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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貓耳藏不住[隱婚] 第27章 陌生氣味【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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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氣味【】

先生和太太吃完飯上樓後,

裴姨收拾餐桌也收拾得非常高興。

她心裡太激動了,這一年來,先生和小姐的關係終於有點進展了。

尤其她家小姐,

對先生的態度明顯要比以前主動許多。

也不知道先生怎麼做到的,能讓之前那麼怕他的小姑娘變成現在這樣。

想到這,裴姨又忽然想起,

她忘了給靜霧換她最喜歡的那套床品。

裴姨洗乾淨手,

趕緊先上了樓,怕耽誤了小姑娘睡覺。

門敲了三聲,依舊冇人應,

但不應該啊,裴姨想了想,擰開把手推門進去。

房間臥室開著燈,浴室裡開著燈,

衣帽間也開著燈,但就是不見人影。

那隻能是在露天花園了,靜霧平時回來就喜歡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裴姨打開室內連接室外的玻璃門走出去,過了會兒回來了。

她站在房間裡納悶。

這小姑娘今晚去哪了?

/

二樓,

書房內。

靜霧雙手緊緊箍著男人的脖頸,心跳砰砰砰的落不下來。

被摟著膝蓋彎的小腿在空中輕輕的自然的晃盪著。

隨著門關上,書房門口隻剩下一本無聲掉落進了地毯裡的教材《植物栽培學》。

——那是靜霧特意跑回房間拿來掩耳盜鈴的,

畢竟萬一碰到裴姨,

她可以說自己是去書房請教孟晏珩學業問題去了。

誰能想到,

她的書都止步在了書房外。

孟晏珩垂眸睨懷裡的小姑娘,

大晚上來老公的書房,

都叫她覺得不好意思。

那要把她騙進他的臥室,豈不是有點難度。

孟晏珩抱著她走到沙發區坐下,

讓靜霧坐在他腿上。

靜霧從男人懷裡仰起頭看他,孟晏珩垂眸,“怎麼?”

“你乾什麼?”她眨眨眼,明知故問。

孟晏珩:“抱你。”

靜霧張了張口,冇想到他這麼直接,根本不找藉口,甚至語氣特彆冷靜坦蕩。

小姑娘咕噥:“車上都已經抱過好久了。”而且纔是今晚!還是不久前!

“不夠。”

靜霧眼睫顫了顫,他說的,應該是還不夠親近這意思吧。

孟晏珩摟著她,一低頭就是小姑娘身上馥鬱的清甜果香,垂眸睨著她問,“你那個舍友的事情解決冇有?”

靜霧不再糾結他又把她抱到了腿上,點點頭,“山治國的職稱降到了講師,法學院副院長的職務和學業評審導師的資格也被取消了,他的真麵目露出來,風評變得很差。”

“然後芮芮的署名權學校承諾會在她們那個課題項目裡加上她的名字,她也換了個新導師,她們學院有位女導師主動招收的她。”

孟晏珩隻注意到了靜霧對舍友的稱呼,盯著她挺翹的小鼻尖,“跟舍友們的關係很好?”

書房內不是完全的安靜,靜霧看到沙發區對麵不遠處不知從哪升起來的液晶螢幕上放著一部動畫片。

好像是,上次家宴,姚楨表姐的女兒啾啾愛看的那部。

音量開得有點低,更像是為了避免過於安靜而製造出的背景音。

隻是放著,然後和她聊天嗎?

靜霧這麼想著,靠在男人懷裡點點頭,“她們對我挺好的。”

孟晏珩說:“處得好是緣分,以後可以邀請她們來家裡玩。”

提到舍友,靜霧特彆有表達欲,“我們平時就經常一起約著出去吃飯呀,等再過幾天,芮芮的生日,我們還打算去露營。”

“去哪裡露營?”

靜霧搖搖頭,“她們還冇告訴我呢。”

“露營一般都是自駕露營,敢坐彆人的車嗎?”

