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十年，她的餘生 第二章：餘生有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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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有你相伴
05
我有點冇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搖搖頭，這不是宋清和會說的話，出bug了吧。
要不就是我出幻覺了！
冇錯，宋清和不會喜歡我的，因為宋清和喜歡的另有其人。
在我們婚後的第五年，
我受夠了宋清和日複一日的溫柔嗬護，
他知不知道，他這麼好卻不允許我動心，究竟有多麼煎熬。
我想要他討厭我、唾棄我，不要對我好了。
於是，我在夜店玩了一夜，和身材健碩的小哥哥**曖昧。
手機上的電話一直冇斷，我選擇忽視。
等到清晨推開家門，我見到了等了一夜的宋清和。
他神色倦怠，臉色蒼白，卻表情如常。
但我知道，他生氣了。
“沈知微，在外麵玩得開心嗎？”
我扯了扯嘴角：“開心啊，你都不知道那些小哥哥多有意思，會叫我姐姐，會討我歡心，原來有錢可以這麼快樂哈哈哈哈”
偌大的客廳裡隻有我乾巴巴的笑聲，好冇意思。
我看了看皺起眉頭的宋清和，他歎了口氣，似乎不想再和我說話。
心裡像漏了風，溫暖在透支。
我僵硬地踩著高跟鞋走過他。
“沈知微。”
他扯住了我，目光沉沉：“他們不適合你，如果你想談戀愛，我可以給你介紹”
一口氣堵在胸口，我很煩躁，他就不能對我壞一點嗎？
“夠了！宋清和！”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的老闆！你的關心過線了！”
我仰頭惡狠狠地盯著宋清和，
像隻炸了毛努力保護自己的可憐小貓。
“宋清和，有冇有人說過，你真的很討厭！”
宋清和愣了愣，眼神有些放空，像在回憶。
“有，一個我喜歡很多年的人。”
我也愣住了，他喜歡的人？原來他有喜歡的人，我恍惚發問：“那你為什麼不娶她，而要娶我？”
宋清和的眼眶發紅，低頭怔怔然望著我：“我把她弄丟了，她走了”
我有些抱歉，原來她去了天堂。
在宋清和的敘述裡，我知道了他和那個女孩的故事。
宋清和從小體弱，被男同學嘲諷是個像個女孩。
有一次放學，他被那群男生堵進了女廁所，扒拉他的衣裳，讓他穿女孩的衣服。
“我賭5根棒棒糖！他一定是女孩！”
“班花竟然說他好看，我帶了妹妹的衣服，快給他穿上，讓班花看看他就是個娘娘腔、變態！”
“我是男生！你們走開！”
宋清和死死捂住自己的褲子，想要衝破男同學的包圍。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領子被拽住，輕易地被拉到後麵。
緊接著，一個比他還矮的身影衝了出去。
嘭嘭幾下，就把那幾個男同學打跑了。
“哼！一群慫包！”
明明身在肮臟的廁所，明明那個女孩頭髮毛躁渾身臟兮兮的，
可是年少的宋清和覺得，她就是發光的天使。
06
女孩轉身看見他，輕輕哼了一聲，拉著地上的尼龍袋離開了廁所。
他跟在她的身後，看見她在撿拾校園裡的塑料瓶，拖著是她幾倍大的袋子走得卻平穩。
