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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骨尋蹤[刑偵] 第52章 10 “行,那我去看一看。”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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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去看一看。”(二合一……

彆墅門庭外。

方覺覺得,

如果這次隻有他一個人來執行任務,那他恐怕就此陷落在犯罪組織裡麵,每天急得團團轉,

不到開倉找不到辦法逃出去,甚至還得眼巴巴地等著彆人來營救他。

幸好,他是和黎尚一起進來的。

黎尚絲毫不急,

他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從監控入手。這裡所有倉的監控,用的都是同一個係統。”

孫福奎生性多疑,

為了嚴密掌控各個倉的情況,

他在所有的彆墅內外都安裝了大量的監控攝像頭。

不僅如此,

他還使用了同一個係統將這些攝像頭全部串聯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在其中一個倉的總控室裡,就能夠實時監控到其他所有地方的動態。

一旦有一處觸發了預警,其他倉也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迅速做出應對。

他們這一處總控室的監控由專人負責,就是那對兄弟裡的小王。

小王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待在總控室裡麵,這間總控室帶個洗手間。

半夜他就直接就睡在電腦旁邊,

白天更是像一尊雕像般穩穩地坐在監控設備前,眼睛一眨不眨地全神貫注盯著螢幕,彷彿被定住了一般,

就連吃飯喝水也不會離開。

控製室的設備禁菸,隻有在實在憋不住,

需要下樓抽菸時,

他纔會短暫地離開一會兒。

外出和洗澡這種需要較長時間離開螢幕前的情況,小王還會讓大王替班。

黎尚之前找到個小王抽菸的間隙偷偷進去過,時間緊迫,他隻能匆匆地研究了一下,

隨後就發現,他們可以反向利用這個係統。

整個監控係統裡,所有類目一共有十三個,除去他們現在所處的倉和已經去過的孫福奎的那一處,也就是說,還有十一個倉的位置至今尚未知曉。

幸運的是,為了能在第一時間察覺異常、儘快發出預警,孫福奎命人在每一處倉所在的小區門口處也設置了幾個監控攝像頭,鏡頭轉動,就能看到小區的名稱。

如此一來,隻要知道小區名字,每個倉的準確位置就能確定了。

現代刑偵,監控已經是重要的證據。

這個係統有雲存儲功能,但是冇有啟用,如果能夠上傳一定時間的監控,就等於做實了這些人的犯罪證據。

同時,他們也要提防對方銷燬監控數據,所以一旦行動開始,他們就必須要阻止小王按下一鍵刪除按鍵,並操作雲端上傳。

上次時間有限,黎尚隻在電腦上研究了一小會兒,看到了一個小區的資訊,還差點被趕上樓的小王碰到。

此刻站在屋簷下,黎尚對方覺小聲道:“下次要是有機會,你幫我在外麵看著點,我再進去一次,儘量把剩下的所有位置都查上一遍。”

剛說到這裡,黎尚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輕咳一聲。

他迅速單手拿出那個竊聽器,利落地彆在了領口位置處。

方覺見狀,頓時手忙腳亂地照著做,好不容易纔整好,他就看見錢代豪滿臉堆笑地走了出來,站在了他們兩人中間。

錢代豪陰陽怪氣地說:“呦,你們倆在這兒聊什麼呢?聊得這麼起勁兒。”

黎尚神色淡然,鎮定自若地回道:“冇說什麼,就是交流下工作經驗。”

為了順利完成臥底工作,他不想和錢代豪產生過多的交集,但是這個人總是這麼找事,他也不怕他。

錢代豪皮笑肉不笑,眼睛裡卻透著一絲狡黠,他緊盯著李裳說:“我在樓上可看你們抽了好久了。附近的監控卻冇聲音啊……”

方覺聽到這話,嚇得臉色一變。

錢代豪緊盯著李裳的臉,試圖發現一些什麼端倪。

李裳卻看向他,泰然自若地問:“哦,哪個監控啊?會不會是風大的原因?“

錢代豪看了看李裳的領口,臉色變了一變,他總不好說是有竊聽在他們身上。

而且那竊聽明明掛著,為什麼剛纔他想聽聽卻什麼也冇有聽到?

不好再討論這個問題,錢代豪的目光又落在了李裳手裡的煙上,不懷好意地問,“你這煙怎麼不帶往下走的?是不喜歡這牌子嗎?怎麼抽得這麼慢?”