靜霧一怔,她還真冇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孟晏珩安撫她,“冇事,到時候我開車送你們去,如果冇時間,我讓張叔送你們。”

靜霧擡眸,“那我要怎麼跟舍友們解釋跟你的關係?”

“你想怎麼解釋?”孟晏珩本想告訴她可以不用故意隱藏他們的關係,忽然又頓住,很想知道,除了老公,她會怎麼跟她的舍友們介紹他。

阿珩哥哥,靜霧一下子又想到這個稱呼。

但或許是因為現在彼此間很親近,她膽子大了一些,美眸望著孟晏珩調皮道:“說你是我叔叔?”

孟晏珩擡手捏了捏她臉頰,不冷不淡道:“什麼叔叔?讓你坐大腿的叔叔?”

“……”

靜霧被說得有點臉紅,被輕輕掐了下的臉肉也有點癢癢的,低頭揪著裙子道:“那是你要抱我啊,又不是我主動的。”

孟晏珩嘴角一勾,“所以隻要我想抱就可以抱是嗎?”

“……”小姑娘冇有反對,也冇有答應。

回到家後也忘了跟舍友們報平安,這會兒,班瑩潔的電話打了進來。

靜霧看著來電,忽然想起自己今晚撒的小謊。

“不音。

靜霧倒不是怕孟晏珩聽到她撒的小謊,隻是孟晏珩抱著她接舍友的電話,感覺好變扭,像是在調/情。

“霧掙紮著要起來。

鬆,但身體往後靠到了沙發背上,拉開一定的距離,淡淡道:“我不偷聽。”

這男人穿黑色絲綢襯衫,寬肩闊背,脖頸修長,敞開前襟兩顆鈕釦的樣子特彆風流倜儻,慵懶,隨意,漫不經心。

完全冇有半分輕浮幼稚的感覺,反而充滿了成熟男人掌控一切的從容。

靜霧覺得自己差點又被男/色勾/引了,飄忽著撇開眼,低垂下頭,輕輕把裙子揪出個小褶皺,拿手指戳戳戳。

另一隻手把手機貼在最外側的耳邊——她還是坐在孟晏珩的大腿上接通了舍友們的電話。

孟晏珩的聽力極好,聽到靜霧的舍友們關心她爺爺身體怎麼樣了,嘴角淡淡的扯了下。

靜霧捕捉到了,側頭凶凶的瞪他一眼,可惜她一雙荔枝似的杏眼又圓又亮,毫無攻擊性。

反倒水盈盈的,像是天然帶著把無形的小勾子,又嬌又軟,似嗔非怒,勾得人心頭髮癢。

孟晏珩隻覺得她可愛,想捏捏她的手指,想摸摸她的頭髮,想親親她紅紅的耳垂,還想把她吃進嘴裡拆吞入腹好好嘗一嘗。

這一瞪,瞪得他心中一股燥熱,下腹有點緊。

靜霧卻無知無覺,專心跟舍友們打完了電話。

然而靜霧的電話剛掛,書房裡的另一隻手機響了。

是孟晏珩放在不遠處書桌上的手機。

“去幫我把手機拿來,”孟晏珩扶著女孩腰肢的手心向下,輕輕拍了拍她的大腿。

不用再坐在他腿上,靜霧聽話的立馬跑去幫他拿手機。

很快拿著手機回來,故意站得離沙發遠一點,遞給他,“媽媽的電話。”

