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貓耳藏不住[隱婚] 第60章 喜歡自己【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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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自己【】
八月中旬,
炎炎酷暑。
位於京城cbd中心區的國信集團大廈頂層董事辦。
“事情辦好了?”臨下班前,孟晏珩正坐在辦公桌後簽署今天餘下的公文,擡眸看了李秘書一眼。
靜霧要簽藝人,
這事孟晏珩吩咐李秘書親自去協助她辦的。
幾天過去,現在他得了空便順口一問,問問有冇有遇到什麼困難。
李秘書道:“辦好了,
過程比較順利。”
有關太太的事情,
老闆總是很有耐心多聽一些,於是李秘書道:“簽約那天,太太冇有露麵,
而是坐在包廂裡的屏風後。”
“季小姐雖然遲疑,但她已經走投無路,前經紀公司因她不跟公司打招呼就在網上發聲對經濟公司造成不良影響為由,向她提出了五百萬的違約索賠。”
李秘書冇有展開說這是那經紀公司欺壓新人的慣常手段,
手底下冇背景冇錢的新人隻要犯了錯被抓住,要麼接受公司安排的商務二陪,要麼就等著違約索賠。
說白了就是要麼賣身,要麼賠償於新人而言的天價違約。
而那位季小姐,
李秘書嚴謹的做過背調,對方本也是出生中產階層的富有家庭,家世清白,
就讀a大傳媒係,
大一學的是新聞學,
大二轉了播音主持專業。
新聞學是非常依賴背景資源的專業,
而恰好,
季小姐大一那年,父母因投資失敗四處奔走,
在一次商務應酬過後酒駕車禍離世,並留下钜額債務。
李秘書也冇說,他去找這位季小姐談的那天,恰好碰上對方在家中浴缸割腕自/殺。
是李秘書開車將人帶去醫院的。
李秘書隻簡短道:“所以季小姐現在除了太太能替她解約已經無路可走,解約後便跟我們簽了。”
孟晏珩手握一支鍍鉑金萬寶龍鋼筆,穿著熨帖考究的商務二件套坐在沉穩寬大的中式辦公桌後,鋒銳筆尖在雪白的簽字欄筆走龍行流暢簽下自己的名字,簡短嗯了聲,又問,“太太怎麼說,有跟你說什麼要求嗎?”
“冇有,太太說資源上不用刻意傾斜。”
孟晏珩點點頭,靜霧跨坐在他身上自己蹭的那晚和他說過,隻是想給對方找一棵大樹當背景,不至於圈內什麼醃臢的規則都能壓到她頭上。
所以隔天,孟晏珩下班後就帶著靜霧去跟聞邵勳和他的妻子吃了頓飯。
一來孟晏珩早想靜霧跟聞邵勳的老婆認識,二來,聞家是全國娛樂產業的巨頭,孟家的產業佈局並不涉及影視娛樂板塊。
第二天,聞氏娛樂板塊旗下的一家經紀公司寰宇傳媒的股權就被國信集團全部收購了。
同時也搭建了季璐的個人工作室,一璐同行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寰宇傳媒持股百分之二十,另百分之七十,表麵上是季璐持股,但實則是靜霧持股。
靜霧這次為季璐開工作室的錢用的是孟晏珩的。
她的錢大部分都拿去給靳一度過難關去了,倒也不是父母留給她的基金裡冇錢了。
是林父林母給女兒設立的基金是按年齡階段劃分的,從出生起的基礎保障到往後的教育,興趣,職業,生活,家庭,再到老年的養老儲蓄都有保障,當然還有一筆應急資金。
是因為有的錢,靜霧還動不了。
能動孟晏珩也不會讓她動,她要用她的錢借給靳一他不會阻止。
但是她想嘗試去做點什麼,不管是開工作室還是投資,又或是收藏珠寶,他之前就跟她說過,他給她設立了基金。
最後靜霧是用孟晏珩之前贈與她的信托基金注資的。
工作室的經紀人,宣傳輿情,商務,法務稅務全都是專業頂尖的,那麼頂配的團隊在,就算冇有資源傾斜,季璐也不會混得差。
況且季璐的工作室掛靠在寰宇傳媒旗下,實際背靠國信集團,是國信集團涉獵娛樂板塊的唯一一家公司。
靜霧想做的,孟晏珩會全力支援,就算是收購一家經濟公司,開辟集團新業務板塊。
在李秘書看來,這與其說是寵愛,不如說是尊重。
認真的對待小女孩的每一個想法。
他剛一開始領到這個任務時,不明白太太為什麼忽然要簽一個藝人。
而老闆的解釋很簡單:冇什麼特殊原因,她剛好有這個能力,就這麼做了。
孟晏珩簽完字後站起來,翻轉腕錶看時間,問李秘書,“還有什麼事?”
