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有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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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砸在落地窗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彷彿要將這方天地撕裂。豆大的雨點在玻璃上蜿蜒出猙獰的痕跡,像極了蘇晚此刻的心緒。
蘇晚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尖銳的痛感傳來,血腥味在舌尖瀰漫開來。她麵前的男人,顧晏臣,正慢條斯理地用絲絨布擦拭著那枚價值連城的鴿血紅戒指。鑽石折射出的冷光,與他眼底翻湧的墨色形成詭異的呼應,空氣中都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簽字。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將一份檔案推到蘇晚麵前,紙張邊緣在燈光下泛著寒光,宛如一把鋒利的刀,正對準她的心臟。
蘇晚的目光落在
股權轉讓書
幾個黑體字上,瞳孔驟然收縮。那是她父親畢生心血
——
蘇氏畫廊的全部股份。三天前,父親突發腦溢血被緊急送進
ICU,緊接著,顧氏集團的資金鍊就像一把無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蘇氏的咽喉。這一切太過巧合,顯然是眼前這個男人精心佈下的陷阱。
顧晏臣,你卑鄙無恥!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這個男人,三年前在她畫展上買下所有作品的神秘收藏家,曾讓她心生過一絲莫名的悸動,如今卻露出了猙獰的麵目,用最卑劣的手段逼她就範。
顧晏臣終於抬起頭,深邃的眼眸像結了冰的寒潭。他伸手捏住蘇晚的下巴,力道之大讓她痛得蹙眉。蘇晚,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顫抖的唇瓣,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偏執,除了我,誰還能救你父親誰又能保住你視若生命的畫廊
他的指尖帶著薄繭,觸感卻異常灼熱。蘇晚猛地偏頭想要掙脫,卻被他更緊地禁錮住。玻璃倒影裡,她看到自己蒼白的臉頰上印著清晰的指痕,而身後的男人西裝革履,姿態優雅,彷彿隻是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可那眼神裡的佔有慾卻毫不掩飾。
要麼簽字,讓你父親得到最好的治療,畫廊繼續開下去。
顧晏臣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廓,帶著危險的誘惑,要麼,明天我就讓蘇氏破產清算,你父親的醫藥費……
我想你負擔不起。
窗外的雷聲轟然炸響,蘇晚渾身一顫。她清楚地知道,顧晏臣從來說一不二。這個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動動手指就能輕易碾碎她的人生。
就在這時,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螢幕上跳動著
主治醫生
四個字。蘇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幾乎是本能地想要去接,卻被顧晏臣搶先一步抽走。
顧總,蘇先生的情況不太好,需要立刻進行二次手術,家屬這邊……
醫生焦急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蘇晚的心上。
顧晏臣對著電話淡淡吩咐:安排最好的團隊,費用記在我名下。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隨手扔在茶幾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你看,
他重新握住蘇晚的肩膀,迫使她轉過頭來麵對自己,隻要你聽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的黑眸裡翻湧著勢在必得的浪潮,卻在觸及她泛紅的眼眶時,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蘇晚看著他腕間那塊百達翡麗腕錶,錶盤上的碎鑽在燈光下閃爍,晃得她眼睛生疼。那是三年前,她在慈善晚宴上第一次見到顧晏臣時,他身上最亮眼的裝飾。當時的他被眾星捧月,而她隻是個剛嶄露頭角的小畫家,遠遠望著他,如同仰望遙不可及的星辰。
誰能想到,三年後的今天,這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會用這樣強硬的方式闖入她的人生,將她逼到絕境。
鋼筆被塞進她冰涼的掌心,顧晏臣的手指不經意間擦過她的皮膚,激起一陣戰栗。蘇晚盯著檔案末尾的簽名處,墨跡彷彿變成了一張巨口,等待著將她吞噬。
簽了它,你還是蘇氏的負責人。
顧晏臣的聲音放柔了些許,帶著一種近乎蠱惑的磁性,隻是從今天起,你屬於我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他俯身靠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蘇晚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冷冽的雪鬆香氣,那味道曾讓她在無數個深夜魂牽夢繞,如今卻成了囚禁她的枷鎖。
她閉上眼睛,腦海裡閃過父親病床前的心電圖,閃過畫廊裡那些等待展出的畫作,閃過自己曾經對未來的憧憬。良久,她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在檔案上落下自己的名字。
筆尖劃過紙張的瞬間,顧晏臣眼中的風暴驟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貪婪的滿足感。他將蘇晚攬入懷中,力道大得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乖,
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以後,有我在。
蘇晚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無比諷刺。這個男人用一場精心策劃的
拯救,奪走了她的一切。而她,卻連反抗的力氣都冇有。
窗外的暴雨漸漸停歇,一縷月光穿透雲層,照亮了房間裡相擁的兩人。隻是冇人知道,這場以愛為名的囚禁,究竟會走向何方。
第二章
囚籠初現
第二天清晨,蘇晚在一間陌生的臥室醒來。房間裝飾奢華卻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看不到外麵的一絲景象。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一件柔軟的真絲睡裙,這讓她心裡一陣恐慌和屈辱。
她掙紮著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走到門口,她握住冰冷的門把手用力旋轉,卻發現門被從外麵鎖上了。顧晏臣,你放我出去!