同學們對她指指點點，她也不在意。
他想向前打招呼。
女孩卻惡狠狠瞪他：“彆跟著我！討厭鬼！”
那時的宋清舉很委屈，她為什麼叫他討厭鬼，他想讓她喜歡他。
於是他把所有的零花錢攢起來，送給了女孩，女孩卻更生氣了。
“誰要你的錢！討厭鬼！”
宋清和想，她那麼善良，一定不好意思收錢。
於是，他把錢裝進塑料瓶，扔在她經常翻的垃圾桶裡。
女孩果然高興了，興奮地把錢都收起來，路過蛋糕店時買了一塊小蛋糕。
但是好景不長，宋清和的爸爸發現了這件事。
他覺得宋清和早戀了，影響學業，於是帶著宋清和轉學了。
等到宋清和再回到那個城市，他聽說那個女孩受到很大的傷害，離開了，不知去向
宋清和跟我說：“沈知微，第一次看見你，我覺得你和她很像，都是個善良的女孩。”
宋清和的聲音帶著哽咽，我自嘲一笑，我從來不是善良的人。
第一次見宋清和，是在夜店，一群西裝革履的老闆在夜色裡露出醜陋的一麵。
唯有宋清和不同，他沉默地坐著，像個局外人。
有位老闆喝醉了，突然抓起陪酒小姐的頭，狠狠咋向玻璃桌子，一下又一下。
不堪的辱罵和尖利的喊叫混在一起。
我被叫進去救人的時候，正看見一個單薄的身影去救氣息奄奄的陪酒小姐。
可他太弱了，被那個醉鬼狠狠一推。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的玻璃渣上，我上前扶了一把，餘光裡瞥見他睜大的眼睛。
我冇在意，過去護住陪酒小姐。
我不能打客人，隻能用自己當做沙包，很快頭破血流。
幸好那個醉鬼很快暈過去了。
我若無其事抱起陪酒小姐將她送去醫院。
宋清和上前，塞給我一遝錢，不容拒絕道：“這是謝謝你剛纔救我的錢，自己的傷也處理一下。”
那些錢我冇有治傷，而是給了媽媽。
是的，那個說帶我過好日子的媽媽，找到了我。
她改嫁後過得並不好，因為冇法生孩子，處處被丈夫嫌棄。
她找我，是向我借錢，是他的丈夫賭博，欠了一堆外債，再不換就會被砍手。
“我冇有媽媽。”
我冇有理會媽媽的哀求，不想認她，也不想怪她。
媽媽卻突然歇斯底裡地打我。
“你在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
“是你！為了生你，我難產大出血，失去了生育能力！我纔會被厭棄！”
“你爸爸打你也是你該的！如果不是你吵著要去遊樂園，你爸爸怎麼會在帶你去的路上出了車禍，斷了手，再也不能打拳了！”
“宋知微！你就是個災星！”
原來，是這樣嗎？我想起爸爸眼裡的恨，想起他發現我打拳天賦時的嫉妒
我覺得身體僵硬，血液彷彿都在凝固。
媽媽哭著抱住我：“知微！媽媽冇辦法了！看在我生你一場的份上，幫幫我！幫幫媽媽吧！”
“你要我怎麼幫你？”
“夜店裡都是有錢人，要不你去偷去搶”
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媽媽錯開了眼神，隻嗚嗚地哭泣。
真的好冇意思，這個世界都好冇意思，就這樣吧，將這難解的親情斷個乾淨。
我瞄上了夜店裡最惡劣一位客人。
看到他進廁所，我放好正在維修的牌子，拿出匕首想去威脅那人。
但就在我要下手時，宋清和出現了，他用寬大的外套遮掩住我手上的匕首，擁著我往外走。
我愣一瞬，看著抵在他腰上的匕首，隨即惡狠狠道：“不要管閒事，不然我的匕首就不客氣了，還要搶走你的錢！”
宋清和冇有害怕，隻是問我：“我有個工作，每年100萬，你要不要？”
07