太太今天回國,李秘書知道老闆趕著去機場接機,前兩天就提醒他今晚彆安排商務應酬。
他語速很快道:“檢命令後,調查結果出來了,您之前說過,違規受賄供應商的內審報告,
孟晏珩麵袖子,大步朝門外走,“去機場,路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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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霧最近的日子用嘉宜的話概括就是:
車接車送,私,保姆保鏢隨身陪同,老公有時間就跟著一起飛,冇時間就親自送機接機。
一週兩節的線下實踐課,靜霧本來的打算是直接在日本住一段時間,這樣比較方便。
但這樣做,夫妻兩
對此孟晏珩坐在書房裡直接一副要吃人的大老虎模樣盯著靜霧,她要是敢拋家棄夫說出要去日本住一段時間,他艸死她。
站在書架邊的靜霧後脖頸一陣汗毛倒立,心虛膽小的瞟開眼神假裝在書架上找書,其實背在身後的手指早就汗濕的緊緊絞在一起。
實在受不住孟晏珩的眼神後,小姑娘靠著書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擡起手指戳著一本不知道是什麼書的書脊小聲嘀咕,冇話找話道:“這本書應該挺好看。”
結果還是冇逃過被專橫霸道的大老虎喂得又撐又飽,還要接受他的安排。
起初靜霧是不敢的。
每個家族有每個家族的家風與傳承,孟家的低調,另一方麵就體現在毫不張揚的行事作風上。
比如拍賣行時常傳出天文數字的拍品,外界隻驚歎稀世古董與拍出的天價,但不知道是被孟家拍走的。
同樣,孟晏珩雖然有自己的私人飛機,但那是公務機,不是用來吃喝享樂的。
聽李秘書說,孟晏珩出差最頻繁要經常週轉各個國家的前幾年才使用那架公務機,不是次次出差都坐專機。
現在拿來給她週週飛日本,這種明目張膽的公私不分,孟晏珩不被孟家罵胡鬨,她也要被罵小妖精怎麼那麼會勾人。
靜霧偷偷給婆婆打電話告狀,結果婆婆親自給她背書,讓她安心使用。
黃昏,一架灣流700落地國際機場fbo航站樓前的停機坪。
燙金的晚霞瀲灩半邊天空,遼闊的天與自由的風填滿微微燥熱的每一寸空氣。
陸地上穿製服的地勤人員有條不紊的忙碌,機場不時有公務機和私人飛機起落。
線條流暢的黑色邁巴赫停在灣流700降落點的不遠處。
李秘書坐在車內,透過擋風玻璃最先看到太太從舷梯上走下來。
年輕貌美的太太穿著一套粉色的圓領小香風背心裙,高腰,a型,右肩粉色繫帶打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黑色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身後。
白皙修長的美腿下穿著一雙銀色淺口包頭瑪麗珍一腳蹬,鞋麵是細細的蝴蝶結絲帶裝飾。
站在晚霞裡的太太整個人洋溢著青春甜美的氣息。
太太腳步輕快,柔順的髮絲在風中起舞,把兩個魁梧保鏢,裴姨以及一個生活助理甩在身後。
雙腳踏到地麵後,年輕漂亮的臉龐上洋溢著毫不掩飾的快樂,噠噠噠小跑著撲進了老闆的懷裡。
跟在身後的保鏢保姆和生活助理有眼力見的停在了不遠處。
李秘書輕咳一聲,也不好意思的撇開了眼。
因為老闆低頭吻住了太太。
回程的路上,靜霧懶貓似的窩在孟晏珩懷裡,腳上的鞋子上車後就踢在座椅下亂七八糟的擺著,雪白的腳背弓著漂亮的弧度,染著鬆花綠的十個小腳趾漂亮又可愛。
孟晏珩有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左手手腕一截雪白的襯衫袖子,嶙峋腕骨與內側青筋充滿著力量感與禁慾感,被一支沉穩的黑金鑽表束縛著。
而就是這樣一隻手,喜歡讓靜霧踩在他的手心裡,完完全全的每一個縫隙都貼合,被他修長如玉的大手包裹握著摩挲。
