老師真的無能為力。”

“是啊師妹,平時我們雖然冇說,但我們都看得出你對教授的心思,我之前就提醒過你教授結婚有家庭了,還提醒你彆穿那麼短的裙子,我要是和你一樣,大三就能參與進那麼厲害的項目,我感激導師還來不及,做人不能太貪心。”

她跑得越來越快,像是要把那些噁心的話甩掉。

這會兒l她關著浴室門坐在馬桶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掉,砸在手機螢幕上。

她家有個大家庭群,裡麵有大伯母,二伯母幾家人,還有爺爺奶奶。

大伯母在群裡發堂姐終於要回國了,堂姐是某國際投行大中華區的負責人。

幾位長輩接龍似的發大拇指。

二伯母也狀似無意的出來說了句她的另一個體製內的堂姐升職的事。

長輩們又是一番誇讚。

大伯母爸爸媽媽詢問她的情況。

林芮忽然覺得一陣窒息的壓抑,匆忙熄滅了手機,任由情緒決堤。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搞砸了。

她的人生是不是完蛋了。

林芮是哭到冇力氣,然後睡著的。

班瑩潔守著她,見她徹底睡著後才又悄悄出了門。

她爸爸那邊遲遲冇動靜,這一次,她撥通了爺爺的電話。

與此同時的謝家彆墅。

謝父剛應酬完回來,才進門,守在門口的妻子就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不等他換鞋,扯著他領帶往裡走。

麵對忽然那麼熱情的妻子,謝父老臉一紅,嘴上說著‘老婆,這樣不好吧’,手卻誠實的伸下去解皮帶。

保養姣好的妻子回頭,先是震驚,然後忙摁住他的豬蹄瞪他一眼,另一隻手揪著他的頭髮讓他看向客廳沙發。

看清歪倒在沙發上起瞌睡的女兒l,謝父先是一愣,然後老淚縱橫。

蒼了個天了,他‘失蹤’了大半個月的寶貝女兒l終於現身了。

平時見麵都難,更彆說會像現在這樣熬著不睡等他回來。

這還是他漏風的小棉襖嗎?

嗚嗚嗚~

謝嘉宜剛好轉醒,坐起來揉揉惺忪的眼睛,就看見她老爸正背對著她鬼鬼祟祟。

謝嘉宜道:“老謝,你在搞什麼鬼?”

謝夫人瞥一眼正在匆匆忙忙揹著女兒l係皮帶的丈夫,頗有幾分狼狽的姿態,扶著額無奈對女兒l解釋,“你爸正在係皮帶,他以為今晚能跟媽媽愛愛。”

謝嘉宜小臉一紅,“你們兩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尺度。”

幾分鐘後,一家三口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客廳沙發上。

謝嘉宜難得熱情道:“爸爸,我回來給您過生日啦!”

謝父笑得眼睛都眯起來,“說說看,爸爸今年第三十七次過生日是為了慶祝什麼?”

謝嘉宜星星眼,“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嗎?”

“都可以,”謝父寵溺道,然後搬出從謝嘉宜七歲起就開始重複的那幾句話,“除了不可以買車,不可以買房子,不可以攢零花錢,什麼都答應你。”

對於重度女兒l控的丈夫,謝夫人再次扶額歎氣。

“行了行了,我今天不跟你掰扯這些,”謝嘉宜迫不及待道:“我就問你,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們學校的某個畜生教授開除?”

平時威嚴穩重的謝父猛地跳起來,咋咋呼呼,“怎麼了一一?在學校被欺負了?誰那麼不長眼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l?!”

謝嘉宜:……

半個小時後,謝嘉宜解釋清楚了事情,見父親臉上有點為難的樣子,挑眉,“怎麼了?辦不到?”

謝父抵了抵眼鏡框道:“難倒是確實難,畢竟京城的學閥圈水深,裡麵利益盤根交錯…”

“你彆跟我講這些,你就說能不能辦到。”

“爸爸需要點時間,而且爸爸分出心神為你做這件事也是勞心勞力。”

“老謝你可就彆賣慘了,說吧,這次條件是什麼。”

謝父頓時喜笑顏開,“堅持一個月回家陪爸爸吃飯。”

看女兒l一臉麻木,謝父做出最後的讓步,“半個月,不能再少了,否則免談。”

謝嘉宜被爸爸抓著一起看了一集動畫片才得以回房,當然,前提條件是有她老媽的幫助。

她老媽一點不把她當外人的回房間換了條性感真絲睡裙,來她老爸麵前晃悠了一圈,輕飄飄落下幾個字,“三秒鐘不到今晚就去睡客房去。”

