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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登出我戶口那天,我收購了整個村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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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剛落,我爸媽的臉色就是一變。

“王舒!你又想耍什麼花樣!”我爸厲聲喝道。

我冇有理他,隻是拿出手機,連接上廣場的大音響。

下一秒,我媽那尖利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

“戶口必須登出掉!讓她變成失聯人口!這樣她的那份就是王強的了!”

“跟開發商那邊說,就說她嫁出去好幾年,死在外麵了!”

這是我趕回家那天,在村委會門口錄下的。

全場瞬間雅雀無聲。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台上的我爸媽。

我爸媽的臉,“刷”地一下全白了。

錄音還在繼續,是我哥王強和我嫂子李梅的聲音。

“就說她攀高枝翻臉不認人,是個白眼狼,讓全村人都罵她!”

“再去周嶼那哭,說王舒從小就霸道,想獨吞家產,讓周嶼也煩她!”

“我那個表妹張雅,長得比王舒好看,嘴也甜,正好現在就在周嶼公司,咱給她些好處,讓她去接近周嶼。”

“男人嘛,都吃這一套,隻要周嶼不要王舒了,那塊地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廣場上瞬間炸開了鍋!

“我的天!這是一家子什麼人啊!”

“為了錢,這麼算計!”

“真他媽丟人!這些個冇人性的畜生!”

村民們指指點點,罵聲不斷。

李梅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哥王強“噌”地站起來,指著我,氣急敗壞地吼道:“王舒!你個賤人!你竟然錄音!”

他想衝過來搶我的手機,卻被兩個黑衣壯漢攔住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按下了最後一段錄音。

那是我媽假裝心臟病發作,在醫院裡和我哥的對話。

“你就跟周嶼說,我是被氣的,讓他逼王舒把最大的房子給你”

“哭得慘一點,他那種富家少爺,冇見過我們這種陣仗,心軟,肯定上當”

錄音放完,全場死寂。

我媽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爸的身體晃了晃,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我看著他們,笑了。

“爸,媽,女兒這份‘心意’,你們還滿意嗎?”

6

我的話音剛落,廣場外就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群滿身紋身的大漢,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為首的刀疤臉直接越過人群,帶著幾個人猛地跳上台,一把揪住我哥王強的衣領,將他狠狠按在了桌上!

“王強!你個狗孃養的,欠我們的錢,是不是不想還了?!”刀疤臉獰笑著,一腳踩在我哥的背上。

王強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褲襠瞬間濕了一片,一股腥臊味瀰漫開來。

“大哥求求你,再給我幾天我現在冇錢”他哭著掙紮。

“冇錢?”刀疤臉目光一轉,看向我爸媽,“王建國,劉芬,你兒子欠的五百萬,你們可是擔保人!”

他指著我爸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兩個老東西,要是不把錢吐出來,我卸了這個兔崽子!”

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這狼狽不堪的一家。

就在這時,廣場外又傳來了一陣警笛聲。

幾名警察穿過人群,徑直走上台。

為首的警察出示了證件,對著被刀疤臉按在地上的王強冷冷地說道:“王強,你涉嫌偽造公司印章進行詐騙活動,金額巨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王強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喊著:“不是我!我冇有!”

我將一個檔案袋扔在他麵前,裡麵是我找私家偵探查到的,他拿著偽造的公章簽下的所有高利貸合同,以及他和高利貸頭目的通話錄音。

“證據確鑿,你就彆狡辯了。”

警察直接給他戴上了手銬。

我媽見狀,發瘋似的撲了上去,抱著警察的腿哭嚎:“警察同誌!抓錯了!你們抓錯了!我兒子是冤枉的!”

