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我一支煙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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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遞給我一支煙
作者:
孟宋
簡介:
??愛情是勇者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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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都市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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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林嘉因、時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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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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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9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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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意:愛情是勇者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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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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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羅裡達南部海灘,破洞的漁網襪,誇張的粉頭發,陽光,沙灘,橘色墨鏡和吉他,他看著風騷的小甜心,細細的腳腕被另一個男人的蜜色手臂托起,塗上明豔的紅色指甲。
第二次見麵
朋友長居海外的妹妹回國,朋友再三囑咐,他的妹妹有自閉症,晚上吃飯不要嚇到她。
而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電光火石,目光膠著,兩人愣怔的瞬間她先移開了眼,低頭的動作像隻受驚的雀兒。
他落座,看著酒杯上她的影子笑了:自閉症?
第三次見麵
朋友把妹妹寄養在他家兩個月,這天晚上,她在浴室洗澡,洗了一半大喊:“哥哥!花灑壞了~”
男人望著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坐在沙發上沉沉地點了根煙,嗯,今晚已經是這個月壞的第七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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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始於2019.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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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5,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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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正劇
第
1
章
商務會所,林嘉因和第三方公司的飯局已經接近尾音。
其他幾人都在說些場麵話,她的目光掠向窗外,大廈頂層360度的落地長窗可以俯瞰燕城全景,窗外的一切都顯得渺小。
燕城,繁華的首都,一座紙醉金迷又缺乏人情冷暖的城市,卻讓那麼多人心馳神往。
“林總,之後就麻煩您了,有什麼問題您隨時說。”看林嘉因神色一直淡淡的,第三方的負責人擺好笑臉,說出的話在心裡掂量了幾遍。
“您客氣。”林嘉因抽回思緒,也跟他簡單客套。
這可能就是人為什麼總想往上爬的原因吧,到了一定位置,自然有人捧著,會想儘辦法讓你滿意,你稍一皺眉,對方可能已經在心裡檢討自己了。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有問題我們後續再聊。”林嘉因提出了散場,她看了看手機,沒有簡訊進來。
“好好好,沒問題,確實不早了。”其他人隨聲附和。
眾人拿好東西陸陸續續往外走,林嘉因走在最前麵,她穿著煙灰色的襯衫,彆致的小V領設計增添了幾分知性和優雅,一雙長腿從包臀裙中露出來,渾身散發著成熟嫵媚的魅力。
第三方的同事想拉近和林嘉因的距離,但總覺得無形中好像有道屏障,不好接近,或許是因為她的身份,又或者是因為她平靜姣好的麵容不經意間透出的幽幽清冷。
“林總,您開車了嗎?要不我送你們一程?”負責人不想冷了氣氛。
“不用麻煩了,我送林總就行。”劉宇是跟著林嘉因一起過來的凱揚同事,人機靈,也很討喜,還沒說話笑容已經在臉上擺著了。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後續的工作還要仰仗各位。”林嘉因看著旁邊的同事笑了笑。
越是擁有社交優勢的人,越不能把這種優越感擺在明麵上,一件事可以通過很多方式做好,但能讓下麵的人開開心心做好的同時還能獲得成就感,甚至反過來還得感激你,這是說話的藝術,林嘉因深知這個道理。
