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拋棄的村婦是京城神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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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在崇淵入宮的時候,我也拿著自備的針包前往了藥膳堂。
有一些憋不住的病人,在我看診時也會猶豫的問我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
對此,我都是滿不在意的應聲道:事情都過去了。
他們對我的遭遇感到氣憤,但見我不想追究,紛紛恨鐵不成鋼,又礙於周武侯的身份隻能在背後罵人。
名聲雖不能殺死人,但噁心人確實綽綽有餘的。
就比如周武侯最近上朝的時候總能感受到文武百官那些異樣的眼光,尤其是哪些大義凜然的文官在朝堂之上更是對他口誅筆伐。
最近彈劾他德不配位的摺子那是推擠如山,周巡每次從禦書房出來都是被罵出來的。
而罵他的人不是崇淵還能是誰。
就是不知道這攝政王是真的礙於百官的麵子,還是單純的為自己的恩人出頭。
也許兩者皆有。
總之,這段時間周武侯肯定是不好過的。
他雖然不怕流言蜚語,可被所有人孤立還是頭一遭。
再加上雲舒的身體每況愈下,肉眼可見的開始衰弱起來。
於是周武侯就想到了一個餿主意。
他在雲舒清醒的時候三言兩語就扭曲了事實,然後讓府中的下人抬著雲舒的病體直接去藥膳堂門口。
當我清晨來藥膳堂坐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病弱膏肓的瘦弱女子癱坐在門口,用那瘦到凸出的瞳孔死死的盯著我:溫姑娘,你今日不給我治病,我可就要死在你麵前了。
雲舒一襲白衣癱坐再門檻上,被病體折磨到有些精神恍惚眼神就那樣望著我,說道激動時甚至還留下了委屈的淚水:我多無辜啊。
我做錯了什麼你憑什麼將自己的遭遇強加到我身上
我並未迴應他這些話,而是拿出了那枚玉佩讓她仔細瞧瞧:這個認識吧。
雲舒垂眸眸中沾染了怒火的質問我:我當然認識,這是我和我夫君的定情信物!你現在不是已經得到它了嗎怎麼還要拿出來在我麵前炫耀
她話說的有些急切,忍不住在我麵前劇烈的咳嗦了起來,但我並冇有安慰的意思而是開口問出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
你知道這枚玉佩周巡是何時給你的嗎
見我問這些話,雲舒捂著胸口強忍著痛苦頗有些炫耀的意思,還特意與我講述她與周巡的相知相愛。
我與他自小青梅竹馬,他是侯府中的二公子,我也是高門貴女,我倆是門當戶對。
後來他隨父行軍的三年,尋得了這枚藥玉治好了自己的心疾,也將它贈與我為定情信物,我們也順利成章的在今年成婚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早已漸漸虛弱,甚至都有些喘不上力氣了,直到她習慣性的從荷包中拿出一個參片含在嘴裡,臉色這纔好轉了一些。
就是說的話不那麼好聽。
我知道你嫉妒我有這麼好的夫君。
就因為自己遇到了負心漢,見我夫君對我如此癡情,就開始嫉妒我
嫉妒我被人嗬護,被人疼愛,現在甚至不惜將那個負心漢安到我夫君身上,隻為了拆散我們這對有情人是嗎!
你口口聲聲造謠我夫君是殺人犯,但其實那個人是你纔對吧!
我緩步走至她身前,淡定的問道:周巡就是這麼跟你說的
還以為周巡會跟雲舒說實話,冇想到就算如此他還在撒謊,更讓我冇想到的是,雲舒竟然如此好騙。
是好騙,還是不願相信,我也不得而知。
但是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我微微勾起嘴角,接下來的話也許會對這個馬上要香消玉殞的美人非常殘忍。
此時藥膳堂內閒下來的大夫和看診的病人都注意到了這裡。
還有一些在外閒逛的人總是將視線似有若無的朝這裡望來,甚至有膽子大的直接站在門口觀看,還有的拿了一些瓜子一臉興味。
溫姑娘,你覺得我會信朝夕相處的夫君,還是信一個袖手旁觀看我死去的陌生人雲舒笑了一下,隻是這笑頗苦。
她垂下了頭一縷青絲被風吹落,顯得她異常蕭瑟。
為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治我呢京城裡其他人找你看診你都接受,為什麼就我不行呢。
我從她身上看到了不甘的情緒,也知道雲舒接受不了自己死亡的事實,所以纔想在這裡逼迫我治她的病。
畢竟外界都穿我是個善心的活菩薩,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人死在眼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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