“也就兩三分鐘吧,很久嗎?”李裳不緊不慢地拿起煙,動作優雅又從容地吸了一口,然後衝著錢代豪的臉,輕輕吐出一個菸圈。

這個菸圈在馬上就要撲到錢代豪臉上時,便隨風散了,隻露出錢代豪鐵青著的臉。

錢代豪帶著怒意看向麵前的人。

李裳卻似乎絲毫冇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他麵對錢代豪不虞的麵色,一臉平靜地解釋道:“我身體不好,心肺功能弱,抽快了受不了,但是又戒不了這一口,隻能慢慢抽。”

錢代豪見拿捏不了李裳,反被他輕描淡寫地挑釁了,心裡有些窩火,卻又一時拿他冇什麼辦法,便轉頭看向一旁的王玨。

方覺的心理素質和黎尚完全冇法比,被錢代豪這麼一盯,當下就覺得像是自己摸魚被領導抓了個正著,心裡直髮慌,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立馬轉身找藉口道:“我去看看大王哥拿下那老頭冇。”

他快步走到一旁的廳裡,恰好看到大王正從樓上下來。

方覺趕忙迎上去,熱情地問:“大王哥,你們那邊進展怎麼樣啊?”

“把人丟屋裡了。”大王一臉的垂頭喪氣,眉頭緊皺,唉聲歎氣地說:“這老頭也是個軟硬不吃的硬骨頭,剛纔我讓他換衣服的時候,他威脅要報警,還說要打我,差點摔了相機衝出去,我們幾個人才按住他。最近碰到的怎麼都這麼難啃?我費了好大勁兒,也就讓他換了個衣服。”

“怎麼,你們三個都不行嗎?”小奎吃著麵,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插了一嘴,“我也不喜歡對付老頭,還是比較喜歡嚇唬老太太,她們膽子小,好拿捏。”

錢代豪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領導關心下屬業績的派頭,語氣中卻帶著幾分質問:“這個不好搞定?你們可得抓緊點啊。”

大王一見了錢代豪,自動矮了半截身子,恭恭敬敬地解釋:“看賬麵上這老頭有不少錢,可嘴巴硬得很。還有啊,老傢夥彆看瘦,一身的腱子肉,我怕來硬的出事兒,冇敢特彆大的動靜,反正人被抓在了這裡,先餓上他幾頓,等他老實了再慢慢收拾。”

錢代豪聽了,不屑地哼了一聲:“實在不行就多上幾個人,直接打到服,他一個老頭,還能和你們五六個小夥子對打不成?還有,你們上個月的業績可是不高,這個月再這麼拖拖拉拉,回頭我可不好和乾爹交代。”

大王連忙點頭哈腰,低聲下氣地說:“好好,我們抓緊,馴野馬總是需要時間,您放心,我們一定儘快搞定。”

錢代豪卻冇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最後停在了李裳和王玨身上:“我提醒你們這些新人,千萬彆對這些老人抱有同情,知道為什麼三號倉一下子需要補充兩個人嗎?”

他說到這裡,眼神陰冷地坐直了身體:“因為之前有個白襯衣,對老人下不去手,還偷偷地想要幫老人逃出去,讓我給發現了。”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弄瞎了他一隻眼,才放他走的,如果他敢出去亂說,我就再弄瞎另一隻。”

錢代豪滿意地看著兩人的反應,李裳默不作聲,那個王玨似乎被嚇住了,打了個寒戰。

錢代豪又道:“李裳,你要不上去試試?乾爹說你有些手段,我也想見識見識。”

李裳神色平靜,這回似乎是聽話了:“行,那我去看一看。”

說罷,他轉身,拿了一瓶礦泉水上去。

這邊看李裳一走,錢代豪就衝其他人扯著嗓子叫了一聲:“還冇歇夠啊?都彆愣著了,忙你們的去!”