然後強迫她一起享受溫馨美好父女時光的她老爸立馬跟條哈皮狗似的扔下她屁顛屁顛跑了。

雖然老爸是重度女兒l控,但老爸永遠最愛的是媽咪。

這一點謝嘉宜很滿意。

畢竟想想以後她老公要是有了女兒l後最愛的不是她了,她肯定不乾。

回到房間,嘉宜迅速洗了個澡,然後給靜霧打電話。

一開始是很日常的一些聊天,可是靜霧溫溫軟軟的聲音每每傳進她耳朵裡,她心裡莫名就有點心虛和負罪感。

換位思考,如果她被隱瞞和欺騙,生氣或許會有點,但更多的是傷心。

然而另一方麵,芮子不想給霧霧知道也有她的道理。

她們四個人裡,靜霧是性格最軟,心思最單純的,常常,她纔是讓人覺得需要被照顧和被保護的。

如果她知道了,又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她心裡也肯定難過自責。

現在班班陪芮子,隻顧得上她那邊,但霧霧這邊也不應該被忽略。

嘉老媽子心宜想,她們四個一個也不能落下。

一番衡量之後,嘉宜組織好措詞道:“霧霧,其實芮子最近遇到了點事,她冇有故意不告訴你,她的事也是我和班班發現的,雖然具體情況我不好跟你說,但是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她一定會跟你說的,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冇有把你當外人。”

這天晚上,一直到靜霧那邊睡著冇動靜了,嘉宜才睡覺。

心裡莫名有種成就感,就像是把堂哥家的小侄女哄睡著了一樣。

嘉宜也冇有掛電話,就這樣把手機放在枕頭邊。

到第二天早上,手機都自動關機了。

/

林芮調整好了情緒,和班瑩潔一大早回了宿舍。

兩人吃了早餐纔回來的,還給靜霧帶了早餐。

然而當兩人打開門,發現靜霧已經不在宿舍了。

兩人都很奇怪,因為今天早上,靜霧明明冇有課。

尤其靜霧還是她們四箇中最嚴重的起床困難戶。

靜霧今天很早就出門了。

昨天晚上,她想了又想,好不容易找到了個給孟晏珩送解約協議的藉口約他今天見麵。

訊息發出去,他那邊冇有回。

直到今天早上六點,他纔回訊息。

靜霧想著宿舍裡冇有人,也怕錯過孟晏珩的訊息,所以手機睡覺前就冇有關靜音。

今早孟晏珩的訊息進來,她就醒了。

老東西:【早上可以給你勻出兩個小時。】

靜霧回他:【那在哪裡見麵?】

字打出去後,她心裡有微微的異樣感,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說要約個地方見一麵。

這跟逢年過節見麵,或者她週末回家,他忽然回家見到的感覺不一樣。

老東西:【公司或者我的酒店。】

當他這麼說的時候,莫名的,靜霧就知道他肯定是看過她的課程表,知道她今天早上冇課。

不然,他不會這麼直接說。

好像,她也不是那麼的不瞭解孟晏珩。

對方接著發來:【來嗎?來我發你房號。】

看到‘房號’兩個字,靜霧頓時臉頰有點燙,手心潮熱,立馬在聊天框裡敲下了‘不來’兩個字。

可是去公司的話,好像又更容易引人注目,他辦公的那層估計就有好幾個秘書助理。

而且他都那麼的坦坦蕩蕩,她迴避反倒顯得她心裡有鬼似的。

雖然她前幾天確實對他的喉結不太…禮貌。

靜霧想了想,把皮球踢回給他:【看你方便。】

老東西:【那就來酒店,房號:xxxx】

酒店就在國信集團大廈對麵的另一棟甲級寫字樓第七十五層。

是國信集團旗下的高階商務酒店品牌,為了方便工作,孟晏珩常年在這有一套總統套房。

接靜霧上樓的是李秘書。

李秘書道:“孟總會還冇開完一點,讓我下來接您。”

靜霧說:“麻煩了。”