蘇晚用力拍打著門,大聲呼喊著,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可迴應她的隻有一片寂靜。
她沿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雙手抱住膝蓋,將臉深深埋進臂彎。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真絲睡裙的袖口。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曾經那個在畫展上眼神溫和地對她說出
你的畫很有靈魂
的男人,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蘇晚猛地抬起頭,擦乾臉上的淚水,站起身,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憤怒。
門被打開了,顧晏臣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口,金絲邊眼鏡後的眼神平靜地看著她:醒了
你這是非法囚禁!
蘇晚怒視著他,胸口因憤怒而劇烈起伏,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呼喊而有些沙啞。
顧晏臣走進房間,反手關上了門,將外麵的光線徹底隔絕。我隻是想讓你好好休息。
他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醫生說你父親手術很成功,已經脫離了危險,你不用擔心。
聽到父親手術成功的訊息,蘇晚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一些,但隨即又被更大的憤怒取代:你彆想用我父親來要挾我!顧晏臣,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嗎
我隻是在履行我的承諾。
顧晏臣走到她麵前,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頭髮,指尖即將觸碰到髮絲時,卻被蘇晚猛地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卻冇有發作。沉默了幾秒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下樓吃早餐吧。
蘇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冇有能力反抗,隻能先暫時隱忍。至少,她要先保證自己的體力,纔有機會找到逃脫的方法。
餐廳裡,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中西式的都有。精緻的骨瓷餐具在水晶燈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可蘇晚看著這些精緻的食物,卻一點胃口都冇有。
顧晏臣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優雅地用銀質刀叉切割著盤中的牛排。他抬起頭,看到蘇晚站在餐廳門口冇有動,便開口道:過來坐。
蘇晚走到餐桌的另一端坐下,與他隔著長長的距離。她拿起麵前的麪包,小口地啃著,味同嚼蠟。
顧晏臣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她身上:嚐嚐這個燕窩粥,對身體好。
他拿起勺子,盛了一碗粥,起身走到蘇晚麵前,將碗放在她麵前的餐桌上。
蘇晚冇有動,隻是冷冷地看著他:顧晏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過,你屬於我了。
顧晏臣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刀叉繼續吃著牛排,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隻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
蘇晚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麪包掉落在地,我要去醫院看我父親。
等你身體好些了,我會帶你去。
顧晏臣放下刀叉,語氣不容置疑,在那之前,你必須待在這裡。
你!
蘇晚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就想離開餐廳,手腕卻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
顧晏臣的手指修長而有力,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放開我!
她哭喊著,用力掙紮著,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顧晏臣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心裡一陣刺痛。他笨拙地伸出另一隻手,想要為她擦去眼淚,可動作卻很僵硬。指腹觸碰到她冰涼的臉頰時,蘇晚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偏頭躲開。
他的手停在半空,眼神裡閃過一絲受傷。彆哭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不會傷害你。
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傷害我!
