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狗 第 80 章 一個人的旅行
一個人的旅行
◎繆斯獎之旅◎
楚韌跟秦北一起去了a國,
下飛機的時候，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順便檢視了下旅遊攻略。
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陽光、沙灘、綠植、教堂、空氣,
繆斯獎的舉辦地向來風景不賴,
據說每次舉行完都能喚起當地的旅遊熱潮。
但楚韌對這些不感興趣,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他就想好好在b市呆著,
要不是拍電影需要外景,
他根本不會出b市。但秦北既然跟他來了,
他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畢竟秦北平時挺忙的,
跟他來這種地兒，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
意外的是,
楚韌也沒在秦北臉上看到他對這個城市的喜愛，明明風景那麼好,
他們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秦北不是說來玩兒嗎？這就是來玩兒的表情？
“寶兒，你是不是也不喜歡這兒？”他問。
秦北點頭,
也沒說其他話。
楚韌就沒再問,
他們相攜著來到賓館,
秦北訂的,
他一向不在這種地方委屈自己，所以楚韌就享受了一下高階生活，還意外的發現了成人用品。
晚上跟秦北解鎖了新姿勢,
楚韌也就不在意秦北硬要帶他來這兒的動機了。
趴床上給李忠言打了個電話,
作為劇組的製片人,
他打算讓李忠言去處理繆斯獎的事兒。
“你在哪兒呢？”楚韌問，順便給秦北揉揉腰。
秦北閉上眼聽著楚韌跟李忠言的對話，偶爾因為楚韌的動作皺下眉。
“我到a國了，你來接我嗎？還是我自己找個地方住，你是不是跟秦大少來的？”李忠言那邊的聲音有些模糊。
楚韌沒在意，他將就著聽了，“你那邊兒夠亂啊，我不去接你，你自個兒找地兒住吧。秦北是跟我一塊兒來了，不過你以後彆叫他秦大少，我估摸著他不喜歡這個，反正他手底下的人都不這麼叫他，你就跟其他人一樣叫他秦大老闆吧。”楚韌笑了下。
秦北睜開眼，有些無奈地看著楚韌。
楚韌也不在意自己調侃秦北的話被他本人聽到是什麼感覺，他揉揉秦北的頭發，附身吻了他一下，做得時候不忘把手機離遠點兒。秦北也就就勢吻住楚韌，他們熱乎了一陣，然後楚韌趴秦北身上繼續跟李忠言聊。
李忠言有個長處，臉皮特厚，所以他在那詭異的停頓後仍然能麵色不改地跟楚韌聊天，“小刀，國外的斯密導演前陣子跟我聯係了，他正準備拍一部片兒，問你願不願意當他的男二。”
“當什麼男二啊，我都說了不當演員了，給我回絕一下啊。我這種隻演過一部戲的真心配不上人家大導。”不是楚韌瞎說，斯密導演在國內外的名聲都很好，雖然算不上頂尖導演，可也絕不是楚韌這種能比的。當他的男二，要不是楚韌一心隻想拍電影，楚韌能樂瘋。但樂歸樂，李忠言這小子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最近淨把他跟演員聯係在一起，他可不想對著鏡頭演戲。
李忠言自己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你真不考慮一下？斯密導演這部是拍同性題材的，週期應該挺短，廢不了你什麼時間，而且這是個學習的好機會，你可以趁此跟人學學拍攝技巧。網上評價你的作品都說你電影裡的人被景色搶了風頭，再這麼下去可不行，《吳起》這片兒角色那麼多，你彆拍不出效果來。”
楚韌歎口氣，“李忠言，不是我不珍惜學習的機會，你都說了那是部同性電影，外國拍這種片兒免不了要露不該露的地兒，我能接受嗎。再說這種尺度的，我能接受秦北能接受嗎，他家裡那環境，我要是拍這種片兒了，那我就不用和秦北一起過日子了，孰輕孰重，我心裡還是清楚的。”
秦北聽這話，抱了抱楚韌，的確，秦老先生就算能接受楚韌，也肯定接受不了楚韌拍同性題材電影，秦家處在這個地位，要防的人太多了，身家清白的都不一定能進得來，更何況有汙點的了。
“抱歉。”他輕聲說了句。
楚韌愣了下，他拍拍秦北的臉蛋，“說什麼呢你，明明是我配不上你，你還道歉？這不是要折我的壽吧。”
秦北看著楚韌，湊過去蹭蹭他的頭。
楚韌抱著秦北繼續跟李忠言說話，李忠言卻好像有些聽不下去了，其實他也沒聽見什麼，楚韌的危機意識一向很強，他跟秦北說話的時候把手機錄音口擋住了，李忠言啥也沒聽見，但這一會兒一個斷線，實在讓李忠言接受不了。