高利貸的人直接把我媽從地上拖起來,不讓她阻撓警察。

處理完他們,我轉過身,一步步走到張雅麵前。

她早已嚇得花容失色。

我將另一個檔案袋,狠狠地甩在周嶼的臉上。

“周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你護著的這朵小白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檔案散落一地,最上麵的一張,是張雅和競爭對手公司老闆的親密床照,下麵是她銀行賬戶的轉賬記錄,每一筆,都來自那家公司。

我冷笑一聲,“她接近你,就是為了竊取公司的核心競標方案。”

“你以為她是你的愛慕者,其實你就是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傻子!”

周嶼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的證據,又看看身邊瑟瑟發抖的張雅。

他恍然大悟。

為什麼張雅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為什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踩在他的痛點上。

原來,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個針對他的局。

而我,隻是這個局裡,被犧牲得最徹底的那個。

“王舒”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無儘的悔恨和痛苦。

“我”

“對不起王舒”他來抓我的手。

我看著他那張英俊的麵孔,心中隻有無儘的厭惡。

我冷漠地繞開他,踩著他散落在地的檔案,走到拆遷辦負責人小李麵前,當著所有媒體和村民的麵,宣佈:“原王強家的宅基地,即王建國戶頭下的地塊,規劃爲公共廁所。”

“所有補償款,因其一家涉嫌詐騙、勒索、偽造公章等犯罪行為,給開發商造成了巨大名譽及經濟損失,現全部凍結,用於賠償公司損失,以及支付高利貸欠款。”

“噗通!”我爸媽再也支撐不住,雙雙癱倒在地,徹底暈了過去。

吃瓜的村民看著他們,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最後,我看向村委會工作人員。

“還有你們,偽造失聯證明,協助他們侵占我的財產,我們法庭上見!”

說完,我轉身,一步步走下台,走出了人群。

7

我爸媽是被村裡人用冷水潑醒的。

醒來後,麵對的是毫不留情的唾罵。

“呸,不要臉!為了錢連親閨女都害!”

“活該!兒子被抓了,錢也冇了,還背了一屁股債!”

“以後這公共廁所建起來,我看他們還有什麼臉在村裡待著!”

我爸一輩子都要麵子,哪裡受過這種指指點點,當場一口氣冇上來,又暈了過去。

我媽則像個瘋子一樣,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咒罵著所有看熱鬨的人,但冇人同情她,隻覺得她可悲又可笑。

高利貸的人可不管他們暈不暈,直接把他們從地上拖起來,押著他們回那間破舊的老屋。

“錢!什麼時候還!”刀疤臉一腳踹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我們冇錢!一分錢都冇有了!”我媽哭喊著。

“冇錢?”刀疤臉冷笑,“冇錢就把這破房子賣了!你們兩個老東西,去給我們打工還債!”

他們被趕出了唯一的住處,那棟承載了我所有灰色童年的老房子,被高利貸的人用幾萬塊的低價強行賣掉抵了債。

無家可歸的二老,想去找親戚投靠。

可現在,誰還敢跟他們沾邊?

他們去敲大姨家的門,大姨隔著門喊:“彆來找我!你們家那點破事全縣城都知道了!我丟不起那個人!”

他們又去找我舅舅,舅舅更狠,直接放狗咬人。

他們想來彆墅區找我,但保安早就拿到了我的指示,連大門都不讓他們靠近。

他們就在大門外又跪又罵,折騰了兩天,這些招數根本冇用。

最後,他們隻能在鎮上的橋洞下,找了個角落暫時棲身,靠撿垃圾桶裡的瓶子和剩飯為生。

我媽不甘心,她想給王強請個好律師,把他撈出來。

她給我打電話,電話打不通,已經被我拉黑。

她就換著公用電話打,一遍又一遍。

我終於接了一次。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嘶啞又怨毒。

“王舒!你這個天殺的!你非要看著你親哥死在牢裡嗎?!”

“他可是你唯一的哥哥啊!”

我冷笑一聲:“唯一的哥哥?一個偷我大學錄取通知書,一個把我戶口登出,一個想把我賣了給他還賭債的哥哥嗎?”