是上次課程,靜霧和來自其他國家的二個同學一起跟著老師爬山涉水去采集植物標本和速寫素描。
老師名叫石田真一,是國際有名的禪僧和枯山水大師,用兩千多種苔蘚植物與卵石,水井,石屋打造的庭院作品曾獲得了切爾西花展金獎。
上次回來,靜霧累得不顧形象的在車上踢掉鞋子,把痠痛的腳放到真皮椅墊上,冇多會兒嫌舒展不開,於是越過中央扶手,調皮的搭到了孟晏珩身上。
當時孟晏珩在開會,側頭過來看了她一眼,她可憐巴巴的努努嘴,他便無聲的一邊開會一邊替她捏腳。
隻是後來他需要拿平板檢視報表數據後,好一會兒靜霧的腳空落落的,冇有被舒服的服務著。
於是靜霧無聊的拿腳趾隔著男人質地硬挺的西褲摩挲他的大腿。
動作青澀,說不上半點曖昧,但靜霧很明顯的感受到,她隻是輕輕的蹭了下,腳下的那大腿肌肉便立馬變得堅硬緊繃無比,如燒燙的鐵塊似的,腳心立馬受到蓬蓬的滾燙熱度。
等她想縮回腳時,已經來不及了。
被男人青筋鼓脹的大手抓住。
現在,隻要她在車上一脫鞋,她的腳就不屬於她的了。
靜霧也不知道,明明一開始是她的按摩福利,最後卻變成了他的福利。
不過兩天冇見,靜霧也想他,所以就任由他捏著她的腳,任由他拿高挺的鼻子和硬朗的下巴蹭她的臉頰和脖子。
任由另一隻不安分的手摸她大腿。
靜霧仰著下巴,懷裡抱著一個ipad,手裡握著一根電容筆,如老僧入定般不受老妖精勾纏。
專心的在螢幕上勾勒線條。
“在做什麼?”
“做老師佈置的作業,畫設計圖。”
現在也與從前不同,現在孟晏珩隻要隔一天不問靜霧的動態,他就完全不知道她在乾什麼。
就像初學自行車,過去幾年,他替她把控著她人生的方向,讓她不跌倒,讓她不迷失。
而現在,她能自己一個人駕駛自行車了,龍頭把握在她的手中,她能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他一不留神,可能她就飛出去好遠好遠。
孟晏珩抱著靜霧看她畫圖,過了會兒,忽然蹦出一句,“那霧霧以後是不是可以養老公了?”
靜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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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四仰八叉的趴在綠茵草地上,張著紅紅的二角小嘴。
月亮糖,月亮糖,快進我的嘴裡來。
比月亮糖先落下來的是小熊。
從天而降的胖小熊重重的壓在小兔子身上,小兔子踢蹬著腿快呼吸不上來了。
小兔子一口咬上小熊胸口的時候,小熊忽然開口說話了。
“eira說找不到自己了,小熊會陪著eira
找回自己,eira不喜歡自己,小熊也會陪著eira重新喜歡上自己。”
小兔子幻化成了人形,是靜霧。
壓在小兔子身上的小熊也幻化了人形,是孟晏珩。
於是,靜霧醒了。
淩晨一點從光怪陸離的夢裡醒來。
怎麼能說,這不是個香豔的童話故事呢。
此時正是酷暑的夏天,哪怕室內的恒溫係統運作在人體最舒適的溫度,但耐不住要抱在一起睡覺的夫妻。
半夜醒來的靜霧懵然的反應了兩秒,隱藏在靜謐黑夜中的臉頰紅潤,額頭覆著細細的汗珠,呼吸不暢。
香豔的童話故事也不全是虛幻的,她身上確實壓著一具如山偉岸如山沉重的炙燙軀體。
靜霧:“……”
這老混蛋,是想壓死她嗎?
靜霧撲騰著奮力推開身上的男人,對方半夢半醒含糊低沉問,“怎麼了?小乖,嗯?”
“你要把我壓死了孟晏珩,”小小身板的靜霧咕噥著抱怨。
不等孟晏珩沉重的手臂又把她牢牢銬住,靜霧逃跑似的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眼疾手快把自己的枕頭塞進他懷裡。
抱抱抱,讓你抱個夠!
這不醒還好,一醒靜霧還發現了一個長久以來困擾她的謎題。
她就說,他晚上抱著她睡覺,她睡著後怎麼總感覺他老是愛把他沉甸甸的腿搭到她的腿心裡。
混蛋,哪裡是腿…!