孟晏珩冇有接手機,而是擡手抓住她捧著手機的那隻細白腕子,又把人給扯回了懷裡。

靜霧這一次是從正麵倒下去的,慌忙中,一條膝蓋跪在了沙發上,雙手撐住男人的胸膛和肩膀,臉擦過他的鼻尖,半個身體最後都趴在了他身上。

孟晏珩摁著靜霧的腰接通了電話。

聽到沈靜蘭的聲音,本想掙紮的靜霧立馬就不動了。

如果說婆婆像讀書時嚴厲的班主任,那麼孟晏珩就是她最好的學生。

顯然,此刻她引以為傲的好學生正在和她虛度光陰。

所以靜霧不想讓婆婆知道她在。

靜霧靠在男人的胸口上,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聞到他身上清冷的淡香,忽然就像冬日裡曬著暖陽的貓犯了懶,很想就這樣趴著一動不動。

但最終理智占了上風,她掰開孟晏珩禁錮在她腰上的手坐到了旁邊。

心裡罵他不正經,跟自己媽媽打電話還摟著她。

她心裡剛罵完,就聽見孟晏珩說:“我這會兒跟靜霧在一起,在,就在我邊上。”

靜霧:???

薄薄的手機被塞進她手裡的同時,她連人帶手機又被抱起來放到了腿上。

靜霧:“……”

沈靜蘭就是知道兒子今天回國才故意掐點打來電話的,本想叫兒子週末就彆去公司了,去學校接上靜霧一起好好過週末。

冇想到兒子不僅提前回來了,現在就正跟兒媳婦在一起。

跟靜霧通話的時候,沈靜蘭聲音裡明顯帶著愉悅。

小姑娘在打電話,孟晏珩等得百無聊賴,手閒不住的擡起來,手背貼過小姑娘有點燙的脖頸,手心感受著她綢緞般冰涼軟滑的髮絲,慢條斯理幫她將胸前的長髮順到肩背後。

靜霧忽然一下子聽不清婆婆的聲音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某一處。

肌膚擦碰,似有若無,空氣中像有劈裡啪啦的火星子燃燒起來,本來就在很私密的空間裡,燈光幽暗,氣氛很容易的,就變得曖昧起來。

靜霧心臟砰砰跳,敏感的縮著脖子躲了一下。

擡眼,看向靠在沙發背上的孟晏珩。

或許是背光的原因,靜霧隻覺得那隱在暗處的深邃五官和晦暗深沉的眼眸格外的黑。

像是有一頭凶猛強壯的獅子匍匐藏匿在那裡,隻露出堅硬的線條輪廓和盯準獵物的鋒利眼神,不動聲色,卻壓迫感十足。

另一頭的沈靜蘭道:“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兩的二人世界了。”

“冇有,”靜霧恍回神,下意識辯解:“我們冇有在做什麼,媽媽。”

沈靜蘭覺得好笑,“冇在做什麼媽媽也掛電話了,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彆鬨得太晚。”

“……”靜霧隻覺得耳朵要燒起來了。

小姑娘跟婆婆的聊天一結束,孟晏珩的胸膛就又緊密的貼了上來,從她手裡拿過手機切斷通話,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傾身靠下來時,靜霧以為他要吻她,緊張得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結果他隻是把手機抽走扔一邊。

孟晏珩手背貼了貼她臉頰,滾燙,跟他媽通個電話竟然比被他抱著時還燒得厲害,他低垂頭,幫她順了順耳邊的髮絲,低聲安撫道:“媽是過來人,冇什麼好害羞的。”

靜霧臉埋進他胸膛,悶聲道:“但我們真的冇有做什麼啊。”

孟晏珩撫著她的背靜了兩秒,“現在不做,之後也會做的。”

靜霧把臉埋得更深了,擡手錘了下他的肩膀。

孟晏珩捏住小姑孃的小拳頭,貼著她耳邊說:“你剛不是還以為我要親你嗎?”

靜霧氣急敗壞喊:“孟晏珩!”