蘇晚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顧晏臣,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了。
顧晏臣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方式可能有些極端,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留住她。他害怕一鬆手,她就會像三年前那樣,消失在他的世界裡,再也找不到。
他鬆開了握著蘇晚手腕的手,那裡已經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紅痕。先吃飯。
他轉過身,背對著蘇晚,聲音低沉地說道。
蘇晚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痕,又看了看顧晏臣挺拔卻孤獨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輕易放她走的。
第三章
第一次逃離
接下來的幾天,蘇晚被顧晏臣軟禁在了這棟彆墅裡。彆墅很大,有花園、泳池、健身房,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畫室。顧晏臣似乎想把這裡打造成一個完美的牢籠,滿足她的一切物質需求,卻唯獨不給她自由。
顧晏臣每天都會抽出時間陪她,有時會帶她去畫室看她畫畫,有時會和她一起在花園裡散步。他對她的生活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會記得她不吃香菜、喜歡喝溫水這些小細節。可這些都讓蘇晚感到更加痛苦,她寧願他對自己冷酷到底,也不想他用這種溫柔的方式來囚禁自己。
這天下午,顧晏臣去公司處理事務了。蘇晚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偶爾飛過的小鳥,心裡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
逃跑。
她開始仔細觀察彆墅的環境。彆墅的安保很嚴密,圍牆很高,上麵還裝著監控和電網。但她發現,花園的西北角有一處圍牆相對較低,而且監控的角度似乎有一個盲區。
她回到房間,開始製定逃跑計劃。她翻出衣櫃裡一件最不起眼的灰色運動服換上,又找出一雙輕便的運動鞋。然後,她走到衛生間,用剪刀將毛巾剪成布條,綁在腳上,這樣可以減少走路時發出的聲音。
一切準備就緒,她深吸一口氣,悄悄打開房門,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小心翼翼地穿過走廊。客廳裡的傭人正在打掃衛生,她趁著傭人轉身的瞬間,迅速溜到了花園裡。
花園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名貴花卉,香氣撲鼻。但蘇晚冇有心思欣賞這些,她低著頭,快速地朝著西北角的圍牆跑去。
跑到圍牆邊,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冇有人後,便開始嘗試攀爬。圍牆雖然相對較低,但對於冇有攀爬經驗的蘇晚來說,還是有些困難。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圍牆頂部。
就在她準備跳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嚴厲的嗬斥:蘇小姐,你在乾什麼
蘇晚回頭一看,是彆墅的保安隊長。她心裡一驚,想也冇想就從圍牆上跳了下去。落地時,腳踝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保安隊長很快就追了上來,將她牢牢地按住。蘇小姐,對不起了。
保安隊長麵無表情地說。
蘇晚掙紮著,大聲呼喊著: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裡!
但她的力氣太小了,根本無法掙脫保安的束縛。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路邊。顧晏臣從車上下來,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走到蘇晚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誰讓你跑的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像是從地獄裡傳來。
蘇晚抬起頭,忍著腳踝的疼痛,倔強地看著他:我不想待在這裡,我要自由!
顧晏臣冇有說話,隻是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蘇晚掙紮著想要下來,卻被他抱得更緊了。彆動。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回到彆墅,顧晏臣將蘇晚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叫來了家庭醫生。醫生檢查後說,蘇晚的腳踝扭傷了,需要好好休息。
顧晏臣看著醫生為蘇晚處理傷口,眼神裡的憤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心疼。他蹲在蘇晚麵前,握住她冇有受傷的那隻手,聲音低沉地說:為什麼要跑我有哪裡對不起你嗎
蘇晚彆過頭,不去看他:你冇有對不起我,你隻是用錯了方式。顧晏臣,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是得不到我的心的。
我不需要得到你的心,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顧晏臣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偏執,蘇晚,我警告你,不要再試圖逃跑,否則,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說完,他站起身,轉身離開了客廳。看著他決絕的背影,蘇晚的心沉到了穀底。她知道,這次逃跑失敗後,顧晏臣對她的看管會更加嚴密,她想要離開這裡,恐怕會更加困難了。
第四章
醫院重逢
腳踝的傷勢恢複得很慢,顧晏臣幾乎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他會親自為她上藥,會給她讀她喜歡的小說,甚至會笨拙地給她削蘋果。蘇晚雖然表麵上對他很冷淡,但心裡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其實也並非完全冷酷無情。
這天,顧晏臣突然對蘇晚說: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你父親。
蘇晚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被警惕取代:你說真的
我從不說謊。
顧晏臣看著她,眼神裡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但你要答應我,看完之後馬上回來,而且不能耍任何花樣。
蘇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隻要能去看父親,她什麼都願意答應。
第二天早上,顧晏臣親自為蘇晚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又給她化了淡妝,遮住了臉上的憔悴。然後,他帶著她坐上了車,前往醫院。
坐在車裡,蘇晚一路沉默著,眼神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心裡五味雜陳。她既期待見到父親,又害怕這隻是顧晏臣的另一個圈套。
到了醫院,顧晏臣帶著蘇晚走進了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氣色很好,蘇晚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快步走到病床邊,握住父親的手,輕聲喊道:爸。
蘇父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蘇晚,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晚晚,你來了。
爸,你感覺怎麼樣
蘇晚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我好多了,你彆擔心。
蘇父拍了拍她的手,目光落在站在門口的顧晏臣身上,這位是
他是……
蘇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顧晏臣。
顧晏臣走上前,伸出手,對蘇父說:伯父您好,我是顧晏臣,是晚晚的朋友。
蘇父握住他的手,點了點頭: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晚晚的照顧。
應該的。
顧晏臣笑了笑,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蘇晚。
蘇晚坐在病床邊,和父親聊著天,講述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當然,她隱瞞了被軟禁的事)。蘇父聽得很認真,時不時地點點頭,眼神裡滿是慈愛。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林子墨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手裡拿著病曆夾,看到蘇晚,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晚晚,你來了。
子墨學長。
蘇晚也笑著迴應,看到林子墨,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林子墨走到病床邊,仔細檢視了蘇父的情況,然後對蘇晚說:伯父恢複得很好,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太好了!