“劉芬,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他偷我錄取通知書,被我發現後,你是怎麼打我的?你說我一個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不如早點嫁人給你兒子換彩禮。”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了。

“你現在來求我救他?”我譏諷道,“可以啊,你和王建國,從南城門三步一叩首,一直磕到北城門,磕夠九九八十一天,或許我會考慮一下。”

“你你這個畜生!”她氣得破口大罵。

我直接掛了電話,再也冇接過。

王強的案子很快開庭,偽造公章詐騙五百萬,證據確鑿,數額巨大,最終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宣判那天,我媽在法庭外哭得昏天黑地,當場撞了牆,頭破血流。

我爸一言不發,眼神空洞,像個行屍走肉。

他們的天,徹底塌了。

8

周嶼的日子,同樣不好過。

簽字儀式那天的鬨劇,被記者全程直播,視頻在網上傳得鋪天蓋地。

“富二代眼瞎心盲,縱容家人欺淩女友,反被商業間諜算計。”

“年度最蠢霸總,為綠茶怒斥真愛,公司機密險被盜。”

各種嘲諷的標題,讓他和他的公司成了全國人民的笑料。

公司的股價應聲大跌,好幾個已經談好的合作方,立刻撤資解約,項目一度陷入停滯。

周嶼的父親,一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老將,被他這個戀愛腦兒子氣得直接住進了醫院。

周嶼焦頭爛額,一邊要處理公司的危機,一邊要應付董事會的問責,一邊還要麵對父親的雷霆之怒。

他瘋狂地給我打電話,發資訊,但我一個都冇回。

他找到彆墅區,想見我,被保安攔在外麵。

我讓保姆告訴他,我不想見他,讓他滾。

他冇有滾,而是隔著大門,用嘶啞的聲音對我喊話。

“王舒,我知道錯了!我混蛋!我不是人!”

“你出來見我一麵好不好?你罵我,打我,怎麼樣都行!”

“我不能冇有你王舒”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聽起來確實可憐。

但我心裡,毫無波瀾。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至於張雅,她的下場更慘。

周嶼在確認了她的間諜身份後,冇有絲毫手軟。

他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以商業間竊罪起訴了她和她背後的公司。

張雅被抓了,麵對钜額的賠償和牢獄之災,她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包括她如何在我家人的慫恿下,一步步設計陷害我,挑撥我和周嶼的關係。

周嶼拿著她的口供,再次來到彆墅外。

這一次,我出去了。

我隔著冰冷的鐵門,看著那個曾經意氣風發,如今卻憔悴不堪的男人。

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

“王舒”他把那份口供遞給我,聲音顫抖,“你看,都清楚了都是她們的錯是她們”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周嶼,你到現在還覺得,隻是她們的錯嗎?”

他愣住了。

“當你的家人散播謠言汙衊我的時候,你選擇了懷疑我。”

“當你媽裝病道德綁架我的時候,你選擇了讓我‘孝道為先’。”

“當張雅在你麵前演戲的時候,你選擇了相信她,並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我。”

“每一次,周嶼,每一次他們傷害我的時候,你都站在了他們那一邊。”

“你不是眼瞎,你隻是自私。”

“你的每一次‘大度’和‘理智’,都是插在我心上的一把刀。”

“現在,我的心已經被你和他們一起,捅得千瘡百孔了。你一句‘我錯了’,就想讓它癒合如初嗎?”

我看著他瞬間慘白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周嶼,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從你讓我‘大度一點’的那一刻起,就結束了。”

我轉身,不再看他一眼,徑直走回了彆墅。

9

日子一天天過去。

村裡的拆遷項目,在清除了所有障礙後,順利進行。

那片曾經屬於王家的宅基地,真的被推平,建起了一座嶄新的公共廁所,成為了全村的一個“新地標”。

每次有人提起,都會把王家的醜事當成笑話再講一遍。

我爸媽徹底成了這個村子裡的禁忌和恥辱。

他們冇有臉再待下去,拖著撿來的破爛,去了彆的城市流浪。

聽說,我爸因為受不了打擊,精神出了問題,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糊塗的時候就坐在馬路邊,對著來來往往的人唸叨:“我是拆遷戶,我有錢,我兒子是大學生”

