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歸來時晚風急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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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珊珊換回自己的臉後，雄心勃勃地準備大乾一場。

她租了間小工作室，熬夜畫設計圖。

可她的首秀髮佈會，觀眾寥寥無幾。

她精心設計的係列產品，無人問津。

餘珊珊站在空蕩蕩的展廳裡，看著模特身上無人問津的衣服，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為什麼？！明明她比白雨霧更懂炒作！可為什麼還是輸得這麼慘？！

深夜，餘珊珊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白雨霧的工作室。

燈還亮著。

她推開門，看見白雨霧正在調整一件樣衣的剪裁，動作行雲流水。

“看夠了？”白雨霧頭也不回地問。

餘珊珊嚇了一跳：“你，你怎麼知道是我？”

白雨霧輕笑：“晏九遲和周敘深的腳步聲冇你這麼虛。”

她憋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嗯？”

“設計，運營，談判”餘珊珊聲音越來越低，“為什麼你做什麼都能成？”

白雨霧終於轉過身，打量她片刻，忽然問：“你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嗎？”

餘珊珊抿唇：“天賦？”

“是耐心。”白雨霧拿起剪刀，利落地剪掉多餘的線頭，“你以為我半路殺出重圍，卻不知道我之前在白家早已偷偷剪過無數次，如今，更是每天工作16小時，畫廢了上千張稿子，才換來今天你所謂的天賦。”

她抬眸看向餘珊珊：“而你，連這麼點時間都等不了。”

餘珊珊啞口無言。

一週後，白雨霧的辦公室。餘珊珊一下子拍在桌上：“我要回來。”

白雨霧頭也不抬：“哦？”

“合約照舊，五年。”餘珊珊咬牙切齒，“但我要學真東西。”

白雨霧終於抬頭，似笑非笑：“不打算堂堂正正打敗我了？”

餘珊珊耳根發紅：“當對手的前提是能望其項背，我現在連你的車尾燈都看不見！”

白雨霧笑了，丟給她一遝檔案：“都給你寫好了，自己好好學。”

餘珊珊接過，轉身要走，又突然停住：“謝謝。”

白雨霧挑眉：“謝什麼？”

“謝謝你”餘珊珊彆扭地嘟囔，“冇嘲笑我。”

白雨霧輕笑著搖頭：“趕緊乾活，彆矯情。”

三個月後。

某國際品牌總監來工作室洽談合作，看到餘珊珊熟練地處理訂單，驚訝地問白雨霧：“這位是？”

白雨霧還冇開口，餘珊珊已經主動伸出手：“餘珊珊，白總監的副手。”

總監讚歎：“你們團隊真是人才濟濟！”

餘珊珊微笑，心裡居然冇有一絲不甘。

奇怪，明明以前最恨活在白雨霧的光環下。

可現在，她居然覺得與有榮焉？

晚上慶功宴，餘珊珊喝得微醺，蹭到白雨霧旁邊：“喂，我好像被你馴服了。”

白雨霧晃著酒杯：“後悔了？”

餘珊珊搖頭，眼神難得清澈：“就是覺得給你當手下，好像也不賴？”

白雨霧笑著碰了碰她的杯子：“那我正式歡迎你加入我的團隊。”

窗外，星光璀璨。

餘珊珊想：

或許有些人生來就該是太陽。

而能成為離太陽最近的那顆行星

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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