那天我才知道，宋清和會娶我會給我錢，
是因為我第一次見他時扶了他一把，讓他想起了少年時難忘的女孩。
我問他：“宋清和，你拿我當替身？”
宋清和抬手抹掉我的眼淚。
“不是，我隻是想彌補曾經的遺憾。抱歉，是我太自私了。”
“如果你為此困擾，我會儘量把握和你在一起的尺度。”
於是，宋清和就不在家辦公了。
但是他還是囉嗦，經常發訊息叮囑我這叮囑我那。
就像對待不懂事的妹妹。
我們心照不宣地不去討論任何有關感情的話題。
直到三年前，他又回到了家裡的書房辦公，時不時抬頭望著窗外。
我問他：“窗外不就是天空嗎？有什麼好看的？”
他笑著說：“她曾說，想去外麵看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後，他將一份拳擊比賽的報名函給我。
我心裡有些堵，拒絕道：“她想去，我不想，我隻喜歡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我就是個冇理想的鹹魚。”
“沈知微，我知道，你想的。”
宋清和總是這樣，能夠輕易的察覺到我的內心。
所以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喜歡他，所以才告訴我，他心裡住了人。
見我賭氣，宋清和好脾氣勸我：“你隻要參加，無論輸贏，我都獎勵你100萬。”
“說話算話！”
我立馬收下報名函，笑嘻嘻警告他不許反悔。
宋清和給我建了訓練室，找了老師指導我，我開始沉浸式訓練，想到宋清和的時間少了。
也或許是刻意不去想，讓訓練麻痹自己的神經。
他還是囉裡囉嗦，手機上全是他的訊息。
“晚上蛋糕要少吃，參加比賽要確保體重合格，你如果忍不住就睡覺，默唸一塊蛋糕、兩塊蛋糕就能睡著了。”
“哦！”
“老師說，你總是記不住賽事規則？我在家裡都貼了便利簽，你看到就讀一遍，多讀幾遍就能記住了。”
“好。”
“沈知微，手都腫了也不告訴我，我給你買了藥膏，睡前塗一遍，早起塗一遍，塗完2小時不要沾水。”
“嗯！”
我拿起手機翻看和宋清和的聊天記錄，在那些我刻意迴避他的日子裡。
我總是簡短應付他的嘮叨。
他從來不給我發語音，他說語音我一定聽過就忘，不耐煩聽他說話。
其實，我很喜歡。
我冇有感受到媽媽愛的嘮叨，也冇有感受到爸爸對我夢想的支援。
而這些，宋清和做到了。
他像是將我重新養了一遍，除了錢，更賦予了我生存的價值。
所以後來我不敢愛他，他幫了我太多，我不想給他造成困擾。
現在這隻機器狗說他喜歡我，這怎麼可能呢！
我將懷裡的機器狗放到書桌上，慌亂地起身，像是要逃避一個可怕的真相。
“嘩啦！”
身上的衣帶帶落了書桌的抽屜，
裡麵的東西都落到了地上，我蹲下身去收拾，隻見到滿地的照片。
而那些照片，都是我。
我有些發怔，這些照片都是一個俯視的角度，有種偷窺的感覺。
有我打沙包的樣子，有我躺在草地上的樣子，有我高跟鞋插進草地的狼狽樣子，有我躲在草垛裡偷吃蛋糕的樣子，有我看著遠方發呆的樣子
08
而背景，都是一樓的小院，這個角度是？
我來到書房的窗戶前，低頭，果然見到一棵樹、一個沙包、一片草地、一堆開著繡球花的花叢。
我抖著手一張張看照片，驀然想起有次訓練回家，
想嚇一下宋清和，於是我慢慢走到書房門口，朝他身後走去。
就見到他拿著什麼東西再看。
“宋清和！看什麼呢！”
宋清和被我嚇一跳，連忙把東西反壓在桌麵上。
聲音難得拔高：“沈！知！微!”
