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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尖痣 第7章: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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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歲晚不著痕跡的抽出手,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可信度。

錢兜兜臉上滿是急色,見她不為所動,一咬牙直接拽著她跑到學校後麵的破舊工廠。

這裡前幾年劃入規劃區準備開發,結果開發商中途卷錢跑路,廢棄了很多年。

此刻內部傳來了重物碰撞聲,溫歲晚聽到了桑榆的怒吼聲:“薑雨,你他媽騙我的對不對!”

聽到桑榆的怒吼聲,溫歲晚擰起了眉頭。

印象中桑榆沉默又高冷,這麼暴躁還是第一次。

錢兜兜拽著她繞過牆頭走過去。

卻見沈熾與薑雨並肩站在一起,而桑榆被人壓著狼狽的躺在地上。

撕成碎片的紙張散落一地,滿目淩亂。

聽到這邊的動靜,薑雨和沈熾同時轉頭看了過來。

在看的溫歲晚的那一刻,沈熾平靜的瞳孔一閃而過的波瀾。

他轉眸,陰冷的視線落在了錢兜兜身上。

錢兜兜被嚇得縮了縮脖子,默默將溫歲晚推了出去,躲在她身後。

“喲,這誰啊。”就在這時,一道輕蔑的聲音響起。

溫歲晚回頭,卻見一個打著耳釘染著白發的男生冷笑著看了過來。

他的視線露骨又猥瑣,手上還沾著血跡。

是桑榆的。

錢兜兜在一旁小聲開口:“他是這一帶的老大白哥,你小心一點哦。”

已經被盯上的溫歲晚:“……”我可謝謝你好心提醒。

白哥直勾勾的盯著溫歲晚的臉,邁開腿就要往她這裡過來。

沈熾見狀邁開腿走過來,高大挺拔的身影直接將她護在了身後。

而桑榆更是下意識彈起身一個飛撲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嘭”的一聲悶響,白哥翻身將桑榆重新壓在地上,朝著他的臉揍了一拳。

“老子的人你他媽也敢染指!”

說話時他抬手又是一拳:“聽好了,薑雨是我的狗。”

“就算我不要了,也輪不到你來舔。”

桑榆被他的話徹底激怒,不顧一切的翻身反擊。

可他哪裡是白哥的對手,且不說白哥是常年混著的練家子,就年齡上二十二歲的白哥就壓十七歲的他一頭。

桑榆三兩下就被揍得毫無翻身之力。

沈熾拽著溫歲晚的手腕將她擋在身後,少年身上的清香擋住了空氣中的腐敗氣息。

“夠了!”薑雨怒吼一聲,衝過去將白哥推開,居高臨下的看著桑榆:“我說了,我對你沒興趣。”

“少在這裡惡心我。”說話時她將一摞情書扔在了桑榆身旁,聲色冰冷:“現在!立刻!滾!”

話落,她不去看桑榆眼底破碎的神色,轉身就走。

在經過溫歲晚身旁時,兩人視線交彙。

溫歲晚看到她紅了眼眶,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類似於哀求的卑微。

沈熾回頭看了溫歲晚一眼,走過去將桑榆拎了起來。

白哥還想阻攔,卻被薑雨一塊磚頭扔了過去:“我他媽說讓他滾蛋!”

白哥緊急躲避才沒有被砸破頭,聞言舔了舔後槽牙,不屑冷笑:“成。”

他走過去拽著薑雨的胳膊將人摟在懷裡,當著桑榆的麵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挑釁似的看著桑榆:“看在我女朋友的份上饒你一次,彆他媽讓我看到你。”

桑榆沒說話,隻是倔強的看著薑雨。

“我有辦法帶你走,彆扔下我。”

溫歲晚看著被沈熾拎在手裡的桑榆。

印象中那個從小就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貴公子,此刻卻彎下了脊背滿是哀求。

薑雨卻走過去靠在白哥懷裡,不屑一笑:“彆了。”

“我跟你就是玩玩而已。”

“咱倆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指了指溫歲晚,笑的明豔絕美,仿若撲火蝴蝶:“你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像這個廢棄開發區一般。

這是他們的歸宿,而一條街之隔的軍政小區,那裡是他們的歸宿。

一條街劃分了界線。

一個金碧輝煌,出生便是贏家。

日照的第一縷光上落在他們身上的,充滿希望明眉,無限溫暖。

一個破爛不堪,註定墮落塵埃。

隻有正午時分纔敢貪念那一點點的光,卻總是一個不小心就被烈日灼傷。

桑榆看著薑雨冷漠的麵龐,眼底的光暗了下去。

溫歲晚沒說話,卻是抬腿走過去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打算帶他走。

桑榆整個人耷拉著腦袋,逞強之後便是再也承受不住的傷痛,整個人幾乎站不穩。

沈熾冷冷的回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錢兜兜。

後者被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彎下了腰:“我來背吧。”

溫歲晚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行嗎?”

錢兜兜雖然一身肉,但多半是虛的。

沈熾沒給她懷疑的機會,把桑榆搭在溫歲晚肩膀上的手臂拿開。

拎著桑榆的衣領直接將人扔在了錢兜兜背上。

錢兜兜腳下一個趔趄,在沈熾逐漸冰冷的視線中連忙咬牙站穩身子:“我,可以!”

溫歲晚:“……”

錢兜兜背著沈熾跌跌撞撞往外走,溫歲晚看了眼沈熾欲言又止。

沈熾看向她,率先開口:“下午有課,你先走。”

一旁的白哥嗤笑一聲,不屑冷笑:“又一個想爬出坑的慫貨。”

“人家大小姐可不一定看得起你……”

白哥一句話沒說完,沈熾直接拎起石頭砸在了他額頭。

他的速度快準狠,一點猶豫都沒有,白哥額頭硬生生被他壓出了一個洞。

在白哥憤怒的視線中,沈熾眸色陰冷的警告:“彆用你那套對付我。”

這樣的沈熾渾身陰翳,周身氣息冰冷駭人。

錢兜兜說白哥是這一帶的老大,那沈熾呢?

連白哥都對他都明顯忌憚,他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打車送桑榆去醫院的路上,當溫歲晚問出這個疑惑時,錢兜兜卻笑了起來。

“他啊,什麼都不是。”

“不過,他這個人手段太狠,又不要命。”

“所以哪怕什麼都不是,卻依舊讓所有人忌憚。”

“據說他曾經一個人揍趴了白哥的一整個老窩。

他眉骨上那小塊疤就是當時留下的。”

聽著錢兜兜的話,溫歲晚垂下了眼眸。

原來,他眉骨的疤是這麼來的啊……

一點整,兩人把桑榆送到醫院,卻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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