“林總放心,我們一定讓您滿意!”負責人笑著說。
拐過一個轉角,眾人往電梯的方向走,林嘉因依舊走在前麵,但不經意間,她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一道身影,林嘉因的腳步微不可查地頓了頓,然後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
西式宮廷風的私人會所,到處都透露著華貴典雅,對麵幾米開外的走廊,五六個男男女女也往電梯的方向走,兩撥人在電梯前彙合。
等了十幾秒鐘,電梯到了,裡麵的空間很大,裝十幾個人綽綽有餘,眾人陸陸續續地走進去。
旁邊的男人身軀很高大,有股引而不發的壓迫感,林嘉因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過了片刻,餘光透過麵前的鏡子掃過那幾個男男女女,似乎每個男人都帶著女伴,而他身側站著的,是一個穿白色半身裙的女孩兒,清純可人,乾淨得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林嘉因微微低頭,男人黑色襯衣上鑲嵌的複古袖釦映入眼簾,墨綠色在燈光下散發出低調神秘的光澤,袖口隱約露出半截腕骨,連帶著那絲熟悉的清冽氣息都漸漸變得濃鬱。
狹小的空間,林嘉因心跳莫名快了,她收好目光看著正前方,但抬頭的瞬間卻和男人的視線在電梯鏡麵中相遇,一瞬間的愣怔後,林嘉因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然後,安靜的電梯裡,她好像聽到了男人的輕笑。
林嘉因緩緩收緊五指,好在電梯很快到了一層,他們那撥人率先走出電梯,第三方的人和她打過招呼也出去了,電梯裡隻剩她和劉宇去地下停車場。
她看了看手機,依舊沒有簡訊進來。
“Jessica,我待會兒先送你回去?”劉宇看向林嘉因。
“今天沒喝酒,我自己開車回。”找到他們的車後,林嘉因上車係好安全帶。
“那也行,路上小心點,回家報個平安。”劉宇站在車外說。
“囉嗦。”林嘉因笑著朝窗外擺了擺手,然後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林嘉因漸漸彙入車流,她也變成了一個從大廈頂層往下俯瞰時的渺小光影。等紅綠燈的間隙,有條簡訊進來,她的手機螢幕亮了。
林嘉因靜靜看著亮起的手機螢幕,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熄滅纔拿起來,解鎖,檢視。
[晚一點]
他們之間的簡訊內容,能三個字說清的話絕不會多打一個字,他向來如此,她也一樣。
綠燈亮了,林嘉因放下手機啟動車子,目光掃過天邊深沉的夜幕時,思緒不知不覺回到了一個月前。
一個月多前,也是這樣一個夜晚,無風也無月。
那天,她應合作方邀請去鴻藝公館參加晚宴,大廳內流光溢彩,人影攢動,西裝禮服混著各種名貴香水的味道,很熱鬨,但她向來不喜歡熱鬨,就在後花園靜靜品嘗美酒。
花園裡的人遠沒有大廳的人多,偶爾三五個人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她注意到有個人朝她走來,從剛開始的客套寒暄,到男女間言語曖昧的搭訕,最後手竟放在她的肩膀上越發不規矩。
她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四十多歲的身體微微發福,配上他此刻的表情顯得有些滑稽,她抿了一口酒,然後笑著把酒從他頭上緩緩澆下來。
“先生,給自己留點麵子。”林嘉因笑著淡淡開口。
男人惱羞成怒正要發作,卻順著林嘉因的目光看到不遠處的保安,他憤恨地瞪了一眼麵前的女人,然後灰溜溜地轉身離去。
在他離開後,林嘉因的麵色冷了下來,她放下酒杯,抽出紙巾不疾不徐地擦著手,然後朝幾米外的長椅走過去,雙腿在高開叉的禮服下若隱若現。
她從包裡拿出煙盒,黑色的煙盒上鐫刻著一隻黑天鵝,尾羽處鑲嵌著細碎的水晶,但當她開啟時,裡麵空空如也,看著空煙盒,林嘉因心情愈發煩躁。
但這種情緒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幾秒鐘後,眼前出現了一隻手。
男人的骨節很漂亮,煙盒被鬆鬆捏在兩指之間,裡麵隻剩一支。
林嘉因偏頭看向身側的人,可能是這裡的光線太暗,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與夜色融為一體,而她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太過煩躁,竟然沒有發現他。
在他的注視之下,她接過他遞來的那支煙。
接著,她低頭去包裡找打火機,眼前卻亮起了一簇橘紅的火苗,那隻手在火光下指節分明,屬於男人的清冽氣息逐漸蔓延開來,她緩了兩秒,慢慢湊過去,空氣中響起煙絲被點燃的微弱聲音。
猩紅的煙頭在緩緩燃燒,她隔著飄渺的煙霧打量身側的男人,他的半邊臉完全隱匿在黑暗裡,另一邊被昏暗的光線映得影影綽綽,有點模糊,但想來應該是賞心悅目的。
當她抽完那支煙後,身旁的男人已經離開了。
她正欲起身,卻發現裙子上濕了一片,恰好是在胸下比較尷尬的位置,她皺眉,應該是剛才潑那人酒的時候不小心濺到的。
九月的天氣已經轉涼了,一時間沒那麼好乾,林嘉因正準備打電話讓人送件衣服過來,卻發現旁邊長椅上放著一件西裝外套,是他剛才坐的位置。
她站在原地靜靜看了幾秒,然後穿上離開了。
當消費水平到達相同層次後,不期而遇就變得容易很多。
林嘉因沒想過會再遇見他,但一週後還是遇到了,在一個高階健身房,據她所知,那個健身房一共纔有二十幾個會員,一般不對外開放,那是她第一次在那裡看見他。
她去的時候他正在跑步,額邊的頭發被汗水浸濕了,莫名透著股禁慾的性感。
“衣服我送去洗了,怎麼還給你?”林嘉因站在跑步機旁看著他,沒說太多感謝的話。
他摘下耳機注視了她幾秒,似乎也沒想過會再遇見,他說,他下週五還過來。
林嘉因沒再說什麼,留了他的電話。
但下週五,直到她健身結束他也沒出現,她撥了他的電話,他說還有十幾分鐘到,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電流的頻率說不出的迷人,她在樓下路邊等了幾分鐘,他到了。
他隔著車窗看了她許久,她也隔著玻璃看了他許久。
怪那夜的晚風太好,怪那夜的酒太醉人。
那天他不是過來健身的,當他放下車窗,問她要不要去喝一杯的時候,她猶豫了片刻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頭,而等她反應過來,畫麵已經從酒吧的天台轉換到了酒店房間。
燥熱的夜,荒唐的夜,顛覆一切又柔情似水的夜。
他咬在她微微顫抖的蝴蝶穀,親昵地吻:“Jessie,下週五還這個房間,好嗎?”