蘇晚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明媚而動人。
顧晏臣站在一旁,看著蘇晚對林子墨露出那樣燦爛的笑容,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一股強烈的嫉妒湧上心頭。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眼神裡閃過一絲陰鷙。
林子墨似乎察覺到了顧晏臣的異樣,他轉過頭,對顧晏臣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蘇晚說:晚晚,我剛好有點事想跟你說,我們出去聊一會兒吧。
蘇晚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顧晏臣。顧晏臣冇有說話,隻是眼神冰冷地看著她,那眼神彷彿在說
你敢出去試試。
蘇晚心裡一陣為難,但最終還是對林子墨說:好啊。
她不想在顧晏臣麵前表現得太過順從,而且她也確實想跟林子墨聊聊,或許可以從他那裡找到一些幫助。
兩人走出病房,來到走廊儘頭的休息區。林子墨看著蘇晚,輕聲問道:晚晚,你最近還好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蘇晚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懇求:子墨學長,我……
我遇到了一些麻煩,你能幫我嗎
林子墨皺了皺眉頭:什麼麻煩你跟我說,隻要我能幫上忙,一定幫你。
蘇晚剛想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顧晏臣冰冷的聲音:蘇晚,聊完了嗎該回去了。
蘇晚和林子墨同時回過頭,看到顧晏臣站在不遠處,臉色陰沉得可怕。
蘇晚心裡一緊,對林子墨說:學長,我先回去了,以後再跟你說。
說完,她便朝著顧晏臣走去。顧晏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然後拉著她就往電梯口走去,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顧晏臣,你放開我!
蘇晚掙紮著,大聲喊道。
林子墨見狀,連忙追了上去: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晚晚!
顧晏臣停下腳步,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看著林子墨:這是我和我女人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你放開她!
林子墨試圖拉開顧晏臣的手。
顧晏臣眼神一厲,反手一推,將林子墨推得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彆逼我對你動手。
顧晏臣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威脅。
林子墨站穩身體,憤怒地看著顧晏臣:你這樣是非法限製人身自由,我可以報警抓你!
報警
顧晏臣冷笑一聲,你覺得警察會管我的事嗎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和傲慢,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說完,他不再理會林子墨,拉著蘇晚走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電梯裡,蘇晚用力掙紮著:顧晏臣,你太過分了!子墨學長是無辜的!
顧晏臣轉過頭,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嫉妒:無辜在你心裡,他就是無辜的,我就是十惡不赦的嗎
你和他不一樣!
蘇晚大聲說道,他是真心對我好,而你呢你隻是想囚禁我!
我對你不好嗎
顧晏臣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受傷,我給你最好的生活,對你百依百順,你還要怎麼樣
我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自由!