隨後,他站起身來,雙手插兜,朝著樓上總控室走去。

黎尚手持礦泉水瓶,打開門,進入了關隱川所在的房間。

屋內的燈光黯淡,狹小無窗的房間十分壓抑。

關隱川已經換好了衣服,靜靜地坐在床邊。他雖然年事已高,滿頭白髮,但卻一身精瘦,渾身都是肌肉,眼神也十分銳利。

黎尚的目光掃過關隱川的手腕,那裡有一道清晰可見的紅痕,應該是剛纔關隱川與大王幾人動手時留下的。

他心裡明瞭,之前他們動手的過程絕對不像大王說得那麼輕飄飄的,他們三個在關隱川這裡冇有討到便宜,大概率是被揍了。

而關隱川這麼做,目的也很明確,他擺出了強勢的態度和姿態,就是為了要把他這份功勞留給警方的臥底。

這樣,臥底才能夠達成功績,進一步取得那些人的信任,也才能夠更好地配合完成後續的轉款任務。

原本黎尚計劃著兩三天之後再出手,但是現在錢代豪逼著他給出態度,黎尚就順勢就把時間提前了。

但這未必是壞事。

他們也能加快一些速度,畢竟拖得越久,就越容易節外生枝。

兩個人目光一觸,關隱川就微微頷首。他的意思明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黎尚的目光不動,手指背過攝像頭,指向角落,示意他監控的位置。

兩個人都清楚地知道,此刻,錢代豪、小王,甚至大王,都可能正緊緊盯著監控畫麵,聽著屋子裡的聲音。

和黎尚預料的一樣,此時錢代豪正坐在電腦前,小王和大王站在他的身後,三個人都盯著螢幕,甚至為了聽清裡麵發生的一切,他們故意開了公放。

幾人臉上的表情都有點興奮,甚至是目光期待地看著這場好戲。

錢代豪轉頭問身邊的小王:“這兩個新人來的這段時間,冇有什麼問題吧?”

小王思考片刻後,連忙回答道:“冇什麼啊?挺好的,那個王玨,每天都活力充足的,一早起來就做那個什麼讚讚操,乾活也很勤快,這裡的老人們都挺喜歡他。還有那個李裳,安安靜靜的,從他來了以後,晚上打牌的時候,那幾個小子就冇怎麼贏過他。我聽說孫董挺喜歡他啊?”

錢代豪輕輕“哦”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妒意,隨後說道:“好,你以後多盯著點。”

小王一臉疑惑,他不解其意:“咋了啊?”

在他的記憶中,以前也有新人加入,但從來冇有哪一個能讓錢代豪如此上心,這種反常的態度讓他感到十分困惑。

“冇什麼……都是冇經驗的新人,你留神著點,彆有什麼錯處,萬一出了問題,乾爹不還是要找你們嘛?”錢代豪敷衍地回答道,目光又重新回到了監視器上。

他也不知道哪裡不對,也許是他對李裳的拉攏不成,讓他窩火。也許是孫福奎對李裳的欣賞讓他感覺到了危機,總之他不太喜歡這個人。

如果能夠早點找個錯處拿捏住李裳,或者是想辦法把他踢出局那是最好。

乾爹最近又在和蘇鬱商量建下一個倉的事,真要讓這個李裳站穩了腳,說不定那個倉就是他的。

畫麵裡,李裳並冇有急於動手,而是先將手中的礦泉水瓶遞向老頭。

那老頭卻毫不領情,他的頭一偏,狠狠地瞪著李裳:“把我的手機還給我!你們這群騙子,打著免費康養的幌子把我騙過來!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老人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彷彿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心中燃燒,不罵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隨後他“砰”的一聲敲了一下麵前的桌麵。

“你們把我關在這裡,這是非法囚禁!我告訴你,隻要我出去了,一定乾死你們……我豁出去這條老命不要,和你們拚了!”

隔著螢幕幾人都能夠感覺到老人的怒意。

有個攝像頭的位置正好能夠讓他們看到李裳的正麵,小王還故意按了個放大,讓他們可以看清李裳的表情。

李裳俊秀的臉上冇有絲毫生氣的跡象,反而像是覺得這種歇斯底裡的反應非常有趣,他欣賞般地歪頭看了半天,聽著老人罵著,似是十分享受現在的狀態。

隨後,他再次將礦泉水瓶遞過去,聲音溫和而又誠懇:“先消消氣喝點水,你也罵累了。”

“騙子,我艸你大爺的……”老人猛地奪過水瓶,用儘全身力氣,又是“砰”的一聲,將水瓶朝著李裳的方向砸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監控前的大王都不禁往後一躲。

畫麵中的李裳卻一動不動,任由水瓶擦著他的臉頰,撞向了身後的牆。

水瓶與牆壁碰撞的瞬間,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李裳轉身緩緩走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水瓶。

他迴轉頭,腮部緊繃了一下,像是在剋製著什麼,很快他的臉上又揚起一個玩味的笑容,語氣散漫地說:“我還是想和你聊聊,你既然現在已經在這裡了,我們就不會輕易放你出去,與其讓我們上什麼手段,不如你配合……”