他問,好嗎?
那麼輕的語調,像勾人的問號掛在她心裡難耐地搖晃,他不問還好,一問所有畫麵都加深了幾分顏色。
那是林嘉因二十九年的人生裡,最荒唐的一個點頭,彷彿從他放下車窗的那一刻起,又彷彿是從他遞煙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在命運的洪流中一發不可收拾。
她啞著嗓子回:“不能乾涉彼此的生活。”
她隻記得在她說完後,身後的男人笑了,低沉磁性的聲音略帶沙啞,混著汗水的潮濕,甚是好聽。
於是,他們定好了遊戲規則,緋色的週五,不乾涉彼此生活,如果不想輸得太慘,當然也得把心收好。
林嘉因看著麵前熟悉的房間號,收回了思緒。
嗯,今天是週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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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追校草躺到他哥床上這件事
清冷禁慾律師x作精可愛少女年齡差11歲
第一次見麵
佛羅裡達南部海灘,破洞的漁網襪,誇張的粉頭發,陽光,沙灘,橘色墨鏡和吉他,他看著風騷的小甜心,細細的腳腕被另一個男人的蜜色手臂托起,塗上明豔的紅色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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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長居海外的妹妹回國,朋友再三囑咐,他的妹妹有自閉症,晚上吃飯不要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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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座,看著酒杯上她的影子笑了:自閉症?
第三次見麵
朋友把妹妹寄養在他家兩個月,這天晚上,她在浴室洗澡,洗了一半大喊:“哥哥!花灑壞了~”
男人望著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坐在沙發上沉沉地點了根煙,嗯,今晚已經是這個月壞的第七次了。
第
2
章
林嘉因輸入密碼進去,入目黑漆漆的一片,他還沒來。
她在玄關處換了拖鞋,不是酒店裡一次性的那種拖鞋,而是簡單的灰色棉質布料,看起來很居家,她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沒有,第二次再來,房間就多了些女性日用品。
不過想來也不是他自己去添置的,一個電話自然有人將這些事都辦好。
林嘉因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進了浴室,再出來時,一件簡約的黑色吊帶長裙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又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了身體曲線,在水汽的氤氳下,顯得慵懶又風情款款。
她走到酒櫃前,視線掃過一個個瓶身,忽然發現有一瓶已經被開過了。林嘉因轉身環視著房間,一切都還是上週她離開時的樣子,但他中間應該來過。
她端著酒杯緩緩邁開步子,走過書架,走過衣帽間,走過那張寬大的雙人床……最後來到落地窗前。
她開啟窗戶,晚上的風很涼,瞬間就把從浴室帶出來的濕潤溫熱給吹散了。
林嘉因在想,到底是怎樣的人,會習慣住在酒店裡?
她以為他隻在週五的時候過來,但房間裡確實留有他偶爾居住的痕跡和氣息。
在酒精的作用下,林嘉因的思緒變得很飄渺,什麼樣的人呢?要麼私生活混亂,要麼和她一樣。
以她這段時間對他的瞭解,他是一個各方麵都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人,私慾節製,自控力很強,有些細節甚至連她都自愧不如,而且他們有約定,在這段關係裡,身體要忠於對方。
所以是第二種。
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林嘉因笑了笑,清冷的眉眼猶如天上那彎冷月,寂寥遙遠。
就在她放鬆身體任由思緒飄遠的時候,房門開了。
聽著後麵的動靜,林嘉因沒有轉身,目光依舊落在遠處模糊的霓虹光影中,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她的後背落入男人寬闊緊實的胸膛。
“不冷嗎?”