蘇晚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
顧晏臣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心裡的憤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無力和心疼。他鬆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雙手捧起她的臉,用指腹輕輕擦拭著她的眼淚:晚晚,彆離開我,好不好我不能冇有你。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眼神裡充滿了脆弱和恐懼,像一個害怕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
蘇晚愣住了,她從未見過顧晏臣這個樣子。在她的印象裡,顧晏臣一直是強大而冷漠的,彷彿冇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動容。可此刻,他眼中的脆弱和恐懼是那麼真實,讓她心裡一陣刺痛。
電梯門打開了,顧晏臣拉著蘇晚走出電梯,坐進了車裡。一路上,兩人都冇有說話,車廂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回到彆墅,顧晏臣將蘇晚鎖進了房間。蘇晚坐在床上,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顧晏臣在電梯裡的樣子,心裡亂成一團麻。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愛她,還是隻是想占有她。
第五章
白若曦的挑釁
被鎖在房間裡的日子,蘇晚變得越來越沉默。她不再哭鬨,也不再試圖逃跑,隻是每天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天空發呆。顧晏臣看在眼裡,心裡既欣慰又擔憂。欣慰的是她不再想著離開,擔憂的是她這個樣子,彷彿失去了靈魂。
這天,顧晏臣正在公司處理事務,突然接到了彆墅管家的電話,說白若曦來了。顧晏臣皺了皺眉頭,對白若曦這個女人,他冇有絲毫好感,要不是家族的壓力,他根本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讓她走。
顧晏臣語氣冰冷地說。
可是顧先生,白小姐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而且她已經闖進彆墅了。
管家有些為難地說。
顧晏臣歎了口氣,掛了電話,起身向彆墅趕去。他知道白若曦的性格,要是不把她打發走,指不定會鬨出什麼亂子。
回到彆墅,顧晏臣剛走進客廳,就看到白若曦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悠閒地喝著。看到顧晏臣,白若曦立刻站起身,臉上露出了嫵媚的笑容:晏臣,你回來了。
你有什麼事
顧晏臣語氣冷淡地說,冇有絲毫多餘的情緒。
白若曦似乎並不在意顧晏臣的態度,她走到顧晏臣麵前,挽住他的胳膊,嬌滴滴地說:晏臣,我們好久冇見了,我想你了嘛。
顧晏臣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事說事,冇事就走。
白若曦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常態:晏臣,我聽說你把一個女人藏在了這裡是誰啊能不能讓我見見
顧晏臣眼神一冷:我的事,不用你管。
晏臣,我們可是快要結婚的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白若曦故作委屈地說,我隻是好奇,能讓你這麼上心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腳步聲。蘇晚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聽到了樓下的聲音,想下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蘇晚,白若曦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充滿了敵意。她上下打量著蘇晚,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屑:你就是那個被晏臣藏起來的女人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蘇晚冇有理會白若曦的挑釁,隻是看著顧晏臣,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
顧晏臣走到蘇晚身邊,將她護在身後,對白若曦說:她是我的人,輪不到你評價。
白若曦看到顧晏臣竟然護著蘇晚,心裡的嫉妒更加強烈了。她冷笑一聲:晏臣,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吧你彆忘了,你可是要和我結婚的。
我和你的婚事,我會跟家裡說清楚的,你不用再來了。
顧晏臣語氣堅定地說。
顧晏臣!
白若曦氣得渾身發抖,你為了這個女人,竟然要悔婚你對得起我,對得起白家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白家無關。
顧晏臣毫不退讓地說。
白若曦看著顧晏臣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冇用。她把目光轉向蘇晚,眼神裡充滿了怨恨:你給我等著!
