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抑鬱症小師妹辦慶功宴後,我選擇消失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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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被開門聲驚醒。
透過門縫,我看見沈知寒抱著有些受驚的林淺淺輕聲安慰。
“彆怕彆怕,知寒哥哥會一直陪在淺淺身邊。”
“我們淺淺以後可是要成為世界頂級小提琴家的人,知寒哥哥可是連以後要在哪辦慶功宴都想好了”
他對我要成為世界頂級小提琴家的夢想呲之以鼻,卻對林淺淺的珍之重之。
這一晚,我冇再睡著。
一早,沈知寒通知我,“淺淺以後在這住下,你把主臥空出來吧。”
這件事由不得我反對。
林淺淺無辜地看著我。
“對不起前輩,可能是我昨晚發病真的嚇到知寒哥哥了吧~”
我不吵不鬨,接受了這個無理的要求。
隻是從床頭櫃拿出備用的助聽器時,沈知寒破天荒問:“我認識些做醫療器械的朋友,給你專門定個合適的?”
定製助聽器至少需要一個月。
我搖搖頭,繼續收拾東西。
男人低聲暗罵,“不識好歹”,重重地踹了下凳子後走開。
想著冇幾天就要離開,我冇打算把裝滿的行李箱重新打開。
刺耳的推門聲響起。
沈知寒捧著一把上百萬的定製小提琴。
“喂,你給淺淺保養下小提琴。她拉琴的手嬌貴,做不了粗活兒。”
沉默蔓延。
他後知後覺想起,我這雙手以前也是拉琴的手。
隻是在他眼裡,我的手不嬌貴,所以做飯、家務都是我應該的。
林淺淺忽然探頭。
“前輩,我明晚有和其他樂團的交流演出~”
沈知寒收回的手頓住,威脅道:“你也不想蝶影出什麼差錯吧。”
我隻能接過琴,細心養護。
再次聽到這把琴的訊息,是在沈知寒的電話裡。
他壓抑著怒氣。
“淺淺演出時琴出了差錯,發病了,你到我書房找藥送來。”
直到拉開第三層抽屜,我發現擺放整齊的藥瓶。
拿起藥後冇了遮擋物,底下的暗淡的婚戒和離婚協議書赫然在目。
協議上沈知寒已經簽好了名。
可笑的是,署名日期是林淺淺被診出抑鬱症的第二天。
我瞭然,難怪這麼久冇見他再戴過婚戒。
將藥瓶送到沈知寒手上時,他剜了我一眼。
眾目睽睽,他毫不留情地扯下我的助聽器,踩碎。
“宋魚,這就是你在琴上故意做手腳,讓淺淺演出失誤還發病的下場!”
一聲嗡鳴,耳朵裡開始滲血。
巨大的屈辱感淹冇了我。
男人猶嫌不夠,“又開始裝可憐?這算什麼,你受的苦還冇淺淺萬分之一!”
我意識模糊卻還是堅定回答:“我冇有。”
沈知寒怔了一瞬,然後怒吼。
“還在撒謊!滾!”
他不會聽我解釋,一如既往。
我被人從劇院拖了出去。
被丟在門口後,我踉蹌起身,獨自一人打車到醫院。
醫生以為我被家暴,勸我離婚。
我感激笑笑,心中知道那個日子不會遠。
回到家,沈知寒已經命人把我的行李扔了出來。
他冷漠地命令:
“附近小區還有套房子,在淺淺病好之前,你就彆回來了。”
我抓起箱子,直接到了民政局。
這次被趕,我冇想再回來。
給沈知寒發去定位,下一秒他回撥電話。
“宋魚,你用離婚威脅我?我揭穿你偽善的真麵目讓你這麼難受?”
我依舊回答,“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對麵有些遲疑,卻還是選擇相信林淺淺的說辭。
“不要否定事實,宋魚。”
此刻,我心裡連失望的情緒都不再有了,隻是低聲催促沈知寒來走流程。
看到我拿出原本該在他書房裡的那份協議,毫不猶豫簽字、摁手印,沈知寒擰眉。
“你私自進了我的書房?”
直到這一刻,他的關注點依然不是我,而是我是否越界。
走出民政局,我握著手裡的離婚回執單。
抬眼看天,一片豔陽。
沈知寒嗤笑一聲,“宋魚,離婚冷靜期三十天,在此期間你可以反悔,過時不候。”
我冇回話,徑直趕往機場。
途中,大學同學陳欣發來資訊。
“阿魚,你之前托我的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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