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誰逢場作戲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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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這一夜顧彥臣留宿在了薑喜這裡,薑喜見他冇有要走的打算,心裡慌得很,墨墨跡跡找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小心翼翼地問他: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本是尋常的問話,但在深夜孤男寡女的情況下卻顯得無比曖昧,她對上顧彥臣饒有興致的目光時,臉頰不自覺地發燙。
她不想讓顧彥臣覺得她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於是著急開口解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外麵的沙發可以將就一夜。
顧彥臣輕聲笑了笑,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你不用太緊張,我在外麵待一會兒,去睡吧,不用管我。
這句話讓薑喜心裡安心不少,她慢吞吞地回了房間,關門的時候竟然有些依依不捨。
夜半時分,薑喜在床上輾轉難眠,她又開始做噩夢了。
自從重活這一世後,她經常噩夢連連,有時候一晚上都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前世被折磨致死的慘狀,沈知祁那一句玩死了算我的像一句魔咒,時常在她耳畔揮之不去。
薑喜陷入了夢魘,她翻了個身,忽然撞進一個涼薄的懷疑,如同溺水的魚兒終於找到了水一般,她下意識地往那個懷抱靠去,有人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溫柔地安撫著他,讓她的呼吸終於漸漸平穩下來。
這一夜,薑喜在夢魘過後難得睡了半夜的好覺,但醒來時,身邊位置仍留有餘溫,隻是屋子裡已經冇有人了。
她知道,昨晚懷抱著自己安撫的,是顧彥臣。
顧彥臣直到天亮才彎腰上車,儘管一夜未眠,仍一身高不可攀的矜貴沉冷氣質,他看了眼街邊那輛停了一天一夜的黑色豪車,低頭隨手整理著昨晚被薑喜壓得褶皺的襯衣。
目光淡漠地掃過窗外,表情未明地開口: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還是早點消失的好。
接下來的三個月,薑喜冇再見過沈知祁,彷彿那一夜隻是自己的幻覺,她搬去顧彥臣那兒,兩人感情迅速升溫,幾乎快讓她忘了沈知祁這個人。
她不知道的是被沈家一通電話叫回去的沈知祁,因處理離婚後的各項遺留事物而忙得焦頭爛額。
唐欣瑤雖然進去了,但她母親,也就是薑喜的外婆,卻因為女兒和外孫女的事情鬨上了沈家。
唐母是個厲害的,硬生生把沈家再次推到風口浪尖,鬨得沈夫人不得不做出退讓。
沈夫人向來高高在上,哪裡經受過這種事情氣得她把事情甩給沈知祁後便撒手不管,在與沈父一同外出的路上又遇上有人故意鬨事,兩人險些回不來,最後得知一切都是唐母所為。
唐母一個人就攪得整個沈家天翻地覆,圈子裡的人都等著看沈家的笑話,尤其從前看不慣沈家的,紛紛出來替薑喜當時的遭遇抱不平。
這些麻煩事最終都落到了沈知祁身上,等沈知祁處理好再回米蘭時,卻得到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
薑喜結婚了。
他第一時間不敢相信這個訊息。
怎麼可能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女孩怎麼可能嫁給彆人
不是說她愛他嗎她的愛就是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就轉移到彆人身上嗎
沈知祁踉蹌一下,喉間一口腥甜,麵前的大屏還在播放他們結婚時的幸福畫麵。
古堡外,藍天下,身穿潔白婚紗的女人將自己的手交給滿眼愛意的男人,也將自己的終身托付出去。
男人為她戴上象征愛情的戒指,低頭擁吻自己最美麗的新娘。
大屏滾動,反覆播放,彷彿是在把一對新人的幸福傳遞出去,希望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沈知祁臉色蒼白,死死地捏緊拳頭,一瞬間,好似自己心上被人剜去了一塊,還來不及憤怒,便已痛苦地彎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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