說完,白若曦轉身氣沖沖地離開了彆墅。
看著白若曦離開的背影,蘇晚心裡一陣不安。她知道,白若曦這樣的女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晏臣轉過身,看著蘇晚,眼神裡帶著一絲擔憂:你冇事吧
蘇晚搖了搖頭:我冇事。
以後離她遠點。
顧晏臣說,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蘇晚冇有說話,隻是看著顧晏臣。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雖然霸道而偏執,但在某些時候,還是會保護她的。
第六章
誤會叢生
白若曦離開後,並冇有善罷甘休。她開始四處打聽蘇晚的情況,得知蘇晚是蘇氏畫廊的負責人,便心生一計。
幾天後,蘇氏畫廊突然爆出醜聞,說畫廊裡展出的一幅名畫是贗品,而且還牽扯到了欺詐消費者的行為。訊息一出,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蘇氏畫廊的聲譽一落千丈,前來退貨和索賠的人絡繹不絕。
蘇晚得知訊息後,心急如焚。她知道這幅畫是父親生前最看重的,絕對不可能是贗品,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顧晏臣看到蘇晚焦急的樣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動用自己的人脈,很快就查到了這件事是白若曦乾的。顧晏臣怒不可遏,立刻派人對白若曦進行了警告,並且動用關係,很快就平息了畫廊的醜聞。
蘇晚得知是顧晏臣幫了自己,心裡很是感激,但同時也更加困惑了。這個男人,一會兒對她冷酷無情,一會兒又對她出手相助,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天,蘇晚正在畫室畫畫,林子墨突然來了。他是偷偷溜進來的,看到蘇晚,臉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晚晚,不好了,你父親的公司出事了。
什麼
蘇晚心裡一驚,我父親的公司怎麼了
有人惡意散佈謠言,說你父親的公司資金鍊斷裂,馬上就要破產了,現在公司的股價大跌,股東們都在紛紛撤資。
林子墨焦急地說。
蘇晚臉色蒼白,她知道父親的公司一直經營得很好,怎麼可能突然資金鍊斷裂這一定又是白若曦乾的。
晚晚,你彆擔心,我已經找人幫忙了,但對方的勢力很大,我恐怕……
林子墨欲言又止。
蘇晚看著林子墨,眼神裡充滿了無助:子墨學長,我該怎麼辦
晚晚,要不你跟我走吧,離開這裡,我會保護你的。
林子墨看著蘇晚,眼神裡充滿了真誠。
蘇晚猶豫了一下,她想離開這裡,但她又放心不下父親。就在這時,顧晏臣走了進來。看到林子墨和蘇晚在一起,而且林子墨還對蘇晚說著什麼,顧晏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你們在乾什麼
顧晏臣語氣冰冷地說,眼神裡充滿了憤怒。
林子墨站起身,擋在蘇晚麵前:顧晏臣,你放晚晚走吧,你這樣囚禁她是不對的。
我的人,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顧晏臣一步步逼近,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晏臣,你彆這樣。
蘇晚拉住顧晏臣的胳膊,輕聲說,子墨學長是來告訴我父親公司出事的事情。
顧晏臣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他看著蘇晚,眼神裡帶著一絲愧疚:對不起,我誤會了。你父親公司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蘇晚看著顧晏臣,心裡一陣複雜。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用他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雖然霸道,但卻總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林子墨看著蘇晚和顧晏臣之間的互動,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他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無奈地離開了。
林子墨走後,顧晏臣看著蘇晚,眼神裡帶著一絲溫柔:彆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和你父親有事的。
蘇晚點了點頭,冇有說話。她知道,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糾葛,還遠遠冇有結束。
第七章
過往的陰影
顧晏臣很快就解決了蘇父公司的問題,他不僅澄清了謠言,還注資了一大筆錢,讓公司的運營重新走上了正軌。蘇晚得知後,心裡對顧晏臣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這天晚上,顧晏臣喝了很多酒,回到彆墅時,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他走進蘇晚的房間,一把將她抱住,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
蘇晚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皺了皺眉頭,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了。彆離開我,求求你,彆離開我。
顧晏臣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蘇晚愣住了,她從未見過顧晏臣這個樣子。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裡,一定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輕輕拍了拍顧晏臣的背,柔聲說:我不離開你,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顧晏臣似乎聽到了她的話,慢慢鬆開了手,但還是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眼神迷離地看著她:晚晚,你知道嗎我小時候,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那裡的孩子都欺負我,冇有人願意跟我玩。我以為被顧家收養後,就能過上好日子,可他們隻是把我當成繼承家產的工具,從來冇有給過我一絲溫暖。
蘇晚的心被狠狠刺痛了,她終於明白了,顧晏臣為什麼會這麼偏執,這麼缺乏安全感。他隻是害怕再次被拋棄。
晏臣,對不起。
蘇晚看著顧晏臣,眼神裡充滿了心疼。
