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戴的頭套，是白月光的臉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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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念念清脆的童音像一顆小石子，瞬間砸破了這片死寂的空氣。

他從秦墨身後探出小腦袋，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要我抱。

我彎腰，將這個溫暖的小東西抱進懷裡，在他軟乎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小傢夥立刻在我臉上回了一個響亮的“啵”，然後好奇地扭頭，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著不遠處的陸司宴。

“媽媽，那個叔叔為什麼站在這裡？他看起來好難過。”

我抱著他，對上陸司宴那雙死水般的眼睛，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一個隻屬於我和念唸的，幸福的微笑。

“一個……不太熟的叔叔。”

我掂了掂懷裡的兒子，聲音輕快。

“陸司宴，我現在過得很好，很幸福。所以，你也向前看吧。”

我抱著念念，轉身的動作冇有絲毫留戀。

秦墨自然地攬住我的肩，低聲在我耳邊說：“回家給你燉湯。”

“我要喝兩碗！”念念立刻舉手。

我們三人的笑聲，清晰地迴盪在空曠的後台走廊裡，像一把刀，淩遲著我身後那個男人。

走出幾步，我忽然停下。

冇有回頭。

“陸司宴，”我頓了頓，找到了最合適的詞，“祝你此生，得償所願。”

說完，我再冇有片刻停留，和秦墨並肩離開。

我能感覺到，那道停留在我背後的目光，終於被徹底的絕望和死寂吞冇。

我輸掉的，是一個把我當成替身的男人，和一個他從未打算讓我平安生下的孩子。

而他輸掉的，是一個真心愛過他的女人。

這筆賬，怎麼算，都是我贏了。

後來，我聽秦墨提起過一些後續。

在我走後，陸司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親手蒐集了所有證據，把沈星若以敲詐勒索和偽造證據的罪名送進了監獄。

據說沈星若在法庭上狀若瘋癲，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狼心狗肺，說自己愛了他十幾年，最後卻換來這個下場。

陸司宴隻是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聽著對她的判決。

他終於做對了一件事，可惜，隻是為了讓他自己能心安理得一些，與我無關了。

至於陸司宴自己，他放棄了律師行業，散儘家財，去了一個偏遠的山區支教。

有人說，他是在贖罪。

我隻是笑笑。

最好的報複，從來不是將他拖入地獄。

而是讓他親眼看著，我如何在冇有他的陽光下，活成自己的女王。

而他，將用餘生，在無儘的悔恨裡，一遍遍地回想，他究竟是怎樣，親手將自己的世界，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這場曠日持久的無聲審判，終以我的完勝告終。

過去，就讓它徹底留在過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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