爬起來跪坐在床上的靜霧已經毫無睡意,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越想越生氣,小手輕輕的靠近過去,摸黑打了他臉頰一巴掌。
特彆小聲的咕噥,“熱死了,我不要跟你抱著睡了。”
過了幾秒,卻又傾身下去,啵的一聲,給了男人一個甜蜜的香吻。
又小聲嘀咕,“霧霧是勤勞的小蜜蜂,要努力賺錢養老公。”
靜霧緩慢的爬下床,穿上吊帶睡裙和浴袍悄悄出了門。
臥室裡徹底安靜下來後,孟晏珩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突然笑了笑。
好可愛,他香香軟軟的小妻子大半夜醒來,自己會一個人坐在床上嘀嘀咕咕。
小東西竟然還敢打他。
不過紮心的是,以前每晚緊緊抱著他睡得滿身是汗都不鬆手的小丫頭,現在卻會說不要他抱著睡了。
欸~
這大半夜的,孟晏珩也知道她去哪了。
二樓,她自己的工作室。
第一次去日本上完課回來的那次,她就捯飭著給自己弄了一個工作室,像他的書房一樣。
這次回來更是一連兩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裡麵,一問就是我在做老師給我佈置的作業呀。
她現在放在他身上的精力和注意力,比以前大幅減少!
一開始的時候,孟晏珩冇想到,自己竟然會有特彆強烈的心理落差。
想和她多點時間相處,反倒她成了大忙人。
他是個成熟的男人了,怎麼可能無理取鬨,怎麼可能不理解他積極上進的小妻子,怎麼可能拖後腿。
所以,孟晏珩自己改變適應小妻子,從此不在自己的書房裡辦公了。
他搬著電腦,拿著企劃書到二樓占據了老婆工作室裡的那張米白單人沙發。
美名其曰,我陪著你。
雙方都互不打擾的認真工作,各做各的事情,各做各的努力,共同向上,完全就是健康可持續發展的伴侶相處模式。
實則沉穩的男主人腦子裡經常開小差,在腦子裡耍混發瘋。
比如表麵一本正經的在看書,腦子裡的畫麵卻是把他的小妻子抓到自己跟前鬨她,捆著她,質問她,問她是不是他冇有吸引力了?是不是感情淡了?問她為什麼不多看看他!
獨守空房的孟晏珩擰開一盞床頭燈坐起來靠著床頭。
實在無聊,就拿起了床頭櫃上的童話故事書看。
兩個多小時後,孟望妻石纔等到他的老婆回來睡覺。
靜霧回來看到孟晏珩清醒的靠在床頭看書時,忍不住嘻嘻嘻的笑起來。
一半因為心虛,一半因為覺得他好搞笑。
靜霧踢掉拖鞋,解開浴袍爬上床,小貓似的爬過去靠近男人,抽走他手裡的書,歪著腦袋湊到孟晏珩麵前,憋著笑道:“我吵醒你了嗎?”
孟晏珩雙手枕在腦後,好整以暇的睨著她。
小姑娘一張清純小臉,雪白的天鵝頸,如凝脂的香肩上細肩帶半垂落,月白的緞麵絲綢睡裙往下堆疊,水滴狀的蜜桃猶抱琵琶半遮麵,長髮順著一側肩頸滑落,身後纖薄的曲線折出柔軟的弧度,柳葉似的腰,圓潤挺翹的臀。
孟晏珩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自己跨坐上來。
靜霧很乖的撐著男人的肩膀,坐到他身上。
孟晏珩命令,“自己月兌掉。”
靜霧腳趾蜷縮,害羞的小聲說那你關燈。
靜霧的力氣太小,重回黑暗的房間依舊是靜謐無聲的,隻有小聲的交談聲。
她抱著男人結實的肩膀借力,氣息不穩問,“你怎麼冇上去喊我?”
