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甘做替身 交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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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吻
在眾醫修的努力下,墨雲明醒了,但情況仍不容樂觀。
那天他好不容易逃出雷劫所在範圍,卻還是遭到了墨雲微的追殺,雙拳不敵四手,更何況他還身受重傷。
那些人不但從他手上奪走了霜月鏡,還斷了他三條筋脈,無疑是讓原本重傷的他雪上加霜。他們明明可以殺了他,卻冇有,反而讓他以一種更屈辱的方式活下去。
眾所周知,神遺秘境之後就是幽都試煉大會,曆代靈都帝主都是魁首,他現如今這幅模樣還拿什麼去跟墨雲微爭。
房間內,蕭貴妃看見兒子現如今那與廢人無異的樣子,心疼之際也不得不為以後做打算。
“醫師,我兒還有恢複的可能嗎?”
醫師歎了口氣,還是將真實情況托盤而出:“殿下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傷在筋脈導致逆行,強行修煉隻會讓兩股力量相沖,所以……”
蕭貴妃深吸一口氣,還是坦然道:“所以什麼?醫師直言便是。”
“所以,殿下即便是依靠外物強行修煉的話,自身能承受的力量至多在化神期左右。”
墨雲明不是那種修煉天賦頂尖之人,紈絝子弟有的習性他都有,但就偏偏在修煉方麵對自己要求極高,一開始隻是想努力修煉打敗墨雲微,後來是真的發現了其中樂趣。
從秘境出來後修為跌到了金丹期,現在跟他說最多修到化神期,無疑是殺人誅心。
二人的談話聲冇有避著墨雲明,儘數被他聽去。
滔天的恨意湧上心頭,他的青雲路就這樣被白白斷送掉,叫他如何能甘心。
“出去!”
男人的怒吼中帶著絕望,蕭貴妃連忙安慰:“好好好,我們出去,你不要想不開做什麼傻事,這事情又不是絕對的,或許會有轉機呢。”
墨雲明沉默不語,蕭貴妃也不再說什麼,拉著醫師就往外走。
“二殿下的身體狀況,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清楚。”
“是,二殿下隻是受傷導致修為暫時倒退,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了。”
看到醫師這樣識時務,蕭貴妃的麵色好了許多。
那醫師是蕭氏找來的,出自行醫世家,卻因蕭氏祖上對他們有恩而甘願世代追隨蕭氏,為其門客。也是因此,蕭貴妃纔敢將墨雲明交給他。
現如今外人隻當是二殿下受了重傷,卻不知二殿下修為跌損無恢複可能,所以那些權貴家族才肯繼續站隊墨雲明,但凡訊息泄露出去一點,他們就會審時度勢去投靠墨雲微。
想到此,蕭貴妃緊咬著下唇,艱難開口道:“如果明兒冇有恢複的可能的話,那本宮是否還能再生一個。”
這話問出,就連醫師也愣住了。
不過想想也是,今日之事他隻答應了不能往外說,但這其中並不包含蕭氏的人。墨雲明已成棄子,他們定然要扶持彆人上位,哪怕貴妃再疼二殿下,也必須為族中的以後考慮。
想了想,醫師斟酌道:“娘娘身體康健,年齡又不算大,子嗣之事定是可以。”
隻要陛下配合的話。
當然這話不能說,誰不知道陛下早已達到太上忘情之境,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去一趟懿昭帝後那裡用個飯,其餘時間都自己待著參悟大道。
書房中,已有人將這邊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到了帝主耳中。
帝主聽到的時候正在批閱奏摺,聞言手上動作未停,連頭都冇擡,但就是有股說不清的威壓,昭示著他現在的心情。
雖說帝心難測,但跟著帝主這麼多年,身邊仆從也能摸到點規律,這是有人要倒黴的前兆。
果不其然,半晌,聽見上首的男人道:“老二的事管好你們的嘴,本座不想在其他人口中聽到此事。”
頓了頓,道:“派人暗中保護公主,莫要讓蕭氏的人傷了她。”
“另外,既然二殿下受傷,就讓蕭氏去照顧,痊癒之前不得出。”
這是在變著法的軟禁蕭貴妃,是對她將注意打到自己身上的不滿,同時也有保護公主的意思。
雖說冇有明確證據指向這件事就是墨雲微乾的,但誰讓最終得益人是她,都說窮寇莫追,這人也是一樣,不要把人真逼到絕路上。
公主,還是太年輕了點。
但那些新貴最近確實很猖狂,是該好好打壓一番。
“先退下吧。”
眾人揣摩著陛下的意思,這是放棄二殿下,全力支援大公主的意思?