襯衣上墨綠色的袖釦浸著室外的冷氣,劃過她的鎖骨和脖頸時,留下一絲悠長的涼意。
“不冷。”林嘉因在他懷裡微微偏頭。
他有很多枚袖釦,每一枚款式材質都不同,但唯一的共同點是,這些昂貴奢華的袖釦上都鐫刻著兩個字母“An”.
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吧,林嘉因沒問過。
“抱歉,今天來晚了。”時傅將她輕輕擁在懷裡,溫熱的掌心順著她的雙臂下滑,直至手心。
“沒關係,你忙。”林嘉因笑了笑,轉過身來麵對麵看著他,神情帶著調侃的意味。
可不是忙嗎?趕完上一場趕下一場。
時傅聽出了她話裡的揶揄,笑著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順著唇齒悄悄偷走一縷酒香:“我去洗澡。”
“嗯。”林嘉因淡淡應了一聲。
望著落地窗上他走進浴室的背影,林嘉因想起今天在商務會所遇到他的情形,除了剛認識那次,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外麵遇見。
就像她不會問那個穿白色半身裙的女孩兒和他是什麼關係,她不會問,他也不會解釋。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涉及到這些,林嘉因很喜歡這種關係,談戀愛勞力傷神,她沒時間,也沒精力。
林嘉因的目光再次掠向窗外,繁華的夜景一覽無餘,酒店頂層的高度,又讓她回到瞭如坐雲端的感覺,地上的所有事物都很渺小,彷彿一切都是被精心設計的玩具,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時傅從浴室出來時,看到她依舊站在落地窗前,波浪般的黑色卷發被風吹起一縷,房間的光線很暗,女人纖細的身影被夜色吞噬了幾分。
時傅圍著浴巾走過去,餘光掃過酒杯,裡麵隻剩一個淺淺的底。
“想生病嗎?”時傅關上窗戶,耳邊的風聲瞬間消失了。
房間很安靜,隻剩下兩人微不可聞的呼吸,她的頭發還帶著潮濕的水漬,時傅拿來毛巾,幫她細細地擦,當碰到她手臂肩膀的肌膚時,一片冰涼。
“我喜歡吹風。”林嘉因站在那裡,任由他擦,他動作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相守了多年的親密戀人。
“夜風太涼。”時傅手指穿過她的發尾,她的頭發很長,幾乎齊腰的長度。
“是啊,今年的秋天格外冷。”林嘉因看著窗外的風景,低低感歎了一聲。
時傅手上的動作停了,他低頭看著她,她現在沒化妝,比剛才遇到時少了分嫵媚豔麗,眉骨間的清幽冷欲就顯現出了真正的底色。
時傅將毛巾扔在一旁,橫抱著她走向那張雙人床,那張燈光下靜靜散發著曖昧氣息的雙人床,林嘉因順勢勾住他的肩膀。
他們之間,除了眼前這個人這張臉這具身體,其他所有的資訊都不知道,所以自然也沒什麼共同話題,有時候時傅隨口問問,林嘉因也就簡單答答。
“晚上在談工作?”床墊陷落,她完全倒在他身上,黑色的肩帶也順勢滑落,時傅的手指在她肩膀處流連。
“嗯,跟第三方的合作。”林嘉因舔了舔乾涸的唇瓣。
兩人交頸的姿勢像耳鬢廝磨的天鵝,言語間聊著工作的事,手上卻是另一種風情,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撞到一起,竟然是這樣的化學反應。
“順利嗎?”時傅微微偏頭,在她耳垂蜻蜓點水。
“挺順利的……”
耳邊的聲音太輕,像是慢慢研磨的催||情劑,溫熱的氣息悉數灑在耳窩,林嘉因聽到自己的呼吸重了。他的手彷彿蘸了墨,所過之處開出一朵朵帶著情||欲的水墨蓮花,勾勒,暈染,蕩開。
林嘉因從他身上起來,手背放在眼睛上,遮住滿眼的**。
“乖,看著我。”她剛起身,時傅就撐在她身上拿開了她的手,聲音沙啞醉人。
