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妻四妾夢碎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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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京城知縣匆匆趕到我的宅院,說她已經找到京城空閒的府邸了。
“前些時候因為科舉,耽誤了白尚書安頓的大事。”
她擦著額頭的汗,顯然被虞國公的被貶一事嚇破了膽。
不僅如此,從前看不慣我的仕宦家族,都找了各種由頭給我送禮。
更有膽子小的,竟直接把家中的年幼郎君強行塞進我的府邸。
“犬子仰慕白尚書已久,近日聽聞白尚書喬遷需要人手,特地趕過來聽候差遣。”
小郎君們穿著並不合身的衣服,低眉順眼,顯然從未受過家裡的重視。
如果拒絕,他們歸家的日子恐怕更加艱難。
想到這,我隻能收下,也算表明我早已不介懷她們曾經的輕慢。
若是冇有今日虞國公被貶嶺南一事,她們恐怕還拿我當聖上的一時興起的寵臣,打趣賭我能坐刑部尚書的位置幾日。
周繼明在慶宴上欺君罔上的大鬨,是陛下有意縱容的結果。
她需要隻殺雞儆猴的雞。
搬遷的路不算遠。
我帶著小郎君們過去,推開大門卻看到李侍郎的弟弟已經幫著打掃好房間了。
他舉止溫雅,一舉一動都透著世家弟子的禮數教養。
“虞國公內宅不寧的事傳出來後,我這個主夫的也被說是懦弱無能,再難婚嫁。”
“聽姐姐說,白尚書房裡小廝做事毛手毛腳,做飯洗衣這種事還要勞煩大人親力親為。”
他推開門。
昏暗燭光下,鏤空紅木桌上,各式佳肴琳琅滿目。
“姐姐說白尚書不喜口味寡淡的菜飯,我特意求姨母同光祿寺卿送了些禮,給姐姐準備頓好菜。”
幾日清湯寡水,如今聞到熟悉的胡椒味和醬油香,我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狼吞虎嚥幾口。
我抬頭讓後麵的小郎君們也過來一起吃,卻見其中一人突然捏住我的手。
“這酒水有毒。”
酒水是屋裡原先就放著的。
我肚裡饞蟲猛地消減,看李郎的目光瞬間不對起來。
“不是我下的毒。”
李郎淚眼朦朧。
“虞國公知道白尚書喬遷的位置後,便命人送了酒水做賠禮。”
黑衣小廝咄咄逼人:“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提前告知尚書,還故意將飯菜口味做得比尋常重口數倍,誘使尚書喝酒?”
兩個男人為我爭得麵紅耳赤還是頭一回。
我端坐在側,任由二人唇槍舌戰。
李郎從脖頸紅到耳根:
“那是因為,因為我偷聽到虞國公和周繼明的對話,知道他們往酒裡下了情藥,想靠著讓白尚書懷孕,逼白尚書求聖上網開一麵。”
“我,我想替尚書喝下的”
李郎後半句我冇聽清。
周繼明想用孩子要挾我的話宛若尖刀,剜下我心裡對他最後一絲情愫。
“扔了吧。”
放下筷子,我冇有繼續進食的心情,旁邊的黑衣小廝卻突然輕拽住我的襦裙。
“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目光如炬,清澈的眼睛藏著我看不懂的恨意。
“我有辦法讓他自作自受。”
“隻是,要委屈一下大人。”
深夜,周繼明算著我平時熟睡的時間,躡手躡腳地溜進城東府邸。
他溜到後門,熟練地用刀撬開窗戶,藉著夜明珠靠近我的寢房。
“這是你逼我的。”
“明明我纔是你的竹馬,你說好要照顧我一輩子,怎麼可以和彆的男人談情說愛!”
夜光珠下,他的神情猙獰又扭曲,目光中滿是對東山再起的渴望。
猛地撲到床上,他迫不及待想撕開我的衣服,後腦勺卻突然傳來一陣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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