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深情,是殺死我的刀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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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抱抱他們,告訴他們我不疼,可我隻能穿過他們的身體,什麼也做不了。
8、
爸媽難以接受我死得那麼慘,他們發誓要讓顧溫言血債血償!
直接把顧溫言告上了法庭。
開庭那天的陽光格外刺眼,顧溫言卻一臉蒼白。
我飄在爸媽身後,看著他們挺直的脊背微微發顫。
媽媽的眼睛紅腫得像核桃,眼角的細紋裡還沾著未乾的淚痕,爸爸攥著訴訟狀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縫裡還夾著我小時候畫的全家福,那張紙邊角已經被摩挲得發毛。
庭審開始前,許時越曾試圖靠近爸媽,她穿著一身素黑的裙子,頭發紮得一絲不苟,卻掩不住眼底的慌亂。
她剛走到媽媽身邊,想伸手拉媽媽的衣袖,就被爸爸猛地揮開手,力道大得讓她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彆碰她!”
爸爸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恨:
“許時越,你有什麼資格碰她?我女兒的命,就是被你和顧溫言這兩個白眼狼害死的!”
許時越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囁嚅著想說什麼,眼淚卻先掉了下來: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沒想到姐姐會……”
“沒想到?”
媽媽突然轉過身,聲音嘶啞得幾乎斷裂,她指著許時越的鼻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你明明知道央央被綁在雪地裡!你明明看到她凍得發抖!你為什麼不告訴顧溫言?為什麼不救她!你小時候中毒,是央央背著你跑了三公裡去醫院;家裡著火,是央央冒著濃煙把你從床上拖出來!她把你當親妹妹,你卻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媽媽的話像重錘砸在許時越心上,她踉蹌著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哭聲裡滿是崩潰和愧疚。
可這愧疚來得太遲了,我飄在她身邊,看著她顫抖的肩膀,想起小時候她總搶我的玩具,想起她偷偷跟爸媽說“姐姐不喜歡公司,不如讓我來做”。
想起她在我婚禮前一天,還跟顧溫言在挪威的教堂裡交換戒指,那些被我忽略的細節,此刻都成了紮在我爸媽心上的刺。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許家的人。”
爸爸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斷絕關係協議書,扔在許時越麵前。
“許家沒有你這樣冷血的女兒,你永遠彆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許時越看著協議書上“斷絕關係”四個黑體字,手指抖得厲害,卻終究沒有勇氣去碰。她知道,她徹底失去了許家,失去了那個曾經把她護在身後的姐姐,也失去了那個她以為能永遠依靠的顧溫言。
庭審開始後,律師將證據一一呈現在法庭上。
9、
大螢幕上播放著玫瑰園的監控錄影:
我被保鏢綁在玫瑰叢中,雪花一片片落在我身上,我努力蜷縮著身體,嘴唇凍得發紫,卻還在對著彆墅的方向張望,像是在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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