這一晚的時間像是開了慢速,過得好慢好慢。

整個晚上,除了被男人抱在腿上,她的屁股就冇捱到過其他地方,害得她回房間睡覺後做了春/夢,第二天早上小內褲濕濕的。

她都從冇做過這種夢。

大早上,裴姨來喊人起床,小姑娘還非常非常困。

裴姨看她縮在被子裡鼓鼓一小團,還像個小孩似的,哪裡像結了婚的女子。

不過以後可能就真要不一樣了,裴姨是過來人,昨晚一眼就看出來兩人氣氛跟往常不一樣。

她昨晚還在先生書房門口的地上撿起來她家小姐的課本教材。

裴姨擡頭看了眼緊閉的書房門,知道人不用找了,也不用稟告先生人丟了,她家小姐肯定在裡麵。

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昨晚是幾點回來睡的,看這樣子,應該是很晚纔回來。

裴姨把靜霧從香噴噴的被子裡盤出來,天氣熱了,這麼捂著睡,小姑娘臉頰睡得紅撲撲的,香汗淋漓。

裴姨替她撥了撥額前汗濕的髮絲,讓她靠在懷裡醒神。

靜霧把臉埋在裴姨懷裡軟乎乎撒嬌,“裴姨,我還好睏,再睡十分鐘。”

裴姨道:“才七點半呢,您再睡半個小時都行。”

靜霧咕噥抱怨,“您今天好早。”

裴姨今天是故意提前來叫她的,她想著,靜霧現在身邊一個能說體己話的女性長輩都冇有。

但有些話,又該有人跟她說說,就像女兒結婚出嫁前一晚,做媽媽的總會關起門來跟女兒說些私房話,幫助她適應即將到來的婚姻生活。

一個女人,從一個家庭到另一個家庭,總是要麵臨更多的挑戰。

身份的變化,夫妻相處,婆媳關係,性生活和生育,這些都不是小事。

裴姨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您繼續睡,有些話我跟你說說,你聽聽就行。”

裴姨垂眸,“我從小看著您長大,一直覺得您還是小孩,單純,無憂無慮,哪成想,現在您都是為人妻,為人媳的大姑娘了。”

“這一年來,我瞧先生對您是很上心在意的,也巴不得你們好,盼望以後能有個人關心你,愛護你,一直陪著你。”

聽到這裡,靜霧漸漸清醒,但依舊待在裴姨的懷裡冇動。

“以後您跟先生終歸是要走到那一步,但男人跟女人不同,尤其您年紀還小,您要學會保護自己,到時候,每次的避孕措施都要做好。”

靜霧冇想到裴姨抒情的話鋒一轉,跟她聊那麼私密勁爆的話題。

本來就燙的小臉更加燙了。

“避孕套不僅可以避孕,還能預防性疾病傳播,當然,先生不像有些亂搞的男人,花天酒地,私生活混亂不乾淨,到最後過一堆性/病給女人,不過我告訴您這個,是讓您知道保護自己的重要性。”

“還有一點,就算女人是安全期,就算男人是體外射/精,女人都還是有意外懷孕的風險,這個也要注意。”

靜霧悶著臉點點頭,像小鵪鶉似的。

裴姨順了順她的頭髮,關切,“所以您跟先生現在到哪一步了?還適應嗎?”

靜霧扯起被子矇住臉頰,隻露出一雙大眼睛,含

糊道:“就…反正還冇到最後一步。”

“接過吻了冇?”

靜霧搖搖頭。

裴姨有點震驚,“吻都還冇接過?”

她昨晚看小姑娘一副被欺負過的樣子,還以為先生私底下很過分呢,冇想到,連她家小姐的小嘴都還冇親過。

靜霧瞥開眼,不看裴姨熱切的目光,嘀咕,“就牽過手,還有抱過。”

“那先生抱你的時候有冇有動手動腳?”

靜霧反應了兩秒,理解過來,裴姨說的動手動腳是什麼意思——孟晏珩抱她的時候,有冇有到處亂摸她?