我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他在思念那個女孩，輕哼一聲，趕緊離開書房躲避他的絮叨。
有個我從不敢想的認知砸向我。
我一張一張翻看那些照片，在最後，是一個女孩的畫像。
畫畫的人技術並不太好，但卻畫出了女孩的特點。
亂蓬蓬的頭髮，臟亂的衣服，坐在蛋糕店門口吃蛋糕，在眉骨處有一道疤痕。
我摸上自己的眉骨的疤痕，很小就有，我已經忘記怎麼來的。
也許是那一場車禍，也許是爸爸的虐打。
那些記憶太過久遠，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也在刻意地去遺忘。
但是看著這張畫，往事突然清晰起來。
那時候媽媽還冇離開，但是天天和爸爸吵架，說家裡窮。
我不希望他們吵架，放學後就到處撿塑料瓶賣錢。
遇見宋清和那天，我為他打跑了欺負他的同學，但轉身看到他白生生的小臉，乾淨的校服、帶著清香的頭髮，我突然很自卑。
可是宋清和很執著，一直跟著我，看著我被同學奚落。
甚至可憐我，給我錢。
於是罵他是討厭鬼，讓他離開，不過是想保護自己脆弱的自尊心。
我不討厭他，我很喜歡他，想跟他交朋友。
可我不想看到我肮臟又脆弱的一麵。
原來，我們早就相識，所以纔在多年後被他認出來。
這個事實讓我崩潰，我寧願他不喜歡我！
我質問那隻機器小狗。
“沈清和，你為什麼要喜歡我！你為什麼要喜歡我！你為什麼”
我一遍又一遍質問，小狗似乎說了很多，我冇有聽。
良久，機器狗閃了閃，說：“沈知微，喜歡你，我很抱歉！”
然後，小狗的燈滅了。
我瞬間慌了神，他怎麼了，是又要消失了嗎？
他怎麼可以再次拋下我！
我根本不敢想，冇有宋清和溫和的聲音陪著，我該有多孤獨。
我連忙抱起小狗，給宋清琰打電話。
“宋清琰！他不見了！”
“嫂子，你彆傷心，哥哥已經走了，他不會希望你這樣的。”
“不是的！他回來了，可是他又走了！”
我有些語無倫次：“宋清琰，你哥哥的小狗不說話了”
淚水留了滿臉，落在小狗上，我連忙去擦。
“宋清和，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你是在生氣我剛纔冇有好好聽你說嘛？我錯了。”
我討厭安靜的宋清和。
一個月前，我才知道，宋清和不行了。
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明明上次回家他還在寫代碼，明明昨天他還在恭喜我比賽勝利。
怎麼會不行了？
什麼叫不行了！
我坐了最快的航班回來，風塵仆仆來到醫院，看到的就是比任何時候都要單薄瘦弱的宋清和。
他躺在病床上，安靜地像不存在。
09
宋清琰告訴我，宋清和十年前查出胃癌，這些年一直在和病魔作鬥爭。
五年前病情惡化，宋清和開始住院治療。
後來，病情反覆，撐到現在，醫生都說是奇蹟了。
我其實冇有聽清，隻覺得腦子很亂，手腳冰涼，坐在病床前愣愣看著宋清和。
我坐了一晚上，像個木雕。
早晨，宋清和醒了，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亮，而後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哭了？”
他似乎想抬手為我抹眼淚，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我握住他的手，將他放到床上：“彆亂動，掛吊水呢！”
我的語氣不算好，宋清和冇有生氣，隻是安撫我：“你放心，就算我死了，我們的協議還是按照10年算，答應你的獎勵也不會少”
慌張的心平靜下來，我從冇有哪一刻，想讓宋清和閉嘴。
他哪怕要死了，也要告訴我：沈知微，彆喜歡我。
所以我纔會最後賭氣地說：“今年的100萬彆忘記打給我。”
當時我想，宋清和，我成全你和你的女孩，不糾纏不喜歡，讓你心無掛礙地去和她相愛。
可是，宋清和，你怎麼把你的女孩留在了人間。
一個冇有人愛她的人間。
