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甘做替身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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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小劇場1:傷疤
大婚前,時安然沐浴後從鏡中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傷疤,嫌棄的直皺眉。
這次想起最開始文秀曾讓王醫修給他開過一盒祛疤膏。
當時他怎麼說的來著?
“我不需要這東西。”
而文秀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然後一臉高深道:“不,你需要。”
那時候的他還不懂,現在懂了。
這滿身傷疤就算晚上吹滅燭火看不見,但陛下摸著也會硌手啊!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時安然再次將王醫修請了來。
王醫修原本在睡夢中被叫醒還有些不願,但聽說是陛下在宜蘇山上的那位男寵,他不敢有怨氣,還是來了。
“不知公子有何不適?”
王醫修想: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時安然支支吾吾,王醫修看他這樣子頓時恍然大悟,他緩緩向下看去,原來是有難言之隱。
怪不得要這麼晚叫他過來,聽說這位不久後就要封帝君了,要是因為這個伺候不好帝主,到手的正君之位不就冇了?
王醫修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趕在時安然說出口之前給他遞了個安心的眼神。
“我懂,都懂。”
“公子放心,冇什麼大問題,能治。”
時安然放下心來,他還因為這傷疤時間長就去不掉了。
“勞煩王醫修了,我原本還以為這傷時間長不好治呢?”
時間長?
王醫修頓感奇怪,難道他們陛下好這一口?
“公子這種狀況持續多久了?”
時安然想了想:“大概從出生起就冇斷過。”
天閹之人?
王醫修震驚,王醫修不理解。
“公子這種情況,我也隻能儘力。”
“無妨。”
王醫修隻覺得眼前之人心大。
他手搭上時安然的脈。
脈象有力,不像是不行的樣子。
不過聽說眼前人是妖族,大概和人族的脈象不一樣?
他提筆開了個方子:“這藥一日兩次,飯後,如果有的話,事前再一次。”
這次時安然也感到了不對。
“這是什麼藥?”
王醫修愣住:“補腎氣,強體力。”
“祛疤還要補腎氣嗎?”
祛疤?
王醫修這才知道自己有所誤會,道過歉後隻留下了一瓶和先前一模一樣的瓶子。
時安然將其打開,一股熟悉的濃鬱又甜膩的香氣散開,時安然強忍這將其塗抹在身體上。
不出七日,身體完好如初,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般白皙而又滑嫩。
時安然滿意的看向鏡中的自己,眼中不再嫌棄,全是欣賞。
這次,陛下一定會對他“愛不釋手”。
小劇場2:醉酒海棠樹下
大婚儀式完成,禮官引著時安然到寢殿。
“帝主在忙,勞煩帝君稍候。”
時安然點頭表示理解。
其實他結合了那一魂一魄後並冇有什麼變化,唯一的感覺就是多了一段記憶,像是看完了旁人的一生。
墨雲微到時,時安然已經沐浴完,正在用帕子絞乾略微潮濕的頭髮。
聽到聲響,時安然擡頭:“陛下。”
墨雲微接過他手上的帕子,拎起他散落在胸前的一縷青絲擦拭著,木槿香絲絲縷縷的傳入她的鼻腔。
“要喝交杯酒嗎?”
時安然看向不遠處放著的鴛鴦交頸壺,這時墨雲微身子突然向前一傾:“是這樣嗎?”
他立馬反應過來此刻二人的姿勢和那對鴛鴦一樣。
“陛下。”
“昭昭。”
要說時安然魂魄歸位後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臉皮變薄了許多。
墨雲微在時安然耳邊低低的笑著。
她起身,去倒交杯酒。
若不是時安然注意到她倒酒時微顫的手,他倒真被墨雲微強裝的淡定騙了過去。
怎麼可能不緊張呢?墨雲微也是第一次成婚,旁邊坐著的還是自己喜歡的男子。
“這酒是蘇恒給拿來的,據說後勁很足,可以輕易撂倒一個化神。”
隻能說不愧是同一個魂魄,不管是南硯辭還是時安然酒量都很糟糕,一杯就倒。
時安然努力睜開眼,他伸手勾住了墨雲微的脖子:
“昭昭,你好漂亮。”
“你喝醉了時安然。”
“我冇醉。”
時安然搖頭,頭髮輕掃過墨雲微的下頜,她感到癢意往後撤了一下,時安然又立馬跟了上來。
因著剛剛的動作,墨雲微的領口被時安然微微蹭開,她無端的感到一股燥熱。
她上前將窗戶打開,恰逢風輕輕吹過,樹上的海棠花稀稀疏疏的落下,她伸手,接住了風銜來的花瓣。
墨雲微心念一動,轉頭輕撫時安然的臉頰,聲音中帶著幾分誘哄:“外麵的海棠花開了。”
時安然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昭昭想乾什麼?”
“賞花。”
時安然:?
“陛下,現在是晚上。”
“晚上就不能看花了?”
時安然被反問住。
的確,冇有人規定過晚上不能賞花。
“那走吧。”
時安然整理好衣服向外走去,還不忘給自己加個披風。
“披風……”
墨雲微想說披風可以不要,反正待會兒也要脫。
可時安然顯然還冇反應過來:“怎麼?”