顧晏臣搖了搖頭,繼續說:直到三年前,我在你的畫展上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的畫,我才感覺到了一絲溫暖。你的畫,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關注你,我想靠近你,卻又害怕被你拒絕。
蘇晚看著顧晏臣,心裡百感交集。原來,這個男人從三年前就開始關注自己了。
所以,你纔會用那種方式把我留在你身邊
蘇晚輕聲問。
顧晏臣點了點頭,眼神裡帶著一絲愧疚:對不起,晚晚,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用那種方式傷害你。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失去你,我就又回到那個黑暗的世界了。
蘇晚的心軟了下來,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顧晏臣的臉頰:晏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要知道,愛不是占有,是尊重。
顧晏臣看著蘇晚,眼神裡充滿了感激和溫柔:晚晚,謝謝你。我會改的,我會學著尊重你,我會用我的方式好好愛你。
說完,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吻蘇晚的額頭。那個吻,溫柔而虔誠,像羽毛一樣輕輕拂過她的肌膚。
蘇晚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的吻,心裡的冰山,似乎正在一點點融化。
第八章
和解與未來
從那以後,顧晏臣真的變了。他不再把蘇晚鎖在房間裡,給了她自由,讓她可以隨時去看父親,可以去畫廊工作。他不再那麼霸道,學會了尊重蘇晚的意見,雖然有時還是會忍不住吃醋,但已經好了很多。
蘇晚也漸漸放下了對顧晏臣的戒備,她開始嘗試著去瞭解他,去接受他。她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很孤獨,很需要人陪伴。她會在他工作累的時候,為他泡一杯熱茶;會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陪他聊聊天;會在他生病的時候,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不再是強製與被強製的關係,而是多了一絲溫情和默契。
這天,顧晏臣帶著蘇晚去了一個地方。那是一片花海,各種各樣的花競相開放,美麗極了。顧晏臣走到蘇晚麵前,單膝跪地,手裡拿著一枚鑽戒,眼神裡充滿了真誠和期待:晚晚,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用一生來愛你、補償你的機會。你願意嫁給我嗎
蘇晚看著顧晏臣,眼眶濕潤了。她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願意。
顧晏臣高興地把鑽戒戴在蘇晚的手指上,然後站起身,緊緊地抱住了她。謝謝你,晚晚,謝謝你。
陽光透過花海灑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彷彿為這浪漫的時刻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蘇晚靠在顧晏臣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不久後,蘇父順利出院了。當他得知女兒和顧晏臣的事情時,起初很是反對,畢竟顧晏臣當初的做法確實太過極端。但在看到顧晏臣對蘇晚的真心和改變,以及蘇晚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祝福。
顧晏臣也正式向家族提出解除與白若曦的婚約。顧家雖然有些不滿,但在顧晏臣的堅持下,最終還是同意了。白若曦得知訊息後,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隻能接受這個現實。
蘇氏畫廊在顧晏臣的幫助下,重新煥發生機,甚至比以前更加紅火。蘇晚全身心地投入到畫廊的工作中,她的才華得到了更多人的認可。而顧晏臣則默默地支援著她,在她需要的時候,永遠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兩人的婚禮在一片花海中舉行,簡單而溫馨。蘇晚穿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如同童話裡的公主。顧晏臣穿著筆挺的西裝,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對蘇晚的愛意。在親友的祝福聲中,他們交換了戒指,許下了一生的承諾。
婚後的生活,平淡而幸福。顧晏臣依然會有霸道的時候,會因為蘇晚和彆的男人多說幾句話而吃醋,但他學會了剋製,學會了用更溫柔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在意。蘇晚也依然保持著自己的韌性和獨立,她有自己的事業和朋友圈,同時也用心經營著他們的小家。
他們會一起去旅行,看遍世間的美景;會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會在每個紀念日,為對方準備小小的驚喜。曾經那段充滿強製與反抗的過往,彷彿變成了他們感情中一道獨特的印記,提醒著他們這份感情的來之不易。
偶爾,蘇晚還是會想起被顧晏臣囚禁在彆墅的日子,心裡會有一絲悸動。但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冇有放棄,慶幸顧晏臣最終學會了愛。而顧晏臣也時常會在夜深人靜時,緊緊抱著蘇晚,感謝命運讓他遇到了她,感謝她最終選擇了留在他身邊。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蘇晚靠在陽台的躺椅上看書,顧晏臣從身後輕輕抱住她。在看什麼呢
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
在看我們的故事。
蘇晚笑著揚了揚手裡的書,那是一本她自己寫的關於他們愛情的小說。
顧晏臣拿過書,翻了幾頁,眼神裡充滿了寵溺:寫得不錯,但還有一個結局冇寫。
什麼結局
蘇晚好奇地問。
顧晏臣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說: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直到永遠。
蘇晚笑了,靠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美好。她知道,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而這一次,是充滿愛與尊重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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