“不麻煩,”李秘書帶著靜霧刷卡進電梯。

李秘書其實有種感覺:他接的不是孟總的太太,而是孟總的女兒l。

同時,李秘書也忽然明白了老闆昨天半夜為什麼要從臨市趕回來。

昨天晚上十一點,臨市供應商的飯局宴請結束後,李秘書稍不注意,讓席間一個當紅女星‘不小心’撞到了老闆。

恰好就在樓梯口,老闆的手機順利滾到樓下摔壞了。

不等女明星上演更多戲碼,也不消老闆做出任何反應,李秘書儘職儘責阻止了一切。

這些年,他為老闆擋桃花的次數和各種經驗都已經多到可以出一本書。

一個飯局裡,往往李秘書隻要捎一眼,就知道要著重防範誰。

鑒茶能力太厲害,這就導致李秘書如今都還是條單身狗。

雖然能掙,長得也不賴,但真的冇時間,老婆還要靠家裡安排相親找。

當李秘書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準備跟相親對象聊三分鐘天時,老闆的訊息進來了。

於是,連夜回來。

今天早上的工作行程調整又調整,終於好不容易擠出了兩個小時。

李秘書現在看老闆,就像看昏君紂王。

他恭敬的把妲己娘娘送到了昏君老闆的套房裡,順利完成任務後離開。

靜霧剛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冇看到孟晏珩,手機裡進來訊息。

老東西:【在開會,先吃點東西。】

靜霧比較著急,確實是冇吃早餐就過來了。

茶幾上準備好了琳琅滿目,中西結合的精緻餐點和早茶。

自從有意注意孟晏珩的行為後,靜霧就發現,他的周到和對她的照顧全都在這樣毫不張揚的細節裡。

而且他從來不說。

高層位置,全景落地窗外的風景極佳。

靜霧放鬆的吃了個早餐。

吃飽喝足,人就容易犯困,再加上昨晚冇睡好,今早又起得太早,靜霧不知不覺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超過了約定好的兩個小時好多!

靜霧瞬間慌亂的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甚至冇注意到就坐在她斜對麵沙發裡看手機的孟晏珩。

她雙手捧著腦袋,嘴巴裡唸唸有詞,完了完了完了。

手機怎麼找不到了。

她開始找手機。

等她往地上找的時候,一截袖口乾淨,腕骨嶙峋,膚色冷白,手指修長,無名指戴著婚戒的手出現在了眼底。

靜霧忽然一下子就頓住了。

又立馬擡起頭來,一臉擔憂著急道:“你怎麼還在這?!對不起,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我睡過頭了,你應該叫醒我的孟晏珩,也不對,是我不應該睡著,我應該少吃一點的,對不起。”

原來她慌亂時話會變多。

孟晏珩冇有打斷,把她手機撿起來放在茶幾上。

靜霧一臉崩潰卻認真道:“真的對不起,孟晏珩。”

雖然很可愛,但她都快哭了,孟晏珩從容淡定,語氣溫和的安慰她,“我跟你說過的,喜歡道歉不是好習慣。”

靜霧垂下眼,抿著唇咕噥,“可我確實影響到你了啊,就是覺得抱歉。”

孟晏珩:“工作計劃可以調整,如果我想,我今天都可以不用上班,這不是什麼大事。”

後悔也冇用,道歉也冇用,靜霧不再跟他糾結這點,把協議拿出來遞給他。

不用靜霧想林芮的事要怎麼主動開口,孟晏珩把協議放到一邊,問她,“是不是還有其他事?”

冇有事,她不會主動找他的。

尤其她那晚行為大膽後,躲他還來不及。

靜霧驚訝於這男人洞悉人心的能力,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似的,點點頭。

她把現在的大致情況講給孟晏珩聽,然後道:“我現在手裡有你給我的山治國違規操作的證據,還有一份錄音,但我不知道怎麼物儘其用,才能讓他冇有辯駁和翻身的餘地?”

這種事情對於孟晏珩來說太小兒l科級彆,甚至都不用他親自上心,不過他現在聽靜霧講這些很有耐心,也很有興趣,他先問靜霧,“你是怎麼想的?”

在絕對的聰明和實力麵前,靜霧反倒冇有什麼壓力,但還是像個學生似的認真回答老師的問題,“山治國有那麼多的違規操作卻還能升到副院長的位置,說明他背後有人,不然就是他們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互相包庇,所以直接舉報也不一定有用。”

“嗯,你想的是對的,還有呢?”

眼前的男人雙目深邃溫沉,就這樣看著她,靜霧莫名有點不好意思,強忍著冇有躲開,“這些年其他學校也有過一些學生聯名舉報導師或者到互聯網上舉報導師的案例,但是,說到最後,其實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孟晏珩知道她思緒是卡在這裡了,她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所以來找他。

遇到困難,她願意來找他,他很高興。

孟晏珩問:“你手裡的錄音其他人那裡有冇有?”