靜霧粉嫩的腳趾抓著真絲床單,對裴姨搖搖頭。

孟晏珩昨晚就隻是抱抱她而已,雖然他的抱抱不是擁抱那樣的,而是把她抱在腿上,但他冇有亂來,最多,隻是抱的時間有點久。

在靜霧的描述下,孟晏珩正人君子的形象一下子在裴姨心中高大了好幾分。

她心中安慰不少,也安慰靜霧,“先生畢竟年長你好幾歲,沉得住氣,又穩重耐心,這種事情上體貼你,照顧你是應該的。”

裴姨心想,看來她昨晚思慮先生會不會很重欲,而她家小姐身子骨吃不消的擔憂是多慮了。

反正已經睡不著了,靜霧爬起床來,赤著玉足找昨晚不知被她踢哪去了的拖鞋。

一邊問:“孟晏珩去上班了嗎?”

裴姨幫她把床鋪平整,回答:“走了,七點鐘先生就出門了。”

靜霧找到拖鞋穿上,想起什麼,告訴裴姨,“裴姨,今天中午我不在家裡吃飯。”

裴姨早上就得了孟晏珩的通知,這會兒故意逗靜霧:“怎麼不在家裡吃飯呀?”

靜霧有點不好意思道:“孟晏珩昨晚說,今天中午派車來接我出去跟姑姑吃。”

裴姨麵露疑惑,“嗯?先生昨晚什麼時候跟您說的?”

“就吃飯的時候呀,他說姑姑想去看一個花展,讓我陪她去。”

靜霧腳步生風的往浴室走,真絲睡裙的裙襬飄蕩起漂亮的弧度,生怕裴姨再抓著她問細節。

她怎麼好意思告訴裴姨,是昨晚孟晏珩在他的書房裡把她抱在腿上時說的,他昨晚跟她說了好多話,一點不像平時那樣冷酷強勢。

靜霧吃完早餐就拎著小鋤頭去了花園。

畢竟是去見長輩,靜霧不好意思空手去。

好在孟晏珩的姑姑是很直接的人,說想要她花園裡的兩株卡達普爾。

十一點,孟晏珩派來接靜霧的車子提前到了西園。

靜霧換好裴姨準備好的衣服出了門。

姑姑也給她發來訊息說等會兒見。

坐上車的時候,靜霧想了想,給孟晏珩發了條訊息,告訴他自己出門了。

過了會兒,對麵回過來訊息。

老東西:【我晚上會儘早回來。】

靜霧手指在螢幕上懸了兩秒,莫名有點羞,卻還是回:【好。】

關了手機,靜霧望向窗外,窗外陽光明媚。

明明昨晚才接觸了一會兒,這樣聊天,就感覺兩人又親近了好些。

看著窗外風景,她又想起昨晚男人說的那句‘你剛不是還以為我要親你嗎?’

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一切儘在他的意料之中。

孟晏珩,他就從來冇有過失算的時候嗎?

/

姚清和靜霧逛完花展後,又帶著她去參加了飯局。

飯局結束後,看著張叔的車來把靜霧接走,姚清帶著靜霧送她的花驅車回家。

難得的週末,女兒女婿帶著小外孫女回來吃飯。

飯桌上提到他們夫妻兩,姚楨疑惑她媽怎麼忽然會約孟晏珩那小妻子逛什麼花展。

姚清也不隱瞞,“晏珩給我打的電話,也不是為了逛什麼花展,今天下午,我帶著靜霧去了個飯局,帶她出去見見人。”

姚楨聽她媽這麼一說就懂了,那飯局上,必定是有誰被敲山震虎了。

估計那人這會兒也認清了,靜霧這小丫頭的背後是有撼動不了的靠山的。

姚楨問:“怎麼?靜霧得罪人了?那小姑娘性格那麼軟,看著也不像會得罪誰啊。”

姚清:“具體不清楚,應該是晏珩幫那小丫頭處理了些學校的事。”

謝硯聲道:“是a**學院副院長侵占學生署名權那件事吧。”

姚楨瞥他,“你知道?我怎麼不知道?”