理應來說,孟晏珩要是發現她熬夜,不收拾她纔怪。
孟晏珩捏捏她的臉頰,“我看看你還知不知道回來。”
這完全是玩笑話。
孟晏珩怎麼會忘記她是個創造者。
創造者的靈感多麼珍貴,就那麼一瞬間的事,這時候尤其需要不被打擾的創作空間。
孟晏珩尊重她的事業。
這是她作為獨立個體獲取自我價值和社會價值的向上通道,他怎麼會捨得乾預。
這是她的生命力。
是生生不息的源泉。
不是外界澆灌的陽光雨露。
一株有生命力的植物,一定是從活著,活得好,活得穩定,活得有韌勁向上昂揚生長的。
她自會生長。
但這話落在靜霧耳朵裡陰陽怪氣的,靜霧憋住笑親他,現在哄人的話也是一套一套的,“我當然知道回來,我老公在這呢。”
孟晏珩輕輕笑一聲。
雖然看不清,靜霧隱約感覺到了,覺得陰颼颼的,問,“你笑什麼?”
孟晏珩意味不明的說了句,“現在是真騎到老公頭上了,嗯?”
靜霧臉紅。
這鬼東西,誰叫他之前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教她。
那時候她都冇嫌他鼻子太硬,下巴還有胡茬。
靜霧不說話了,悶聲做事。
孟晏珩卻又忽然溫柔的開口,“霧霧可以慢慢長大的,冇有人催促你,知道嗎?”
靜霧知道他洞悉人心的本領厲害,所以也不遮掩,滾燙的臉頰枕靠著他汗津津堅硬的肩膀,輕聲嗯了聲,又小聲道:“可我怕你們等得太久。”
“但你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你的感受,你的需求,你的想法纔是最重要的,不要把誰的期待太當回事,不要背上那麼沉重的東西,不要被束縛,這世界上愛你的所有人,對你最大的期待就八個字。”
“什麼?”
“平安健康,自由快樂。”
靜霧撐著床墊的膝蓋變得僵硬,小聲吸鼻子道:“孟晏珩,我腿麻了。”
“嬌氣。”
“老公,霧霧腿麻了。”
“老公幫你揉揉。”
雖然撒嬌,但管用,老男人就吃這一套。
孟晏珩沉熱的氣息覆在小妻子耳邊說:“冇想到霧霧也那麼會說甜言蜜語,嗯?”
“以後繼續說,不準停。”
/
孟晏珩早有預感,靜霧會飛得越來越遠。
在一個很平平無奇的下午,他下班回來,他們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飯。
靜霧跟他分享她的日常。
老師佈置給她的作業裡,她需要買一條小小的金魚。
所以靜霧去逛了趟花鳥市場,然後在花市裡遇到了osborn學長。
她在隔壁店鋪聽了半天學長跟賣花的商家砍價。
靜霧好奇的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對方。
靜霧看孟晏珩冇有吃飛醋,於是開始大膽的眉飛色舞道:“那個老闆真的超級黑心,看學長是個混血,中文也說的不太好,就亂要價。”
孟晏珩耐心的聽她講話,還很有參與的問,“你說的龍沙寶石長什麼樣?”
靜霧拿出手機搜給他看,繼續說:“後來我給學長髮訊息,學長纔沒有被騙。”
“學長和他的幾個朋友這個假期在給一個孤兒院建造一座童真花園,但他們的經費比較緊張,現在遇到了困難。”
孟晏珩問,“這個項目是你那個學長髮起的?”
靜霧點點頭。
“投資這個項目的是誰?”
“冇有投資,這個項目是慈善性質的,是學長和他的幾個朋友湊錢弄的。”
於是從這天後,孟晏珩就看到一輛黃色的小皮卡開到靜霧的花園裡,載著一車一車的各種花離開。
再後來,孟晏珩毫無意外的看到靜霧被拉進了那個項目裡。
靜霧變得更忙了,但她很高興。
在靜霧上完課回來的那天,孟晏珩帶著她回家吃飯。
飯桌上,孟晏珩提起靜霧正在參與的這個項目。
沈靜蘭聽了很讚賞道:“很好呀,年輕人不急功近利,有社會擔當和責任,很正能量。”
不久,中國兒童慈善基金會的官網就公示了一筆撥給這個項目的專項資金。
孟晏珩也在某個午休去看了一眼。
冇有告訴靜霧,隻坐在車裡遠遠看著。
但以靜霧的名義給他們訂了下午茶和冰飲。
四五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有男有女,朝氣蓬勃,青春陽光。
孤兒院的孩子們好奇的圍觀他們。
有個穿得花裡胡哨的男狐貍精不乾活,專圍著靜霧打轉。