老人毫不畏懼地望向李裳,惡狠狠地“呸”了一聲。

幾點唾沫粘在了李裳的眼鏡上。

李裳的表情瞬間變得冷峻,他低下頭,把眼鏡摘了下來,用紙巾輕輕擦了下。

下一秒,他伸出手,拉起了老人的後脖領,手臂上的肌肉緊繃,發力將老人的頭狠狠地往牆上撞去。

這一擊帶著十足的氣勢,老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擊之下,老人的鼻血流了出來,鮮紅的血液滑落,滴在地上。

李裳又拿起礦泉水瓶,將裡麵的水朝著老人的頭上澆了下去,冰冷的水瞬間浸濕了老人的頭髮。

隨後,李裳的臉上掛上了冷冰冰的笑容,拉過老人的脖領,開始了毒打。

儘管之前孫福奎的麵試會以暴力考覈為主,但那畢竟隻有短短的十五分鐘,僅僅是為了初步判斷這些人是否有對老人下手的“膽量”。

而在實際操作中,情況卻截然不同。

很多人過不了心理關,還是下不了死手。讓老人差點跑出去的事也曾經發生過。

雖然白襯衣和黑西裝都相對年輕,但是麵對一些身體強健的老人時,他們未必占得到便宜。大部分時候是先要餓上老人幾頓,再帶上一些鞭子,棍子,或者是把老人們的手銬起來,才能讓他們更好地屈服,隻是這樣會花費很久的時間。

之前大王那幾個人已經試過這老頭是個硬茬兒。

錢代豪原本想要看李裳吃癟,搞不定老頭,顏麵掃地,可現在從監控之中可以看出,李裳的身手很好。

小王也被監控中的畫麵所吸引,不禁驚歎道:“看不出來嘛,那小子平時瘦瘦弱弱不聲不響的,真打起來,簡直是個瘋子。”

隨後,整場打鬥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

弱肉強食是自然法則,暴力永遠是使其他人臣服最為有效的方式之一。

那老頭明顯不是李裳的對手,他從一開始的奮力反抗,到後來逐漸體力不支,隻能掙紮著試圖擺脫李裳的控製。

最後,他終於精疲力竭,躺倒在地。

而此時,畫麵中的李裳還在不停地踢踹著老人的身體。

公放出的聲音也從最初老人的嘴硬謾罵,逐漸變成了痛苦的慘叫,最後變成了淒慘的哀嚎。

就連見慣了這種場麵的小王,此刻也不禁有些心驚膽戰。他嚥了咽口水,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這麼打……不會出問題吧?”

錢代豪看著視頻裡的這一幕,冷冷地嗬了一聲,語氣中滿是冷漠:“以前又不是冇出過人命。”

小王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可是之前的那些人,手上的錢不多,這個人挺肥,萬一孫董問起來……”

他的擔心並非出於對關隱川安危的關心,而是完全從自身利益出發,害怕因為老人的意外導致那些錢財無法落入他們的手中。

就在這時,老人終於發出了一聲充滿絕望的哀求:“彆打了,我求你……”

畫麵之中的李裳,在聽到這聲哀求後,終於停下了毆打的動作,可他的腳依舊踩在老人的胸口上,鞋尖對準了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欣賞著腳下人的絕望神情。

老人又求饒了幾句。

李裳這才拉著老人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拖拽起來。

他的動作粗暴,彷彿拖拽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毫無生氣的死狗。

李裳蹲下身,用手背拍了拍老人的臉,冷冷地問道:“那你現在,願意聽我說話了嗎?”

這點屈辱已經無法在老人心裡激起任何波瀾了,隻是疲憊不堪地點了點頭。

李裳的臉上又掛上了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繼續和和氣氣地說道:“你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就必須聽我們的話。我們隻是為了求財,不想傷你,如果你配合的話,從今天開始不會有人打你,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介意每天來問候你一下。”

老人喘著粗氣,聲音微弱地說道:“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隻要彆再打我……”

黎尚打了這麼長時間,也有些氣喘。

對於他來說,收著力氣去“表演”這場毆打,遠比真正用力去傷人還要更加耗費體力。每一個動作都需要精心控製,既要表現出凶狠的樣子,又不能真的傷害到關隱川。

關隱川的鼻血流了一地,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他的身上有很多地方出現了青紫的瘀傷,看上去十分淒慘。但實際上,他的傷並不嚴重,黎尚巧妙地避開了所有要害部位。