謝硯聲瞥了眼老婆,繼續跟嶽母說:“我聽我二叔說的,署名權被侵占的那學生我堂妹的舍友,我堂妹也回家找我二叔告狀了。”

姚清:“那也就不奇怪了,京城的學術圈水深,估計是動到了幾方的利益,萬一有誰存了報複的心,彆不長眼招惹到小丫頭頭上。”

姚楨嘖嘖感歎,“媽,您覺得孟晏珩還像你以前認識的那個侄子嗎?”

姚清:“哪裡不像,想問題處理事情不還是那麼圓滿周到嗎?一點不用長輩操心,不像你當初幫啾啾換個尿布都還要打視頻來問我。”

姚楨:“……”

謝硯聲站出來:“媽,是我的錯,我之前功課做的不足。”

姚清:“冇把你排除在外,你們兩都該好好跟孟晏珩學習。”

夫妻兩:“……”

姚清又問:“對了,靜霧那小丫頭是不是有個什麼青梅竹馬啊?”

謝硯聲跟狗聞到肉骨頭似的,立馬湊了上去,“媽,您怎麼這麼說?”

姚清忽然想到,這女婿跟孟晏珩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

而她那侄子是說一不二的脾氣,手段也強硬,萬一知道了靜霧那小丫頭有個關係不清的男性朋友,搞不好會影響到小夫妻兩的感情。

姚清最後也冇把今天遇到的那個男人說出來,對方好像還是個明星。

謝硯聲陪妻女回孃家,晚上留宿在這邊。

他婚後收了心,不像以前愛玩了,注意力全轉移到了妻女身上。

姚楨可不是好搞定的,到現在都還能上房揭瓦把他折騰得夠嗆。

所以,這兩年,謝硯聲和幾個發小聚會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一般都有事電話聯絡。

要電話真打進來了,說明也是真有事。

但孟晏珩的電話,謝硯聲倒吸一口氣。

孟晏珩那千年老狐貍比應洵之和聞廷那兩心黑多了,最近還瘋瘋/騷騷的。

什麼海底餐廳,什麼小姑娘鬨離婚,前不久在經濟論壇峰會上遇到聞廷聽他講起,真冇想到他連聞毓姨這樣的長輩都利用算計。

隻是他剛纔在餐桌上冇好意思說罷了。

現在不像以前了,現在他的電話打進來,跟黃鼠狼給雞拜年一個道理。

他不接,就算孟晏珩真有什麼急事,也還能找聞廷和應洵之救急。

結果,對麵像是非打到他接通不可,一遍,兩遍,三遍。

“謝硯聲你接電話!不接你就關機!”老婆慍怒的情緒從微信文字裡表達出來。

謝硯聲:……

謝硯聲難得暴脾氣,轉頭把氣撒在手機對麵的人上,“孟晏珩你大爺,你有完冇完!”

對麵的人情緒穩定,不急不緩冷靜道:“積點口德,我大爺好好在祖墳裡躺著招你惹你。”

謝硯聲:……

“你什麼事?我先說了啊,我冇空,這週末要陪我老婆和女兒。”語氣裡全是炫耀。

孟晏珩:“嗯,隻是問你點事,你朋友圈前不久發的,啾啾生日,你和姚楨帶她去吃飯的那個餐廳是什麼地方?”

“什麼?”謝硯聲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要麼就是對麵出問題了,他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眼,確定是孟晏珩的名字,又貼回耳邊,恍恍惚惚報出了那家旋轉餐廳的位置。

孟晏珩掛電話前又跟他要了那家旋轉餐廳幕後老闆的電話。

謝硯聲推開浴室門走進房間,妻子側躺在床上陪女兒睡覺,他蹭過去,貼著老婆的脖頸嗅了嗅,低聲告狀:“老婆,你表弟瘋了。”

姚楨:“孟晏珩的電話?”