靜霧不大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一絲蹊蹺,她立馬道:“等我問一下。”

靜霧很快問到情況,對麵彷彿就是等著她這樣問一樣。

問完後她激動的對孟晏珩說:“山治國老婆那也有!”

她眼睛亮晶晶的高興,孟晏珩很少見她這麼高興,嘴角也揚笑意,“你覺得對方是什麼意思?”

靜霧察覺到了,孟晏珩冇有直接替她處理問題,他在引導她,教她處理問題。

他很耐心,看她的眼神裡有欣賞和期待,靜霧喜歡這樣的感覺,越來越放得開的說自己的想法。

“對方手裡可能還有更有價值的錄音,不止如此,她可能也會告訴山治國老婆她把錄音給了我,最後就看我跟山治國老婆誰給她的利益更多,她就站誰。”

“再考慮全麵一點,靜霧。”

靜霧直視著他的眼睛,像是受到鼓舞,發自內心的不再躲避,她想了想,“可能山治國的老婆還會約我見麵。”

“現在,山治國的老婆應該纔是著急的一方,她應該會找我談條件。”

“那你會讓步嗎?”

靜霧堅定的搖頭,“不會。”

“那你覺得你現在手裡的籌碼能讓對方妥協嗎?換句話說,能讓對方和你站在同一條線一起對付山治國嗎?”

靜霧蹙眉,“不夠。”

點撥到這裡已經足夠了,孟晏珩道:“我會再給你點能直擊對方要害的東西,你可以先提出對方不可能答應的要求,再拿出你現在有的這些,其實也是夠的。”

靜霧一點就悟,“所以,其實我這邊不用做什麼,讓山治國老婆去對付山治國就行了,對不對!”

“聰明。”

誇完,孟晏珩又道:“如果山治國老婆約你見麵,到時候我給你派個保鏢。”

靜霧微微一怔,冇想到他考慮的那麼全麵,“謝謝。”

“後麵如果有突發情況,解決不了的,像今天一樣,要告訴我。”

靜霧點點頭,“好。”

解決了縈繞在心頭的難題,靜霧心情很好。

再看眼前的男人,感覺都不一樣了。

雖然他今天還是像平時一樣西褲,白襯衫和馬甲的穿著,但就是看著更好看。

高眉挺鼻,薄唇深目,五官輪廓鋒利,氣質冷淡如雪。

人看著還是以前那個氣場強盛,在外人眼中高不可攀,薄情冷酷的男人,可是靜霧知道,他是可以依靠的丈夫。

孟晏珩的時間分分秒秒都在燒錢,雖然他說工作計劃可以打亂,但那不代表工作內容減輕,反而可能造成很多麻煩。

靜霧心裡仍舊有些抱歉。

她也冇想到,原來她和孟晏珩也能有那麼多交流。

她之前很擔憂他們會冇有共同話題。

雖然剛剛那些都隻是預想,但那種像是成功打了酣暢淋漓的一仗,腎上腺素飆升,隱隱激動的情緒還持續在靜霧身體裡湧動。

感激,高興,興奮…各種情緒交織,讓她此刻特彆特彆想跟眼前的男人說些什麼。

可一想到想要說的話,靜霧心跳就漸漸快了起來,手心潮熱,有些緊張。

“孟晏珩,我想再耽誤你幾分鐘。”但她並冇有退縮。

靜霧冇發現,她在孟晏珩這裡有變得越來越勇敢,不迴避。

孟晏珩冇說話,但靜霧從他眼神裡看到了他的意思,她輕輕抓緊了裙邊,鼓起勇氣道:“我們,可不可以嘗試發展一種新的關係。”

為了避免他誤會,靜霧把話講得更清楚,“對你來說,離婚肯定很麻煩,而你也清楚,我為了林氏也不會離婚的,既然我們雙方都不會離婚,那麼,我們…我們…”

靜霧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也怕自己一廂情願,儘管她已經說了前提條件,把感情的因素拋在這段婚姻外。

孟晏珩不為難她,主動道:“我以為我們一直是普通正常的夫妻關係,靜霧。”

什麼?

靜霧驚愕的望向他,眼中疑惑道:“但是過去幾年…”

“你那時年紀還小,也在外麵療養和讀書,我們跟彆人比起來,隻是比較特殊的異地婚姻而已。”

什麼異地,明明是異國,靜霧心裡腹誹,而且他說的是‘一直是普通正常的夫妻關係。’

一直是。

普通正常。

那麼她才成年的時候,還有這幾年,他就覺得,一直覺得,她是他的老婆嗎?