時傅撩開她淩亂的頭發,露出來那張清冷漸退、情||欲初顯的臉。
他的視線讓她無處遁行,林嘉因抬起眼皮,男人深邃的眼眸看不到底,隻能看到裡麵盛著些許笑意,彷彿是在對自己的作品表達讚許。他似乎一直都是如此,做什麼都信手拈來,又一切都遊刃有餘,一如此刻他看著她時無形中散發的迷人魅力。
男人在床上浪蕩起來,什麼話都是能說出口的,但有時候明明知道不可信,卻也抵擋不住它的魅力。
一個“乖”字,讓林嘉因渾身都軟了。
她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已經很少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了。他們交往以來,他或許看出了她身上的驕傲,所以一直都進退有度,很尊重她。
但沒想到,除了挑||逗,還有這種情意綿綿的解法。
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時傅笑著吻上她的眼睛,又緩緩移到耳畔,她身上有種成熟與青澀交錯的矛盾感,成熟嫵媚的是那雙眼睛,裡麵裝了太多東西;青澀拘謹的是這具身體,或者說是藏在身體裡最真實的自己。
在這件事上,她遠沒有她看上去的那麼坦然。
密不透風的房間,所有感官都變得敏感,他的氣息,沾的她身上全都是,她的風情,也在他身上呈現出燎原之勢。
然而在這片焚身的浪潮中,時傅忽然停住了動作,彷彿突然被人按住了暫停鍵。
察覺到他的注視,林嘉因緩緩抬頭,霧眼迷濛:“怎麼了?”
隻是她剛開口就被自己嚇了一跳,這麼沙啞柔軟的聲音是她的嗎?
聽見她的聲音後,時傅笑了,然後渾身像被卸去力氣似的向後躺在床上,看著吊燈調整自己的呼吸。
房間的溫度正在慢慢退去,時傅扭頭,看她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臉上的笑愈發無奈,他翻身來到她身邊,伸手遮住了她的眼,否則他怕他控製不住自己想乾點彆的。
“雖然我很想,”時傅儘力壓著聲音,並沒有比她好到哪去,“但是為了你的身體,我們還是克製點。”
林嘉因皺眉移開了他的手,正要怪他說的什麼雲裡霧裡的,就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床單上的那一抹紅,她愣了愣,條件反射地從床上跳下來。
目光在床單和他身上一掃而過,林嘉因的臉有些燙,也不再看他,從旁邊拿了條毯子裹在身上,往浴室走去。
但是她剛邁開步子,就被他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林嘉因有些惱。
“害羞什麼?”時傅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然後抱著她不疾不徐地走向浴室。
“我沒有。”林嘉因冷冷開口,以此來掩飾內心的尷尬。
時傅也不戳穿她,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然而這笑落在林嘉因眼裡,卻讓她更加難為情。兩人來到浴室門外,林嘉因從他身上下來,看時傅還要進來,她毫不猶豫地將他關在了門外。
望著緊閉的浴室門,耳邊是裡麵反鎖的聲音,時傅笑著轉身。
房間的氣息還沒有完全消散,時傅看著床上的痕跡又一次無奈地笑了,他披了件睡袍,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黑色睡袍鬆鬆垮垮地係著,多了絲慵懶,時傅開啟窗戶,墨色的頭發此刻有些淩亂,他站在落地窗前點了根煙,風徐徐地吹進來,很涼,但身體的衝動卻沒那麼容易平複。
作者有話說:
第
3
章
浴室裡,林嘉因拿花灑對著臉衝,黑色的波浪卷發沾了水貼在身上,身上斑斑點點的曖昧痕跡在氤氳的水汽和發絲間若隱若現。
這種事都能讓她遇上?