他選擇的都是一些動作幅度較大、看起來十分凶狠的招式。

黎尚所注重的,是從攝像頭的角度看過去,這場“表演”能否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能否成功騙過那些躲在暗處看監控的人。

在打鬥的過程中,關隱川甚至自己咬破了一點舌尖,然後吐出鮮血,以此來配合黎尚的表演。

不夠慘烈,這場戲就不夠精彩。

若是萬一被髮現了,那才更是臥底人員的滅頂之災。

兩人的心中也都非常清楚,他們此刻所做的一切,雖然看似“殘忍”,但卻都是為了遏製之後更多的罪惡。

不能再有新的受害人出現了。

終於臨近結束,黎尚遞給關隱川一些紙巾,示意他擦去身上的血跡,堵住流血的鼻子。

關隱川顫抖著接過,看起來動作緩慢而又艱難。

然後,黎尚轉身走出了房間,鎖上了鐵門。

大王已經從控製室裡出來,他就站在門口不遠處,看了看門內老人的慘狀,嗬了一聲:“解氣,剛纔還衝我們呲牙呢,老東西就該這麼收拾,現在倒是聽話了。”

黎尚低頭擦著自己手上的血跡,他的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暫時服軟了,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先餓上一晚上,明天再看,不要節外生枝。”

當天,黎尚冇有再和關隱川有過多的接觸。

到了第二天,方覺走進房間去給關隱川送早飯。

冇過多久,他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興奮地對大王說道:“我問了一下,他同意轉款了!”

大王聽到這個訊息,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他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又叫了幾個人,一起走進了關隱川的房間。

房間裡,關隱川低著頭,眼神中透露出順從,一副徹底臣服的樣子。

在大王等人的監視下,他開始進行轉賬劃款的操作。

很快,二十萬元付了出去。

大王喜笑顏開:“大爺,今天給你吃頓好的。這點錢夠你消停個幾天。”

幾人從屋內出來,大王指著小奎和黎尚道:“你們兩個和我一起,把那個老太太放出去吧。”

大王先找老太太談過話,又是一頓威脅,給了她幾萬塊錢當做封口費。

依然是那輛黑色奧迪車開出去。

一路上,老人都被蒙著眼睛,等到下車前,小奎伸手取下蒙在她臉上的黑布,大王這時才肯把老人的手機還給了她,上麵已經刪除了所有相關的記錄,擦去了指紋。

黎尚拉著老人下車,來到車外時,他趁著無人注意,貼近老人的耳朵,說了兩句話。

車終於開走,老人回頭看向熟悉的街角,忽然熱淚盈眶。

這是她過去幾乎每天都會來的地方,如今卻已經恍如隔世。

古香古色的豪宅中,蘇鬱拿著手機,腳步輕盈地走進餐廳,她向正在吃著早點的孫福奎彙報:“乾爹,這一大早,三號倉那邊就開張了,昨天抓到的那隻肥羊進賬了二十萬。”

孫福奎聽到這個訊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錯。這才隻是個開始,我記得那老頭賬上有兩百來萬,慢慢地榨乾了他。”

隨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了一句:“昨天李裳的那段監控回放我看過了,下手夠狠,行事果斷,要不是他,那老頭也不會這麼快轉錢,我果然冇看錯他。我們團隊,也是好久冇有進有能力的新人了。總不能單靠我們幾個,把盤子做大吧?”

錢代豪坐在一旁,一直冇有吭聲。

他隻是默默地吃著早餐,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陰沉。又吃了幾口後,他放下餐具,起身去了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錢代豪從洗手間裡出來,就見蘇鬱站在一旁對著鏡子補妝。

蘇鬱看到他出來,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道:“依我看,你昨天就不該去三號倉故意刁難那個新人,結果呐,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看乾爹是更喜歡他啦。”

錢代豪的麵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閉嘴!”

“呦,生氣了,真不識逗。”蘇鬱笑盈盈道,語氣裡滿是陰陽怪氣,隨後她“啪”的一聲,關上了手中的粉餅盒,表情忽地就嚴肅了起來,甚至變得有些陰冷,像是一隻吐著信子的美女蛇,她的下頜微微揚起,斜了錢代豪一眼,挑釁地說道,“我也覺得,他比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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