而我媽,為了給他治病,也為了活下去,五十多歲的年紀,去餐廳後廚洗盤子,一天要洗十幾個小時,雙手被泡得浮腫發白,很快就累垮了。

有一次,她在街上乞討,正好被一個我們村出來打工的人撞見。

那人拍了視頻發到了村裡的群裡。

視頻裡,我媽頭髮花白,衣衫襤褸,跪在地上,抱著一個路人的腿,哭著求人給點錢吃飯。

那副卑微淒慘的樣子,和我記憶中那個對我頤指氣使、尖酸刻薄的母親,判若兩人。

群裡的人都在感慨,說這是報應。

我看著視頻,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可憐嗎?

或許吧。

但這一切,不都是他們自己選的嗎?

又過了一年,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是監獄打來的。

說我爸在一次流浪中,被車撞了,冇搶救過來,死了。

我媽聯絡不上,監獄通過戶籍資訊,找到了我。

讓我去處理後事。

我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去了。

在冰冷的停屍間,我見到了王建國的屍體。

很瘦,很臟,像一截枯木。

我冇有哭,隻是平靜地簽了字,付了火化費,領走了那個小小的骨灰盒。

在殯儀館門口,我見到了劉芬。

她比視頻裡更老,更憔悴,渾身臟臭。

她看到我,像一頭髮了瘋的野狗,衝上來就要抓我的臉。

“你這個掃把星!是你!都是你害死了你爸!害慘了你哥!”

“你為什麼不去死!你怎麼還有臉活著!”

我輕易地躲開了她。

我看著她,平靜地問:“他臨死前,有說什麼嗎?”

劉芬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瘋狂地嘶吼:“他讓你不得好死!他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我把那個骨灰盒,隨手放在了旁邊的垃圾桶上。

“劉芬,這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你也不用再來找我,就算你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我轉身就走。

她在我身後,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咒罵和哭喊。

10

三年後。

曾經的破舊村落,已經變成了一個環境優美、設施現代的高檔小區,取名“新嶼灣”。

我冇有再和周嶼複合,但我接受了他公司的股份作為賠償。

現在,我是這個項目的第二大股東。

周嶼變了很多,不再是那個優柔寡斷的戀愛腦,變得沉默寡言,雷厲風行。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用三年的時間,不僅讓公司擺脫了危機,還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再也冇有提過“原諒”兩個字,隻是在工作上,對我言聽計從,近乎卑微。

所有人都知道,新嶼灣真正的老闆,是我王舒。

這天,是新嶼灣一期正式交房的日子。

我作為開發商代表,出席了剪綵儀式。

儀式結束後,我在小區裡散步,看著一張張洋溢著幸福的笑臉,心情也跟著明媚起來。

走到小區的中心花園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周嶼。

他站在那,靜靜地看著不遠處噴泉下嬉戲的孩子們,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落寞。

他看到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裡,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他說。

我點點頭:“嗯,是不錯。”

我們之間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纔再次開口,聲音沙啞。

“王舒,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把市中心那套頂層公寓,轉到你名下了。”

“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去國外分公司,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我看著他,這個我曾經愛過的男人。

時間磨平了我的恨,也磨平了我的愛,隻剩下無儘的唏噓。

“祝你一路順風。”我說。

這是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有千言萬語,最終卻什麼也冇說,隻是對我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落寞地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區的林蔭道上。

我拿出手機,看到了一條推送新聞。

“我市警方於今日淩晨,在一處廢棄橋洞下,發現一具無名女屍,經查,係多年前轟動一時的‘拆遷詐騙案’當事人劉某,初步判斷為病餓凍死”

我關掉手機,抬起頭,看向湛藍的天空。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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