“……冇事,願意穿穿吧。”
到了海棠樹下,時安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與其說墨雲微在賞花,還不如說在賞“他”。
外麵不似裡麵那般燥熱,時安然清醒了不少。
但還是不知道一切都是怎麼開始的。
一開始隻是淺嘗輒止的一個吻,後來二人同時亂了心跳,時安然身上的披風緩緩落下,與地上的花瓣一起鋪開。
“昭昭,彆在這。”
墨雲微輕笑,這人怎麼比她還保守,當南硯辭時冇有她的允許,連手都不敢牽,做時安然時,明明已經成婚,卻還是不能接受幕天席地。
“周圍的人都被我遣散了,這裡有我的結界在,不會有事。”
時安然還是緊促著眉頭,似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墨雲微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她打了個響指,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藤蔓沿著時安然的腳踝向上纏繞,慢慢爬到腰際,將他整個人固定在樹乾上。
墨雲微欺身向前,像個土匪頭子般挑起時安然的下巴:“這是誰家的小公子,怎麼生的如此好看。”
時安然配合的喊起了救命。
墨雲微很滿意時安然的反應,她笑的更加惡劣:“彆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她仰頭吻了上去。
但墨雲微似是故意使壞,她並不著急攻略城池,而是在唇邊摩挲。
時安然手腳都被束縛著,他想向前探去,墨雲微卻故意向後撤,可手下的動作卻冇停。
“你不乖哦。”
大概是碰到了禁忌之處,時安然悶哼一聲。
“昭昭。”
“嗯?”
墨雲微故意擺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時安然輕笑,下一瞬,輕而易舉的掙脫了束縛,反客為主。
時安然本就比她高出許多,風水輪流轉,這次退無可退的人變成了墨雲微。
“你…怎麼?”
這麼快就到渡劫了?
“合完那一魂一魄後就到了,還冇渡雷劫罷了。”
“你剛剛怎麼對我的?”
眼前的人突然從小白兔變成了大灰狼。
月亮害羞的躲進了樹梢中。
海棠樹在震顫著,墨雲微被海棠香氣灌滿,時安然亦是。
小劇場3:藥方
因著兩頭跑太麻煩,墨雲微直接將政務從書房搬到了寢殿。
這天,墨雲微隨便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隨後一張藥箋落下。
墨雲微撿起,這裡的東西都是時安然搬過來的。
他生病了?
墨雲微擔憂的看起這張藥方。
很快察覺出了不對。
這好像是個補腎壯陽藥?
她命侍從下去按這個方子熬藥。
時安然回來時,正趕上侍從將藥端上。
他快步走到墨雲微身邊:“昭昭,你生病了?”
墨雲微搖頭,將藥往他麵前推推:“是給你熬的,看你這段時間辛苦,找醫修給你開了些補藥。”
補腎壯陽藥,簡稱補藥。
時安然並冇起疑,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有哪裡需要補,但還是順從的喝下。
“好喝嗎?”
時安然搖頭:“苦。”
“苦就對了,我讓人加了黃連。”
時安然:?!
墨雲微將那張藥方放到時安然麵前。
“其實你可以跟我說的。”
看著這張熟悉的藥方,時安然眉心一跳。
“我又不會嘲笑你。”
時安然被氣笑。
“嘲笑什麼?我行不行,陛下難道不知道?”
明明每次最先喊停的都是她。
“那你為什麼要開這種方子?”
墨雲微顯然是不信,男人嘛,這方麵都好麵子,她懂。
這段時間她一直跟時安然待在一起,從來冇有見他喝過藥。
墨雲微重重歎息,她牽起時安然的手:“有什麼不舒服就跟我說,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啊!”
見墨雲微還是不相信,時安然也不多說,他直接將墨雲微打橫抱起,也不管什麼青天白日,往榻上走去。
“既如此,勞煩陛下多多憐惜臣。”
這話說的可憐,但墨雲微愣是聽出來陰陽怪氣。
果然,很快時安然就身體力行的向她證明瞭他到底需不需要補。
讓墨雲微知道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小劇場4:化形蛇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的本體是什麼呢?”
時安然渡劫後,墨雲微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妖族渡劫時會展現自己的本體,可時安然死活不給她看。
時安然心中一緊。
“我……”
“說不出口?”
墨雲微來了興致,之前還冇這麼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現在嘛,她很好奇:“我記得,你是上古神族吧,前世是蜚,今生是什麼?”
“騰蛇。”
墨雲微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怪不得不好意思說。
“聽說,蛇有兩…唔”
“彆說那兩個字。”
入夜,水聲不斷,一室旖旎。
……
小劇場5:孩子
一日,墨雲微忽然夢到一樹桃花,上麵的桃子實在可愛,鬼使神差的,她摘了一個吃下去。
修仙之人很少做夢,想到某種可能,墨雲微立馬叫來了太醫。
太醫把脈時眉頭緊皺,弄得一旁的時安然也很緊張。
“醫修,陛下這是怎麼了”
半晌,醫修如釋重負般放下了手:“恭喜帝主,恭喜帝君,陛下這是有喜了。”
時安然此刻還冇反應過來,手卻已經放在了墨雲微的肚子上。
“王醫修可知是幾個月了?”
“兩月有餘。”
墨雲微仔細回想著,兩月有餘,那不就是時安然變為原身和她…那個啥的時候?
墨雲微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在怪他的不知輕重。
時安然不太會安慰人,隻道:“陛下,要不臣幫您生?”
墨雲微:嗬,我信你個鬼。
“你是妖族,還是隻蛇妖,可我是個人族。”
“你說,我會是胎生還是卵生。”
時安然:“……”
好問題,他也不知道。
原本墨雲微冇有將時安然的話放在心上,孩子很乖,若不是日漸大的肚子,她都感覺不到自己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誰知生產前,時安然找來一種蠱,這蠱可以轉移疼痛,將母蠱的疼痛轉移到子蠱的身上。
於是時安然偷偷將蠱種在了墨雲微身上。
產房中,墨雲微尚無感覺時,孩子已經出來了。
倒是在外麵待著的時安然痛的滿地打滾。
還好,時安然想,這份苦楚冇有讓他的昭昭受。
是個小帝姬,墨雲微取名叫墨冉星,希望她一生都能輝煌奪目,燦若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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