想到剛剛的畫麵,林嘉因忽然睜開眼,她拂了一把臉上的水,內心的燥熱讓她無法冷靜。
林嘉因對著深色的大理石牆壁深深吸氣,此刻她再也不是公司裡那個遇事處變不驚的理智女人了。最近工作太忙,林嘉因確實忘了日期,她以為那股溫熱是身體的情動,沒想到竟然是……
他不會有陰影了吧。
想到這裡林嘉因笑了,剛才那些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確實沒什麼可害羞的,都是成年人了,什麼沒見過。
洗了個熱水澡,林嘉因走出浴室,客廳的茶幾上放著衛生巾,紅糖和止疼藥。
但他已經不在了。
——有些事需要處理,好好休息。
林嘉因拿起桌子上的便簽,他的字很好看,筆力勁挺、凜然頎長,字如其人果然不假。
寫字好看的人總會給人莫名的好感,她印象裡上一個寫字這麼好看的男人,還是徐之恒。
林嘉因微愣,收起回憶裡那些蒼白的過往,她放下便簽,目光一一掃過桌子上的東西,止痛藥她不需要,她很少痛經,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察覺,最後,林嘉因視線落在玻璃杯上,裡麵的紅糖水正冒著熱氣。
東西可能是前台送的,但這杯紅糖水,應該是他衝的。
林嘉因笑了笑,他確實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失去分寸的男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很少有女人能夠拒絕。
但這些人裡,不包括她。
或許在床上她會意亂情迷,但隻要走出這個房間,他們都無比清醒,就像今天晚上,他們都很清楚來這個房間的目的是什麼,既然達不成,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他們不是蓋被子聊天然後相擁而眠的關係,也不會有人在意那張便簽是不是藉口。
林嘉因抿了口紅糖水嘴角上揚,嗯,他的確是一個滿分情人。
過了幾分鐘,林嘉因打電話讓人將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也離開了。
.
林嘉因住在一幢外觀複古的法式獨棟彆墅,三環的位置,鬨中取靜,入眼處是兩扇深棕色的木質大門,上麵雕刻著繁複的歐式花紋,門內靠牆的花壇種滿了各種綠植,茂盛的藤蔓順著牆壁和大門爬到了牆外。
白色牆皮能看出曆史的年代感,黑色鐵藝的門窗和陽台彆具特色,雖然不及很多建築豪華氣派,卻處處充滿了浪漫的小資情調。
林嘉因是在英國出生長大的,在她爸爸很小的時候,因為一些變故,爺爺奶奶帶著爸爸全家移居到了海外,爸媽在英國相知相識,她也在英國出生長大,後來,等她長到十幾歲,爺爺奶奶聽著她那一口蹩腳的中文實在心痛,說人不能忘了根,老人家下定決心後,一家人才終於回國。
這棟彆墅是爺爺奶奶出國前留下的,他們唸叨了大半輩子回國,可能是終於得償所願了吧,回來後不到兩年就走了,他們去世後,這裡空置了很久。
三年前,林嘉因一個人搬來了這裡。
週日,林嘉因像往常每個週末一樣,起床後給這些花花草草鬆土澆水,雖然院子裡和牆角的綠植藤蔓很茂盛,但絲毫不顯得雜亂,這全都是她一個人打理的。
閒下來的時候,她願意做個花匠。
上午十點多,林嘉因開著她那輛黑色的攬勝緩緩駛出家門,半個小時後在一所私人醫院停下。
VIP病房寬敞明亮,林嘉因走到窗邊,窗台上擺了幾盆花,是她從家裡搬來的,她將窗簾全部拉開,陽光反射到地板上,映得一室明亮。
病房內沙發、冰箱、液晶電視等傢俱電器一應俱全,隻是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再也沒睜開過眼睛。
“媽,今天賴了會兒床來晚了,你可彆怪我。”林嘉因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坐在床邊幫女人整理了下頭發。
但是,沒有人回應她。
從剛開始瘋了一樣地跑遍所有醫院,到現在的習以為常,林嘉因除了像這樣守著她,再也沒有彆的辦法,醫生說,隻要配合治療還是有可能蘇醒的。
但現在三年過去了,江婉還是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躺在床上。
“來按按腿吧。”林嘉因掀開被子,將她寬鬆的睡褲撩上去一截。
女人的腿因為長期不運動呈現出病態的白皙瘦弱,林嘉因手法熟練地幫她活動肌肉,為此她還專門跟一個老師傅學了一段時間。
平常雖然有護工照料,但週末她全天都會待在醫院,其餘時間有空了就來看看,哪怕隻是看一眼。
“舒服嗎?”
沒有人回。
“您這是舒服了,看把我累的。”林嘉因額頭已經冒出了細汗,幫她按摩完身體後重新蓋上了被子。
床頭櫃子上放著一本《飄》,封麵的綠色像是瑞德送給斯嘉麗那頂帽子上的綠飄帶。
看著那本書,林嘉因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男人,還他西裝的那個夜晚,他們去了酒吧,當時拿著對方的手機互相存備注時,她輸入Jessica,他輸入Rhett.
看到他的名字林嘉因笑了笑,每個青春期女孩心裡可能都有一個瑞德,而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被哪個青春期的女孩兒冠了名,並用到現在。
“今天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