“楚韌，掛了吧，下午見。有事兒到時候再說。”
楚韌“嗯”了聲，在李忠言前麵把電話掛了。
李忠言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這樣的楚韌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他旁邊的人笑了聲，“忠言，楚韌跟秦北在一起？”
李忠言聽著趙達的話，“嗯，他們在一起，你彆想秦北了。”他有些不耐煩，楚韌總是喜歡他不喜歡的東西，以前是狼青，現在是秦北，似乎自從他跟楚韌鬨掰過一次後楚韌的愛好就發生了變化。
趙達瞄了一眼李忠言，“我對秦北倒沒什麼感覺，充其量是以前見過一眼覺得還不賴，你跟楚韌就不一樣了，怎麼你還一副有理的樣子。”
李忠言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他接過趙達的行李，看他像大爺一樣，“彆提那些了，好好過咱倆的日子吧。”
趙達什麼都不拿，樂得清閒，也就放任李忠言自己在那兒生氣了，反正他沒打算哄。
楚韌下午跟李忠言交待了些事，繆斯獎他是真沒準備去，交給李忠言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他知道自己十有**得不了獎。紅地毯還是讓李忠言去走吧，他打算跟秦北玩玩去，雖然來了以後他才發現，秦北不是單純陪他來的，人家根本是有生意要談。
不過楚韌不在意，他自己在街上走著，看著哪裡好玩兒，實際體察一番後再帶秦北來，正好節約時間。
結果他就在街上看到斯密導演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眼神特彆深邃，綠得像是潭水，怎麼瞧怎麼讓人喜歡，就是人瞅著有點兒倨傲，估計不好打交道。
楚韌看了一眼就準備繞道走了，結果他就聽到斯密導演喊了一聲“楚！”這詞兒他估計學過，發得還挺好，字兒正腔圓的。
楚韌也就不得不回頭，然後他就看見斯密導演一路飛塵地跑過來了，他有點兒尷尬，因為他英語實在不怎麼樣。
幸好斯密導演旁邊的年輕人說話了，這小子竟然會中文，“斯密導演問你為什麼不演他的電影。”
楚韌也沒想彆的，他腦子裡蹦出一個藉口，就說了出去，“我家男人不喜歡我拍這種電影。”
年輕人把他的話翻譯了一遍，斯密導演做出一個心痛的表情，然後楚韌就見那個年輕人厚著臉皮翻譯了斯密的話：李嘉圖這麼帥，你為什麼不試試李嘉圖。
李嘉圖就是年輕人的名字，楚韌聽完這話臉都黑了，這導演跟他的主角都不是正常人啊。
結果人斯密導演不等他回答，就繼續說：我這部電影是關於兩個年輕人的故事，就是華|人跟一個白種人，是根據我一朋友的真實經曆改編的。我一定能拍出你的那種美感，像是你那部《狼青》裡演的，青澀孤獨而隱藏著溫暖的年輕人，多美好啊……
楚韌就聽著李嘉圖給他翻譯斯密的話，他一直在忍耐著，包括斯密說：《狼青》那部電影演員都還可以，就是導演不行，敘事手段太青澀了，楚韌在他手裡一定能散發出不一樣的光芒，但遇到《狼青》那種導演，簡直會把自己埋沒。
楚韌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把自己埋沒，但他得說一句，“《狼青》那電影是我拍的。”
斯密導演停頓了一下，顯然對自己之前的話有些感到抱歉，但他接著問出來一個致命問題：你的愛人真的愛你嗎？你可以為了他不拍同誌片兒，他可以為你做什麼？a國是個可以同性結婚的地方，你的愛人準備跟你扯個結婚證嗎？哪怕它沒有任何法律效果，可它好歹能安對方的心。
楚韌感覺為他翻譯的李嘉圖臉都抽了，斯密導演的嘴真不是一般的毒，楚韌覺得自己跟對方的段位真是差了不止一丁點兒，最起碼他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他頂多在劇組罵罵人。或許這就是大導演跟他這種小弱渣的區彆。
“我不需要結婚證，沒必要辦那個，什麼時候國內可以了再說。”
“是你不想辦還是你那位先生不想辦呢。”這句話不是斯密問的，而是李嘉圖問的，這人看著對楚韌的愛情不屑一顧。
楚韌不知道說什麼，他的確有點兒想領結婚證，但秦北那種家庭，還是不領的好吧，而且秦北也沒提過，他家狗子一向很低調，連車都隻開紅旗這種，你不能指望著這樣一個人去跟你領結婚證吧，被那些盯著秦家不懷好意的人知道就完了。
楚韌感覺豪門真的不好進，要在意的事兒太多了，還是以前跟狼青一起窩小窩裡好。
他這麼想的時候，秦北就來了。
似乎秦北總能找著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