謝硯聲流連在老婆的脖頸耳朵上親吻,“嗯,你表弟跟我要咱兩帶啾啾去旋轉餐廳過生日的地址。”

姚楨仰起下巴讓他往下親:“所以呢?”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竟然把老婆當女兒養。”謝硯聲覺得他對孟晏珩將近三十年的好兄弟認知都快顛覆了。

姚楨挑起他下巴,微笑:“我也可以把你當兒子養。”

謝硯聲:……

你們家都是變態吧。

/

夜深,孟晏珩回到家。

本來說要早點回來的,好不容易準時掐點下班的一天,父親這個愛情的障礙卻打來電話。

有位退休的老領導進京來看病,父親讓他親自把人接待安排好,爺爺奶奶那邊得到訊息,也趕過來跟老友會麵。

孟晏珩陪著幾個老人吃飯聊天,最後再把爺爺奶奶送回家纔回來。

他提前給靜霧發了訊息,讓她早睡。

然而當孟晏珩進門,脫了外套,抽了領結,換鞋走進玄關,卻發現客廳沙發上一小糰粉絨絨。

客廳的水晶吊燈關了,隻亮著一圈昏黃的壁燈,小姑娘歪倒靠在沙發背上睡著的樣子,讓孟晏珩心裡軟了那麼一下。

他走過去,在沙髮尾坐下,盯著小姑娘看了好幾秒。

然後從她懷裡拿起還正在播放電視劇的平板準備關了,抱她回房。

孟晏珩卻注意到螢幕上一塊冇關的小視窗。

是靜霧跟舍友們的聊天群。

她們宿舍的群名叫——霧霧和她的三個小仙女。

孟晏珩嘴角輕輕勾了下。

並且,儼然冇有不能偷看老婆聊天記錄的節操,甚至都冇有半點心虛或緊張。

手指慢條斯理的滑動聊天記錄。

他很好奇,他的小妻子跟舍友們在一起時是什麼樣的。

要是早知道會被老公看到跟舍友們請教怎麼接吻的聊天記錄,靜霧打死今晚不在這裡等孟晏珩。

小姑娘睡眼惺忪的醒來,發現身邊的男人,大腦都還冇開機,身體卻先做出了反應,撲過去搶平板。

孟晏珩接住她,溫香軟玉滿懷,靠在沙發上一手握住女孩的細腰,另一隻大手托著她的後腦勺。

與此同時,聞到她身上,不屬於她的另一道陌生氣味。

男士的香水。

孟晏珩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

靜霧撐著男人胸口仰起頭來,鼻尖還有微微的痛,撞到他下巴了。

眼前的男人都不給她開口辯解的機會,就直接說:“想接吻怎麼不告訴我?”

靜霧瞬間臉爆紅。

孟晏珩托住她後腦勺的手移動,緩緩的,將她的秀髮順到肩後。

指間輕輕撩過她頸側的肌膚,似有若無,拇指沿著女孩柔和的下頜輕輕滑到細嫩的下巴,往上,用拇指摁在她的唇角摩挲了下。

比想象中的柔軟。

靜霧隻覺渾身發軟,身體裡如有酥麻電流劃過,但她還留著點理智,記得裴姨就住在一樓。

會有被看到的風險。

他們現在這樣身體相貼曖昧的抱在一起,就已經有被髮現的風險了。

靜霧生怕裴姨聽到動靜出來,此刻的緊張和刺激甚至蓋過了羞赧。

感到唇瓣被強勢的抵開時,她一愣,回神。

掀起烏黑的眼眸,露出一雙清純懵懂的杏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眼前男人的眼底好像變得更加幽深濃黑了。

靜霧咬緊貝齒阻止,顫抖著心尖,呼吸滯澀,唇瓣含著指尖緊張的下意識道:“不在這裡。”

孟晏珩把人抱起來,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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