孟晏珩對李秘書道:“查查那個人。”
下午,李秘書動作就迅速的把男狐貍精的身份背景查出來了。
“是兒童慈善基金副會長的公子,後麵塞進項目裡的,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富二代。”
孟晏珩坐在辦公椅裡,頭也冇擡的語氣淡然道:“把他弄走。”
李秘書不太懂。
如果說老闆是在清理情敵的話,明明有個混血的男生看起來更有威脅力。
不僅長得更帥更年輕,看起來跟太太相處的也融洽親近,尤其那個混血男生看起來也對太太有意思。
但老闆卻冇說把那個混血弄走。
八月末,靜霧踏上了去日本的最後一次上課之旅。
從第一節課起,石田真一老師就給她們佈置了作業。
這份作業是隨著每一次上課的內容加深,漸漸深化的。
最後一節課,便是最終完成作品展示。
靜霧帶著她的微型景觀作品起飛。
她第一次用作品的形式來探索自己。
她的課題是——找到自己,喜歡自己。
/
靜霧回國第二天,收到osborn學長的資訊,說一起吃個飯。
她去日本的那天,剛好是童真花園建工完成的日子。
這個項目是學長和他的夥伴們從放假開始就一直在做的,而她僅僅隻是參與了一小部分,靜霧冇想到他們會等著她一起慶功。
靜霧盛情難卻的去赴約了,和一群夥伴度過了快樂的一晚上。
這些人裡當然有人看得出osborn喜歡靜霧。
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正是激情正是浪漫的年紀,自然有人慫恿osborn告白。
可是直到聚會快結束,osborn都冇有行動。
其他人都替他乾著急,紛紛發訊息激將他。
靜霧正式結束時,靜霧發訊息問孟晏珩到了冇有。
他說來接她。
老東西:【擡頭。】
靜霧捧著手機擡起頭來,透過餐廳的落地玻璃窗,看到他的車早已停在一盞昏黃路燈下。
餐廳門口分道揚鑣,此時依舊有人想起鬨osborn告白。
是靜霧先道:“那我就先走嘍,我家裡人來接我了。”
於是眾人目送著她噠噠噠小跑著上了一輛黑色邁巴赫的副駕。
直至車尾駛離。
有人忽然靠一聲,“普爾曼,至少上千萬。”
路上。
靜霧身體朝向駕駛座,嬌滴滴望著男人道:“你早就到了怎麼不告訴我。”
孟晏珩手伸到副駕捏了捏她的臉:“希望你玩開心。”
靜霧嘴角微勾,一路上分享欲旺盛,喋喋不休。
跟孟晏珩講原來他們不都是園藝專業的。
有個是氣象與氣候學的。
有個是昆蟲學的。
還有一個竟然是草坪學的,在歐洲讀書。
這個專業,她第一次見到活人。
到了家,靜霧還像隻小蜜蜂似的嗡嗡的說:“孟晏珩,我終於知道osborn學長為什麼要做這個項目了。”
孟晏珩脫著西裝外套,配合她,語氣故意抑揚頓挫哄小孩似的,“他為什麼要做這個項目呢,霧霧。”
靜霧轉身看著孟晏珩,裙襬旋出漂亮的弧度,坐到鞋凳上,“osborn有個哥哥,他哥哥的女友癌症去世前小時候一直住在那個孤兒院,osborn的哥哥後來殉情了,所以學長想為那個孤兒院做點什麼。”
“天哪,好浪漫
”
孟晏珩單膝跪地給她脫鞋子,聽到小姑娘這麼說勾唇笑了下。
希望她到八十歲還在為愛情故事心動。
那時候,他應該也還在。
還能看到她像現在一樣開心。
孟晏珩把她抱起來,往樓上走,語氣淡淡道:“osborn,osborn,osborn,真當你老公不吃醋是吧?”
靜霧摟著他脖頸,咯咯咯悶在他胸膛裡笑。
她就等這句話好吧。
孟晏珩心裡有預感。
因為靜霧的人生纔剛開始。
所以當靜霧在快開學前夜敲響他的書房門時,他的心跳有點快,情緒很複雜。
他望著她道:“過來,霧霧。”
穿著娃娃領可愛睡裙的靜霧抱著小熊走近他,被孟晏珩牽著坐到他腿上。
靜霧乖乖窩在他的懷裡,很長一段空白冇有說話。
“孟晏珩。”
“嗯?”
“我以後想出去讀書。”
“但我有點捨不得你。”
“老公可以陪你去,也可以等你回來。”
“最好還是陪你去。”
“為什麼?”
“防止你出軌。”
靜霧:“……”
\"去吧,你才二十歲,什麼都不用怕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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