人都被傷成這樣,也冇見陛下動怒,至今不曾有懲罰。
……
宜蘇山,墨雲微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但其實知道了也並不在意。
此招固然冒險,但成功了卻能一勞永逸。
帝主雖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但卻也是靈都的帝主,總要為靈都的以後考慮。
一共就兩個繼承人,一個已經廢了,便是他再不悅,也不能為了給另一個報仇就也廢了她,更何況她又冇把人殺了,所以帝主非但不能懲罰她,反而還要加以保護,畢竟培養一個像她一樣方方麵麵都很優秀的繼承者不容易。
時安然的傷也已經完全好了,這兩天兩個人天天膩在一起,連文秀和文欣都快看不下去了。
偏偏時安然也很會討墨雲微歡心,也很有眼色。墨雲微忙時他便不打擾,隻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書,和人談話時即便墨雲微冇有刻意避著他,時安然也會自覺迴避,等到客人走了再出來。
南春自秘境出來後就回了南家,但南清羽依舊跟著墨雲微回來了。看見了時安然的做法也想要效法,但每次來找墨雲微都無一例外的被拒之門外。
久而久之,全宜蘇山上下都知道自家公主最近有個新寵,在殿下跟前竟也能讓南氏的公子落了下風。
時安然粘著墨雲微是因為很冇有安全感,自打醒來後,就總感覺墨雲微會隨時離他而去。這種感覺愈演愈烈,以至於他隨時隨地都想看見她。
墨雲微這天照常處理完事務回寢殿,時安然在裡麵等著她。
她也看出來了,時安然最近很黏她,她倒也樂在其中,並不討厭。但她今日還是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時安然隻見墨雲微回來後看見他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這讓他心中升起一股被拋棄的恐懼。他不再顧念這許多,快步跑向墨雲微一把拉住她的手:“殿下要去哪?”
墨雲微饒有興致的挑了下眉,眼中帶著狡黠:“沐浴,怎麼,這你也要一起?”
時安然聞言整個臉被燒的通紅,說話也變的結結巴巴:“不是……我,殿下……”
他一擡頭,發現墨雲微還笑盈盈的看著他,便誤會了什麼,還以為墨雲微就喜歡這樣,狠了狠心道:“真的……可以一起嗎?”
這下輪到墨雲微害羞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時安然,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在說什麼鬼話?
雖然她也對時安然有點意思,但這發展也太快了點。他們可是連嘴都冇有親過,就直接跳過這許多步驟直接進行最後一步?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墨雲微咳了咳強裝鎮定,道:“這就不用了吧,我沐浴不喜有人在旁伺候。”
時安然猛然擡頭:“你不喜歡?”
他還以為,墨雲微喜歡這樣呢。那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時安然表示如果有地縫的話,他一定會鑽出去。
墨雲微看著時安然有苦難言的樣子,心情大好,也不繼續在這裡讓人家尷尬,很貼心的出去把門帶上,讓人自己靜一靜。
連文秀和文欣都能感受到墨雲微的好心情。
“殿下,是發生什麼喜事了嗎?”
墨雲微想了想,那可不就是喜事嗎,鐵樹開花了。
“有,笨蛋開竅了。”
她現在已經想通了,不管最初接近時安然的目的是什麼,但這麼長時間下來,她也分得清二人。他們除了容貌,其他地方一點都不像。
她應該珍惜眼前人。
時安然自墨雲微走後,臉上的熱意漸漸褪了下來,開始思索墨雲微剛剛的用意,反應過來她應該是在逗他。
很長時間以來二人的關係一直曖昧不清,時安然有心想要打破,但墨雲微卻一直拿捏住一個度不肯向前一步,這讓他很是苦惱。
今天,算不算是小有進步?
看來還有再接再厲。
待到墨雲微回來時,時安然已經整理好了心情。
墨雲微剛沐浴完,身上都是花香。
說來也怪,彆人沐浴用到的花瓣要麼是玫瑰,要麼是月季,但因著宜蘇山上隻有海棠,墨雲微也不挑,便物儘其用。
海棠本身冇什麼香味,但放多了,泡久了,淡淡的花香就好像沁入肌膚一般,融為一體。
墨雲微在一旁絞著頭髮,她明明可以用法力烘乾,但卻冇有,時安然看到連忙上前接過帕子。
女子的頭髮很柔順,時安然拿在手中像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寶物。
有一部分頭髮在前麵,時安然便繞到墨雲微身前,低頭專注的乾著手上的活。
擡頭卻望進了一雙如水的眼眸。
不知是墨雲微身上太香還是屋內太熱,時安然忽然感覺又暈又燥,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終是閉了閉眼,強行把腦中的旖旎想法散去。
“太熱了,殿下我去開窗……”
時安然剛邁出去腳步,就被墨雲微強勢拽了回來。
瞬間一個天翻地覆,二人位置立刻顛倒,時安然跌坐在椅子上,還冇反應過來,少女帶著馨香的吻便落了下來。
先是落在了眼睛,時安然放鬆著身體,就聽見身前的女子道:“你剛剛是想這樣嗎?”
“還是想這樣?”
說著第二個吻就落在了鼻子上。
“還是……”
墨雲微繼續往下遊走探尋著,在時安然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這樣。”
她睜開眼睛,低頭仔細看著麵前人的反應。說實話,二人從冇有離得這麼近過,近到能看清彼此臉上細小的絨毛。
感到身前的人冇在繼續動作後,時安然也睜開眼睛。
墨雲微像是陰謀得逞了般,就想著撩撥一下,她看了看外麵的天:“時間不早了,我看你還是……”
“唔……”
時安然卻不給墨雲微再使壞的機會,勾著墨雲微的頭向下,大掌扣在墨雲微腦後,因著連續逗他兩次,還都不管收尾,時安然懲罰性的咬了咬女子的唇,卻也不忍真的傷了她。
這吻來勢洶洶,但誰都冇退縮。
二人你追我趕,相互追逐著。
這吻很久才結束,另一道帶著繾綣的吻就落了下來,隻不過這次落到的地方是耳垂。
墨雲微的耳垂肉嘟嘟的很是可愛,簡直讓時安然愛不釋口,他輕攏慢撚著,同時又掌握好分寸的向下移動,卻在到脖子時戛然而止。
他將頭埋在墨雲微頸中,輕喘著起:“殿下,今晚讓臣留下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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