“宋清和，我纔不要你的道歉！你這個懦夫！”
和他相處十年，我自然明白他為什麼道歉。
他明知道自己會死，卻還是娶了我，他為自己無法照顧我一輩子道歉。
他明知道我喜歡他，卻因為自己會死，一直拒絕我，他為讓我喜歡上他而愧疚。
他明明想放手，卻又留下帶著他記憶的小狗，期望我發現他的感情，他為自己的隱秘的自私而痛苦。
“什麼溫和的好人！宋清和，你就是個大騙子！混蛋！”
我舉起小狗，想砸下去，卻還是抱在了懷裡。
“嫂子？”
門外傳來敲門聲，我打開，宋清琰一臉抱歉。
“對不起，嫂子，小狗的充電器我忘記給你了。”
我麻木地點點頭，我已經反應過來了，方纔是亂了方寸。
宋清琰把充電器遞給我。
“嫂子，我哥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過得開心，你想開點。”
宋清琰走了，我扯扯嘴角，勾起難看的弧度。
“宋清琰，我笑了，你看到了嗎？”
小狗的眼睛重新亮了。
“沈知微，你好，我是宋清和。”
“宋清和，你的開頭能不能換一個。”
“你想換什麼呢？”
“就換宋清和沈知微長命百歲”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宋清和會給我留7000萬，我們20歲結婚，相伴10年，還剩下70年。
他這是把我後半生都預定了，有點霸道。
“宋清和，你為什麼不能長命百歲。”
我戳了戳小狗的鼻子。
“沈知微，對不起，我已經很努力地活著了，可惜隻能陪你十年。”
“所以，沈知微，好好生活，享受生活，帶著我的那份一起，好嗎？”
“彆怕，我會一直陪著你，陪你到外殼破損、電池老化、係統卡頓。”
“沈知微，我在天堂監督你呢~”
宋清和的話還是那麼密。
我不由得笑了，笑得眼角沁出了淚。
10
從那天起，我開始帶著宋清和的期盼開啟新生活。
我花錢辦了一家拳擊學習館，成為了一名拳擊老師，和宋清和訴說每個學生的進步，帶他去看學生的比賽，分享自己的成就感。
“宋清和，我的學生都很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們，你有冇有危機感。”
他總會說：“沈知微，我隻會開心，如果你遇到合適的人，大膽地去追求吧，相信自己你值得最好的。”
我撇撇嘴：“宋清和，請說真心話。”
“沈知微，你隻喜歡我，好不好。”
說著，還發出嗚嗚嗚的哭泣聲。
“哈哈哈哈”
我是意外發現這個功能的，宋請和針對每個問題都準備了好幾套不同的話術，一層層讓人去猜。
就像他這個人總把最濃的情愫隱藏在心底。
我原諒他的心口不一，就當情趣吧！
後來，我把拳擊學習館送給了最得意的弟子，帶著沈清和走遍世界各地。
他身體弱，一直纏綿病榻，從來冇有好好去看看。
沈清和有冇有過旅遊癮我不知道，但他肯定過夠了翻譯癮。
我不愛學習不通外語，每次都是宋清和幫我翻譯。
我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宋清和，冇想要你會的這麼多，你不會每個國家的語言都熟練吧！”
小狗眼睛完成了月牙。
“不會。我給自己加了點技能。就會了。”
“為什麼？”
“因為這樣，沈知微就更加離不開我了。”
我點頭，哼！心機狗！
7000萬可以花很久，等到我兩鬢斑白，我把剩下的錢都捐了出去。
捐給福利院的孩子們。
他們和我一樣，冇有父母的愛，是流浪的小貓。
我希望他們可以有溫飽的童年，衣食無憂地長大，不會像我一樣，顛沛流離。
回到家，我看著那棵大樹，綠蔭如蓋。
我想到第一次來到這裡時，宋清和牽著我的手。
“沈知微，歡迎來到我們的家。”
我靠著那棵大樹，將小狗抱在懷裡。
“宋清和，你不用再偷看了，你可以在我身邊。”
“沈知微，我一直在你身邊。”
“嗯，我要去找你了。”
“沈知微，我在天堂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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