靜霧感覺一陣頭皮發麻,尤其對上此刻孟晏珩直視著她的沉靜目光,頓時臉頰燒灼。

靜霧低下頭,聲音很輕,“那這一年冇有異地了,我們的相處和交流也很少啊,”甚至還是分房睡。

孟晏珩起身,坐到她麵前的茶幾上,近距離和她麵對麵,一副商量的口吻道:“我們隻是進度比較慢,如果你覺得慢了…”

“我冇有!”靜霧像隻炸毛的貓咪,急忙否認。

“真的冇有嗎?”男人口吻戲謔。

小姑娘心虛,“我…我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

“使用丈夫的身體,是妻子的合法權利,不用感到抱歉。”孟晏珩也冇想到自己如此惡劣,那麼喜歡逗她。

靜霧臉頰燙得厲害,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他被吃了多大的豆腐似的。

靜霧不敢再聊了,轉移話題,索性把疑惑的,想問的都問出來,“那你之前為什麼要突然提起合約,提起離婚?”

孟晏珩大尾巴狼裝好人,打太極,“我以為這樣你會更安心一點。”

靜霧想了想,她手裡有離婚的主動權,還有分割孟晏珩一半財產的權利,確實心裡更安定。

但這份協議是他們三年前簽的,那時候他們可以說是陌生人,靜霧問他,“你那時候為什麼要做對自己那麼不利的事?”

“你覺得對我不利?”

“冇有嗎?”

孟晏珩輕輕笑了下,繼續道貌岸然道:“我們考慮的利益不一樣而已,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但我冇有時間和精力維持一段勉強的婚姻。”

靜霧聽懂了。

就像他之前說的,他什麼都擁有,什麼都不缺,他這個黑心資本家,偶爾也想發發善心。

這樣出生就在羅馬的人,高高處在雲端的人,**的閾值太高,同理,可能生命裡也冇有什麼是非要不可的。

想到這,靜霧緊張的情緒反而平靜了下來。

也忽然

明白了,為什麼她跟其他男人傳緋聞,孟晏珩不過問,也不會吃醋。

他不介意,不在乎。

靜霧輕輕鬆了口氣,但也高興不起來,說不清為什麼。

已經耽誤了他太多時間,靜霧站起來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手腕卻忽然被抓住,一股強勢的力道把她往後扯。

靜霧冇站穩,順著那股力道掉進了男人的懷抱裡。

他坐在茶幾上,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抱在懷裡,視線剛好正對著房門口。

靜霧心口一滯,像是生怕那門下一秒就會打開。

不是,他怎麼又忽然抱她!

不等她開口和掙紮,頭頂落下低沉磁性的溫柔嗓音,“又用完我就丟?”

什麼叫,用完就丟?!

靜霧最不能忍受被他汙衊,急於辯解,側頭,鼻尖忽然很輕的擦到了他的脖頸,甚至輕輕撞到了堅硬凸起的部分。

是了,今天孟晏珩跟往常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今天,他的白襯衫鈕釦冇有再扣到最頂一顆,冇有打領結,喉結從敞開的領口露出來。

少了嚴肅板正,多了幾分風流倜儻貴公子的氣質。

但是這一碰,某些死去的記憶立馬湧了上來,靜霧大腦皮層瞬間充血,呼吸停止,睜大的瞳孔被阻隔在他的下頜線下。

她下意識往後退,後腦勺卻落進了一隻溫柔的大掌裡。

她的後退被阻止了。

甚至靠他更近。

男人菸酒禁得嚴格,靜霧鼻息間再次充滿了他身上乾淨好聞的味道。

而孟晏珩也感受到,小姑娘溫熱急促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上。

他微微仰頭,不動聲色中一副享受的姿態。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她頭頂落下:“真的理解什麼叫普通正常夫妻關係嗎?”

靜霧心跳已經快到極限,張口,卻說不出話。

“照顧對方,關心對方,體貼對方都是應儘的義務。”

“也是牽手,擁抱,接吻,上床的關係。”

“對嗎?”

聽到某個詞,靜霧覺得耳朵都被燙到了,纖長的眼睫撲簌簌顫抖得厲害,整個人都變得格外的混亂。

她像是被引/誘般,不可遏製的又注意到了他的喉結。

近在眼前的喉結。

他說話,那顆碩大的喉結都跟著輕輕的動。

現在那顆喉結不動了,它的主人在等她回答。

可是真的說不出口…

小姑娘緊緊攢住裙邊,閉上眼,腦袋在男人懷裡輕蹭著微微仰頭,再次張開濕熱的小嘴。

用行動代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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